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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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为自己报仇,所以今日就把那四张符咒给挖了出来!
木小卉发疯似地挖着,边挖边说:“锦华,你娘亲在彼岸斋上面贴了蛇图腾的催鬼诛仙符箓,那是白郦和腾蛇所造,你一定认得。我早就埋在地下了,但不想坏了你和你娘亲之间的关系,于是就没有告诉你,今日不得不告诉你了,否则我死了你都不知是因为什么。”
锦华听着这揪心的话,那是在碾压他心窝啊,两个女子,一个是疼爱宠溺自己的娘亲,一个是自己疼爱宠溺的恋人,他该站在谁这里,看木小卉是真有证据,难道?
锦华不敢再想:如果是真的,那怎么办?
木小卉还在念着,中邪了一般念着:“我一想到这符箓就害怕地睡不好,我在神只箓上见过,符箓上边画的是弯曲驱鬼符咒,下面是直线诛仙符咒,加在一起力大无穷,不止两倍的诅咒。”
“小卉你慢点,别太急了。”锦华要相信自己的娘亲陷害小卉了,要承认最不愿面对的事,而且要做出选择,这是将心剜割成两半吗?
木小卉终于挖出,但是在挖掘的过程中,她太焦灼,没有发现这些被符箓染成臭黑的土壤已经恢复成黄色了。现在她挖出了四张纸,就是四张白纸而已,她都奇怪了,也无须用什么护着手来拾起那四张纸,就捡起来一张一张地翻着,奇怪道:“不可能啊?怎么没有蛇图腾?难道是日子久了被雨水冲刷了?”
锦华对木小卉简直失望透顶:“不可能,如果真是白郦腾蛇造的符箓,那不可能被雨水冲刷,除非日光照射烧毁,而且符箓不是这样一张习字用白纸,而是染了烟灰的黄纸。”
木小卉点头承认,但自己明明是埋了四张符箓在此啊,当时因为不敢碰这极其凶狠的符箓,她是用上古神器伏羲剑来将它们埋进去的,怎么今日都变色了?
“难道是女娲和白郦腾蛇知道了,就把我埋藏在这作为证据的符箓给挖走了,调换成四张白纸?”木小卉情急之下猜测着。
锦华站起,居高临下对着她:“小卉,不要再折腾了,你看你自己原本那么漂亮,现在却是如走火入魔一样。好了,就此为止,不再说我娘亲陷害你了,我会去求她不要让你修炼玄母安经了,你也别弄这些东西来嫁祸她了好吗?我知道你是还怕了,我不会怪你。”
木小卉整个人冷缩了下来,眼眸暗淡着:“锦华你走吧。”她丢下锄头就走开,准备回彼岸斋收拾一下,待锦华走了就离开彼岸斋。
锦华放心不下第走了,回头靠靠她现在那失神没落的样子,但实在想不出办法如何来抚慰她的心情,或许,请镇元仙人?那是小卉尊崇的仙人。可是以前小卉私自下凡见镇元仙人就引起轩然大波,现在还是别想这法了。那去西天请,对了
锦华去想他的方法去了,木小卉在收拾着她的行囊,准备往哪里去?哪里都逃不过玉帝和女娲啊。
要不,能逃多久是多久吧,大不了在魂灵消散之前见锦华最后一面算是了了在这世上的情缘。
先翻开神只箓看一下有什么地方可取,这随手一拿就拿到了花草集,上面有记载彼岸花原名丝绣花等等,这些是小卉都知道的。不过她联想到丝绣在这里收了她的那滴鬼血,那是不是连带捉鬼诛仙符箓上的咒语图腾一并收了?对,丝绣是纯阴鬼身,她可以做得到,那么就是说丝绣收了彼岸斋所有的阴湿鬼邪连带驱鬼诛仙符箓,或许丝绣自己也不知。但她给小卉也留下了麻烦:就是没法让锦华相信小卉被女娲陷害!
“锦华,事情是这样的,那符箓是被丝绣收了鬼邪才成了白纸。”木小卉跑出彼岸斋想追上刚离开不久的锦华说清楚。
但锦华已经离开了,木小卉想着是不是等锦华下次来的时候说清楚。但又一想,下次这么对锦华说的话,让他如何相信?
木小卉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锦华,只会觉得别人拿着四张白纸污蔑女娲,并嫁祸给被斩妖台斩杀降为牲畜道的丝绣。
这只会成为一句无从对证的说辞,证明不了什么,反倒会让锦华更讨厌自己。
离开吧,木小卉留下一封“妾情已尽,君但勿念”的简单留言在书桌上给锦华,连着他送的定情信物伏羲剑。
第一八一章 落蝉好烦人()
已收拾好一切,只等离去了,但听外面四面八方一阵轰鸣的声音:“木小卉,为何不快?”
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啊?怎么这么胀耳朵胀脑子?木小卉听不得这声音,就出去看,很容易看到前方一道金光闪烁第刺眼,再看那不是竞仙大会上与自己一同成为五新贵,排名第二的小和尚,俗名陈菡芍,法名落蝉。
今日似乎是不同往日了,在竞仙大会上的一身灰布素衣已经成了今日的金袍,手持的是八环银铃锡杖,脸上红光焕发,笑容和蔼可亲,这当与那时的落蝉刮目相看啊。
虽然木小卉打定主意要和锦华断了情念,可是现在是老朋友来了,木小卉还是要迎接并告别一下,不,只是接待叙旧,不用告别,待会自己悄悄离开便是。
只是不知怎的,木小卉想起那日五人在互相道了姓名年龄之后,按年龄排了一下名,结果是小卉和余信芳为大,乌旸、落蝉、沙无离是弟弟,但今日看来,落蝉怎么看都像是个为附新诗强说愁的老成和尚,或者说是早熟了吧。
“落蝉,你在西天如来脚下可还好?”木小卉上前问着故人:“我在这边也不知你如何了。”心情不佳的木小卉对落蝉还是很关心,因为她没忘记自己在竞仙大会第二轮比赛时,落蝉救了自己一命才得以继续闯第三关。
落蝉笑第确实和蔼近人,只是这笑啊,总是让人觉得嫌老,超过了他这年龄该有的纯真。
且听落蝉回答:“贫道如今归须菩提门下听经,得一些浅淡佛法,不知能否为女施主解忧?”
这话虽没有再四面八方第传来,但木小卉怎么听都好笑,这也太做作了吧:“落蝉,你直接喊我卉姐姐就好了,也别自称什么贫道,太生疏了。我们可是同岁的竞仙大会闯出的五位新贵之一,这经历论谁都难得。”
落蝉可完全不听木小卉所言,而是继续着他的佛法所言:“女施主此话差异,贫道既已入佛门,自当遵从佛门规矩,称呼也是自然,女施主莫见怪。”
“好好,”木小卉几乎是被他逗乐了:“落蝉就这么说着吧,我听着呢。你赶快回答我所问吧,你在西天佛门过地如何,是否有人欺负你?”
落蝉立刻周晋了眉:“善哉善哉,女施主何来此话?西天习佛法者皆是相敬相亲,怎有欺负一说?”
木小卉真想拍自己额头了,落蝉简直就是一个活宝来逗自己开心的,她在这难过之时,苦中作乐第笑着:“落蝉,你怎会想到来看我呢?”
“来探俗世好友,解除苦闷,这也是修佛法为世间造福之己任。”落蝉振振有词。
木小卉也来兴趣:“相必我的事是传遍了整个天界,西天也知道了吧?那我问你,落蝉,我该怎么解除这无尽的苦难呢?我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活下去的斗志了。”
“女施主请随贫道来,贫道为你解答。”落蝉转身,脚下燃起一道祥云。
木小卉就随着他腾空起了。
他们来到天边,这里视野辽阔,木小卉心情开朗不少,想着落蝉会说些什么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
落蝉首先是指着下界,透过层层云霞为木小卉指着凡间京城内:“女施主心莫急,且看那两凡间圣人对话。”
木小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借着他的万透眼看到酒楼里两个布衣男子,年方而立左右,笑得自然爽朗。
那就是落蝉口中的两个贤人:一个是渔翁打扮,一个是樵夫装束,经落蝉介绍,那时两个不登科的进士,能识字的山人。今日在城里,卖了篮中鲤,售了肩上柴,同入酒馆,各携一瓶,吃了半酣,顺泾河岸边,徐步而回。
渔夫说:“王兄,我想那些夺利的为利亡身;争名的因名丧体;承恩的袖蛇而走;受爵的抱虎而眠。还不如我们甘淡薄,随缘而过;青山绿水,逍遥自在。”
樵夫语:“但只是你那绿水,不如我的青山。”
渔夫辩驳:“你青山不如我的绿水。作一首词与你。万里烟波扁舟小,静依孤篷,西施声音绕。洗心涤虑名利少,闲攀蓼穗蒹葭草。沙鸥数点堪乐道,芦湾柳岸,妻子同欢笑。安眠一觉风浪俏,无辱无荣无烦恼。”
仍是拍手苦中笑道:“好一词,这渔夫满肚才学呢,对仗工整,押韵整齐,韵味自然。”
“女施主别夸地太早,再听。”落蝉道。
木小卉就继续听,打算与落蝉听完就算是告别了,然后离开天庭。
且听樵夫道来:“绿水不如青山。且作一曲与你相对。一段雨林樟花满,闻听鹂啼,妙舌似芦管。绿肥红瘦当春暖,倏然夏至光阴转。忽地秋来荏苒换,菊花灿,可供玩。严冬迅速若指拈,四季逍遥无人管。”
木小卉听来也是赞叹道:“好个四季乐,这渔翁樵夫有这样的雅兴可真不错。但我更羡慕他们的才学。”
“若是女施主羡慕,那可继续听。”落蝉悠然道。
木小卉没多少雅兴,但只觉得这两凡人的才学可与卞城王相比了,果真是凡间也有不凡之人,地府的凡人册上也不尽是凡夫俗子,或者这两位根本不在凡人册上,应当编入异人册。
木小卉再听渔翁争执:“青山不如绿水受用些好物。作一鹧鸪天与你听:云水仙乡足生涯,横舟摆橹便是家。生剖绿鳞烹红鲤,旋炒紫蟹炖黄虾。鲜芦笋,新荇芽,鳜鱼菱角更当夸。白藕雪莲芹叶嫩,水菇紫菜飞英花。”
“嗯,这是水中食物,听来就教人落口水。”木小卉赞着,只是没了刚才的兴趣:“渔夫这么夸自己似乎太过夸章了。这水中食物听来是好,但也不至于这般作于诗中来赞叹吧?”
木小卉还得再听樵夫自夸呢。
只听樵夫言:“绿水不如青山受用的好物。作一曲与你相对:峻岭巍峨连天涯,茅庵草舍乃吾家。腌猪腊鸡胜龟鳖,飞鹿奔兔赛鱼虾。香樟叶,甜椿芽,山茶竹笋更须夸。红桃紫王白梅杏,酸枣甜梨栀子花。”
木小卉听了有些感触,是想到了她曾在桃止山遇到白狐心沫的时候,听心沫讲述山间生活也是这般,就有些感触:“是啊,山中一年四季,春种夏生秋收冬藏,就是这日子吧。”
但樵夫又不是白狐,木小卉反应过来:“樵夫过地这么滋味安然吗?难道很滋润?”她不敢苟同。
“过得好不好就听他们自己说吧,女施主又何须猜他人所言呢?”落蝉解说道。
木小卉有点烦了,但怎么着给老友一个面子吧,听那两个如落蝉一般啰嗦唠叨甚至聒噪的所谓凡间圣人说完他们的好日子吧。
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篇词,渔翁道:“青山真不如绿水。作一首与你听:小舟一叶随我寓,烟波万迭无所惧。撒网垂钩抓鲜鳞,无酱腻,却有味,贤妻爱子欣喜会。鱼剩即货京城市,换取美醪喝个醉。蓑衣作被秋江卧,打鼾睡,无愁绪,不恋俗世名与贵。”
“不恋名利,这是好事。只是这渔翁就真的那么开心吗?每日每夜地以渔舟作房屋,那贤妻如何得安宁?幼子如何得念书?”木小卉有点心烦,自是生出这些想法来。
可那樵夫还没完:“绿水不如青山。一首回赠:
草舍多椽临山盖,菊兰柳竹甚可爱。越岭穿林寻干柴,无人怪,虽吾卖,偶多偶少任世界。使钱沽酒凭心快,磁瓯瓦钵殊自在。��醉后松阴卧,少挂碍,无利害,管它世间兴与衰。”
木小卉摇头批评道:“这样的男子怎靠得?将钱换了酒,还要不要管妻子生计了?”
“这男子想得开。”落蝉却是赞叹。
木小卉摇头表示不满,但那两位仁兄还有心思谈论他们的雅作。
渔翁浅笑:“王兄,山中不如水上快活。一作与你听:
芦苇叶繁映月,蓼草花乱摇风。清远碧天楚江空,一潭牵搅星动。
大鱼入网作队,小鳜吞钩成丛。烹煮炖炒味稍浓,江湖笑傲打哄。”
“对诗来去怎就这几句话?说他生活如何地好?世间果然如此?”木小卉想离开了,不愿再听再看。
可渔夫还有雅兴:“章兄,水上不如山中的快活。亦作一首对诗:枯藤败叶满路,老竹破梢盈山。干葛女萝随牵攀,收绳折取杀担。虫蛀空心松杨,风吹无皮柏楠。收取堆积防冬寒,换钱沽酒从俺。”
落蝉还在领着木小卉听那些诗并一一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