泥菩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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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州志》(《甘志》)彝人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或云养大蛇而取其涎,暴干为末,投食物中,人误食之,七八日即病,不治则死矣,所以侈画三人掩住口鼻是有原因的,苗人让人防不胜防的就是这蛊毒。
蛊又分几种,一种是下在食物或者散播在空气中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则吐、泻,继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重的,脸上、耳、鼻、肚。。。。。。有蛊行动翻转作声,大便秘结,加上颓肿等,更是没有治好的希望。另一种则是活虫,被咬之后,即肿起物,长二三寸,能跳动,吃肉则止。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头也很疼,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里来咬,内外交攻,真是无法求治。
随着几声急促的哨声,虫蛊的动作顿时快了几分,侈画打出一道符纸,插在剑上,不光不慌不忙,还闭着眼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怎么看都像江湖上给人做法事的江湖骗子,“呼”的一声,剑尖上燃起了一个硕大的火团,侈画道了一声:“着家伙”,这团火焰就应声飞了出去。
第十六章 仡濮阿莫()
第十六章仡濮阿莫
火团迎风便涨,砸在地上“嘭”的一声,火焰四射将地上密密麻麻的毒物全部包了个严实,噼里啪啦的火焰烧灼声和一股子“肉香味”充斥整个山洞,侈画竖起中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道:“嘘,你激动什么,你的虫子不还好好的,只是熟了。”
苗族汉子却充耳不闻,死死盯着侈画道:“记住大爷的名字,我叫仡濮阿莫。”
说罢,自称仡濮阿莫的苗族打扮汉子,眼睛居然已全部变成了血红之色,嘴角也长出了让人生畏的白森森的獠牙。画眉道:“不消尸不化,千年之后才是一具活生生的僵尸,我想不明白为何他就这么一下变成了僵尸?”
侈画抽出过河卒道:“这秘密就应该在这里面了”,仿佛也感受到了威胁,苗族汉子嘴中不停咕噜着,绿色而黏稠的不知名液体从口中流出,滴在地上就是一滩,让人见了赶到一阵反胃。侈画道:“即将变成僵尸,他的身子也会变得僵硬,从而敏捷大大降低,等我下和他缠斗,师姐你准备操尸术”。
侈画小心翼翼的向僵尸靠拢过去,苗族蛊毒诡异让侈画不敢掉以轻心,仡濮阿莫仿佛失去了视觉,拼命的吸闻着空气,仿佛只能凭借的惊人的嗅觉判断三人的存在,侈画示意二女屏住呼吸,持剑便朝着僵尸刺去,仡濮阿莫耳朵动了动,一个侧身,另一只手直接朝着侈画的脑袋拍了下去。
侈画没想到这仡濮阿莫所化僵尸原来感知也这么不含糊,暗骂自己大意了,人却不慢,气力一运,却是江湖上常见的燕行功,方外之人虽说九成九看不起这些跑江湖的,但是都会练些子江湖把式,不为别的,与人斗法,掐咒施诀的空档,难道要等人来砍?当然要与敌周旋,难不成还是金刚不坏,不怕刀砍斧劈?
仡濮阿莫从腰间抽出一把苗刀,一眼就能看出苗刀上岁月的痕迹,但是也能看出这把寒光闪闪的苗刀依旧是锋利无匹,甚至就算是现代工艺下铸造的兵器,也绝对不能和它相比。
侈画看着仡濮阿莫手中的刀啧啧的道:“好刀?”
已经化尸的仡濮阿莫冷声开口道:“你也发现了?其实这把苗刀并不是铁器,这把刀最少也有千年光景了,这柄苗刀我早就研究过,它绝对不是普通的铁器,但问题是……它的表面和普通的铁器器一模一样”。
侈画接声道:“活得太久了,历史的迷雾不会阻挡我的眼,涿鹿一战,并不是中原民族的另一个开端,而是文明的覆灭,华夏子孙不过是在战乱的废墟上俯伏着艰难爬行,捡起了其中一点点的文明,重写谱写新的序章”。
“我也记不得是几世泥菩萨了,曾经有过那么一场的大水,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大禹治水,但是,这个水灾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侈画话音一落,反握过河卒朝着仡濮阿莫便冲了过去,右手重压用剑的左臂,做刃便朝着颈部斩了下去。
仡濮阿莫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死死将侈画的过河卒钳住,侈画却不弃剑,抬腿便是一脚,借力拔出过河卒便退,仡濮阿莫又是几声哨声,全身华为木质,却又亮如金铁,嘭嘭嘭,三只钢钉打入仡濮阿莫的身体。
清脆的铃铛声在当下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仡濮阿莫惊愕不已,因为那铃铛不是普通的铃铛,而是摄魂铃,专门收集死者魂魄的铃铛,仡濮阿莫却不明白红袖使用摄魂铃想要干嘛?自己虽化尸可三魂七魄皆在,介于僵尸和人之间,这摄魂铃对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见红袖燃符丢出化作一尾黑幡,立于当空,大叫道:“仡濮阿莫还不速速受降,更待何时。”这喊魂落马咒乃是丧门星张桂芳的术法,其术为正交战时;大叫对手姓名〃某某不下马;更待何时〃;被叫那人自然下马。因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所以无不灵验。张桂芳奉闻太师之令征讨西歧大军,交战时用该法术大败黄飞虎,生擒周纪,南宫适二将。
仡濮阿莫一阵恍惚,却不见倒下,双眼通红朝着红袖扑去,侈画忙欺身上前与其周旋在了一起,侈画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剑剑砍在身上只留一道白印,刺其身不入半寸。
几声尖锐的哨声,黑暗之中的三只棺椁破裂,三只黑色的僵尸很快站在了仡濮阿莫的身后,这些黑色尸体侈画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不像僵尸,也不像是被蛊毒控制异化的那样的怪物,更像是传说中蛊巫控制下活人练就的走尸。侈画举着过河卒大战四方,无奈实在是太多了,双拳难敌四手,侈画防不胜防,无奈之下,只能护着二女向铁树下退去。
“怎么办呀?”画眉着急的问道,侈画心念一动,忙道,“你用树上的铁索,先上树,我来断后。”画眉不解地问道:“这东西就是从树上下来的,难道我们上去送死不成?”侈画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用力将两个黑色尸体劈成两半,转身一看,却发现红袖被仡濮阿莫和黑色尸体缠住。侈画大惊,慌忙向红袖那边杀去,同时恶狠狠地道:“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
身后传来画眉大呼小叫的声音,侈画无奈,配合红袖再次杀了过去,地上全都是侈画砍得零零碎碎的黑色尸体,这些黑色尸体又化成腐蚀性非常强的黑色液体。
咯咯……咯咯……,“什么声音”,侈画道就在侈画一愣神的时候,身后传来诡异冰冷的笑声,侈画心中一惊,陡然回头,却看到仡濮阿莫近在咫尺的脸,陡然冲过来一股庞大的力量,顿时将侈画掀翻,哧”的一声响,顿时一道耀眼的光线在黑暗的地下世界亮起,侈画眼前一花,顿时就失明了,这光线实在是太过明亮,对长时间待在黑暗中侈画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咯咯……仡濮阿莫的喉咙口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是笑,侈画开天眼抬头看着仡濮阿莫,原本呆滞的脸上扭曲成狰狞恐怖的笑容,一如人受到极其残忍的刑法后死后的模样,可的他喉咙,发出诡异之极的笑声。
“三尸神只是一种蛊虫而已,饲养在水中,它们不需要依附,但只要附在人体,就会破坏人类的大脑,咯咯……咯咯……”仡濮阿莫突然笑着解释道。
侈画有个可怕的想法,侈画绝望地闭上眼睛,几乎不敢再想下去。过了一会儿,连侈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
“我就是三尸神……”仡濮阿莫笑得更加疯狂。
“你就是三尸神?”侈画不解地看着他,“这如何解释?”耳边却听他继续说道:“三尸神不止三种,也就是说还有一种是三尸合一的三尸神,咯咯,你再聪明,这个也想不到,三尸神死后三尸合一,就会产生蛊虫,蛊虫异变进入人体,获得人体的控制权力后,那个人从本质上来说,也就是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能够动的……比如说我。”仡濮阿莫又或者是三尸神狞笑着解释,似乎在说着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仡濮阿莫已经不算是人了,而一个被蛊虫占去了身体的傀儡,不……不不……他已经死了,成被三尸神操控的怪物,更加恐怖的是,他居然拥有了人类的智慧和原本的记忆。侈画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涿鹿一战,并不是中原民族的另一个开端,那是一个文明的覆灭!
侈画想到那些铅铸棺里面的黑色尸体,顿时心中已经明白,这些人势必本来就是奴隶,活活被困死在棺材中,而在蛊虫的控制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制成了黑色尸体……想到这里,侈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或许先民的破灭并不只是偶然。
就在这么一瞬间,侈画耳边传来一声嘶吼,同时脚下的台阶好像极其不稳的样子,不断扭曲着。侈画忙睁睛,只见仡濮阿莫巴整个身体开始扭曲,而其至少有一半身子,居然血肉模糊,似乎是伤得不轻。
侈画见状冲向前去,抽剑便刺,仡濮阿莫痛得一个翻身,差点就将侈画砸中摔了下来,饶是如此,侈画手中剑锋一偏,侈画大喝:“五雷符”,一道紫色的闪电,狠狠地打在了仡濮阿莫身上,激起一片噼啪乱响。
“小心!”画眉大声叫道,侈画反身一剑朝仡濮阿莫的头上砍了过去。再手一扬,一道闪电就对仡濮阿莫射了过来,化“嗖”的一声,闪电狠狠地击在仡濮阿莫身上,顿时我的鼻子里就闻到一股焦臭味,仡濮阿莫全身迅速扭动,仿佛整个身子化掉一半。
又是一道闪电,目标直奔着仡濮阿莫的心脏部位射了过来,仡濮阿莫不禁大惊,要是被这闪电打中,岂不是外焦里嫩,再被电得噼里啪啦的?一时之间,哪里还顾得上侈画三人,躲避已经来不及,,迎上了那道闪电。
第十七章 鬼市()
第十七章鬼市
三人逃出来的第三天,其实是三人醒过来的第三天,三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唯一的记忆就是从里面逃出来之后的记忆,红袖添了一根柴道:“我们究竟经历了什么,遇到那苗族汉子之后的记忆,我们三个都没有一点的记忆留下。”
侈画一边擦拭自己的剑一边道:“传说我们所活着的这一个世上,不只是只有我们,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红袖擦了擦脸道:“胡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侈画也不恼,继续道:“其实也很简单,只是他们比我们高,就像蚂蚁和我们一样,在他们的眼里,或许我们就是蚂蚁。”
“可是我们没被踩死呀”,画眉仍是不屑的道。
侈画似是自问自答又似是自嘲的道:“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们连蚂蚁都不是。”
忽的画眉看见一只大兔子就在不远处,惊讶的道:“兔子兔子,你们快看,那里有兔子?”说罢便蹑手蹑脚的走向前去。这么肥的一只兔子,想想肚子里都直流口水,三个人如今的道行虽然已经辟谷,但食欲仍在,侈画、红袖二人亦是动了心。
见画眉莽莽撞撞的,侈画还真担心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可是那兔子就是一动不动,侈画就感觉有异,画眉却已经冲了上去,带到画眉起身,哪有什么兔子,一个硕大的集市便出现在三人所处的位置。
熙熙攘攘,端是热闹非凡,画眉结结巴巴的道:“不是追兔子吗?这…。是怎么一回事?”,侈画看着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别说话,静观其变,看看再说,三人便在这集市逛了起来,“哎哎哎,红袖姐,你看前面有卖胭脂的。”画眉说罢,拉上红袖便走,留侈画一人在后面吃灰。
“老板,你这胭脂怎么卖?”红袖道,小贩咧嘴一笑道:“诚惠,四钱大子”,红袖暗道这么便宜,掏出四个铜字正要付账,小贩却道:“姑娘真会开玩笑,咱们都是死人,要这玩意干嘛,您就别拿小的开心了”。
侈画忙上前道:“老板别跟这两个调皮丫头一般见识”,说罢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掏出四张纸钱给小贩,小贩忙点头哈腰道:“您走好”,侈画结果胭脂,忙拽走二女,走到僻静处方道:“这是鬼集,这里面全是阴魂,你们小心点,别漏了陷儿”。
画眉正要尖叫,被侈画一把捂住嘴巴道:“叫什么叫,不想活了,还不是你惹的祸?”画眉眨了眨眼示意不叫了,待侈画松开手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钱?”,侈画一笑道:“此乃不义之财,找个鬼佬借的。”
画眉损道:“你可真缺德,鬼的钱你也动”,侈画给了画眉一个脑瓜儿镚儿道:“就你事多,眼下当物质技术出去”。
说道鬼市,有文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