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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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来,无他,只为宣读父皇的诏书。”
此话一出,饶是众人都是颇有城府的,也不免神情不一,神色各异。
我从随着我的文诚处接过诏书,双手捧着大声道:“父皇北狩之前,预见到今日之事。俗话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两位兄长、诸位长辈、宗室要比玉虎更明白这个道理,只有立了君,承了大统,才能以举国之兵驱逐金人恢复山河。诸位,请接旨吧。”
早有九哥这边的人摆了香案,九哥、文博等人也率先跪了下去。十二哥与李家父子低语了几句,无奈事已致此,也不得不跪了。
我站在大堂之上,轻轻展开这道已装裱好的圣旨,心中感慨万端,声音不由地发颤,手也有些抖,我高声读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张氏,出自阁门,乘家国破败之机,谗无耻奸人之媚。
侍奉金人,败坏百姓。搜刮民财,荼毒皇室。朕身遭囹圄,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九王梁枞乃朕之爱子,人品贵重、德才兼备,堪当大任。
今楚国危难之时,当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若朕与太子有失,皇第九子枞,可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即皇帝位。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驱逐金人,复安社稷,祖宗幸甚!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崇靖二年春元月”
读罢圣旨,一时四处寂静无声。
二二章 承大统
更新时间2013…8…22 12:16:47 字数:2134
二二章承大统
不容众人细想,我轻声道:“九皇子,请接旨吧。”
九哥口中道:“臣谢主隆恩”,起了身便来接旨。
“且慢”,一声断喝,却是那李谦父。
我心中冷笑一声:便是你再有不甘,可当着众人面前,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问道:“李将军有何话要说?”
那李谦父冷笑一声:“娘子好手段,你小小年纪竟哄得众人团团转吗?我且问你,你既是孟学士府的嫡女,为何又来冒充什么十四公主?手执假圣旨,颠倒黑白,你是何居心?”
又向众人道:“诸位,她不是什么十四公主,她是孟学士家的娘子,本将与她朝夕相对也有月余,军中众人皆可做证。”
我知这李谦父奸诈,确不料他竟是如此混淆是非。我笑道:“李将军说本宫不是公主,真真可笑。公主乃天潢贵胄,岂是你一介武夫便能得见的?
你有眼不识泰山确也不怪你,可九哥、十二哥与本宫从小住在宫中,便是在座的各位长辈、宗室也有许多人是看着本宫长大的,又岂是你一句‘不是公主’所能改的?
至于将军说什么手执假圣旨,颠倒黑白的话,真真是诛心之言。本宫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这圣旨是假的,你有何凭证?莫非这‘大楚受命之宝’的大印也是假的不成?你既然说这是假,是否将军处有真的,不妨拿来一看,咱们也好分辩分辩。”
李谦父嘿嘿两声:“娘子,当时帐中之话尤在耳畔,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便是你无情,本将却还是有义的。你是何人,受了谁人指使快快说来罢,你一个女子如此抛头露面的,是何道理,还不快随我回去?”
若不是心里有准备,若不是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一半金人不羁的因子,换作任何一个闺中女子,怕是羞也要被他羞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间,他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引人误会坏我名声!
我气极反笑了:“十二哥,您看您这位表兄,是风魔了吗?还是因着杀了嫡妻,心中有愧,让张氏的阴魂上了身?十四不才,于父皇的众子女中并不出众,可却也是堂堂公主金枝玉叶。十二哥,您就看着他如此折辱玉虎吗?”
十二哥听我如此一说,有些尴尬,他喝道:“子君(谦父的字)不得无礼,她确是十四公主无疑。”
谁料那李谦父并不退缩:“便是公主是真,那又如何?谁知她从哪里弄来的圣旨,要本将信服也好办,只将那传国玉玺请出来供我等瞻仰一番,到时谁是谁非,本将任凭发落,不然,也休怪我等不能从命了。”
我将圣旨翻转过来,走到几位年长的宗室面前一一请他们看了。我问各位宗室:“各位长辈、叔伯,这圣旨可有不妥?”
此时此刻莫说这圣旨不是假的,便是,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他们又岂会过早下结论?
众人纷纷道:“我等并未见不妥之处。”
我笑着将圣旨递到九哥手中:“九哥,圣旨已宣,您请接旨罢。”然后厉声对谦父道:“李谦父你是要造反吗?
你口口声声说这圣旨是假的,可又拿不出你所谓真的来,此其一。
你阻挠父皇传位旨意,百般混淆皇家伦序,此其二。
你攻下京都却又不设一兵白白将京都拱手让与张士昌,此其三。
皇子、父帅危难之时,你不知上前解围反而绕道泽州,在泽州与金人对峙多日却不肯见仗,而是书信往来暗通款曲,此其四。
你明知我是大楚公主却出言不逊几多挑衅,此其五。
混淆皇家伦序,你是不忠,将京都让于他人,你是不义,置皇子、父帅的安危于不顾你是不孝,诬蔑公主名声你是不仁,像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也敢恬居将军之位,也敢说什么分辩不分辩的话。
堂上有两位兄长,有诸位宗室,将军还是找个凉快地方待着才好,彼此都留些体面。”
说罢,我看向文博,他向我点点头。我知晓,自己该说的已说了,便不再多讲。
只见文博对李益道:“李将军,此地不是鸿门,自然也不设鸿门宴,此地虽是甘露寺,却也没有刘备与孙权。
将军安排在外头的兵士学生已请他们去别处吃茶了。如今密州城中也驻了我家主公的军队。圣旨诸位宗室已验过,并无不妥。道远愚钝,却也是君命不可违的道理,如今圣意已知,不知将军是何打算?”
李益看了看文博,又看了看九哥,再瞥了一眼谦父,这才道:“李家是楚国的李家,李益是皇上的李益。圣旨所言,臣敢不从命?”
“好,既然李将军认同。学生看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众位都在便在此地登基。从此众人同心戮力,也好一致向外了。”
我听得此话快直直地跪了下去:“玉虎恭请皇上登基。”
文博、文诚等人见我如此,也都跪了下去,随后是宗室,随后是李家父子与十二哥。
因是在寺中,一切从简,九哥的冠冕礼服是早就备好的,那用黄绫子包着的虽不是真的玉玺,可此时此刻谁又真要解开来看上一眼?
九哥于众人簇拥之间登上皇位,接受众人的朝拜。
行罢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我向上望去,九哥端坐着,面色端凝,透过垂下的冕旒我忽然有种陌生感,这个端坐着的人是那个护我的九哥吗,借我闲书,送我闲章,没事常说一句“咱们玉虎”如何如何?
胡思乱想间,九哥开始宣布:“定都临安,国号建元。尊北狩的父皇为哲宗。封十二弟梁植为端王,随驾临安。封十四妹梁玉虎为定国长公主。擢李益镇守郾城,李谦父再往京都……”
封赏罢了,我随众人一起山呼万岁。
待到众人簇拥着九哥进城时,我这才明白,原来文博是如此的多智。他早就趁李益不在城中,暗中派人赚开了城门,让大军入了城。他早就安排了人手拿了埋伏在甘露寺中的李家兵士。他早就命人赶制了御用之物,他早就等着这一天……
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既便没有我,即便没有那道圣旨,九哥要坐皇位,怕也只是朝夕之事,我和我带来的这道圣旨,最多是锦上添花,起了一个兵不血刃的用处。
二三章 闯深闺
更新时间2013…8…23 12:49:08 字数:2220
二三章闯深闺
待入得城后,九哥和文博兄弟都忙碌起来,如今李氏父子愤愤不平,宗室之人各怀心思,能一心一意辅佐他的也只有这兄弟两个。
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觉得似大病一场般浑身脱力,实在支撑不住,早早就睡了。
朦胧中似听得外间有响动,我喊了一声“尚卿”,却是无人应答。尚卿就睡在外间,她向来是警醒的,如今一声不吱,太反常了些。
我坐起身来,赤着脚下了床,看看窗前,并无人影,再向外间张了张,尚青躺在临窗的炕上似睡得正香。
我哑然失笑,连日车马又时刻抵防着,莫说是女子,便是个铁打的汉子怕也是熬不住的,如今大事已定,她亦是同我一样没有顾虑才睡得这样安然。
想到此,我转身回了内室,刚到床边却突然凭空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便箍住了腰。来不及惊呼,我的后背已然贴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之上。
我是真的吓坏了,三魂七魄飞了大半,身子不由得瘫软下来。
那人感觉到我的害怕,似是十分得意,他嘿嘿笑了两声,反剪了我的双手,将我按在床上。
这个姿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屈辱。
待我回过神来,刚响喊叫,那人的一只手便又腾了出来,捂住我的嘴。
透过窗外的月色,我看清了眼前的这只手,宽厚、粗大,掌心有厚厚的糨子,手背上有一排细密的牙印!
这是我当日留在李谦父手上的牙印!
知道是他,我心中稍安,也不再反抗。
那李谦父低了头在我耳边道:“还以为你浑身是胆呢,却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若不喊叫,我便让你说话。”
我费力的向身后看了一眼,点点头。
他果然将捂着我的手移开了,只是另一只手又用了些力道。
我“哎哟”一声,疼得流出泪来,我啜啜道:“将军,你弄疼本宫了。”
谦父冷笑两声:“疼,你也知晓疼。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这一个多月我是怎样对你的,枉费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怕别人看出来你来,派了心腹小校侍奉,怕金人夺了你去,勉强和那孟文博联手。
怕路上顾及不到,送你金错刀。你到好,先是说什么十四郎,又说什么孟婉娘,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竟是十四公主。”
我低声抽泣着:“将军,手松些。本宫实在受不住了。将军心里不平也是常情,且放了本宫,容本宫解释。”
“你个白眼儿狼,放了你,放了你你是要咬人的。”话虽这样说,他的手到底松了松。
我稍舒服了些,泣道:“将军,不是本宫有意欺瞒,只是各为其主,情非得矣罢。将军大智之人,若不小心些,怕是有负太后重托的。”
“好个有负重托,我且问你,你不顾性命和孟二郎闯出城来,所为何事?莫要再拿什么逃婚的理由来唬弄于我。”
事到此时,怕是再瞒也瞒不过去了。我低声道:“太后得了父皇的圣旨、玉玺,几经辗转交到我手。只因事态紧急,将军当时又将京城围得铁桶般,不得矣才出此下策。
后遇将军追兵,我便将那圣旨、玉玺给了文诚。这便是以往的经过。余下之事,将军自是知晓的。”
“你既已将东西交付出去,为何还不肯与我实言相告?”
“……”
“讲。”
“将军轻些。将军智谋过人,若是将军知我身份,怕是要思及其它,我只怕文诚不能及时到得相州,怎敢与将军实言相告?将军,此事只因国事,并非私人恩怨。将军收留玉虎之恩,玉虎自是铭记肺腑的,将军……”
也不知是我哭哭啼啼的样儿让谦父看得不耐烦,还是我软言细语的马屁拍得他舒服了些,他终是松开了我的两条胳膊。
我刚挣扎着坐了起来,却不料他竟两手按床,圈住我的身子。我心中大窘,忙道:“将军,夜深了,如此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总是不好。为着将军名声着想,将军有话明日再说吧。”
谦父看着我奸笑了两声:“你这个女人,想得都是些什么?我前脚刚踏进你的院门,你九哥的耳目怕是早就报了上去。我如今这名声,还怕什么清白不清白?
今日你当着众人的面耍得好是威风,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我竟不知传闻中木讷、呆笨的十四公主竟有这样的口舌。你说,今日你如此诋毁我,如今该如何安抚于我呢?”
如何安抚?鬼才知道如何安抚。我心里骂着,脸上却不敢不笑,我道:“将军,十四一介女流,又如何安抚将军?何况皇上知晓将军所做所为只是一心为国的,自然会委将军以重任。将军……”
话未说完,谦父竟用两指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将起来!
真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想我堂堂一国公主,当今万岁亲封的定国长公主,竟被这厮夜闯闺房。夜闯了还不算,还捂我箍我拧我圈我,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