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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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古人的审美观是非常变态的。”
霎时间,一道淡淡的绿影朝着画眉奔袭而来,一声带着诡异的刺耳叫声在三人耳中响起,画眉闻到这绿影身上所散发出的臭味,差点恶心的吐出来,画眉心里明白,碰上这绿影必定是必死无疑,一召鬼琴绕梁,一声崩弦,绿影就是一顿,侈画见状,反手就是一剑朝着佛像劈了过去。
佛像陡然一动避过了侈画的剑,药师王佛如同金塑,面目上已经没了表情,一双眼睛瞳孔是两个深坑,镶嵌在眼珠上,金佛嘴巴是被封死的,一动都不能动不过,这并不影响药师王佛说话:“我是佛,药师王佛。”
侈画闭口不言,反手又是一剑,金佛面目一转,面目变换不休,喜怒哀乐不断游走,尚未定性的面容正对郑先,猛然变为嗤怒像依旧是口唇不动,声音传来:“犯我华威者,当死”。随着当死二字吐出,九天之上雷鸣炸响,一道金光横空劈下,这金光如同霹雳,足足有二十米宽,数十米长,若是被这金光劈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侈画心知这金光底细,自然不会与其硬撞,当即身形急退,这一道雷霆金光,几乎是擦着侈画的身子劈下去的。不过显然这一道雷霆金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避开的,这一道雷霆金光发觉没有劈中侈画,当即在空中猛的返身回首。并且这金光在侈画脚下猛的一炸,化为漫天流星,朝着侈画包裹过去,此时此刻侈画就算是插翅也难以逃得过这千万道金光袭击。
侈画双手做阿弥陀印梵声连连,左手掌中莲花状纹身迎风见涨,又两中指起相抵做金刚界三味约会印,莲花金光四射,侈画道:“我今依相應天。說五種種不思議法。先行者依法可具本尊像。所謂八牙王也。此八牙者。即八大曼荼羅表相,金刚曼陀罗界,开”。
一朵曼陀罗花将侈画围住,右袖中青蛇缠臂而出化作天龙,界内诵经声四起“次右方上牙入藏曼陀羅。次持獨左下牙此妙藏曼荼羅。次右下牙證入曼荼羅。次持左下牙即圓法曼荼羅。次右下牙即此金剛曼陀羅……”
众人身上渐渐显现一道人首蛇身的虚影,围绕众人的迷雾纷纷四散而去,却仍不见退去,紧紧地围绕在界外。
侈画拇指内附翻手做无畏狮子印,低吟:“心勸請壇場主,稽首敬禮世間尊,於諸世中最為勝,三種世間皆供養,面貌容儀人樂觀,種種妙德以嚴身,目如修廣青蓮葉,福智光明名稱滿。”
“天地共灭!”,随着药师王佛的言语吐出,侈画四周的一切都开始生出变化,在侈画眼中世界完全变了个模样,四周漆黑的浓雾涌来将他完全包裹其中,哪怕身在曼陀罗界,都无法将这浓雾驱散,浓雾只是开始,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排挤侈画,针对侈画,五浊之气从四面八方朝着郑先拼命钻挤,如同布幔一般的包裹侈画的口鼻,甚至毛孔,断绝侈画的呼吸,侈画没想到这尊伪佛也能够调动整小世界的世界力量来对付他。
“我度化你皈依三宝,从今之后你就是我座下大弟子,来。”说着药师王佛朝着天空一招手,天空之中飞来一个金箍,这金箍五光十色,内中如有琉璃光色晕染,在空中兜转不休。朝着侈画一指,金箍疾飞,朝着郑先脑袋便撞了过去。“红尘如刀山火海,今日我来度你,你当心怀感激。”药师王佛道。
侈画不屑一笑道:“我当是什么惊人本事,能够折服人心,原来还是以力为尊!”药师王佛道:“道理有的时候,要用拳头来讲,等你皈依我佛,我自然会好好给你讲一讲大乘佛理。”
药师王手掌一翻,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一座小山,这山杂质尽去,流光溢彩,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件工艺品,并且是那种极为脆弱的工艺品,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将这座琉璃山戳碎。药师王佛手掌再翻,这座琉璃山朝着侈画便砸了过去。
侈画骂道:“又是紧箍咒又是五指山,你当我是孙悟空吗?”侈画双手各自以拇指托著中指成弹指状,其他指头伸直;左手安于胸前,手掌向上,右手覆其上,但不相接触;左为上求,右为下化,结释迦牟尼佛手印念道:“曩莫三满多勃陀喃缚萨缚吃哩舍涅素娜曩萨缚达磨缚始多钵罗钵多誐誐曩三摩三摩娑缚贺”。
一双大手就将药师王佛抓在了手中,侈画仿佛杵天立地,在药师王佛眼里不知道有多高,在侈画面前,不过是如同一颗小石子一样。但药师王佛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一双佛目瞪着侈画,一张口黑烟尽入口中,肚腹瞬间涨大鼓起,随着喷声一吼,轰的一道漆黑烟柱朝着那“顶天立地”的侈画便撞了过去。这漆黑烟柱乃是五浊世界之中最可怕的浊气,这浊气足以沁入侈画的金身之中,虽然不会叫他身死道消,但却足以破了侈画的法。
第十五章 铅铸棺()
第十五章铅铸棺
侈画暗叫一声不好,俢道士斗法都是险象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侈画身子一顿,真仿佛是庙里的泥菩萨一般,周身龟裂,呆滞如土偶木梗一般,裂纹处还不时流出碧绿色如涂料般的血液,这才是泥菩萨的真身。
泥菩萨本就是万厄之身,这五浊之气不说差了多少,也只能给侈画作为补品,泥菩萨之身天下万厄的祖宗,侈画道:“到我了”,说罢身涌现出让人感觉无比圣洁的诡异绿色浓雾,仿佛身处佛国,可是万千神佛不是没了脑袋就是胸口处有硕大狰狞的伤口、没了半边身子,滚在地上的佛头虽已气绝但仍是面目慈祥,与嘴角的鲜血想衬,当是诡异异常。
侈画覆手一甩,药师王佛就砸到了大殿内,一座大佛尸体捡起自己的头颅就朝着药师王佛走开了过去,随后万千尸佛随身而动,接着只听药师王佛几声惨叫,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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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只见侈画身上仿佛满身满是绿色浓墨附体,见是侈画,忙上前去,侈画说了句没事了,便昏了过去,等到侈画再醒来时发现有回到了巨大棺树旁,侈画道:“怎么停在这了?”
画眉摸了摸侈画的头道:“你昏了以后我们从洞里爬上来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世界上真的有佛吗?你倒是说说那尊佛是怎么回事?”
侈画嗤笑了一声不屑道:“那不过是一伪佛罢了,不知如何寻到了这里,搜集冤死之人的魂魄参照佛经打造了这么个方寸,后坐化于这里依仗生前的佛学修为驭怪使鬼,可是魂魄都随着时间散尽了,要不然对上我们他班底也不能这么可怜。”
画眉、二女明白,侈画虽说的轻巧,事情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旁的且不说,若三人来的早些,这伪佛还有班底,三人恐怕凶多吉少,因为除侈画之外,二女都不能保持清醒,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画眉看着这棵参天铁树道:“你们说,这棵书上得吊着多少棺材,这密密麻麻的,要是掉下来几个还不得把我们拍成肉泥,民间说乌鸦嘴,画眉这嘴就属此类,“嘭”“嘭”“嘭”三声三只棺材就这么砸在了侈画三人周围,其中还有一个棺材生生砸在了侈画面前,画眉一呆,吓得都噤声了。
侈画用手一摸暗道:“坏了,铅铸棺。”铅铸棺又称棺中棺,是古代最凶残的一种葬法,比活埋还要残忍,相传铅铸棺是先将活人拖进棺材之中,然后将木棺材用棺材钉钉死,为防里面的人咬舌自杀以及憋死,棺材中的活人事先用绳子将手脚绑住,并在嘴中塞东西以防自杀,然后在木棺材的尾部开一个小孔以防憋死。
再将棺材放置在棺材模具之中浇注高温铅水铸造而成,为何说铅铸棺是最残忍,因为里面的棺材做过耐高温处理,铁水浇注之后并不会马上烧掉木棺材,铁水只是慢慢的顺着那个用来呼吸的小孔流进楠木棺材之中
由于小孔在木棺材的尾部,且浇筑时会刻意留心,所以就算铁水流进去也只是在脚跟位置,里面的人不会马上死,据说烙棺制作好之后还能听见里面挣扎的声响,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楠木棺材中的活人是吓死、烫死,还是憋死的。
侈画也是第一次见这铅铸棺,全身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恐惧过后是震撼,一座铅铸棺已让侈画震撼不已了,再想到这棵铁树上密密麻麻的铅铸棺恐怕是得有一万,不,恐怕不止。侈画的手心不禁渗出了汗水,画眉见侈画不说话问道:“怎么了,不就是三个破棺材,你吓傻了?”
侈画看了缓缓地道:“铅铸棺”,说罢,只见红袖一头冷汗,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见画眉不解方道:“铅铸棺里面葬的是活人,此法死的人怨念极重,千年之后,一旦铁棺被打开的话,里面必然有一具僵尸,弄不好还会是一具尸王。
侈画不禁开始思索,这九龙坑本是一处福地,在此处打造这么一处尸林,建造者究竟会有什么图谋呢?不待侈画多响沉眠已久的僵尸可能因为刚才的巨响纷纷苏醒,只听仿佛是什么利刃从铁器上划过的刺耳声响,整棵铁树上有多少棺材,齐齐响动,这得是多大的噪音,三人的耳孔均已流出了鲜血,三人忙用东西塞住自己的耳朵。
二女看了眼侈画用眼神示意道:“怎么办”。侈画比比划划半天,二女还是看不明白,侈画干脆也不再比划,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左掌置于脐,右掌覆于膝上,以指端触地。
即得心不动,为两手金刚缚,双手内缚,两食指并竖,手腕相距二至三寸,以两拇指弯曲交叉三次,二中指伸竖如针状呈独钴形,结三昧耶印念道:“我今依相应天。说五种种不思议法。先行者依法可具本尊像。所谓八牙王也。此八牙者。即八大曼荼罗表相。持独左方上牙即妙因曼陀罗。次上右方牙法入曼陀罗。次持金左方上牙即入相曼陀罗。次右方上牙入藏曼陀罗。”
洞中的黑暗仿佛化作一朵左右摇曳的硕大曼陀罗花,洞中梵唱:“至心劝请坛场主,稽首敬礼世间尊,于诸世中最为胜,三种世间皆供养,面貌容仪人乐观,种种妙德以严身,目如修广青莲叶,福智光明名称满,譬如摩尼照世间,我今讚歎最胜者。”
闻声,侈画结法为金刚缚,两中指竖立如宝形,即宝珠形将两小指置于掌中做天鼓雷音如来手印道:“持獨左方上牙即妙因曼陀羅。次上右方牙法入曼陀羅。次持左方上牙即入相曼陀羅,”阵阵鼓声,曼陀罗般的影子犹如盛世莲花般撑开将二女围住,自成一界。”
天鼓雷音如来(梵名divyadundubhosa),又称为鼓音如来、鼓音王。是胎藏五佛之一,位胎藏界曼荼罗中台八叶院之北方,有说与阿閦如来是同尊。在《大日经》中说,天鼓雷音如来安住寂定之相,彰显广大涅槃的功德,因此称为不动。又因涅槃无相,就像天鼓一样,虽然没有形相,却能演说如来法音,渡一切恶业,所以名为鼓音如来。
咯吱咯吱的刺耳滑动声渐渐没了声息,侈画长舒了一口气,拿掉耳塞,见侈画没事,二女也纷纷取下塞在耳朵上的东西,画眉还心有余悸的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侈画道:“既然是不得好死,不能轮回,化解这些棺内‘好兄弟’的怨气不就得了,你看,这应该是个墓葬,墓葬一般都有壁画,即使不是神仙之流,也应该是西天诸佛接引,而这铁树是按某种阵局布置的,铅铸棺想必是为了塑造滔天的怨气,而神仙、菩萨则是接引超度之用,两者是冲突的,缔造这间石室的主人既然打造了这片棺林,铁定不会再安置菩萨、神仙的壁画,而我,恰恰是泥菩萨,超度他们往生,有什么不可以?”
三声掌声,阴影之处,一个苗族打扮的汉子出现在三人眼前:“泥菩萨,果然是泥菩萨”,说罢腕玲儿一响,一只肤色银灰双目无神的僵尸就晃晃荡荡的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侈画笑道:“老生常谈,徒增笑耳”,侈画斜进右脚,以左手格挡擒抓僵尸左桥,同时左脚以踢毽子势由左下向右上踢击僵尸胸腹,力点在左脚掌内侧一个外翻擒拿,就将僵尸甩给红袖。
红袖从衣服上抽出一颗碧绿色的毒针,灌顶而入,苗族汉子见状,忙摇动手腕的银铃,可是僵尸就是没有丝毫反应,这苗族汉子一怒,拔出苗刀,就朝着侈画冲了过去,口中几声哨声,跟着便从阴影之中钻出密密麻麻的毒虫。
《姚州志》(《甘志》)彝人有养蛊者,其术秘,不与人知。或云养大蛇而取其涎,暴干为末,投食物中,人误食之,七八日即病,不治则死矣,所以侈画三人掩住口鼻是有原因的,苗人让人防不胜防的就是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