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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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三天内以杂草为食!”镇元子对他的坐骑玉尘麈气愤道:“多次令不改,只有这般罚你,若是再看那木小卉,令你禁食三日!”
脾气温和的镇元子是真生气了,不过这无关赛事,只是对他的坐骑罢了。所以那些凝神于比赛的参赛者们都未在意。
终于一百个参赛者站定好在水渠的石块前了,乌旸凝神静气等着跨越这水渠石块,一面又急着盼锦华赶快下令开始比赛。他凝神静气是为了比赛成功帮助木小卉,急着盼锦华下令也是希望赶快赢得首席,获得最佳,才有资本和镇元子叫板交换。
锦华也同样盼着比赛赶快进行,所以迅速排好参赛者后,就下令:“比赛开始,踏上陆离桥!”
参赛者们就一脚踏上了那个在他们眼中还是石块的陆离桥。一脚踏上之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他们只知道前脚是凤愁涧,后脚是水渠,双脚踏上去之后,就有人受不得了,叫喊了“啊”。这一声就掉下一个了,旁边的人受影响也掉下一个。木小卉看那两人掉落这凤愁涧后不知多久都没到底,而他们的“啊”的回声却在凤愁涧两侧来回响,久久没停,恐吓着其他参赛者的内心。
这凤愁涧着实是个悬崖峭壁,好在木小卉没有恐高,但面对这直壁,怎么着都会害怕。尤其是这水涧不同于一般的小河小溪。木小卉等人所在的陆离桥高耸入云,低头看那凤愁涧的水流股股如寒脉穿云而过,一湛湛清流映出红日的刺眼光芒。时而天色大变阴晴不定,红日换夜雨,阵阵水流声响彻幽幽暗谷,极是渗人。不一会儿,夜雨褪去,朝霞团团彩在太空中炫目着。这变幻莫测的天气就足以让参赛者们头晕目眩了,更何况是在这脚下摇晃的凤愁涧陆离桥上。
脚下的涧水飞奔浪高达千仞,高过了那陆离桥,就在参赛者们身边跳跃着,跳地人心惊肉跳。狂风无序而来,与那千仞高的碎玉浪花呼啸着,胜过狼鸣虎吼的恐惧。虽是清波,但终究因烟云而难见底,只可听那声音猜到那万顷波浪滚滚东去的豪阔壮观。一只只有鸥鹭在身边飞过,却是一飞一停的,唯恐掉落于这深不见底的凤愁涧,唯恐飞不过这长不见头的陆离桥。
连水鸟儿都惧怕这涧水,木小卉明白了为何这涧水会被称为凤愁涧,这两崖之间的桥会被成为陆离桥,镇元仙人说地没错。木小卉怀疑这第七道考验是镇元子出的,而不是那缄默不言的咸天皇。
扶着两边的扶栏,木小卉缓缓走着,却还感到那陆离桥在晃动地厉害,只怕一不小心就一个翻身栽倒在那凤愁涧里。
现在已看不清木小卉的脸是紧着还是松着了,就因那青鸾鸟留在她脸上的抓痕道道,也没人再愿去看她了。她也不管这些,只思忖着这陆离桥,明明在外是石块,可一踏上就变成了不见头的桥了。这应当是镇元子用“沙影术”设置的“沙影圈”,这是考验人的心性,若是定力不够就无法走出这沙影圈。
不过镇元子设置地很仔细,他没有将参赛者一人一个沙影圈,而是一百个人同在一个沙影圈内。不难理解他的用意:因为这沙影圈内过陆离桥,无法眉来眼去地作弊,大家都自顾不暇。而且,其中会有人因害怕而叫喊掉落,这会影响他人的心境,这也是对心性是否沉稳闲静的极大考验。
镇元子不但是心胸宽广,也是心思细腻啊。木小卉撇嘴一笑,却是不屑:可他设计青鸾鸟害我毁容却是心里黑暗,不够光明!
想着想着,不觉手旁的扶栏已经消失,那铁锁的陆离桥已变成木板的,但也算坚固,可木板变成了一长布条,这布条竟越来越窄,窄到只有一双脚宽的宽度了。陆离桥变成了一布条吊桥,摇摇晃晃飘飘荡荡,少有人能稳在上面,大多是左右摇摆。
在陆离桥扶栏消失,铁木布的变换过程中,已有十来个人经不起变换的吓唬而跌落下凤愁涧,参赛者们只听到他们狂喊“救命”的声音,却不闻他们落水声,也不知这凤愁涧究竟多高。这“救命”声不断回响,搅地人心惶惶。
不过这就是镇元子要的效果:谁能不慌不乱地闻叫喊声而不动摇就已是修炼到一定程度了。
镇元子在那沙影圈外观看参赛者们的情况却是这样的:一个个都在水渠的石板上挪动着,左右摇摆着,看似在挪动,实际根本挪不开脚步。而那些掉落在凤愁涧里的参赛者,实际是掉落在水渠里了,从水渠中爬起来之后就被天兵给请到一边了——出局。
木小卉等参赛者在沙影圈里听到的接连不断的“救命”声是沙影圈内的幻听罢了。
锦华在沙影圈外看到的景象也和镇元子所看到的相同,为了更清楚地看到这群参赛者的表现,他们都用手在眼前抚过一道风,打开了开天眼,细看沙影圈内的景象。
目前所看到的景象不太乐观:所有参赛者都还在陆离桥几丈远的距离,不敢往前走了。因这陆离桥现在是吊桥,越往中间就晃动地越厉害,所以很难保持重心移动过去。
镇元子有些失望:“这一百人是历经六关才到这第七关的,该不会就此成绩吧?”虽是失望,但镇元子也能优雅面对。
锦华就不一样了,他带领这些参赛者一路而上到第七关,多少有点感情,不希望他们在此崴脚。尤其是小卉,这一关与她的容颜紧密相连,他只怕小卉无法回复容貌而一蹶不振。
“镇元仙人这话怕是为时过早,看那日晷,赛时还不到一炷香,且这些参赛者还未用口诀心诀,所以我们还得再等等看。”锦华礼貌地否定了镇元子的话,只看小卉走的怎样,却看她情况不敢恭维啊。
镇元子则是纵观所有参赛者,看有无突出重围领先众人的优秀者。
眼看日晷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真这差距拉开了,已有五六个参赛者将其他人抛在后面了。这其中就有乌旸。
镇元子将目光重点放在牵头几人身上。
此时的乌旸眼珠左右瞟瞟,见到前方无人,那就是自己领先一段距离了,可左右还有人与自己紧跟不放。若是不能抛开这些人,乌旸就无法取得优秀成绩,也就无法用成绩来做担保,保木小卉复容。
那现在乌旸必须立刻想法子抛开他们。他心中清楚着:这陆离桥其实不长,只是沙影圈中的幻影罢了。要走过陆离桥,冲出沙影圈的最好办法是念心诀,但是,乌旸不需要了,已走了那两炷香的距离,他已摸索出这秘诀了。也不算秘诀,就是法子吧,谁都能想到,只看有无实力把握。
第九十七章 闭心门()
然后是走了,这布条只有双脚宽,所以必须凭双脚感知布条中心,每踏一步都要踏在布条的中心,并将足底中央的涌泉穴稍微往双足内侧移动,这样就更深一层保证重心稳固。
这移动穴位的功夫不是朝夕而就的,乌旸在嵩山时就一直在练习,来竞仙大会之前也还没有练到家,现在也算是在练习这门难学的招术吧。
他不看下面,因为陆离桥长,凤愁涧险,看足下只会徒添惶恐烦躁心绪,也无法帮助稳固身体平衡,所以不必看脚下,只需脚感知即可。之后便加大脚步,一步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最后他在陆离桥上奔跑了起来,无视那些掉落在凤愁涧的救命声,将所有参赛者拉出了望尘莫及的距离。
锦华暂时将目光从小卉身上移到乌旸身上,心中喜了:这小子居然跑了起来,别人还在步履阑珊中,少有几个走地稳当,乌旸还不稳拿魁首!只是这不会记录在下一场比赛中,乌旸也不必这么拼命地去争个第一,万一出个差错呢?
锦华的目光回到木小卉身上,镇元子已看好乌旸,断定他不凡。
乌旸虽是在跑着,但稳住了心跳血流在平常频率,一点不急促,神色平静,只心中有一个目标: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陆离桥,就可赢得镇元子的赞赏了,就可帮助卉姐姐了。
他的目光是坚定泰立的。却不知木小卉在后边泪流不止:乌旸你疯了吗?这么跑多危险,要是掉下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啊。傻小子,卉姐姐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乌旸就是这般越跑越快,后边的参赛者都不见他背影了。他跑到了陆离桥尽头,见到一束束阳光照进来,知晓快要到陆离桥尽头并冲出这沙影圈了,就放慢了速度。最后一步踏出,果见外面那翠柳斑竹,他回头看,后面却还是凤愁涧,且看不到任何人,也不见木小卉,看来木小卉还在后面苦苦走着。可惜自己无法牵她一把。
冲出了陆离桥,离开了沙影圈,乌旸回到了七重山境界,有天兵过来领他到咸天皇处登记比赛时间,还有两字——通关!
可乌旸现在的心思就急躁起来了:卉姐姐走地不太稳当,且落在后面!希望她成功过关。
镇元子看看日晷,又看看刚冲出沙影圈的乌旸,捋着胡须赞扬道:“好,好,此道童未用任何口诀心诀,只凭自己的意志坚定,心性稳当,就可视凤愁涧陆离桥为无物,当那狂风呼啸与恐怖求救声不存,如履平地飞檐走壁般迅速,只不过半刻种就踏出了贫道所置的沙影圈中的陆离桥。”镇元子转眸向锦华:“伏邪君,这道童是出自何处,姓甚名谁,可有名号?”
锦华现在顾着木小卉,哪里有心思与镇元子讨论乌旸啊?但又不可随便敷衍他,就这般说着:“晚辈还须观察所有参赛者的情况,恕晚辈暂无时间与您论这道童,前辈可观看参赛者花名册,那道童名叫乌旸。”
乌旸被招到镇元子面前了,被他询问许多问题,都一一回答。镇元子对乌旸越加赞赏:“方才你为何不用心诀?可知那样跑过陆离桥十分危险?”
乌旸浅笑道:“口诀心诀都须耗内力,但小辈既然有把握走过那陆离桥就不须浪费内力来用口诀心诀了。”
“嗯,说地不错,乌旸功力非浅,且有魄力有胆识,只可惜还未有名号,这是为何?”镇元子疑问道:“既然你嵩山派推荐你,足见对你的器重,为何不与你名号?”
乌旸始终保持恭敬姿态:“因小辈资历尚浅,自认为担不起名号,便婉拒了师父师伯师叔们推荐的名号。”
“如此也对,谦虚才可更进一步,”镇元子说话虽惜墨如金,但也有唠叨的时候:“乌旸,你这次通过陆离桥所用时不到规定时间的三成,且是以阳克阴,此乃极佳成绩,可以蟾宫折桂形容”
乌旸心中对镇元子是怪罪的,若不是镇元子让卉姐姐去摘柽柳,那卉姐姐也不会被青鸾鸟抓破脸。但乌旸也知此刻不可与镇元子闹翻,那样于事无益。既然镇元子这般看重自己,那就与他聊聊,更进一步取得他赞赏,才可获得更他叫板的盾牌!
锦华在一边听那镇元子夸赞乌旸,乌旸不断回以“谬赞”,他听得都烦了:这乌旸,太招人喜欢了,可惜这次你能帮你的卉姐姐吗?这回还得考我!
不知不觉,所有参赛者都拉开了距离,时间已过了七成,已有参赛者念着口诀在踉跄中走了七成,还算不错,也有不少才走了一半,在正中间晃荡,还有掉落在凤愁涧的人数越来越多,估算着有四十个了。
木小卉目前是属于落后的那一批,她才走了不到三成,想念口诀却又怕分心。估摸着自己是最后一批,木小卉着急啊,怕自己过不了关,又担心乌旸现在就急着跟那镇元子谈条件,那不知镇元子会怎么判乌旸。
与她一样急的就是乌旸和锦华了,不过他们各自都备了法子为木小卉复容。乌旸的法子是和镇元子谈条件,锦华则是
看看日晷,已经过了两刻半了,已有人靠着艰苦卓绝和口诀走到陆离桥端,走出了沙影圈。锦华却看得揪心:一个又一个的人走出了沙影圈,有的走出后还能跳起来欢呼,有的则倒地喘息,但无论如何,他们都通关了。可小卉还在陆离桥三成处慢慢挪着,照着速度也不知要挪到几时。
锦华豁出去了:小卉,我不得已才这样,这次你不要怪我。
他趁镇元子还在和乌旸谈论着修道心得,就使了个分身术,本身飞入那沙影圈,幻身留在原地。在沙影圈内,他用了影身术,使得别人看不见他除了木小卉。
木小卉见到锦华来这沙影圈了,惊地差点没有从陆离桥上掉下,不过她走得慢,所以还是站稳了,只是锦华要来做什么呢?
锦华站在木小卉所在的陆离桥前面,焦急道:“小卉,钟鼓快响了,你这样没法成功过关。听我的,念一道‘镇字决’给你,你跟着念,立马加速,才可过了这陆离桥。”锦华说完开始年“镇字诀”了。
“锦华你走开,我不会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