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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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卉已看到那站在祥云上的六重山的廓天皇还有文曲星。旁边那些参赛者又在议论纷纷了“文曲星来做监考官”“那是考文采吧”“赶快背诵诗词”
木小卉却有她的想法:文曲星是有可能来考量诗词的,但是每人的诗词都有各自的意境想法,不能凭文曲星的考量一概而论来判定胜出与否。且这里有两百人,若是真考量诗词,那文曲星怎么审阅地过来?只怕是另有玄妙吧?
乌阳在旁回想着从前:“小时候我念书的时候,只有卉姐姐在旁我才肯听先生的话。若是卉姐姐不给我扇扇子,不给我点烛,我只怕被先生的戒尺打破手了。”乌阳说着还回味地呵呵笑,那是他美好的记忆。
木小卉提醒他:“乌阳,我看着不像是考文采的。你说呢。”
乌阳暂时收拢了笑,眼光一闪:“是啊,我怎么糊涂了呢?方才第五关中通关的两百人内,必定有些是糊涂过关的,也就是说其中有些人的心智并不成熟,只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随意选择而侥幸过关。所以。”乌阳半眯眼,神秘起来:“卉姐姐,我猜这第六关定也是考量心智的。”声音放低了,说悄悄话似得。
木小卉被他震住了,张大了嘴:“乌阳,你可别胡说。我只是想到文曲星不是来考量文笔的,却也没想过他是来考量心智的。我看你得意洋洋的,似有办法通关,可我就担心你太过”
“骄傲吗?卉姐姐你说了多遍了,我都听地耳朵起茧子了。放心,这骄傲和自信是一念之差,但我分得清清楚楚。”乌旸成竹在胸地拍拍胸膛:“卉姐姐听我的没错。”
“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了。”木小卉点了一下他额头,好似在人间的那段日子,乌旸就是她的弟弟她的主子她的保护伞。
乌旸摸摸自己那额头上被木小卉点过的地方,柔软热乎乎的,咧嘴看着她笑:卉姐姐你真好看。
聊完了,也到了宣布考验题目的时候了,这次竟也是由监考官来宣布,而主考官锦华往后站。
监考官文曲星文质彬彬地向二百个考生拘礼,尔后说地也是之乎者也:“有容任此次监考,且听本官为尔等宣布考题‘崦嵫山’,西方日落之处一山脉,一老妪独处,孤苦多载,无子嗣供养,甚是寂寥。尔等若有心助此老妪解除寂寥,且去往崦嵫山,与其一句吉利话,即可解其寂寞。”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考题吗?参赛者当中掀起一番议论纷纭。因为有第五轮的扶桑树做前车之鉴,所以这次参赛者们都谨慎了起来,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是在考验他们的心智人格素养品德等等。
木小卉稍微斜头念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应当去帮助那老婆婆才对。不管是真假,不管文曲星是否在考验,都应当去一趟。”
乌旸点头赞同,眉心略紧:“嗯,不错,话是这么说,只是卉姐姐,再等等看,听其他人怎么说。”
木小卉觉得有理,就听那些参赛者的疑问。有人问了:“请问文曲星在上,‘崦嵫山’是考验我们的为人品质吗?可否说明?”
文曲星对这样直接的提问迂回婉转道:“吾话已至此,该如何做由尔等裁决。”
参赛者中再其风波,议论不定。有人认为这是在考验品格素养,当去,有人认为这是一个陷进:文曲星在试探参赛者,若去了崦嵫山与那老妪闲聊解闷,就是刻意地表现自己尊老爱幼,有欲盖弥彰做做卖弄之嫌。还是不去为妙。
讨论来去,成了两派,一派去,一派不去。木小卉和乌旸都认为该遵从敬老的礼德,去一趟崦嵫山,问候一下那个孤独的老婆婆。他们就启程飞去了。往西边去。
在他们启程去的时候,木小卉一眼瞥见锦华在朝自己眨眼睛做手势,似是很焦急。但这明显是锦华在给她透露考题答案,木小卉心中直嗔怪:不是说好不要走过场吗?锦华你为什么还要让你我都背上作弊的罪名呢?
木小卉坚决地将头扭向一侧,眼眸直视凌厉:我决定了的,要去问候一下那个老婆婆,就不会反悔!就算这是错误的做法,就算回来后,会被文曲星冠以“矫揉造作”的错名,那还是要随自己的心意去。作弊,是小卉不齿的。
锦华看小卉坚决不看自己的指点,也就叹息了,但心总是悬着的,自己虽多次自我强调不可对小卉暗示,但这次还是忍不住对她做指点,想必她是要生气了。但这次的考验可比前场扶桑树的考验难得多啊,唯恐小卉无法正确判断。
他望像西方,只有祈祷小卉成功了。
“伏邪君,廓天皇,决定期限已到,到此为止,共有一百五十个参赛者往崦嵫山去了,五十个参赛者还留在六重山。”文曲星清点了人数后来报告。
锦华恭谦道:“有劳文曲星前辈了。”之后笑谈:“这却与我猜想的人数恰相反,原本料想会有一百五十个因前场扶桑树而停留在此,只有五十个去崦嵫山。”笑容中玄秘难解。
文曲星也笑地谦和:“这样的情况也好,至少可以说这批参赛者中大多是有孝敬之心的。晬天皇与廓天皇的两道考验堪称一绝啊。”
廓天皇捋胡须谦卑笑道:“伏邪君文曲星均谬赞了。”
“廓天皇过谦了,待贫僧去往崦嵫山查看是个如何情况,那一百五十个参赛者也还未能一朝定输赢。且看是否懂得恣蚊饱血、哭竹生笋。”文曲星说完后就用分身术了,化成一虚影在祥云上迷惑六重山停留的考生,真身则去往崦嵫山了。
锦华给文曲星的虚影练上一层幻术,用以迷惑参赛者,以免被看出来。并思度着这个文曲星,虽是出自佛门,但一点没有佛道之分,并不像三重山的五方接谛那般心存芥蒂不满,一直傲气着。而是竭尽心力地为竞仙大会选拔贤才。文曲星才可谓是真正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将来锦华掌权了,定是要提拔文曲星为要职的。
第九十章 羲和婆婆()
木小卉和乌旸已经随参赛者大军来到了崦嵫山。木小卉等参赛者降落到山脚,观奇花瑞草点缀,赏珍禽异兽飞奔,山涧小河涓涓淙淙,泉眼溪流潺潺湲湲,另有那古树盘根错节,阴翳天日。方才站在祥云瑞霭上俯瞰崦嵫山,那并不是泰山的高耸入云端的崇山峻岭,却自有它的磅礴气势,眼下正是落日余晖时辰,崦嵫山那独有的雄浑苍茫的落日深远浑厚。其美景可谓天上人间弥足珍贵。何处寻这样的洞天福地来修仙啊?若是此次竞仙大会失败,不如就来此崦嵫山修仙悟道?
呸呸呸,这样失败的话还是别想,应当想着:若是成为九天上仙,可以被安排到崦嵫山这样的洞天福地来做一地祈也不失为一美差,只是,锦华定是要在天庭为差的,那
“卉姐姐,你说我们这一群参赛者是不是都太匆忙了,忘记问文曲星所说的老妪是何名字,相貌如何,有什么特征。”乌旸的话把木小卉从赏景的悠哉悠哉脑海中拉出来。也真实的,这群参赛者只有木小卉一人在赏景,其他都在寻那老妪呢。
木小卉也定了定神,抖擞精神,不像前场观看四渎神的犄角龙须那样呵呵大笑了,免得再引起监考官的特别“关照”。现在就循规蹈矩地去找那个传闻中的老妪吧。
这崦嵫山,木小卉在地府书房里念书时看到过,是日落之山,想必这是多人所知之事。她问了乌旸,乌旸也知道,不过不知这和此次比赛有何关系。
现在也猜不着,就去随参赛者大军寻那老妪吧。真不明白这样的人间福祉怎会无人居住,只有现在这大部队在“老婆婆”地喊着寻着那老妪。不过也不难找,这不一会儿就在一松柏中间找到了一老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盘成牡丹头,虽脸上皱纹横竖沟壑,但还算是老态龙钟鹤发童颜,只是慈眉善目中忧伤淡淡孤寂浅浅。
不等这参赛者询问,老妪已经自己开口询问道:“你们可是伏邪君廓天皇和文曲星派来与我老婆子解闷的丫头小子?”
一听此话,众参赛者断定老妪是文曲星口中所言的老妪没错,就一窝蜂地拥上去,有的站在石头上,有的爬在松柏上,有的没占着好位置就只有立在溪流中,最走运的是手脚最灵活的,已经到了老妪身边了。
这孤身一人的老妪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那些祝福语也是源源不断,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禄长久万寿无疆”“南山之寿长命百岁”
好听的话是一茬接一茬。
木小卉和乌旸在这一堵堵的人墙外都看不到老妪的身影了,她好奇地问:“乌旸,我看你身手不错,若是要抢先到老婆婆身边去承欢膝下,那必定在先,为何跟我在外面听人家说祝福话呢?”
乌旸捧起一口清泉咧咧:“好甘冽啊。”瞑眼睁眼,对那几堵人墙不屑一顾:“只怕他们会吵得老婆婆眼昏耳鸣,倒不如像卉姐姐这般在此等候。依我看,那老奶奶是喜欢卉姐姐这样聪慧,所以待会我还要沾卉姐姐的光呢。”
“尽说瞎话,我若是聪慧,也不会沦落去地府做追魂令。”木小卉小训他一下。
乌旸却是一点不恼,还吐舌来个鬼脸。木小卉拿他还真没办法:这般纯真正直无赖,乌旸,你可知卉姐姐心中所属之人就是你崇敬的伏邪君锦华啊。
现在不是说明情爱的时候,且看那几堵人墙中,老妪果真是由慈祥成恼怒了,拄着拐杖站起来,直敲着潮湿的地面,木头拐杖被潮湿泥土粘着就难拔起了,老妪更加无处泄愤,便吼训了几堵人墙:“都给我老太婆走开,吵得我头昏眼花的,扰了我的清修!”
人墙散开,参赛者们也都悉悉索索地议论着“这可如何是好”“不是说要给老妪说好话解闷吗”“她这般不乐,可怎么说好话啊”
乌旸预言的话成真了,木小卉也猜着会是这样一结果,但不知这老妪会如何说,参赛者们又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妪满意,获得监考官的点头答应而通关。
且见老妪平下心来,坐下在那石凳上,摆摆手,脸上的皱纹沟壑略显淡了:“你们若是闲着没事,就都去这山峰周围捡石头吧。”说完就闭上眼睛凝神修养。
众参赛者傻眼了:捡石头?这老婆子还真拿我们当小孩子啊?我们是来参与竞仙大会的,怎会闲着没事去捡石头呢?
这般想着,有的参赛者认为自己已做了文曲星所命令的事,就摘了崦嵫山独有的栎树枝条,准备回六重山交给监考官文曲星检验,证明自己来过崦嵫山,问候的过这个奇怪的老妪。
殊不知,监考官文曲星就在崦嵫山顶的祥云瑞霭上观望着这一切。
此时已有十来个参赛者捡了栎树枝条回六重山了。而其他参赛者看这位老妪生气了,怕是她会在文曲星等上仙面前给自己打低分,怕是通不了第六关,就照着老妪所说的话去捡石头了,希望讨个欢心。还有的参赛者是规规矩矩的,看老妪生气了布忍心,就照她所说去捡石头,望她欢心。
大致而言,有的倾向自利,有的是真为利人。但不管怎么各倾向,他们都捡石头去了。
木小卉和乌旸也是打算去捡石头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们来到了老妪的身边,木小卉用桦树叶炫编成了一毯子披在老妪身上,乌旸在一边摘了几根粗壮的树枝,似在鼓捣着做什么东西。
老妪睡的很生,虽木小卉给她批毯子很轻,却还是惊醒了她,猛地一睁眼,不见慈祥,却是凶煞的防备:“你在做什么?为何还不去捡石头?”
木小卉着实吓着了一下,但很快觉这老婆婆不坏,只是脾气古怪,就平心静气地回道:“小女只怕这林中湿气染了婆婆,便与婆婆盖上这桦树被子,驱走湿气。”
“丫头是个好胚子,”老妪站起身,甩掉那毯子,不屑笑道:“我老婆子在这崦嵫山千年万载,何惧湿气?把你的桦树毯子拿走吧。也别在此扰我了,去捡石头去!”
木小卉一番辛苦编制树叶毯却没得老妪一声谢,反倒被驱赶,她联想到地府中的孟婆,在奈何桥上也是万载了,却一声不吭地煮着汤药,如同废人,再看这老婆婆独自一人在这崦嵫山中,连多少年都忘了,定也是苦守着寂寥度过的,却比孟婆更有人情,因她至少可以与人说句话啊。
木小卉平日里最是踽踽独行孤苦伶仃,所以也最能猜透寂寞人的心境,连连去安慰道:“老婆婆,你心情不好,小女不愿丢下您在此独自一人。若您畅快起来解开心结,小女一定听您的训斥去捡石头。”
“我有何心结?你又如何帮我解?”老妪眼珠子一瞟,那亦正亦邪的神色还真有点吓人。但是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