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暴-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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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那属员,俞国振脸上终于露出稍许开心:“多尔衮被逼急了,连拿德王威胁我的招数都用出来……蠢。”
张正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神情。
“料想多尔衮有可能会孤注一掷,你传令各营小心,咱们的阵地再牢固一些,要象个刺猬,让建虏无计可施!”
那属员到了建虏营中不久,俞国振便得到消息,有两个建虏打着白旗,向着己方这边过来,他愣了一下,多尔衮这个时候,不想法子来攻打自己,还要派人来做什么?
遣来的使者都是剃发编辫,拖着金钱鼠尾,看到这辫子,俞国振就心中不快。为首的使者见了他之后便跪拜行礼,礼数倒是甚恭,全然没有半点倨傲:“大清正白旗睿亲王治下包衣旗鼓牛录章京曹振彦见过南海伯,给南海伯请安。”
“你是汉人?”俞国振挑起了眉。
“蒙睿亲王抬籍,已经入了旗。”曹振彦小心翼翼地道:“祖上确实是汉人。”
“数典忘祖。”俞国振评了四个字。
俞国振绝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三十余岁看上去极是恭敬之人,就是后来曹雪芹之高祖。
自然,就算知道此人是曹雪芹高祖,俞国振也不会有什么敬意——汉奸就是汉奸。
“小人来此,是奉了睿亲王之命,约南海伯决战。”对于俞国振评价,曹振彦只能装没有听到,而且他心中也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能够在大清担任一个牛录章京,相当于在大明当上了官,应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哪里算得上数典忘祖!
更何况,他因为屡屡有功,还被赏赐了半个前程!
所谓半个前程。便是允许世袭的最低的官职,建虏入关之后改称为云骑尉。他曹振彦后世子孙,便可以世代承袭此职!
因此,他一心一意,便是想将多尔衮吩咐的事情办好来。
“决战?”俞国振淡淡笑了起来:“如何决战法?”
“后日午时,双方战于良王庄。”
“良王庄?也就是说,让我再进军十五里?”俞国振对于附近地图非常熟悉,笑着问道。
良王庄往东乃是黄花淀,往西乃是南运河,这里并不是展开大战的好地方,两边的水阻止骑兵的迂回。而若是正面相较。建虏除非付出极惨重的伤亡为代价,否则根本不可能突破虎卫的火枪弹幕。
“我家王爷说了,怕南海伯不敢出战,故此择了有利于新襄兵的地势,算是让南海伯两步。”曹振彦又道。
“回去禀报多尔衮。告诉他洗净脖子等我取他首绩。”俞国振道。
“也就是说,后日午时,贵我两方会于良王庄?”
“此乃堂堂华夏之土,何时何地交战,岂容边隅小虏说了算?便是老奴奴儿哈赤复生,什么时候开打,在哪里打,也都是我华夏子孙来决定——自然,你这数典忘祖之辈。是不明白这个的。”俞国振噗笑道:“你回去和多尔衮说,别想在我面前再玩什么花招,蟠龙岭他吃的苦头,难道还不够?”…;
曹振彦听得俞国振此语,脸色顿时惨白,他心知再说也不会有什么用处。眼前这个大明南海伯虽然年轻,却分明是那种软硬不吃的家伙!
他狼狈而去,张正侧过脸,看着俞国振:“多尔衮为何要多此一举?”
“原因很简单,他想拖延时间,想必现在他已经在准备搭建浮桥了。”俞国振猜测道:“他手中几十万人,派兵驱赶百姓去做就是,只要能拖住我们,浮桥很容易搭起来。他所谓的决战,其实是让我们守在坚营之中,因为他知道我们只靠着这点兵马是不可能向他正面突击,现在他邀我决战,我必怀疑他有所布置,更不敢出营……”
“若是我们出营,岂不杀他个措手不及?”
“杀不了,他有防备,我们离了阵地,火器威力发挥不出三成,他正好乘机痛击我们,彻底断了后患。”说到这,俞国振撇了一下嘴:“多尔衮这是阳谋,他知道我们的弱点……但是,他不知道我们的长处!”
“官人的意思?”
“去通知茅先生,建虏将浮桥搭好,百姓过运河之后,便是决战之时!”俞国振道:“血债血还的时候到了,我们兵少,全灭建虏不可能,但若此战不击杀一万以上的建虏,便算是我们败了!”
虎卫大军严守营寨的消息,很快就被斥侯传到了多尔衮的耳中,多尔衮人并不在军营,而是与豪格等人在直沽北运河畔,望着并没有多宽不过是一箭之地的运河,听着斥侯的回报,多尔衮没有多少欢喜。
“搭桥!”他下令道。
“那个俞国振究竟搞什么鬼?”豪格问道。
这也是多尔衮心中在反复思忖的问题,俞国振究竟在做什么打算,难道真的就象是他们商议的那样,在他们上浮桥退了大半后,抓住他们的尾军穷追猛打?
那样的话,必要时断尾求生,只要过了运河,再将浮桥烧掉,俞国振一时半会追不上来,等他追上来时,自己还可以半渡击之!
虽然想法很美好,多尔衮心中也明白,只怕这么美好的想法,根本不能实现。
“传下搭桥!”他再次下令,然后看着豪格、阿巴泰:“我亲自殿后,你们……谁先过河?”
豪格与阿巴泰对望了一眼,豪格道:“我先过河,占据河对岸,看管这些奴才,接应叔王!”
多尔衮点了点头,但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退。
他感觉到大战前的宁静,也感觉到死亡一般的窒息,他甚至在想,若是俞国振还有什么手段没有施展出来,他……会不会阵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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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三、铁火冰河复血仇(三)
大明崇祯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晴。
建虏的浮桥终于搭好了,面对这条终于可以让他们渡过运河返回关外的桥,所有的建虏都情不自禁欢呼了起来。
第一座、第二座、第三座,一直到第十座浮桥搭起,明军的袭击仍然没有发生,不仅仅是在运河对岸的王朴、曹变蛟等大明总兵没有动静,就是跟在后面的俞国振虎卫军也没有动静。
不过不能完全说没动静,至少多尔衮的斥侯说了,这几日不断有部队带着辎重进入虎卫大营,计其数目,已经超过一万五千。
这是处理济南善后的兵力,他们都是孙临收拢而来的,孙临别的本领可能欠缺些,但以忠义之心激励这些士兵却做得非常出色,再加上俞国振开出的赏银和每日不断的肉食犒劳,还有济‘南等地的百姓惨状,将这群残兵败将的斗志与勇气又激发了出来。
多尔衮虽然明白后来者肯定不是虎卫,但他同样也清楚,一只羊带着的虎群可能会被狗赶走,而一头猛虎带领的羊群却会不畏豺狼。现在俞国振手中总兵力已经超过三万,若是再让他集结,等他的兵力超过五万,那么自己的渡河就肯定要受到打扰了。
所以必须赶紧!
浮桥搭好第一座时,豪格就当先进军,带着五个牛录两千人到了运河对岸,原本在运河对岸观望的明官兵侦骑顿时退后,紧接着得到消息。王朴、曹变蛟等部转眼退后了十里。这令豪格多少有些失落,他可是憋着一肚子气,想要在明国官兵身上找回场子!
紧接着又是五个牛录过河,然后开始,两座浮桥过兵,八座浮桥过百姓,被赶到此处的百姓哭声震天。时不时便有人被挤入水中,这初冬的河水中尚有薄薄的一层冰,落入之后人就没法子救上来!
即使是如此。数十万百姓和牲畜,也不是朝夕可以渡完,从二十一日上午第一座浮桥建成开始。直到二十三日中午约十二时左右,百姓才算是彻底过河,与他们一起过了河的约是两万余建虏。
多尔衮此时高度紧张,他心中明白,这是最关键的时候了。俞国振就在离他不到二十里处集结兵力,现在人手接近四万,若是他意欲攻击,那就在此时!
果然,斥侯飞报,俞国振大军开始出营!
这段时间里。多尔衮屡屡想要攻击俞国振,都因为虎卫军营外宽度达三十到五十米的防御阵地而打消念头。这防御阵地处处是鹿砦、壕沟和铁丝网,多尔衮有时甚至会想,新襄的铁丝是不是可以从地里长出来,否则俞国振哪来的这么多!
此时听得俞国振终于出兵。多尔衮心中的第一反应不但不是紧张,而是松口气:他终于出来了!
俞国振发兵,就证明他的打算和自己想的一样,就是乘自己过河之时攻击尾军。
“传令,准备迎击,休要让俞国振占了便宜!”他大声道。
大声说话。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在黑暗中壮胆,这让反应过来的多尔衮心中颇为不适。
下午三时,建虏已经开始在将剩余的辎重运过河去,留在运河南岸的建虏及仆从蒙、汉各军,还剩余九万左右,而过了运河的建虏与仆从军,则已经有四万。
虎卫领着明军共是四万人,已经出现在与建虏相距不足五里之处,而建虏部队展开,开始向着虎卫迎来。…;“南海伯,我们这些日子来蒙南海伯厚恩,愿为前锋,誓破建虏!”
“是,如今建虏已经半渡,正当击之,我等愿死战雪耻,替济‘南百姓报此血仇!”
俞国振这边,原大明官兵将领纷纷请战。
“少不得诸位立功之机。”看着这些最高也不过是个把总的明朝武官,俞国振心中相当感慨,大明不是没有忠勇之士,但是劣币驱逐良币,越是忠勇之人,便越难受到提拔。相反,那些行贿拍马之徒,却是容易身居高位!
“不过,今日之战,须得令行禁止,遵我号令,我军令之下,便是迎着锋矢炮火也得前进,无我之命,便是斧刃加身亦不得后退……须怀必死之心,方有必胜之机!”俞国振环视四周:“自然,我不会让诸位兄弟白白牺牲——呈上来吧!”
随着俞国振的命令,一辆大车被推到了众人面前,车上全是一口口的箱子,俞国振示意了一下,立刻有虎卫将箱子打开,露出其中闪闪发光的银锭。
“因为途中仓促,故此一共只准备了二十五万两足银,是给诸位的,平均起来,一人七两。”俞国振略带歉意:“这实在不算多,故此在这之前请诸位替我登记了各部人员籍贯姓名,若是真有阵亡者,每位家中抚恤三十两。”
白闪闪的银锭最初时是让人晃花了眼,但过了会儿,一个把总上前抓起一枚,然后用力掷回箱子之中。
“南海伯,这些时日我们与虎卫的兄弟朝夕相处,都知道虎卫兄弟们家里的情形,在新襄,劳者必有食,勤者必能富,能者必得升。我若死了,只求南海伯将我家人接去新襄,也不要照顾,让他们能和普通百姓一般即可。”那把总四十余岁的模样,满脸都是风霜之色:“我柯官蹉跎一世,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