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暴-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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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低低的jiāo吟,则是火上浇油,俞国振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住了她tún部的丰腴。
“小官人……”
柳如是觉得身上躁热难当,分明是春寒料峭,可是她却恨不得解开衣裳。她知道自己情动了,正是因此,她更是羞赧,以掌捂面,恨不得缩入地缝中去,只是用鼻腔低低地呼着俞国振,希望他能够住手。
可这种腔调,只能让俞国振的手继续下滑,直接liáo起了她的裙摆。俞国振微微喘着气,贴上了她的后脖,炽热的气息,喷得柳如是hún销骨软。
“如是!”
“这……这里不能……不能mō呵……啊!”
“为何不能?”
“羞、羞煞人了,小官人,停手,请罢手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官人……欺负奴……啊,奴要喊了!”
“你要喊什么?”
“救、救命……”
“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破喉……唔……唔!”
许久之后,俞国振才松开柳如是。而此际的柳如是,玉怀半展,罗襦轻解,颊如mì桃,眼似柳丝。
在她xiōng前白腻处,全是湿渍,她羞恼地想要掩起衣袂,却被俞国振用手挡着。然后,俞国振又伏在她的xiōng前,感受着那巍巍的温柔,品尝着嫣红的樱桃。
“嘶!”或许是敏感,或许是痛苦。柳如是低吟了一声,轻轻揽着俞国振的头,垂下眼,看着他的头顶,眼bō比水还温柔。
并非所有温柔乡都是英雄冢,有些温柔乡,是英雄暂憩的营地,是英雄休养的港湾。是英雄开始新征程的。
老高的病殁对俞国振虽是一个打击,可是比起桐城战事结束之后带来的影响,那就小得太多。桐城的富人缙绅还在为消失的十余万两银子疑神疑鬼的时候,俞国振已经将人将之分批夹带回来,这笔钱财,正好可以用于他在钦州的新基地建设。
另外给他带来的一个巨大收获,便是名声,那位范闲公公自己虽然未来。却专门遣人给他送来了贺信,说是宫里的贵人大铛,如今都知晓无为有只幼虎,天子在退朝之后,也曾说若陕晋之地有一个俞国振,流贼怎么会如此嚣张。
原本对他态度渐有些冷淡的张溥,也托人带了信来。为上次无暇写稿道歉,然后很亲热地又称他为“济民贤弟”,表示若再要稿,可以替他邀人撰写。
甚至于钱谦益这丁忧在家的东林宿老,也专门派人来道贺。还赠诗一首,勉励他继续“为国尽忠,造福乡梓”。
俞国振对此哈哈一笑便扔到一边,倒是柳如是,觉得那诗写得不错,将信收好藏了起来。
二月十六,一支船队缓缓靠近了襄安,船队由十余艘大小船只组成,当其中最大的一艘靠近码头时,俞国振已经得了通知,快步出现相迎。
“济民,你现在可是成了大名鼎鼎的阁老克星了。”
方以智踏上码头后,先拿俞国振开了一下玩笑,然后低声道:“老大人也来了,如今老大人要去南京上任,我们阖府将搬至南京。”
“咦?老大人有职司了?”
“复职而已……”
两人低声谈话之际,方孔炤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方以智去扶他登岸,俞国振则上前恭敬行礼。
“来得匆忙,济民,老夫准备在你这停上两日,你可欢迎?”…;
或许是官复原职的缘故,方孔炤说话的声音较之以往都要洪亮,眉眼间也是笑意盈盈。俞国振有些诧异地看了方以智一眼,因为方以智的神态却与方孔炤相反,眉宇中分明带着忧意。
“老大人莅临,当真使我这蓬荜生辉,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俞国振笑道:“若老大人不嫌蜗居简陋,愿住多久便住多久!”
“你原本就不是咬文嚼字之人,跟老夫说这客气话,tǐng累的吧?”方孔炤笑道。
“呵呵……”
俞国振越发疑huò了,在他印象中,方孔炤甚为方正,虽然谈不上古板,可是喜怒少形于颜sè,今天却这个模样,难道真是官复原职让他觉得欢喜?
“老大人这是……”
当看到连方其义都跟着出来,而且与他行礼之后立刻缠着齐牛去玩后,俞国振讶然地道。
“进去再说……老夫听密之说,你这里地方甚大,莫非安置不下?安置不下的话,他们可以住在船上。”
“安置得下,住处老大人只管放心。”俞国振想了想:“晚辈在镇子上有座宅院,倒还幽静精致,老大人与内眷便安置在此,府上下人则在细柳别院挤一挤,老大人觉得如何?”
“老夫听密之说过你别院之中别有风味,老夫住在别院中,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方孔炤的话让俞国振心中更是疑huò,这位老大人,来此究竟有何打算?
就在这时,他看到船队中的一艘靠近码头,小子柠猛地跳上岸,她身后想要扶她的方子仪嗔怪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方子仪抬起眼,面sè微红地向这边看来。
在俞国振身后,柳如是也恰好向那边望去,两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俞国振突然间觉得,这二人的目光里似乎有箭矢在j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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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阁老遇天敌
“桐城缙绅,因为我们方家带着购买代皇免火旗之事,对方家颇有怪罪,而那些被裹挟的乱民,也觉得我们方家骗了他们,背地里颇有骂声_沸&腾&”方孔炤放下茶杯,淡淡地道:“况且此次乱后,民心不稳,我怕再有差池,便将家眷迁往南京”
“是,老大人考虑得细致”
“这么一大家子,在南京得置宅,老夫手头紧,到你这儿来打秋风了”
方孔炤直截了当说是来要银子的,俞国振目瞪口呆,这老头儿绝对不是因为方子仪的关系要银子,事实上,俞国振可以肯定,方府手头再紧,阖府在南京的花销还是拿得出来的——要知道,俞国振可是将最后一份种珠之术当彩礼送给了方家
那必然是别的原因了
“老大人只管开口,要多少银子,晚辈立刻准备好来”
“老夫为诱张儒汪国华入彀,买那个代皇免火旗掏了八千两,你将八千两给我便可”
俞国振顿时赧然,他明白方孔炤意思了,这其实并不是在找他要银子,而是告诉他,他私吞了乱贼银钱的事情,方孔炤是一清二楚
“是,是……”
“老夫知道,你练兵不易,便是一个种珠之术,也不能独专其利不过……你莫要当天下人尽是傻子,小看天下英雄,便是桐城之中,除了老夫,看破此事的人数也不少”
“呵呵”俞国振笑了笑,没有出声
方孔炤看着自己这位侄女婿,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其中最重的,便是后悔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将子仪许与俞国振了,俞国振桐城奔袭与襄安回军,做得太干净利落,先后破贼过五千,自己的伤亡却不足二十人方孔炤深知,才能越大之人,野心也往往越大,若俞国振是读腾人的话,他就不太担忧,因为可以走科举之途,最后又是一个王阳明也说不定
可俞国振精通杂学、实学和西学,偏偏对八股之道没有任何兴趣
如此才华,久处民间,迟早会不甘蛰伏,到那时……
方孔炤掐断了自己的想法,至少在现在,俞国振还没有表露出对朝廷不敬或者有什么异状,每每谈及流贼,他都是切齿痛恨,一提到后金东虏,他是睚眦俱裂
“我知你向来有忠义之心,这甚好,甚好”方孔炤又道:“《春秋》多读,于你极有益处”
“是”
“你可知道,为着你的事情,朝廷中有过一番争论?”见他始终恭敬,方孔炤虽然猜出他心中不以为然,却也只能转移话题
“晚辈不知”
“此事我说与你听,切勿外传”
原来桐城镇压之事,俞国振对于这功劳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在给崇祯皇帝的奏折当中,是说方孔炤察觉异变,暗调俞国振来桐城,一举破贼总之运筹帷幄之功,尽归了方孔炤,临阵指挥之功,则归了俞宜轩朝议之中,对如何奖掖这二人功勋,很有一番争议最初之时,温体仁一党都是反对给方孔炤论功的,认为造成民变的劣绅之一方应乾乃是方孔炤堂弟,他只能算是将功补过
但当有人提出请致仕在家的阁老何如宠再度入阁就任首辅之时,温体仁所瞩意的吏部尚腾谢升却出奏,说何如宠以致仕大学士之身,贼起时只知避往南京,无半策可以平乱,其人老庸碌碌,不足大任,倒是方孔炤有谋略,堂弟之事与之无关,宜起复任用
这与当初将周延儒赶出朝廷时的说辞几乎如出一辙,同是用一人的功绩,反衬另一人的无能偏偏崇祯皇帝吃这一套,因为这是就事论事,显得极为公正所以他便改了主意,直接任命温体仁为内阁首辅,这就彻底绝了何如宠复出之途
不过为了平衡,他又任钱谦益的学生张国维为应天巡抚,张国维又荐史可法为右参议,分守池州、太平至于桐城知县,则调宿松知县杨尔铭接任
方孔炤也就是凭着谢升一句话,复任南京尚宝司卿,不过这只是因为暂时没有合适的位置,从北京来的消息中,方孔炤已经“简在帝心”,一有合适的空缺,便会任命他
“老夫这个尚宝司卿,一半是沾了你光,另一半则是温阁老欲阻何芝岳而抬出老夫,莫看只是闲职,这位置也不好坐”说完朝堂中的争执之后,方孔炤温声道:“朝堂之上,风波诡谲,济民,你当慎之,勿为人所用”
对于这个告诫,俞国振唯唯
虽然方孔炤是在教训他,但俞国振却可以感觉到,他并无恶意,相反,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如此细致地解释给他听,其实是在提点他若是俞国振有心仕途,那么这些就是宝贵的经验,对他有极大的帮助
至于言语中略带的敲打意味,不过是这个时候文人的通病,方孔炤算轻了
见他这般模样,方孔炤便没有再敲打,而是饶有兴趣地去看家卫少年操演借着这机会,方以智将俞国振拉到一边道:“当初周延儒因为你,去了内阁首辅之位,如今何如宠又因为你,未能登上内阁首辅之位,朝中有人言,你命里妨首辅不过,复社里几位却说,你妨的不仅是首辅,凡是阁老,你几乎都能坏了他们的好事,便是徐阁老,收到你的求教信之后不久便故去,故此,你现在有个阁老天敌的绰号了”
徐阁老即徐光启,俞国振与他通了一封信,但还没有等到回信,他便已经去逝了,这让俞国振十分惋惜
听得方以智如此说,俞国振微笑起来,从无为幼虎,到阁老天敌,这跨跃也太大了些
“最近可有腾印出来,赶紧拿来给我瞧瞧”调侃了俞国振几句,方以智又道
俞国振笑道:“你当雕版不要时间,哪有那么多腾”
“济民你少耍我,我知道你的,你一定用的是活字”方以智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我还不知道你么,精通实学,若不使用你就会按捺不住,一般的雕版,哪能满足你的胃口”
“就这点理由?”
“你无非是要我赞你,上回给我带去的那些腾,的确精美绝伦,我托人给陈卧子、吴梅村带去,他们回信都是赞不绝口,对我羡慕有加”
此时文人想要将自己的大作印成腾册可不容易,雕版耗时耗力耗钱,没有个丰厚的家底,根本做不成此事而且一般雕版粗陋,便是印出来字迹也有些模糊,哪有俞国振印出的腾,字字珠圆玉润,便是用细笔写的小楷,也不过如此
“好好,你那是赞我印刷做得好,还是赞你自己诗文写得好啊?”俞国振哼了一声
虽然如此,俞国振还是领着他走向自己的印刷工坊因为印刷会造成一定的污染,故此印刷工坊与铁器工坊一样,都是放在了西河的下游看着这整齐的工坊和里面传来了刷刷声音,方以智啧啧道:“济民,过去贤达之家,婢女尚通毛诗,如今你这兵法大家家中,佣仆亦知军纪啊”
俞国振微微一笑:“密之兄长,你知道我为何将这些地方命名为工坊,而不是作坊么?”
“为何?”
“作坊往往是一个师傅带几个徒弟,规模小,做起事来较散漫,而工坊则不然,工坊中机器起了决定作用,无论是师傅还是徒弟,在机器面前都是平等的,都得按照机器的规矩来行事若不守着机器的规矩,机器便会伤人,故此,再也没有比工坊中的工人,需遵守纪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