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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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载,你却连去看一看都不曾,连东西都没有稍过去,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
别小看这些乞丐,他们可是比平常人更有博爱之心,虽然之间打闹也确实不断,但是一个小团体之间,一个人都不会放弃。
而这些老乞丐显然与那位叫晓儿娘亲之间有着深厚的联系。
看到此处,此间的人都是人精儿,谁还能不知道这突来的一场异动是什么意思?当伯阳候之女被救出,在伯阳候有意无意的渲染之下,皇帝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那一场狸猫换太子早就不再是秘密。
“宰相养女?呵,好一个宰相养女,元舅舅,你可真是好有能耐啊!”胥阳手一扬,哗啦啦的所有折子,砚台全部跌落在地上。
当一切明朗化,宰相发现,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敌意,不论是朋友,敌人。
“来人,将宰相关押至天牢,直至检查出所有罪证是否属实。”胥容压抑着怒意,压抑着此刻就想将宰相给送入地狱的想法。
一切只能徐徐图之……
胥阳摊摊手:“宰相啊宰相,其他暂且不管,本王定会替边关数十万将士讨回你贪墨饷银这一公道的,皇上,这要想知道属实与否,这宰相的家可得好好搜上一搜的,希望这个命令可以由弟弟我亲手执行!”
听着像是询问,但是那声音里的森然与嗜血的敌意,却是一种必然。
胥容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方面与胥阳对着干,更何况,宰相的家,在场谁人敢查,当属胥阳无二。
于是,浩浩荡荡的,胥阳便去抄家了。
当在场的人迷迷糊糊的下了朝,走三门跨五槛的还没有理清楚,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至宰相于死地的时候,胥阳的手已经落在了宰相府中,扒开了层层的墙壁,于是一个惊天之举就被抬了出来。
宰相墙壁上的竟然都是镶嵌的纯金,更有千金难求的琥珀琉璃玉,当一切都被摆在了台面上,这贪污受贿的罪过就已经算是完全的摆在了人前了!
这一次,他是完全翻不了身了,能不能从牢房里出来都有些危险。
当裁决的事情传到了寿康宫的时候,这让太后如何能不生气。
本来昨夜的谢宴就已经将她排斥在外,今日又不声不响的就将宰相给关到了地牢里去。
可是,这一次,胥容竟然难得的在太后面前强硬了一回,偏生不妥协。
旁观者自是乐的看戏,但是作为一个好妃子,尤其是与淑妃不对盘的好妃子,楚莲若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应该会和上官文慈一起,但是偏偏多事之秋,她们还懂得避嫌,拉帮结派的这种事儿,在皇宫之中是相当的不适合摆着,端着。尤其在上位者眼里。
寿康宫大门紧闭,楚莲若心中默默一笑,“秦嬷嬷,这是怎么了?”
看着门口那一院子的碎片儿,楚莲若故作疑惑不解。
“哎,说来这还是老奴第一次见到皇帝与太后之间生出这般大的矛盾。”秦嬷嬷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虚汗,这一日早晨,她也被来回折腾的够累。“娘娘,你去劝劝吧,太后对你惯是喜欢的,应该会听你的。”这秦嬷嬷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门……”
“老奴给您开,劝劝太后,今日早间就开始生气,这会儿连早膳都没有肯吃。”太后第一次在皇帝那儿受挫,在她教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那儿受挫,若是不生气那还就怪了。
秦嬷嬷这看样子是真的急了,也不管太后事后会不会怪罪,当即就给开了门,楚莲若从容而过,博得了秦嬷嬷心中的一个好人称呼。
皇上和太后置气,这后宫嫔妃谁都不敢上前找事儿,劝了太后,不定会听,去劝皇上,找死的行为,所以两相权衡,哪儿都不去。
只有楚莲若,也唯有楚莲若这个知道内情的,这个被太后明面上喜欢着,被胥容明面上爱护着,才敢主动来趟这浑水。
“哀家说了,都给我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声恼怒的诟骂,以及一道闪烁的光影。那是一个盛了茶水的白瓷杯。
楚莲若猝不及防,又或者是故意而为之,身形只来得及微微错开,双手伸至眼前,一挡,那白瓷杯没有砸着她的脸,却是砸到了她洁白如玉的双手。
“太后……”三分委屈,七分不解,倒是让恼怒的太后回过了神来。
“你怎么来了?”虽然声音依旧不满,但却不再以斥责为主。“秦嬷嬷,谁让你私自放人进来的?”
“太后莫要怪罪于嬷嬷,是臣妾非要进来的,只是听说您在寿康宫和皇上怄气,有些担心……”
“哀家没事儿,你这大病初愈的,回去你的夕颜宫好好休养。”
“轻风圣手临走之时嘱咐我,这偶尔还是需要到处走走透透气的。”
“那就去御花园好生逛逛,菊花要开了,金桂的花期还算长,哀家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皇帝可以不知道从哪儿挖掘来一个花匠,此刻那园圃里更有不合时节的花在开着,也可去那儿逛逛!”太后说了一通,都是让楚莲若离开寿康宫。
但是楚莲若可不好打发,更何况,她今日来可是想要将这母子二人的关系挑拨的更加的恶劣呢。
本来见太后对她尚且算是和蔼,前一世也不算苛责,但是宰相府中,那一张锦缎胥阳说,曾在太后这里看到过,那么这一家子人,便一个都跑不掉。
而且当时的胥容根基尚不算稳,怎么能生出的胆子来动她秦家,若说没有太后从中盘桓,谁信?
所以,她不用仁慈,自己的仁慈,终究会被当成别人来对付自己的武器,前世已然那般了,今生再不能重蹈覆辙。
“太后,您别想着将我赶出寿康宫,秦嬷嬷说,今日到现在,您连一口食物都没吃,我不管您与皇上有什么误会,今日您若是不吃饭,臣妾,还就不走了!”这是第一次温婉如玉的楚莲若在太后面前耍无赖。
形象倒是没有被颠覆,更多的自然是太后更深一层次的喜爱。
她虽然置气,但是更多情况下,却是因为胥容都不曾前来哄一哄,如今正有人前来,自然是心中都多了几分的欣喜,这也是楚莲若吃准她的地方。
“你这孩子……”太后面上没好气,但是从她稍稍挑开的眉眼里可以看出,她的心情甚是不错。
秦嬷嬷,眼光毒辣,立时就看出来了,一方面朝着楚莲若竖起了大拇指,一方面开始布膳。
而御书房的胥容听说了楚莲若只身一人去了寿康宫,心下微微一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吩咐了李公公前往寿康宫门口候着,一旦楚莲若出来,就将她给带到他的身边来。
当膳食布置好了之后,楚莲若一筷子一筷子的尽给太后夹菜了。
“太后可吃好了?”
“好了好了,有你这般孝顺的孩子,哀家哪儿能不好呢!”
“那您对皇上的气儿?”
“哼,若是你想要做皇上的税客,便免谈了。”太后不容置疑的说道,她心中是打定了主意儿皇上不来,这事儿便别想就此了了。
“太后……”
“别多言了,哀家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便离开吧。”
楚莲若不再多言,她的目的已然达到,旁的根本就不用多说,她一旦来了,就会提醒太后关于宰相的毒计,就会挑起她与皇上之间的矛盾!
“娘娘,您也莫要放在心上,太后心中不痛快,说两句也实属正常,您多包涵。”秦嬷嬷见楚莲若的眉宇之间有些疲倦,那方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自然是要赶紧澄清的。
“无碍,只是您可能透露透露皇上与太后闹到此般地步究竟是为了何事儿?”
“老奴也不甚清楚,猜测着多半是因为宰相的事情吧!”秦嬷嬷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一点点,又或许是只能透露一点点,话说的谨慎非常。
“哎!”楚莲若只能叹气,以示意这事儿她也不能多说。
走了几步远,在秦嬷嬷看不见的假山后面,李公公招了招手。
楚莲若回头望了望,快走了几步,身形一拐,就过了假山。“李公公不服侍在皇上身边,来此作甚?即便是想要探听太后的消息,这地方是不是也选的太过于隐蔽了?”
“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儿,您莫要过问,奴才来此,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专门等着您的。”
“等我?”楚莲若拂开被风吹至眼角挡了其中神色的发丝。
“嗯,别多问了,快随奴才走吧,这都过了这般长的时间了,皇上该等急了。”
楚莲若心想,等急了便急了呗,又不是她要胥容等的。当然这般言语还是放在心中暗念才好。
随着李公公的脚步前行,似乎他是怕皇上久等,这速度还甚是快。楚莲若跟着小跑了两步,便索性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儿。
“哎哟,娘娘,你怎么就不走了呢?”
“李公公,皇上对娘娘甚是爱护,便是多等等,也不会舍得让娘娘小跑着前去的,再者言,公公毕竟是有着男子的体力,娘娘自然跟不上的。”思微说话一点都不给李公公面子。
“哎,是奴才冒进了,思虑不周之处,烦请娘娘多多谅解。”李公公说话的时候,直接就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算是给楚莲若道歉了。
“李公公无需如此。”楚莲若接过思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由于疾走而生出的汗水,虽然天气已经寒凉,但是午时阳光照耀,今日本就无风,有汗也正常。
这下子李公公的步子明显就放慢了许多,到得御书房的时候,又过了一刻钟的时辰,“娘娘,您自己进去吧,奴才便在外头候着。”李公公不但自己不进去,便是连同思微与卿卿也都给拦了下来。
楚莲若驾轻就熟的推开屋门,‘吱呀’一声,她此刻心中竟然生出了闲情想着是不是在这御书房里还能感受一场砚台笔墨或许瓷杯玉笺砸向面门的场面。
不过,显然胥容是早就得了消息,自然不会像太后那样不分谁人,砸了便是。
“你今日去母后那儿做什么?”楚莲若半跪下行礼,胥容却没让起身。
楚莲若默默嗤笑,这就是名为胥容的喜欢……
“太后不吃不喝,臣妾甚是担心。”
胥容果然皱了皱眉,看来这胥容是直接就将寿康宫那边传来的消息给断了,不愿意听呢,“现在呢?依旧不吃不喝?”
“臣妾劝了劝,总算是吃了一些。”楚莲若端庄的半跪在那儿,胥容眸色微闪,嫩黄色的衣裳,将她这些日子的病态稍稍遮掩了一些,整个人也变得明艳了许多,“起来吧!”
楚莲若应声而起,站在原地,不向前一步,不退后一些。
直到胥容招了招手,她才朝着书桌行去。
“孤知道你心善,但是母后那边,你去今天一遭也就够了,以后没有孤的命令,断不许再前去。”
“皇上,这是为什么?”眼看着胥容伸臂打算握住她放在案几上的手,她立时抓过桌案上的那杯碧绿色的茶水迎了过去,楚莲若做起来行云流水,毫无违和之感。
胥容接过,横了她一眼,楚莲若心中一惊,刚刚这一行为应该不至于被堪破,见他啜了一口,言道:“秋菊宴的举办时间快要到了,你去和她们商量商量,这一次的秋菊宴有藩国来使,可别给孤办砸了。”跳开了太后这一话题,楚莲若浅浅一愣,他是想和太后彻底的闹僵么?
还是说,这最后必须要有一个人妥协,那一定是被逼迫着的太后。
“皇上,您与太后之间毕竟是亲生母子,自然是没有隔夜仇的,妾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置气,但是太后这些年帮着您里里外外的,都是情分……”她说得真真切切,但心中明白,多疑自大如胥容,一定会有所领悟。
果然她不言就算了,这一说,胥容竟然愈加生气,母子情分,垂帘听政,虽然是他的母亲,虽然是特殊时刻,但是垂帘听政,说的直白些,可不就是分了他的权么?
从前无人提起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昨日风轻一语,一个常年在外的神医,随口的呢喃,却是那么的鲜明,他都看出来的事情,那些朝臣又怎会看不出来,如今太后不再清修,是不是想要在朝政上再插上一手呢?
他将那捧在手中的杯子在案几上重重一磕,瓷碗杯琅,竟然直接碎了。
有鲜红色的血迹从胥容的指尖流出,楚莲若当即便惊讶的捧起了他的手,拿了娟帕,细细的给他擦拭着。那般的自然,当胥容指尖的殷红流过她的手指,给她的那双白皙染上颜色的时候,楚莲若心中顿了顿,随即升起的是浓烈到嗓子眼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