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番外 作者:大鱼鱼(晋江2012-09-01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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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嫚子紧扣她的手,听着她唠叨,开心的笑着,虽然不是那世母亲,可是一样念她、挂她,她知足了。
方奎与舅爷几个说道话儿,其实孙大哥在细细的观察方奎。看着方奎的身板,说话声音的洪亮,还有精神足,暗自点点头。果然,当初把小妹许配给他是对的。
想想刘乾坤,幸亏小妹没嫁给他,要不真是毁掉一生。
两日了,品箫出来找活干,哪里有那么活计请人?再说了,她是谁,满个镇上谁不知道?不认识?在饭馆里要了一个包子,一碗热粥,品箫围着一个灰色的围巾躲在角落吃着。
“方家请石匠呢。听说临镇子的有人跑来干。”
“这有啥?到山上凿石头呢,一块石头给五角银子呢。可惜啊,我没那个本事。听说了手快的一天能整上五角银子。”
“可不是?方家还五天一结账。大家都牟足了劲去谋个活计干干好过年,可惜不会这手艺。”
“那有啥,不会手艺的,还招募马车往镇上驮石碑了,还有那力士从山上往下顺石碑呢。”
“方家三爷是个有成算的,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用雪滑往下顺石头呢。”
“方家是咱们镇上一等一的人家,自然虎父无犬子。”
“对,说的对。”
品箫嘴里嚼着肉馅包子,不由的想着方家,方三爷。就是那个让人把她和刘乾坤拖刘家的人吧?是方家姑娘嫁给人吧。
要是能到她家里当管事娘子?或许能品箫越想越带劲,不由的把碗都舔干净了。
品箫就盯上了方家,可惜人家不招女仆。她就找到郝牙婆,说不要卖身银子,只要能进方府。任她好说歹说,人家郝牙婆就是不松口。
就她个寡妇能值几钱银子?再说了身上带着重孝,到处乱串,谁敢买?带累自己的名声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品箫气哼哼走出郝牙婆的家,在门口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傻子,白得银子都不要!
虽然没能进方家,但是品箫成日的在方家附近转悠着,想着怎么进府的办法。
…
有钱能是鬼推磨,一个月的光景,方家,孙家被明清看中的地方都立立上了石敢当。其实,明清自己的实话,或者师傅的嘱咐“爱立哪里,你就指哪里。”
慢慢的大街上就有不人开始挖坑立碑。虽然地面被冻得僵了,可是为了赚钱还是干的热火朝天。
终于在年前,唐莲镇大街小巷里多了不少大小一样的石敢当。孙嫚子看着方奎忙活了快两个月,瘦了,不由得心疼的给他做饭,裁衣。
一日里二人并排躺在炕上说着话儿,方奎说“娘子,你可要仔细看清楚,我才是你夫君。还有我是方奎。”
“我眼大着呢,自然看的清。绝对不会连巨石峰那么大的石头都看不见。”孙嫚子打趣道。
“呵呵,我不知道它就是石敢当。再说了,以后没有巨石峰了,只有我给你在镇里立的石敢当了。明日里我带你去看看,你以后放心走。”
孙嫚子五指紧扣他的手,那右手因为写石碑用力,磨得破了皮,肿胀了不少。
孙嫚子看着那手,眼中有泪光点点“疼吗?”
“不疼。心里甜着呢。”
孙嫚子把头窝在他怀里,眼里全是泪。她怎么能离得开他?这辈子他们一定会相互扶持走下去。
方奎,你的网网住了一个娘子。
再碰面
进入腊月,寒风呼啸着,可是人们却动了起来,要备年货过年了。
来来往往的商人奔走在唐莲镇,有经过的,有特意来的,唐莲镇算是一个中等的镇子,可是到上京,或者南下都经过。所以这么小镇也喧闹起来。
镇子上的人从方家开始立碑时候,就讨论怎么立这么多碑啊?
有消息灵通的人立马就开说了“说十月的时候死了一个恶鬼,方三爷得了老神仙的指点,给镇子上的立上了石敢当。这样,恶鬼就来不了咱们镇上了。”
“真的假的?”有人质疑。
“真真的,我瞧见了老神仙的徒弟明清师傅了。他就走在那立碑的前头指点呢。”
“这样啊,可不是!昨日里我就瞧见了。”
“对了,十月死的恶鬼啊。那么,十月死人的人家,我们要离得远些。”
又传了十来天,又传出了那个恶鬼是年轻的饿死鬼。说来说去,就成了年轻的饿死鬼刘乾坤。
大家一想,可不就是。刘乾坤还没过二十呢,据给刘乾坤穿衣服的人说饿的全身都是皮包骨头了,死的时候,饿的双目都瞪了出来。
镇上的人都炸了锅,看见刘寡妇一家都老远的躲开了。郝牙婆更是心惊胆战的,一日拦着明清小师傅磕头,愿意出香油钱给清风观,让他上门给她家里念卫灵咒。
一家子这么做,好多和见过刘家的人都纷纷跟着效仿。所以,小恒山清风观的香火年前很鼎盛。
刘寡妇现在出门更得遮遮掩掩的,一旦露出面容,周围的人都像怕沾了瘟疫一般散开了。
品箫避着人出去转悠了一个月左右,终于让她找到了怎么进入方家的门了。
方奎带着娘子放心的出门走在大街小巷上,不时的说着他是按照什么法子立的碑文。
“明清师叔说了,要两块碑相互照应呢。你看,这里有石敢当,往远处还有一块。在这边就能看见。”
孙嫚子笑着听着。纯他妈的扯淡!明清这个败家子,不知道师姐喜欢节俭过日子?昨天她仔细算了一下子,一千块石敢当,方奎和明清花费了近五千两银子!最大的耗费就是运费,从小恒山运石头到唐莲镇用了两千多两。
既然花了,那么就好好看看吧,要不多憋屈。自己是半个女道士,却被方奎当作被饿鬼勾了一阵魂魄,所以就立了一镇子石敢当。
二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远远见了方奎,都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又见他身侧站在一个带着兜帽的娘子,豁然知道了方奎为什么要惠及全镇。
肯定是为了方家娘子!心里明白了原来方家娘子定过亲,是哪个
大家心知肚明,可就是没有说嘴的,一个是感激方奎,一个是不敢啊。再说了方家娘子多清贵的人儿啊,老孙家可是正经的十世清白耕读人家。当年孙大伯父母双亡,一个人挣了五六十亩地呢,更是做了好多善事。那孙大娘家里更是,品格高尚,不嫌弃夫家没人扶持,毅然下嫁,教养出两个秀才儿子呢。是刘家背信弃义!是刘家贪大户婢女□。
孙家的名声跟着也好了不少,孙家的闺女一出生就有人打听,要定亲啊。孙家儿郎更是抢手,特别是孙大伯家孙子,个个说了门好亲,连刚过百岁的双羊也定亲了。
这阵子,孙姓族里开了族会,下任族长就由孙大伯担当。孙大伯倒是知道自己识人不行,让给了自己大儿子。孙大哥也算是孙家头个秀才,虽然年轻,可是结交人广泛,能文善言,更是孝敬父母,做事公平。所以就,没人反对成了孙姓族长。
今日还是镇上赶集日,腊月的年集。
在集市上摆摊的人,自觉地让出石碑附近两尺的地界,恭敬的很。后来孙嫚子还发现了竟然还有人给石敢当供奉了一些果子,求的不被饿鬼追魂,平安做生意。
后来千百年,不少打着收鬼招摇撞骗的道士和尚来唐莲镇做生意,个个都赔了住宿费,伙食费,败北而去。据说在这个镇子上的人,个个都鄙视他们!没看见这么石敢当么?挡鬼的!来收鬼?来骗钱的吧!
再后来,写鬼怪小说的作家就写了好多道士因为道行太差,逃到唐莲镇来避难,顺便修炼。据说,还写了方奎是道士师祖贪恋红颜,不愿飞升等等
二人从集市里穿过,人们看着两个穿着绫罗绸缎的人走来,别一些知情的人一说,大家都自动让出道来,本来高声叫卖的也小声的讨价还价,就怕惊了贵人。
孙嫚子看了大部分的石敢当,就对方奎说道“家里还有十块没用,准备立哪里?”
方奎牵着娘子的手儿,并排往家走“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去。”
“不用慢慢的,我估摸着你是想放在我们房间吧。”
“是啊,娘子你想的真对。我想着把那十块盘在炕洞里!这样要是我不在家,你睡在上面我才放心。”
“嗯哼,怎么个放心法?”
“娘子,我告诉你”方奎哇啦哇啦的说着。根本就忘了,让娘子自己猜呢。
等回家家中换了衣裳,一起去李夫人房里说话儿。
“怎么样?出门走了走可是心里爽快了?不过天儿也太冷了,以后要多加衣啊!要不,咱们镇子估计能被石敢当给围了。”李夫人笑话着儿子媳妇。
孙嫚子净了手,掰开一个甜橘子,让给李夫人。
看着媳妇的孝敬,儿子却巴巴地看着也想分一半。
“想吃啊?”
“是啊。娘子剥的吗!”
“这是孝敬我的!想吃自己动手。”李夫人笑骂儿子。
方奎就是讨母亲欢颜,听了她的话,立马开始剥桔子。当然是母亲一个,娘子一个,再母亲一个,娘子一个,最后他一个。
“明日里,阿土去徐家?”李夫人问道。
方奎嚼着甜丝丝的句子道“嗯。徐二哥早就催我过去说道说道明年会试的事儿。看看什么时间启程,怎么打点。还有,就是从回来,光忙活石敢当的事儿了。碰上两次就粗粗的说了两句。这次,他估计是恼了,都下帖子了!”
“要是我,也恼你!抽出时间来去看就是了。立个石头,也要亲力亲为!”李夫人训导。
方奎赶紧再给母亲,娘子剥了好几个橘子,才赔笑着说“不是要看顾着您和娘子吗?你们安全才是头等大事。”
李夫人对笑眯眯自顾吃橘子的儿媳轻轻说道“我是跟你沾光的。这会他嘴里什么母亲啊,全是哄我的。”
“母亲,我才是跟你沾光呢。您把相公教的这么好,让我万分感激。”孙嫚子洗了洗手,又拧了帕子,递给方奎。
方奎听了她的话儿,那小眼喜上眉梢,努力瞪了瞪给了娘子一个媚眼。
可惜啊,孙嫚子努力压着笑,低下了头,装羞!李夫人看着儿子眼抽,心里想:抛什么媚眼啊?真丑!
…
天儿放晴,年关了,方员外镇外有个小庄子的农户捉了一头野猪。方员外听了,一早就让人套了马车,去庄子买回来,算是备年货了。
一早就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马车走到镇子外时候,一个身穿单薄的女子倒在马车前面不远处。
赶车马夫赶紧拉了缰绳,停下了车。对方员外说道“老爷,前面有个人趴在路上不起身了。”
方员外想着今年过年能一起吃团圆饭很是开心。随口说道“去看看,如果是碰瓷的就给一角银子打发走。”
不一会儿,车夫铁青着脸回来说“那人不要钱,说能给点热饭吃。”
“哪里的,怎么这么麻烦?”方员外说道。
车夫想了想还是实话说了“是刘家的寡妇。”
方员外脸一寒,说道“快走!”
“哎。”车夫应声道。
当马车走的那个寡妇的跟前时,方老爷神使鬼差的挑开了帘子看了看,只见那人躺在雪地里,冻得哆嗦着,还有那苍白的脸儿,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被月白的裙子衬得煞是可怜。
其实,这命不好,真是可怜的紧。不管不顾,传回镇子,肯定会被人说是心肠冷,要不?
“停车,去,把她扶上来。”
“老爷,她上来了,您上哪?”车夫赶紧问道。
“我就坐在车外吧。看着可怜,妇道人家不容易。”
车夫真是为难啊,整个镇子都知道,她死了相公是个饿死鬼,那里敢扶她?
车夫唯唯诺诺的把品箫扶上了马车,心里默默说,回去就趴在府里院子里的石敢当一个时辰,去去鬼气。
品箫看了一眼年纪四十多的方员外,心里乐滋滋的。是个男人怎么放着娇滴滴的娘子躺在野外不管?
靠着暖炉暖和身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