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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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这就更欣喜了:“好,那本官如此量刑,按阴司律和方才陆判所说,你们要经历黑绳地狱、叫唤地狱、恼闷锅地狱之苦,方能投胎转世,可否共同经受此苦?”
“愿意。”
锦华得出最后的量刑结论:“好,那你们经受此三地狱共三十六小刑之罚后,洗去此生罪孽,但按阴司律只能转世为牲畜道,本官判你们转世为棕榈连理树,根相连枝相交,护佑你们各自的家人,为他们遮风挡雨蔽日成荫,以此环你们此生亏欠他们的债,并永世相随,未能比翼却可连枝。”
陈萼余蕊连连磕头:“谢青天姑娘不拆散我们。”
锦华却也痴笑道:“地府昏晦之地何来青天,陈萼余蕊,暂且去接受刑法吧。”到此,锦华又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了,因为看到他们两阴魂在地府也是手牵着,相互对视,跟随鬼差去地狱接受刑法。
锦华解释一大串,木小卉听不进去了,依着树干抱着:“对,你说的对。”没趣极了,木小卉有苦说不出:你就不能说我们是夫妻吗?
“小卉,别说刚才那点事了。”锦华还一门心思考虑着秦阿寿的事呢,哪里体会得到木小卉现在得绵缠心事。
锦华所说的“那点小事”在木小卉心里可是天大的事呢,现在他们两的情路又走了一个小岔。
陈萼没有任何夷犹:“情之所系,爱不另与。若为伊人,千年何惧?”果真口出良言。
锦华点头赞道:“陈萼,好志气,不愧为男子汉!”继而问余蕊:“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冰冻之苦”所问的内容与陈萼一样。
而余蕊的回答也和陈萼夫唱妇随咏诗歌:“今夕何兮,见此良人。若为君顾,沉吟至今。千年冰冻之苦,愿为一面之缘。”
在此地府也能吟咏诗词,算这对夫妻在世时苦中作乐,有情饮水饱。这般的忠贞不渝,誓无二志,谁忍拆散这对鸳鸯呢?
锦华脑海中已渐酿出拯救方法来,一拍惊堂木,拍痛了自己的手,忍着,依旧严肃问道:“陈萼余蕊,既然你们有年少十年恋情,十载夫妻缘分,那可愿写在本官所言‘忘川河千年之苦’的誓言书上署名画押,证实自己对对方的忠贞吗?”
锦华心中对阴司律是有数的,她何尝不知陆判所言均为阴司律所载,毫无漏洞。可她总是觉得陈萼同余蕊不该就此永为畜类,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只因家族不同意才私奔私定此生,若全按阴司律来量刑处决,实在不近人情。
锦华烦躁地翻阅着那背了多遍的阴司律,想着这棘手的案子,看着右侧椅子上的木小卉,望他可以给自己一点建议或给陈萼余蕊特赦。可是木小卉抿嘴瞑眼,稍作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帮忙,锦华要自己去面对并合理解决此事。
锦华也只有自强自立起来,她觉得这是木小卉给她的考验。半晌,她却没能想出好主意为陈萼余蕊改变来生命运。桃木笔在手中晃着,生死簿和阴司律在手中交替换着,却并未看一眼,只透出她心中的犹豫不决。
她依旧着那身白衣蓝裳月华裙坐在公案后,不够有震慑力,明艳不可方物的她与这黑晦的公堂极端不和谐。但这不妨碍锦华审案,她照着阴司律,左手托生死簿,右手执桃木笔,公正亚明铁面无私,但是木小卉看来,他心深处的锦华是娇面无私,爱地甜腻了,在公堂上也这般爱香袭人。
凡事不会一直这么顺利,接下来的一对阴魂是一对违逆父母之命私定终身而逃婚的夫妻,他们是私自拜堂成亲的,从此在人间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因一次灾祸而双双归西。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好浪漫好勇敢啊,也不知这对夫妻是怎么背着众人的唾骂而活下来的。
锦华此刻有些沉醉在他们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手中的桃木笔都放下了,不愿勾去生死簿上他们的名字。旁边的陆判也不说句话,就等着她出丑。不过木小卉在就不用担心了,他“嗯”地咳了两声重的,让锦华注意一下此时此景,不可幻想。
凡间有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之说,可陈萼余蕊不仅是大难临头了,是到了决定命运的边界了,依然不离不弃对方,不管前面的苦难如何。
锦华看看木小卉,若是哪一天木小卉和自己也算了,不去想那些,但愿自己和木小卉不要有此痛楚为难。
木小卉也已意识到锦华的走神,他接连咳了几声,让这丫头注意场景,不要失了态。虽说木小卉一直坐着听审,但心里一直揪着,生怕锦华感情用事,无法理性断案,那就枉费了卞城王的苦心,也难获得竞仙大会的名额了。
依照锦华的善良,她肯定是不想让陈萼余蕊受罚的,而是让他们在凡间永世好合,但这难掩悠悠之口,不过现在,锦华做的既符了阴司律,也让陈萼余蕊得了永世缘。算她小脑袋瓜子机灵,想出这么个棕榈连理树的主意。
“愿意。”他们异口同声。
“很好!”锦华大手一拍,不对,小手一拍惊堂木,又拍痛了手,忍着道:“你们就这般各自写一份誓约书,名为‘忘川河契约’,然后署名画押。”
锦华胸有成竹但众鬼差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木小卉看她莹亮炯炯的眸子,相信她已有计谋安顿这两情侣的来世,而陆判却还在催促着锦华判刑,似乎他陆判才是这公堂上的殿主。
锦华不急不忙问道:“陈萼余蕊,对你们的不孝不悌不养不礼四罪,承认吗?”
“虽是不得已犯下此四错,但我夫妻二人愿为此接受刑法。”陈萼回答。
公堂左侧,陆判在不断催促锦华量刑判刑,他仗着自己资历深厚,就这么公然不顾锦华颜面。锦华也不计较。而公堂之下陈萼余蕊已经不断请求“青天阎罗王”“我两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这阴魂,谁没个苦衷呢?锦华叹着,眉心都蹙成了一个“川”字。看那跪在地上的陈萼余蕊,一个白面书生,一个秀外慧中,实在是再不过美好的一对啊。
倏地,锦华想到他们前世,坐直了些,努力恢宏着的声音中夹杂着更多的是稚嫩,却满是清楚明白:“陈萼,若让你在忘川河中受千年煎熬之苦等待来世同余蕊相遇,而余蕊却在人间享受清福承恩寿德,你可愿意?”
第五零一章 混沌饺子包子()
“不要这般快,你赶着投胎吗?”
“我一刻都不能等地要抓住那个玄而又玄神乎其神的假寿星,把他绳之以法!”
“可你扭我腰痛,像是提着一只兔子样。”
“那换个姿势吧,快速又稳当,一点都不痛了。”木小卉打横抱起了她。
锦华对刚才的话后悔莫及:“我不喜欢躺着飞,要站着飞!”
“由不得你啦,我还要更快。”木小卉不容否决,加快了脚底祥云的速度。
迎面的股股凌冽风呼啸着如狼吼月,刮割在锦华娇嫩柔滑的小脸蛋上,没法,锦华也只有顺着他的旨意了,但心里憋屈地将脸转向另外里侧贴着他身体,如此就不会被凶吼的风如刀割了。木小卉虽急如星火,但心细地感悟到怀里的丫头胃寒恐风惧痛,就干脆扯开大衣袍将她的小巧身子包裹在衣袍中。
你干什么?!
锦华倏地发现风萧萧没有了,只是,这样被木小卉的大衣袍包裹了,是包馄钝包饺子还是包子啊?
“放我出来,不想躺着要站着!”锦华不想做包子混沌饺子,就胡乱踢脚啊,把木小卉的披风衣袍踢得快要散了。
“行行,站着就站着,那就给我站稳当了。”木小卉宠爱她的要求如宠爱她这个人,疼惜地笑着将她小翻身,她就横着变竖着了。
锦华感觉自己一竖一横再来一竖,怎么看都像是被街头艺人耍猴,而且是空中云彩上面啊,被耍地头昏目眩,不知时日了。
锦华正定一下情绪,压下那爱感动地要溢出的泪,然后看生死簿:男陈萼,女余蕊,陈萼之姐和余蕊之兄本为佳偶却早逝,留下儿女一双,而陈家和余家早为陈萼、余蕊各自定了亲事,但陈萼、余蕊二人违背父母之命,私定终生,逃离家乡,不供养父母,不照顾亡故兄姐之子女,是以有忤逆犯上不孝之罪,无故友恭不悌之错,抛弃侄甥不抚之过,私定终身不礼之误。总其四失,乃不孝不悌不养不礼。
看了这生死簿,锦华思虑着如何给他们量刑,若是按生死簿上所说他们抛弃父母和侄子外甥,那确实是最大无比,但是他们那是为了寻得一生真爱啊。
好了,锦华现在就像是县令爷了?呵呵,真好玩,哦,不,不是玩,这是决定阴魂命运的事,更是决定自己和木小卉命运的事,记得要认真再认真,按卞成王的腹语:惟日孜孜,无敢逸豫。
木小卉也是按卞成王所建议,坐在左侧听审,但必须保持沉默,不可插手锦华的审案,否则有偏袒她的嫌疑,这样可不好。于是一切全看锦华的发挥了。
木小卉得其意,却是勾唇浅笑,继而冻着脸给她,锦华得其意,不可嬉笑,继续审案。但烦人的是秦广王这尊佛却还不走,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是锦华没有请他啊,这位地祈刚吃了闭门羹,却仍厚着脸在此,非要治死锦华不可。
水来土掩把。还是这句话,锦华接了下一个阴魂。这可是个西方鞑靼女子,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锦华换了一本生死簿,看到:穆禄马贺,女,生于卒于,哈达族女领袖
看到此不禁崇拜这位女子了,再看她一眼,委实吓人,这生死簿上明明显示她归西时已古稀了,但眼前这个着白色麻布衣的女子却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锦华这才勾起灿烂一笑,但面对秦广王后,很快消失:“秦广王,你听到了,他们有如此决心,而地府也是有规定的,阴魂可以自选跳入或不跳入忘川河。若他们跳入了忘川河,那就不必受三地狱的刑法,也不必轮回,那就不必为他们此生的罪孽业障受罚了。这岂不更是违逆了有恩念恩有仇报仇有罪赎罪的地府原则?”
秦广王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有这副算盘:若是让陈萼余蕊跳入了忘川河,那就真如锦华所说违逆地府原则了。虽然跳忘川河是可以的,但如果是被他逼着跳入忘川河而不能报恩续缘,那他的错可不小了。这
“此二阴魂执着,愿承受处罚,那就依照阴司律判他们的罪罚和轮转。”秦广王彻底让步了,眼神却死死抠住锦华。
不过那又不是“望穿眼”,锦华何惧?只听陈萼余蕊向锦华道谢:“我夫妻二人垂泪感谢地府青天姑娘的厚德。”随后跟随鬼差去受罚轮回。
“秦广王认为属下对他们的判罚投胎有误?那秦广王有何建议?”锦华让了一步。
秦广王得意了一步:“此两男女,犯了死罪,沦为牲畜道,不可让他们续今生缘。若为牲畜,应让他们永世不相见,依我看,一个轮回在北岳恒山之麓,一个轮回在南海礁石之上,由此,永不相见!”
“若如此,我等夫妇宁愿投入忘川河,受尽千年煎熬冰冻之苦,也不远来世分离!”陈萼铿锵直言。
余蕊也同言:“君如此,妾随君。”
“公堂之上那个,若无本官问讯,你们不可言语。”锦华阻止道,但话中却是满满的赞许,并傲气了:“秦广王你看,他们二人如此情真意切,难舍难分,敢问秦广王,若如你所说来判他们永世不相见,那他们此生的情爱如何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何况他们十年夫妻!”
“为情爱而舍弃家人,这又怎么说?”秦广王虽霸道架势不减,但言辞已初显退却缩减。
一番话是在贬斥并平静锦华和秦广王的争吵,听似一碗水端平,但实则是帮助锦华,因方才是秦广王霸道在先,锦华处于言语弱势才喊不平,所以木小卉这般是在帮助气势不足的锦华,也是讽刺了职位更高的秦广王。
锦华能灵通木小卉这番用心,感激不仅,眼眸含笑致谢。秦广王这老狐狸的心思也能明白木小卉偏向锦华,但木小卉说得都没错,秦广王也无可奈何,就只有听他所说,放低了音调:“属下方才着急了,伏邪君赎罪。”
“无事,你们继续审案,记得不可吵闹就是。”木小卉总算平息了这公堂里的明火。
但且听秦广王对锦华的“指点”,可以说是指令:“陈萼余蕊应当被判为轮转为牲畜道,锦华你做到没?”声音小了点,但依然是高高在上。
锦华回答地也是自有道理:“属下将他们判为投胎成树木,树木亦是牲畜道,这也合乎阴司律,秦广王请明察。”
秦广王虽然气势霸道,但并没像锦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