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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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冒险传信()
看呆了远远守在四周的明位暗卫,看愣了端了热水的卿卿,看傻了正想要提醒她风凉增衣的思微。
身形微微一转,笑意缓缓收敛,周围竟然呼出了一声遗憾。
“主子,以后莫要这般笑了?”思微疾走两步,将手上的披风给楚莲若披上,“可千万别挡着皇帝的面这么笑。”为她袭上长带子的时候,她在楚莲若的耳边轻轻说道,偏偏还又唠叨了几句。
楚莲若听得好笑,她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出了什么,不过是好久没有这般的畅快感受天地自然,若是争取一番,出宫一趟,转换一下心情也好,毕竟以后或许再难有平稳日子过了。
“主子,你别不放在心上,你可是翎王爷的。”她有些心有余悸,这要是被胥容看到了,还不饿狼扑食么?
这可不行,她的主子这般的好,这般的鲜活,她是属于那个同样好的翎王的。换句话说,若是今日翎王扑食的话估计她会完全没有意见的。如果楚莲若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估计会敲她的脑袋瓜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如此看好胥阳和楚莲若了。
而卿卿也吐出了一口浊气,她和思微竟然想到一块去了。“主子,我们进去梳洗吧,今夜皇上设宴,可不能带着一身的药味儿前去。”一个下午,毒素悉数除去,楚莲若与上官文慈恢复如初。
皇帝大喜,要为风轻摆一场谢宴,或许是讨好,或许是拉拢,这宴会都不会单纯,故而定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不过想来,依着风轻那不动如山时刻温润有礼的模样,唇枪舌剑估计是形不成的。
其实,她倒是更愿意楚莲若带着药味儿前去,那样至少胥容不会对她有兴趣,自然也免了流觞的麻烦。当然也会让胥阳放心,此乃一箭三雕,可惜,她也只能心中想想,真那么去了,可不是让夕妃出丑么?
“今夜的宴都有哪些人?”
“倒也不多,四妃齐聚,王爷,风世子以及风轻公子,这都是主角儿,七公主与九公主也在宴会之里,甚至我刚刚打水的时候听说了伯阳候的女儿为了感谢萧风的援救,休养了这么一天,也来了,不过有个稀奇的事儿……”
“什么?”
思微说的时候小心的看了看屋外,卿卿点了点头,告知她无碍,“今日的晚宴却没有皇帝却没有公然通知太后。”
“有这事儿?”风轻那一句话可真狠,太后是个狠角色,若是和胥容联手,以后的动作怕是会有阻碍,如今这不声不响的挑拨了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为了让楚莲若早些脱离苦海,辗转之间却毕竟帮了胥阳。
她浅浅一笑,胥阳大概讨厌极了这个人情。
“主子,你可是心知肚明的,这模样,太无辜了,属下可看的心慌意乱的。”思微扯了扯眉头。
“哈哈,怎么,就不待我无辜一回,这表情很让人心慌么,看来以后得多练练。这要是被人栽赃陷害,可是一个好武器。”当年施玉音便是一哭二闹的装的里三层外三层,最终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关于伯阳候的女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卿卿的伺候下,她又进了浴桶,皮肤都该泡白了,真是遭罪。再有之前因为兴奋而忘却了味道,这下放松下来一股脑儿的扑来,她都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索性花瓣铺的厚,花香随着热气逐渐散发出来,便好了许多。
她趴在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昨天,御书房里可是好一番吵闹呢……伯阳候既然放出了若是再不予惩罚宰相他便拉着爱女自戕在宰相府门前,据说昨日太后先是匆匆赶往御书房,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是脸色不好,褚太医甚至被招呼了过去。”她省略着,将卿卿从胥阳那儿打听来的事情说与楚莲若听。
“主子,你说太后是不是奇怪,虽然是自己的娘家舅舅,但毕竟犯下了谋朝篡位的事情,她是心知肚明的,缘何还要去保一个野心十足的宰相?”思微舀起一瓢水,细细的洗着楚莲若绸缎一般的长发。
“谁知道呢……”楚莲若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她也想不清楚,当时宫闱之变的时候,这个太后是气恼的,不过后来因为没有证据,一切就都归于了原位,牺牲了一个元梦蝶罢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睫便一搭一搭的,终究是缓缓睡着了去。
思微将楚莲若的发丝给捋顺的时候再看她,却是一张毫无防备的睡脸,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她叫起来,正为难之间,自思微伺候楚莲若洗澡之时便出了门守着的卿卿敲了敲门,“主子可洗好了,风神医来给您再把一次脉!”
这话听着正常,却也有深意,风轻来把脉,胥阳一定跟来,如今,包围着的禁卫军未曾撤离,不能过于光明正大。
只一声,本就是浅眠的楚莲若被惊醒,她揉了揉眼,满是迷蒙之色。
“主子,我怎么觉得您最近……”
“嗯?”
思维却不说话了,她心中想的还是不要告诉楚莲若的好!“没事儿,水也要凉了,先穿衣吧。”
她还没忘了回应屋外卿卿的话,“卿卿,主子正在穿衣,让。”
屋外响起脚步声,听着倒像是朝文妃那边而去。
一袭嫩绿色的锦缎华裳,外罩一件水蓝色的薄纱,料子摸在手上甚是舒服,如雪微凉,却滑腻不已。
最显眼的还当属其上的绣迹,半朵半朵栩栩如生连成了一片的绿荷自裙摆蔓延至腰际,别出心裁的一半绣痕,说起来以为是美中不足,却不知残缺才是更深刻的美,至少美得真实。
领口是金丝绣线穿过,只是打底做勾,却将棱角刻画的分明。
“这衣裳哪儿来的?”
“今日白天,风世子送来的,该是王爷的旨意。”思微正为她系上一根浅黄色的腰带,而缎带束腰,似是一根豆蔻轻枝上生出的点点嫩芽儿。
“可是绣云阁的衣服?”这般绣技,除了上官文慈之前和她无意中提起的绣云阁她不做他想。
只是她却不知绣云阁是风轻的产物,否则就会明白,小气如胥阳绝对不会从那儿拿衣服给她。
所以,看到思微摇头,她便疑惑了,“听卿卿说,这衣服是翎王府专属的绣娘,亲手缝制,衣料也是王爷珍藏了多年的雪丝缎。”
“就不怕胥容看出什么来?”
“这倒是无碍的,这雪丝缎如今模样,便是这上面的行家里手来看都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遑论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为了让楚莲若穿的舒心,胥阳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雪丝缎其中掺杂了别的贡缎,因而轻易看不出来原身。
而且“即使看出来了,大可以说是自绣云阁之中买回来的,顶多就是怪罪我们夕颜宫有钱乱使,但挨骂的也多半是奴才婢子,怎么着也怪罪不到您的身上。”
“呵呵,他考虑的还真是周全,但是我这幅样子出去,他就不怕我今夜勾引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么?”
“呃……”思微沉默了,无话可说了,这一点不知道胥阳有没有料到。
若真的没有的话,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楚莲若的心情却是非常的好,也不擦干发丝,所有的发丝漂浮于耳后,未有浓妆淡抹,却自成风华。
直接就在思微的呼唤声里大步踏出了屋子,带了七天,却有生霉之感。
“主子,你好歹也将头发给擦干啊,这要是吹了风,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该怎么办啊?”
“你好生唠叨,如今我这院子里有神医在此,估计不会让我落下这样的毛病的。”她挑眉看向正好自上官文慈屋子里出来的风轻,很不错的开怀言笑。
对上风轻的眼,略过风轻的眼,只是一个动作,看在风轻的眼里却像是分成了两个动作一般。
眸色微暗,转瞬而逝,“夕妃,可莫要不当回事儿,有些事情可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便是神医,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办到的。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看向胥阳,“这要是当真以后落下了毛病,我若是日夜可给你调养,那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如今这情况,看来是不能,那怕是有人会心疼了!”他模棱两可说着,楚莲若却是心中一个咯噔。
“不说这扫兴的事情了,思微快去给你主子拭干净头发,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翎王爷这个时候挑眉,瞪了风轻一眼。
思微见机快,立刻将楚莲若按着坐在了石凳上,楚莲若也不计较。风轻给把脉,思微给擦拭头发。
晚霞开始肆意,或许没一会儿就该日落了,深秋的天本来就沉得快。
淑妃殿里,也是桂香满园。
说来也怪,这几个宫殿之中。竟全都种上了繁簇的秋香。
不过,也存在好些年了。看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奇怪。
淑妃此刻站在繁簇之下,接过翠轩手中递过来的纸条。眼神动了动,却并不能看出来是喜是忧?
“主子,公子就是怕你多想,冒着危险传了信过来,这下您这心该放下了吧!”翠络一边细细观察着淑妃的眉眼一边缓缓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淑妃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轻轻将其折起,一道,两道,折痕浅浅,成了一朵莲花的模样。
“主子,这不能留下啊……”翠轩的话被淑妃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抬眸的视线给打断。淑妃的那一眼很是漠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你可看过其上的内容?”冷淡而又疏离的话从她的口中而出,将本有了些微暖意的午后便增加了冷然。
这一刻的淑妃倒是与当年刚进来宫中之时没什么差别。吃不透她的态度,翠轩与翠络双双摇头。
“既不知其中说了什么?又怎知是为了让我放心而传递进来的?你们二人倒是好能耐!”淑妃一身耀眼的红,裙摆翩跹,如红英在空中飞舞,在这个唯剩下枯黄的深秋里,却是别致的风景。
只是此刻她站直身体,上挑的桃花眸若有若无的落在二人的身上,竟然愣是生出了森然的寒意。
“我们,我们……这都是猜的,毕竟依着公子对您的感情,自然是不会做出那般不利于您的事情。”当日的事情她二人却是有心报与公子,可惜无人无路、
自那一日淑妃发狂之后,这院子周围的隐卫一个都没有再出现,仿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直到今日,今日这信件的出现。由他们送来,同样也从侧面反映出来他们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再出现罢了。
也无怪淑妃会发怒,不是无端的理由,而是将一切都考虑在内了。
“主子,或许……”翠轩到底偏爱这那位公子。如此情势,竟还想在说些什么!
翠络虽不见淑妃变脸,却依旧伸手拉了拉翠轩的衣袖。
“别给我理由将你赶出淑妃殿!”淑妃眼中竟然盛了笑意,翠轩心中一寒,垂目低目,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折成了莲花状的信纸被淑妃暗暗使力,撕碎成千片万片。
胥阳当日算是趁乱震伤了淑妃的经脉,褚靖轩一众没能够撤底,治好一股却没有能够发现她丹田处的另一股伤痕。
如今的她,曾经的十成力道却也不过只剩下二三成,虽说撕碎纸张不成问题,却也心知肚明再不能恢复曾经夜里暗中相会互通有无不再被他人发现的地步了。
这一点,尚且还无人知道,也多亏了当年她那位大哥用了特殊法子挡了外人的窥探,如今,却便宜了她。
真不知,现如此,算不算得上讽刺……
“属下不敢。”翠轩二人立时对天立誓,淑妃闲闲飘了她们一眼,“最好如你们二人所说,不敢!”
当时,虽然说一时之间头脑朦胧之际,心中那股子背叛的感觉尤其锥心,因而什么都不顾地想要一个说法,冷却之后,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的是自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名为——责任。
她的那位哥哥人精一般,怎会抛弃自己这一个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个潜伏多年的棋子,宫殿当时暗处有人不假,如今细细想来,不止一方人,所以那般状况,不论她如何去闹腾,他们都不会出来。
如今,她不再怨愤她那个哥哥,那封信却是澄清不错,但是她却有些心寒,其间除了澄清,连一句,你如今可好的字眼儿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在死亡边缘那么明显的徘徊了一次,她此刻的心尤其敏感。
哎,想不来这些,一切都已经在既定的轨道上继续着它的发展,而她能够为自己做的便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主子,天晚了,回去吧,今夜可还有晚宴,皇上虽然说好的晚膳来咱们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