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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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身答道:“虽是有虫豸吵闹,终因天冷成不了大气候,被妹妹一掌打落了,这一夜倒也安稳。”
九哥点头道:“如今国事不平,是朕大意了,疏忽了十四妹。多亏道远(文博的字)提醒,朕这才想到本地知州王训之的宅院十分幽静,且又有两个女儿与十四妹年纪相仿,你们女孩儿家住在一处,日夜相伴,也好解闷。”
我明白,定是九哥知道了昨夜之事,为防李谦父再闯闺房,才做此安排。只是我不知九哥对这件知晓多少,又是怎么想的。他该不会以为我与李谦父有私罢。
不会,甘露寺中我那样骂他,又怎是有私的样子?只是如今文博在侧,我却不能不解释几句。
想到此,我起身道:“多谢皇上体恤。十四虽性子顽劣些,却也是自幼受皇太后教导的。自知身为女子、尤其是皇室女子的责任与担当。皇上是看着十四长大的,您不是说过十四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吗?经过了这许多,十四一如从前。九哥,您的十四妹从未变过。”
九哥听得我这样说,笑道:“好,好,朕就说,朕的十四妹是有勇有谋大智若愚的。想当年宫中多少是非,可你却能独善其身,这就是个不简单的。”
说罢又对文博道:“道远,如何?朕说得不错罢。朕的十四妹可当得起‘定国’二字?”
文博起身道:“长公主大才,臣十分佩服。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长公主?”
我一笑:“孟大人太过客气,莫说大人是皇兄的肱骨之臣,又与本宫有骨肉亲情,便是这几日患难与共的情义,十四也是知无不言的。”
文博向我躬身一礼,这才道:“臣不知长公主可知那玉玺的下落?”
二六回 谋玉玺
更新时间2013…8…26 16:55:52 字数:2244
二六回谋玉玺
文博离我很近,这不是他第一次与我说话,可我感觉怎么却像第一次那样紧张?
心里想着,要想仔细些再回答,可话却未经思虑脱口而出:“自然”。
文博听得此话,饶是再不喜形于色,也不由得面上一喜,他看了九哥一眼,又问:“但不知这玉玺现在何处?”
我看着文博,如飞蛾遇火,又如饕餮遇美食。我想我这时候是应该表现得从容镇定的,就如我在别人面前那般。
可我是那样的拘谨,那样的手足无措,我答道:“详情却也不知。太后将‘重掌国祚,天宇之阁。满墙古器,鼎中琢磨。’这十六字示我,我想这玉玺定是在皇宫天宇阁中的,只是天宇阁如此之大,又从未得入,也不知这玉玺究竟在何处。既是母亲告之的,我想,太后定是知晓。”
只听得一声叹息:“纵是母后知晓,然如今张氏守城,防范又严密,又如何将其带出来呢?”
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的。
我看看九哥,又望向文博。
文博沉吟片刻,这才道:“那张氏因何迎太后回宫?原来臣只想着一是想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二是想以太后的安危牵制皇上。如今看来,太上皇北狩、刘皇后、各宫贵人均陪同前往,张氏想借太后之手找到玉玺下落也未可知。”
听得此话,我心中一紧,说道:“皇兄,若按孟大人的说法,张氏欲借母亲之手找到玉玺下落。那如今皇兄已然登基,想必不久之后张氏必然知晓其中原故。他若知道皇兄手中有太上皇的圣旨,气极败坏之下会不会对母亲不利?”
九哥霍地站起向来:“母亲受苦多年,如今好容易苦尽甘来,朕又怎能让母亲再受磨难?”他转身文博:“道远,朕已派李谦父去京师,如今还未动身。朕原意是想让文诚做监军,接回母亲与孟学士一家。只是,若是只接回母亲文诚定当胜任的。如今若是再想请回玉玺,又要时时防着子君,怕是只有卿才有胜算。”
“为我大楚国祚,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臣有一不情之请。”
“道远,可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文博看了我一眼:“臣欲请长公主共往。”
“……”
听得这话,在座的人无不诧异。
九哥问道:“卿何出此言?”
文博道:“一则长公主长年居住宫中,最知晓其中门路。二则长公主与太后母女情深,行事起来却也便宜。三则长公主忠义坚贞颇有丈夫气,又敏捷机变,遇事有急智。四则……”
“四则李谦父一心向着端王,如今一时半刻怕是也难以收复他。皇上既要用他又要防他,臣一人在他军中到底势弱。长公主原与他是相识的,看他待长公主的情形,到是有几分忌惮,臣便想,若是能得长公主相助,臣请回太皇,请回玉玺,把握也大些。”
“皇上,兄长,此事万万不可。长主公刚从虎口中得脱,怎么又要进去?莫说她是一国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便是不论这个,身为女子入得军营,便有诸多不便。
兄长说什么长公主忠义坚贞又敏捷机变,在兄弟看来长公主不过是初生牛犊,胆子大些罢,便是这一两回于大事面前显了些急智,可不能确保每回都有这样好的时运。兄长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不能总让长公主身临险境。”
九哥听了文诚的话点了点头,声调有些深沉:“道远,朕除了太后,这世上也便玉虎这一个亲人。朕以前是因着诸多原故护不了她,如今朕承了大统,不但不能让她过些安乐的日子,难道还要亲妹子为朕上刀山下火海吗?
朕的妹子不是梁红玉,也不是花木兰。咱大楚的男人都不成了吗,为何事事要她一个女孩家出头?这事便到此为止,你再从朝中选出两人与你同去。长主公是要随朕去临川的。”
听得九哥的话,文博兄弟便都不做声。九哥面色不虞,坐在椅子上也不发一言。
我看看眼前的这三个人,一个是我骨肉至亲的兄长,一个是我仰慕多年的男子,一个是与我共过患难的兄弟,如今他们三个为了我起的争执,我又如何坐势不理?
我站起身亲手为九哥奉了茶盏,又张罗着让人给文博兄弟添了茶,这才道:“九哥,请听我一言。正如九哥所说,除去母亲,玉虎便是九哥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是九哥,您不只是玉虎的九哥,您还是大楚的皇帝。
想这天下是梁氏的天下,想这江山也是梁氏的江山。玉虎身为梁氏一脉,受祖宗庇佑,享荣华受富贵,自是百般得意的。只是,身为梁氏的女儿,既然倍受尊崇,便要承担与这尊崇相对等的责任。
如今金人肆虐、强人四起,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百姓流离失所、家国山河破碎。玉虎只恨不能身为男儿为兄长分忧,只恨此身无用不能手刃强人。
九哥,如今孟大人欲请玉虎随军前往京师,玉虎心中十分欢喜。九哥是知晓的,从小到大,玉虎最羡慕的便是有用之人,玉虎这几尺无用之躯若能为大楚国祚效些微有用之力,玉虎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再者,母亲如今在京师受苦,就让玉虎代九哥行孝于母亲膝下吧。九哥……”
说到此处,我哽咽着跪在了九哥的脚下:“九哥,您就成全玉虎罢……”
九哥双手扶起了我,叹道:“朕惭愧,时时都要妹子帮衬,若你有个好歹,又让朕有何颜面去见母亲?”
我知道九哥这是允了,脸上虽带着泪花,却笑道:“母亲曾教过玉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玉虎是女子是臣子,自不能以泰山相比,可若是为着九哥的江山做些事,便也是得了其所。”
文诚见我如此,却是不该如何是好。倒是文博,抢身一步向我深施一礼:“长公主大义,请受臣一拜”。说罢便插烛般地拜了下去。
我忙闪身躲到一边,对文诚道:“二公子,快快扶起孟大人,这可使不得。今后山高水长,玉虎又是个没有成算的,还要靠孟大人多指教。”
文诚看看我,又看看文博,却是十分不愿的样儿,他伸手将文博扶了起来,重新对九哥施了一礼,这才道:“若是长公主要去京师,臣也愿同去。想当初臣是陪长公主一同出京的,出得城后长公主为了救臣,以身为饵这才入了李军之营。
大丈夫立世,当知恩图报,臣请皇上允许,让臣时刻追随长公主,如此也好报长公主昔日的恩情。”
二七章 现真心
更新时间2013…8…27 15:00:16 字数:2236
二七章现真心
“二郎,休要胡闹。你我兄弟若都离皇上而去,皇上身边没人护着怎能行?”
“二郎,道远说得有理,朕素来知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长公主有你兄长护着,你还不放心吗?”
“二公子,多谢盛情。正如孟大人所说,皇兄身边须得有得力的人,再者一说,于公,咱们是君与臣,于私,咱们是至亲骨肉。二公子当日舍身助我出城,我亦当二公子是至亲的兄长。你又何苦将此事挂在心头,总是提起?”
“……”
“如此,事不宜迟,皇上,我等稍做准备,不日便前往京师。”
“自当小心谨慎。”
“定不辱使命。”
见文博还有事与九哥商议,我与文诚便告辞出了花厅。
见四下无人,我问他:“二哥今早去找了我两回,可是有事?”
文诚一时语凝,半晌才道:“你这就要进李营了,我这些话也便没什么用处,说也是白说。”
我听他话里有话,便道:“二哥怎么于如小娘子们,说些话吞吞吐吐的,如何的不爽利?”
文诚叹道:“您如今是长公主,又有了皇上撑腰。自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确是没有兄长那样的韬略,可我这一颗心是真的。哪一回不是为您着想?可您几次三番不理我的好意,怎么兄长说什么您就做什么,自己的安危一些也不顾吗?
那李谦父是什么人啊,您还没吃够他的亏吗,还要巴巴地往前凑吗?
真要有个好歹,您当我兄长就护得了您吗?”
话说到后来,虽不见高声,却是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文诚是真心护我,不想我有一点的闪失,我又怎不知晓?文博是真心用我,虽对我颇敬重,却没一丝情义在里头,我又怎么不知晓?只是,便如文诚护我一样,他是真心实意,我于文博,也是真心实意啊。
再入李营,再去京师,我自是心中忐忑的,可一想到此次是与文博同去,不由得我不心动。张士昌又如何,李谦父又如何?我本就是赤手空拳一无所有的,上清观一行躲过了金人陷城已是万幸,在泽州躲过了金人的那一箭已是万幸,于昨夜躲过了李谦父的调戏已是万幸,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相比这些,我能有与文博相处的时光。都说日久生情,我就不信,日夜的相守,到时候,他会对我没有一丝的情义?
文博对我的诱惑太大了,以至于我直接忽略掉文诚的担忧。不是我太粗心,也不是我拿别人的情义不当回事,只是我的心只有那么大,自十二岁以来,满满的装的都是文博,又哪里容得下别人?
看着我不以为意的样子,文诚长叹了一声:“有你哭的时候,到那时可别来找我诉苦。”
我对他笑了笑,却没再说话。此时我的心全是因要与文博在一处的兴奋,与此时文诚的心境太不相同了,想必便是说也只是更让他烦恼罢……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到处逛逛。因着昨夜的事,我已弃了曾经住的那个院子,由着九哥的安排,住进了知州王训之的内院。
当训之得知我将住到他家府上时,对此表现了十足的欢喜与热忱。洒打庭院收拾屋子自不必说,还把他夫妻二人住的正院让了出来。
经了这阵子的颠簸,我于住处哪里还有半分讲究。一来是不肯鸠占鹊巢,二来多说也不过三两日便是要走的,何苦还这样折腾?于是便以喜欢清净为名,到了姑娘们住的后院。
想这王训之也是个妙人,当初端王与李益驻守密州时钱粮兵马的倒也并不吝啬,李益想拉拢王训之,欲做大媒,联端王训之两家之姻,这训之却以两个女儿未及笄、年纪太小为由百般推脱。
谁知九哥登基的第二日,训之便一乘花轿将长女抬进了九哥的行宫。
九哥如今还未娶亲,便是京师之中屋里有几个人,被金人洗劫一番后怕是也难再寻下落。
如今他孤身一人,身边也却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如此一来,这王训之的长女便成了新帝登基后九哥身边的第一人。虽说做不了皇后,可这份尊贵,这份荣宠却是头一份儿。即便是以后九哥再有别的,单这份共患难的情谊,便是别人比不过的。
等大伙都明白过来,知晓这是个巧宗,争着抢着想把自家女儿送于九哥时,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