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涟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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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纪家有女人人羡,父亲是侯爷,大哥是将军,二哥是太子伴读,大姐一朝嫁入亲王家,就连手帕交,都是名震京都的混世女魔王沈宝珠,还有谁人敢欺她……涟漪眨眼,迷茫脸:重生的日子好像开了挂直到被某人拖走,才愤然:我就知道好日子不会总是眷顾我某人(轻松微笑):你好像对本王很有意见?纪涟摇头,(无辜状):你说什么?风太大了,风太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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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胖乎乎滴肉爪子(改错字)()
今晨一早,京城的百姓便都在谈论一件事——振威候家出生才过百天,嫡出的小小姐不见了。
这可真是惊天一般的消息——就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一样,京城中也没有人不知道振威候家的威风,早些年的时候,凡是和振威候府闹出过事的人家,不是流放千里之外,便是连降三级,最好的状况是平调,由民风淳朴的富庶之地调到刁民丛生的贫瘠之地,嗯,级别没变,所以我们振威侯爷,还是有不那么记仇的时候的。
只是,如今老侯爷才退位,新侯爷才袭爵之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给振威候添堵吗?
且不说振威侯这边,便是单说如今新候夫人的娘家,威远将军府,那更是当年跟着先皇平定皇子叛乱的主,便是当今圣上,也要给几分薄面。如今这嫡亲的外孙女在振威侯府失踪,怕是威远老将军,也不会善了了。
不少人面上心急万分,心里却在期盼着这孩子最好是丢了,让振威侯府和威远将军府的嫌隙自此落下。
振威候纪元山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走着,他自小沉稳冷静,遇事从来不慌不忙,父亲父亲请旨将世子之位给自己固然有自己占嫡长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因着自己遇事沉着有关,不然,父亲请旨的奏折,也不会到自己十六岁时才递交上去。
只是今日,一向沉着冷静的振威侯爷再也沉稳不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来回踱步,他的贴身侍从吴天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吴天小跑几步过来:“侯爷。”便要叩拜。
纪元山急忙将人拦住:“不必行礼。”虚扶一把,又急道:“可是有小姐的消息”
吴天苦着脸,连忙道:“还没有。”眼瞅着侯爷要发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又道:“但是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今日并未有带着婴孩儿出城的人,且平日里与侯府有恩怨的人家,皆没有异样。”
六月的天,吴天身上湖蓝色的袍子被浸了个透,大片大片的变成深蓝色,额头的汗水密密的布了一层,也不敢伸手去擦。
说来这事也奇怪,侯府的守卫平日里牢固的跟个水桶似的,可这才出百天的小小姐,究竟是如何从人眼皮子地下消失的?想来惭愧,吴天把头深深的低下,跟随侯爷多年,他从未见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像如今这般焦急,哪怕是当年的“三王之乱”,他也只是跟在侯爷身后,冷静临听侯爷吩咐,侯爷信任自己,才将侯府守卫之事交由自己管理,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小姐若是安全找回还好,若是找不回,他便是死个几百次也不够还侯爷的大恩的,可才三个月大的婴儿,就是没人故意为难,就真的能够平安归来吗?
吴天咬牙,跪行几步到姥爷身旁,才要开口,便听一娇滴滴的女声飘了进来——
“老爷,如今天气渐热,张姨娘怕您中了暑气,让奴婢端了酸梅汤过来给您解解暑。”
说话的女子,柳叶眉,杏核眼,粉腮红唇,腰肢纤细,身穿一身杏黄色的衣裙,手里端着托盘,飘飘袅袅的行步进来,正是张姨娘的贴身丫鬟——杏儿。
纪元山如今心思烦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喝张姨娘还是刘姨娘的酸梅汤,偏那杏儿还是个不识趣儿的,把托盘放在桌上,不走,偏还要把汤碗拿起来,亲手放到侯爷手里。
纪元山正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呢,“哐当”一声,汤碗掉到地上,纪元山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叫了小厮进来:“叫个牙婆子来,远远的发卖出去。”
“老……”翠儿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捂了嘴,拖了出去。
纪元山踱步到吴天身前,拿起桌上的茶碗,就想摔出去,只是茶碗举起,又重重的放在桌上,闭了闭眼,出声道:“还不滚出去。”
吴天给姥爷磕了两个头,连忙起身出去了。
走在石阶小路上,吴天还在暗暗心惊,他刚刚差点就要说出以死谢罪的话了,亏得杏儿来得及时,不然以侯爷今日的心情,自己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杏儿,吴天不禁又暗暗叹了口气,侯府嫡出的小小姐消失的消息,府外怕是早就传遍了,偏偏夫人产后不调,侯爷担忧夫人身体,将消息瞒得死死的,所以府中并没有几人知道小小姐丢了。
说到底……那杏儿,到底是被张姨娘连累了,吴天暗自摇头,转念一想,若不是她自己勾引侯爷,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摆不正自己位置的蠢人罢了……
人人都道侯府好,这内里的弯弯绕绕,又有几人能看明呢。
那张姨娘的父亲还是张御史呢,听说一大家子几百口人,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还能当了侯爷的姨娘,没点心机与手腕,谁信呐,还巴巴的赶着侯爷心情不好的时候送汤——
等等,吴天只觉得脑子里金光一闪,有什么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他静静的停在台阶上,良久,他一拍脑袋,对,就是这样,侯府的守卫由自己亲自管辖,牢固得如同铁桶一样,别说三个月大的孩子,便是一只老鼠想要不被发觉的跑出去都难。
府中人虽不知道小小姐丢了,但侯爷今日阴沉着脸,怕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那张姨娘不可能不知道,偏偏在侯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来送汤,该不是——要试探些什么罢?
想到这,吴天打了个哆嗦,那张姨娘,胆子当真这么大吗?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他能管的事了,吴天赶紧转头,又冲着侯爷的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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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侯府内部相同,大街上也是兵来将往,骑兵所过之处,灰土扬天,鸡飞狗跳。
只是与外头的兵荒马乱不同,路边茶肆的二楼,却见一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坐在窗边,衣着考究,不知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只是少年口中衔着一段杂草,翘着二郎腿,生生将面上显现的如玉气息减了大半。桌上放着一只篮子,篮子上的盖子并未盖严,露出一角淡粉色的锦被。
少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薄唇微抿,颜色像极了六月里新开的桃花。漂亮的桃花眼时而瞟向窗外,时而瞟向竹篮,时而瞟向楼梯口,大约是在等待什么人。
茶肆中的众人不免都有些好奇,这貌美的小少年究竟是在等什么人,每当有人上来,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的瞟向楼梯,惊得小二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掉下来几次,一下楼小二连忙瞅瞅是不是自己的腰带没绑劳,又去厨房的大水缸照照自己的脸上是否沾了煤灰,倒是让掌柜又训斥了几句毛手毛脚。
众人的目光还放在楼梯口,却听见窗边传来“砰”的一声,待回过神来,却见那貌美少年身边多了位公子,由于是背对门口,众人便只能见到少年背影,乌黑长发被一只乌木簪子挽起,耳边留下几缕碎发,身量纤长,穿着一身玄色窄袖长袍。
此刻那玄衣少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高昂清亮:“纪苏墨,天下婴儿都一样,凭什么你家的孩子就比别家的貌美如花?”
“噗……”纪苏墨口中含着茶水,闻言尽数喷到盘中,“‘貌美如花’颜明泽,你爹还是你爷爷教你这么夸人的?”
玄色衣裳的少年无视他,带着嫌弃的表情看着桌上的饭菜,:“纪苏墨!!!你恶心不恶心,这菜还怎么吃!!!”
那唤作纪苏墨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伴着下午的和煦的阳光,整张脸带着温柔的颜色,可嘴角的笑,却是邪恶的,淡定的拿起喷上茶水的鸡腿,淡定的放入口中,又淡定的咬了一口,才道:“颜明泽,就这么吃——啊——”
还故意拉长尾音,看着对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恶心的脸色通红的少女,心情更加愉快的又咬了一口。
“你……”颜明泽打小就是火爆脾气,话音未落就抡起了拳头,她不是在颜王府长大的,三年前才随父亲调回京城,也没有一般京城闺秀的温婉矜持,颜老王妃特地请了几个教养嬷嬷来教她规矩,偏偏规矩没教好,反倒一日更胜一日顽劣,颜老王爷将宝贝嫡孙女揽到身边,大手一挥,道:“我颜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不像一般世家女那样规规矩矩,死死板板的,规矩泽儿自是不必学了。”
颜明泽的脾气一日较一日见长,性子也越发欢脱似野马,但老王爷都发话了,自然是无人敢管,以至于颜王府的小魔王碰上振威候府的大少爷,真真是一见不忘,二见拔刀,三见差点血渐当场,换句话说,两人那是过命的兄弟情谊。
颜明泽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却听“啊呜……”一声,才要伸出去的拳头猛然顿住,屏住呼吸去听,果然又听见一声软软的,似是带着奶香味儿的“啊呜……”
竹篮里的锦被动了动,在颜明泽目瞪口呆下,伸出了一只肉呼呼的胖爪子。
第2章 纪家大哥最护短()
颜明泽难得的有些回不过神目光呆滞的看向纪苏墨,“这个……”
纪苏墨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声点,要不是为了给你看,少爷我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儿把妹子抱出来。”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颜明泽甚至能感到他呼出的带着热度的气息,十岁的少女,明艳如同火红的石榴花,头一次,竟像她待嫁的姐姐一样,红了脸颊。
红晕没有持续多久,少女火炭似的脾气猛地把纪苏墨推到一边:“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无处安放,伸出手,将篮子的盖子挪开,看着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粉嫩嫩的婴儿——毛茸茸的脑袋上戴着一顶小帽子,黑葡萄似得眼睛乌溜溜的望着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张着嘴巴吐泡泡。
颜明泽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白嫩嫩,肉呼呼的小包子,心道:怨不得别人都偷偷将颜王府的嫡三女和振威候府的小霸王放在一起比较,她原先还不乐意,这纪苏墨胆子明显是比她大多了,这一次,她甘拜下风好不好。
她正要说点什么,纪苏墨欠扁的声音又从后面小声地传来:“怎么样,这回信了小爷了吧,小爷的妹子就是全天下最聪明最可爱最漂亮的婴儿。”
“嗯……”顾明泽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你妹妹果然比别的婴儿貌美如花。”你也比别家的儿子胆大包天。
纪苏墨手一抖,剩下的半杯茶水尽数泼到那件玄色窄袖长袍。
“啊——”
来自少年的哀嚎声响彻茶楼。
也不知是先前那位少年的,还是后来那位少年的,吵吵闹闹,说说笑笑,都因为这无忧的少时年华。
纪涟漪安安静静地躺在篮子里,下意识的伸出身处右手,咬了一口,手不疼,没长牙的牙床倒是被咯的生疼,都说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她有一瞬间的怔忡,她真的回来了吗?没有王府,没有妾室的身份,也没有那个连面都没见到的孩子……
孩子……,想到这,纪涟漪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她曾经发誓要给在能力范围内给她的孩子最好的,可是她的孩子连来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她从小没体会到过来自母亲的爱,自打记事以来,母亲对她便总是冷冷淡淡的,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看着母亲悉心教大哥写字的时候就好生羡慕,可是她不敢靠近,她害怕母亲的训斥,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母亲生的孩子,因为她和母亲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比起她来,大哥,二哥,大姐才一眼就能看出是母亲的孩子。
“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同样的柳叶眉,带着叶家人特有的娇媚的风情,同样的桃花眼,一汪清泉似得,四周略带红晕,眼形艳若桃花瓣,睫毛长而卷翘,一双眼睛黑白却不分明,朦朦胧胧,似醉非醉,雾煞煞,气氲氲的,她一度觉得不像母亲的自己,长得像个丑八怪。
她那时小,只觉得自己和旁人都不一样,一双凤眼委屈的带了泪,问乳母:“妈妈,为什么我的眉毛和阿娘长得不一样?”
徐妈妈望着还没有桌子腿高的小人儿,鼻子一酸,摸着她柔软的发顶,“涟宝乖,远山眉比柳叶眉更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