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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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也不简单啊?看那攀壁的石块上并未有明显的标记“阴阳”,所以只能凭个人修行来断阴阳了。不过这阴阳只是修仙者入门必学之道,基本不会错。所以在座者都估计应该不会淘汰多少人。
锦华的宣布还没结束呢,真是烦了他了,这么多内容:“这第一关的考验就是你们对阴阳两仪的认知熟悉了,所以我们称之为两仪攀壁,这里是此次考验的监考官——南斗六司和北头七元,还不行礼!”
一众参赛者彬彬有礼地行抱拳礼:“草民见过南斗六司上仙、北斗七元上仙。”五百人齐喊的阵势那叫一个恢宏气贯长空啊,只是音调不齐,没有震慑作用。
比赛开始,这些参赛者分五批,每批一百人去攀那锐壁。这锐壁足够大,可以容纳五百人攀壁,但是为了清楚起见,还是每次一百人攀壁之后再进行第二批。
锦华和中天皇,监考官站在旁边细看,看有无作弊者。不过这个也难作弊,所以这监考也就是做做样子。
好了,第一批完整通过,第二批完整通过,第三批有两坠落者,第四批有三坠落者。他们都只有垂头丧气地寻了行礼打道回府了。
锦华在一旁摇头道:“这五位坠落者是大意吗?”
中天皇摇头道:“鱼目混珠者总是会露出马脚,但不知会这么快,也不值得同情。”
比赛继续,该是第五批了,木小卉就在这一批里,锦华也格外谨慎细心,虽这比赛第一关已进行到尾声了也顺顺当当,但是小卉的出现总是会牵挂他。
木小卉现在和另外九十九个参赛者一起站在了锐壁下,腰上自动环绕了一个绳圈,绳圈上左右两条绳索连接锐壁上方。木小卉拉拉那个绳圈,感觉很紧凑,再拉拉那绳索,也很有劲,她有信心了:我定能通过这关。
比赛开始,在北斗一星的一声令下,参赛者们都开始了攀爬。他们都迅速地抓着石头,踩着石壁,似要快速赶到那锐壁上方,不能输给之前的参赛者。
木小卉也在缓缓地攀爬着,她觉得旁边的一些参赛者似乎误解了比赛规则,规则是:爬上锐壁者即过关,而不是比谁的速度啊。所以自己还是以稳重妥当为重。
“忽”地一声“啊”,有一快速攀壁者掉落了悬崖,也不知他是因欲速不达还是基本功不扎实而掉下去的。
还没待木小卉摸索清楚呢,又一参赛者掉落了。接连五个参赛者掉落了,这给第五批参赛者造成了很大的心里负面影响,压力倍增。
在锐壁下抬头观看的锦华和南斗北斗议论着,听他们讨论:“这第五批掉落的人数最多,这与他们的心态有关,因前面众多参赛者都已攀壁成功,所以他们也坐不住了,要急着爬上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他们的基础不稳,连两仪都把握不好。若查阅一下名册,他们定是那些推荐之人,而非选拔出来的。”
锦华翻开那参赛名册,果真如南斗北斗所说:这些掉落锐壁的参赛者都是各门派推荐人选,定是孱弱无能庸碌难为之人,靠着后台得了个名额,终究还是在第一关就被筛选出局了。但另外一想,小卉也是推荐的,这还真烦
锦华思虑中,但听南斗北斗十一位上仙指着锐壁惊愕失色议论道:“那来自地府的女阴差并未踩错攀错一块石壁,为何她的绳索会断?”
果然如此,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锦华看锐壁上,木小卉的左绳索断了,便问中天皇:“中天皇前辈,这锐壁可否稳妥?绳索有无误差?”
“属下检查过任何一处,绝无任何漏洞!”中天皇回答。
“那怎么会有这种事?”锦华控制不住情绪,对中天皇态度不敬了,尔后静心道:“晚辈失态了。”
中天皇也未说什么。
锦华情急之下也还没能做出决定,但见木小卉的右绳索也断了,南斗北斗议论着:“出什么情况?这位女阴差未出错,现在左右绳索都断了。”
“若是她因此而掉落锐壁,是否该给她判为过关呢?”
“按理应当判她过关,只是难以让众参赛者信服啊。”
第七十五章 鬼怪扰乱()
有人在阻止小卉攀壁,锦华感觉到了,因一股隐晦霉瘴旋绕着一重天,他手掌在双眼前拂过一道光,开通了通光眼,果见那一重山周围几十个黑衣厉鬼,手中都有弓箭。所以小卉的拴腰绳索无故断裂也
锦华运功将其中一半厉鬼置魂飞魄散以此杀一儆百,警告其他厉鬼。
暂时安静了一会,锦华立刻向南斗北斗道出自己的意见:“南斗北斗上仙,晚辈身为此次竞仙大会主考官,建议,若此参赛者没有出任何错而掉落悬崖,那判她通过。因为有鬼魅扰乱赛事。”
还未待南斗北斗回话,锦华转而向中天皇下令:“中天皇前辈,这一重天周围已都是阴暗黑魅气,厉鬼横行,是要扰乱赛事,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立结界,以免他们再来扰。”
中天皇运用开光眼一看,果真如此,惊耳骇目回答道:“伏邪君,属下防卫不周”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锦华要速决:“以前有无这种情况?”
中天皇毫不犹豫回答道:“按规矩,这厉鬼是通不过一重天的,除非得到指令,最多可到三重天。即便如此,以前也不见有厉鬼到一重天来。”
“不用解释了,立结界!”锦华咬牙令道。他已能猜到这些厉鬼的指使者。
但南斗北斗有话了:“伏邪君,竞仙大会的规章里有一条不可立结界,此规章是为了考验参赛者的反映能力和抗干扰能力。若立了结界,那今天的比赛无效。”
这还真激怒了锦华了,他剑眉怒树:“扰乱竞仙大会者,当斩魂杀魄,中天皇带领兵将随我灭掉这般厉鬼!”
于是锦华就拔出砥砺剑,和中天皇一起用各自的剑法招术灭掉了这些骚扰干涉搅乱比赛的厉鬼。
中天皇有些愁:“伏邪君,这般厉鬼可不是山林湖海中的野鬼,像是地府中阴差,若是阎王询问”
锦华撇嘴冷笑:“他还敢问?私放厉鬼来竞仙大会,不定他个罪名已是不错了,他段不敢来问,否则就是不打自招供认不讳了。”
中天皇想想有理。
现在比赛接近尾声,这第五批参赛者都已经过了锐壁的九成高了,唯木小卉还在锐壁的七成攀爬着。她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因没有拴绳护着,所以一个不小心就会滑手滑脚跌落锐壁。更何况她还要考虑着阴阳两仪。
她知道自己没有出错,但不知怎么绳索断了,惶恐中她想到了锦华所说的“如果不支就回头让我来助你”,但木小卉不愿这样作弊,虽然比赛有问题,但她仍不愿让锦华来助她开绿灯。
她嘴里默默念着:“太极两仪,天地乾坤,阴阳女男,参乎两曜,不能稽有常之动”
她不仅要靠道行来识别那石块的阴阳,还要努力使劲攀住这些石块。识别阴阳事小,到哪攀爬锐壁事难,因锐壁与地面的角度小于直角,所以一松劲就会掉落,没有拴绳的话就得完全靠自身的力气了。
木小卉咬着牙往上爬,不敢抬头,不敢往下看,往下看容易惧高掉落,抬头看的话根本看不到这锐壁的顶,且重心不稳容易掉落。
在底面的锦华知道小卉的力气只有那么点,而这攀壁比赛已有规定:只可用自身的体力,不可用功力,不可腾云飞行,一旦发现就算出局。
但小卉以前体弱的时候伏在锦华身上时,像只滑溜溜的小猫,连她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现在却要用这重心下垂的倒爬方式攀完这锐壁,还不难煞了她?
锐壁上只剩木小卉了,她也不知道,因没有左右看,她没精力看别人,只管自己攀壁还来不及呢。现在只觉得脚麻了手也麻了,且没个人告诉她还有多远。
“卉姐姐加油,你已爬到九成高了,很快到了。”
这是乌旸的声音,太好了,他在第一批的时候就毫无障碍地第一个到了锐壁顶。
“姑娘,像壁虎一样地爬。”一个女孩的声音。
这是谁啊?总之不会是敏黛和钰萱。她说像壁虎一样的爬?壁虎?哦,是这样,壁虎的脚是吸在墙壁上的,所以就算是在天花板上也能爬,别说这锐壁了。
木小卉就学壁虎了,她手掌和脚掌拱起攀住那石块,这样就像吸盘一样吸在锐壁上了,轻松许多。必须加快速度了,不能只求缓慢稳妥,否则会消耗太多的体力,不利于后面的比赛。
锐壁底,南斗北斗已经在参赛名册后面写:一重天两仪攀爬锐壁淘汰者如下:
已写了前面十个掉落者的名字,现在就看木小卉能不能闯过关了,那这淘汰人数就定在十个了。
锦华也牢牢地看着木小卉,似乎可用他尖锐的眼神助她爬上锐壁顶端,并对南斗北斗一遍遍重复:即使木小卉掉落锐壁也不可算出局。
南斗北斗十一仙中有赞同有反对,意见不一,还在讨论中。锦华烦躁地想独自决定这比赛结果,但为了小卉所要的名正言顺,那就再等等吧。若是小卉真不幸掉落,那自己就和南斗北斗来个辩论。
木小卉现在是小卉壁虎了,加快速度后很快到达锐壁顶,听到上面叽叽喳喳的人群响。太好了,到重点了。她双手爬到最高处时,有乌旸的声音:“卉姐姐,现在到最高处了,你抓紧顶端,脚下松开,爬上来!”
就此一刻定乾坤了,木小卉双手像吸盘一样扒住了顶层,双脚松开,整个人就悬在了锐壁上,她双手一个使劲,像是做引体向上,然后一只脚先搭上了顶端,随之另一只脚也上来了。
乌旸在上面等地急地跳起来了,但又不可去拉她一把——这是犯规的,会让小卉的努力付之东流。
终于爬上来了,木小卉全身湿透了,也累地耷拉着坐在地上,看看自己的手,已磨破了皮,血迹斑斑了,但因手麻而不感到疼。
乌旸来到她面前欣喜道:“卉姐姐我很担心你,没想到你可以不靠绳索爬上这锐壁。”
“这不累成这样了吗?”木小卉说话虽然都无力,但心中的笑意已明显漾出在脸上:“对了,刚才有个姑娘叫我学壁虎爬,我要感谢她呢,她是谁啊?”
乌旸指指一个扎着双螺发髻一身素色衣裳的女孩道:“就是她,她也很着急你。”
木小卉向那女孩致以一笑表示感谢:“多谢你,我叫木小卉,敢问姑娘名讳。”
这姑娘落落大方地半蹲下和木小卉聊着:“我叫余信芳,不必言谢。”她仔细看着木小卉,木小卉都觉得不自在了。
余信芳夸她:“这沁出的汗都有一股芳香怡人,还真如乌旸所说的是个美人儿呢。”
木小卉低下头:“乌旸尽说胡话。”
“别羞了,准备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吧,”余信芳很细心地观察道:“木小卉你的手磨破了皮在流血,要赶快止血才好。”
“可现在这里没药啊。”木小卉无奈道。
余信芳神秘一笑:“我有办法,跟我来吧。”然后牵起了木小卉。
木小卉的腿还有点麻,这样一走也算是给她疏松了一下血流,感觉轻松了些。不过刚才如果不是脚上有锦华送的这双步云靴,那肯定脚底也要磨磨破了。
“余信芳,你真的有办法啊?”“跟我来就是。”
余信芳带着木小卉走入了一重山的奇花瑞草中,到一棵柏树下,伸手抓下一片柏树叶,将它揉碎,沾点水,就成了一团柏树叶泥了,然后擦在木小卉的手掌上。
木小卉双手相互搓着,笑道:“余信芳,你懂医术啊?这柏树叶一下子就帮我止血了,还愈合了手掌上的伤痕呢。”
余信芳摇摇头:“不是我的功劳,是这柏树叶,这可是仙柏,可比人间的柏树强许多,疗伤作用自然就跟着好很多了。看你的手都如柔荑了”
“唰,唰,唰”连续几声响,引得木小卉和余信芳循声看去,原来是乌旸在挥手抓柏树叶,可怎么也摘不下来。
木小卉就问他了:“乌旸,你第一个爬上锐壁,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这话还像是她在人世时和乌旸一起生活时说话的语气。
乌旸念叨着:“我看卉姐姐受伤了,就想抓一堆柏树叶,留着备用,可是我怎么都抓不下来,倒是这位瘦弱的余姑娘一伸手就抓下了一片叶子。”
“乌旸,你要备用一堆柏树叶啊?那岂不是盼着我全身流血才用得着?”
“不是不是,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乌旸急的脸红,一下子不知怎么解释了。
木小卉笑笑他:“那没事了,我们都走吧。”
乌旸还不想走,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