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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母仪天下 by 宁江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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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走到床边,取下挂著的流星剑。 
 
“娘娘──”寒烟低呼出声,又不敢上前。 
 
沈灿若望著剑,突然展颜一笑,然後飞身而起,从窗口而出,落到凤仪宫的内园。 
 
剑拔出鞘,寒光四逸。顿时龙吟不绝,声传四野。 
 
“晚日寒鸦一点愁……”剑既出,声亦随,“柳塘新绿却温柔。”剑华如雪,直飞苍天,“若叫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他落於地上,剑飞出手,“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花叶纷飞,黄绿参差,飘舞著散於四周,“情知已被山遮断,”剑回到手中,他反手挽出剑花,“频倚阑干不自由──” 
 
在寒烟看来,他这套剑法舞得似天女散花无懈可击,然当他收势时,却一口血箭喷出,他身形踉跄,用剑撑地方站稳。寒烟连忙冲上前去,“娘娘──” 
 
沈灿若伸出手,阻止他上前。他用手按著胸口,“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原来我已不适合使昭云剑法了。” 
 
寒烟哽声道:“娘娘,起风了,回房里歇著吧。”她捧著披风,披到他的肩上。 
 
园中枯叶落花,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浅浅的一摊血迹,很快便干了。 
 
“皇上为何心神不宁?” 
 
李鉴回头,刘雁雨正望著他等待回答,她眼神干净,就像大海一般,能容纳许多东西。 
 
他端起茶杯,“朕在想,你的茶泡得真是唇齿留香。” 
 
“谢皇上夸奖。”刘雁雨神态自若,“皇上可知这是什麽茶?” 
 
“愿闻其详。” 
 
刘雁雨道:“此茶名唤’上邪’,传说中是由一对夫妻幻化出来的。他们约定世事如何变化都永不分离。可是不久,那个男子考上功名当了大官,相继娶了几房妾室。他的夫人就像茶树一样慢慢地枯萎了。待丈夫发觉,她只剩最後一口气。最後她吟唱著家乡采茶的曲调,离开了人间。男子方才醒悟,但为时已晚。他放下一切,天天守在妻子的坟边,不吃不喝而死。後来,坟上就长出了一株茶树。这棵树上长的茶叶先甜後苦,回味深远,皇上可品出来了?” 
 
李鉴看著手中的茶碗,若有所思。 
 
宫女们很不解,难得皇上来此,主子怎麽净讲些不吉利的话。 
 
李鉴抬起头,“雁雨,你的茶好,故事更好。” 
 
“故事好不好全取决於听的人,皇上觉得好,是因为皇上心里早有了主张。” 
 
李鉴笑了一笑,站起身来,“雁雨,你这鸿音阁地方太偏,换个地方住如何?” 
 
宫女们相顾而笑,看来皇上要封赏主子了。 
 
刘雁雨欠身,“谢皇上恩典,雁雨在此地已住惯,再说此地清静,少有人扰,对於雁雨来说再好不过了。” 
 
宫女们闻言,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主子这是怎麽回事,送到眼前的东西都不要。 
 
李鉴点头,“那就随你的意思吧。” 
 
刘雁雨道:“谢皇上成全。” 
 
李鉴走出鸿音阁的时候,觉得心里很舒畅,以前有些阻塞的感觉也不在了。他低吟道:“刘雁雨……” 
 
苏恩递上披风,李鉴道:“该回去了。” 
 
“请问皇上,是去……” 
 
李鉴敲他一记,“当然是凤仪宫,还有第二个地方吗?” 
 
苏恩摸著头,忍不住笑了。 
 
 
 
 
 
(54) 
 
环翠阁内,季银儿来回走动著,小萍与众侍女站得稍远一些的地方,只怕一不小心触著主子正在气头上的火。 
 
换作是他人,若是遇到这种事,只怕会後悔做过的事,但季银儿不同,她从来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因此,她怪的都是阻碍她做事的人。 
 
“该死的陆饮雪!没事献什麽殷勤。明明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为什麽都那样看著我,皇宫里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眼睛都瞎了吗?” 
 
小萍突见到闪过一个影子,她吓得一声惊叫。 
 
“叫什麽!”季银儿怒瞪过来。 
 
小萍用颤抖的手指著窗外,“有……有人……” 
 
“侍卫何在?快来保护娘娘!”年纪稍长的宫娥高声叫道,毕竟是在宫中待的时间久,知道一些台面下的事情。 
 
没等到侍卫有所反应,忽有数道指风划破空气,灯火在同一时间熄灭,房间里立时一片漆黑。等宫女们慌慌张张再将灯点燃时,小萍一眼发现原本站在房间中央的季银儿已不见踪影,她急忙一把扯下床帘,刻意提高声音道:“是,主子。”她强挺起脊背,来到侍卫与宫女们面前,“主子说了,刚才是风吹树影,没什麽大惊小怪的,都退下罢。” 
 
季银儿平时就是趾高气扬的,因此没有人敢置疑。侍卫们心道只要将门前守住就是不违圣旨,也就不敢多言地退了出去。 
 
你道小萍何以如此反应,只因季银儿以前在家中就是个不安於室的性子,她每次出门都要小萍演出此幕,小萍私下认为自家主子又是故计重施,意要借此金蝉脱壳之计有何行动,所以虽意外也勉强支撑了下来。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远非如此,就连另一个主角也没有想到,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那个人。 
 
“你──是什麽意思?” 
 
站在她面前的人穿著黑色夜行衣,与平时截然相反的颜色,面纱取下之後,如雪似玉的脸上勾起的嘴角分明是讥讽的含意。“没什麽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一个小小的谢问蝶就翻不了身。” 
 
“我不信。”季银儿冷笑,“陆饮雪,别以为我笨到不知道你打什麽算盘。” 
 
“你还不笨嘛。”陆饮雪望一眼四周,环翠阁旁的菊园,在夜色里而显得有些诡异的菊花摇晃著身体。她说:“季银儿,我没空和你在这里聊天,有句话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想要坐上後宫之首的位置,最大的敌人不是那些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人,而是──”她停住,季银儿自然清楚,她缓缓吐出那个名字,“沈灿若。”她望向陆饮雪,“你为何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陆饮雪道,“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把废六宫的机会双手奉送出去。” 
 
季银儿低首,道:“你放心……”她直直望向陆饮雪,“等我把姓沈的那个贱人赶走之後,就轮到你了。” 
 
“是吗?”陆饮雪一转身,身影消失,只有最後一句话飘过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季银儿望著中宫的方向,“我一定会成为这个後宫的主人。” 
 
夜鸟飞过低树,掠过水面,发出咽呜的声音。 
 
“皇上,这麽晚,皇後娘娘兴许已经睡下了。”苏恩提著宫灯,在前面引路。 
 
李鉴道:“不会,皇後会等朕……”他的话只说了一半,闭起的宫门冷冷清清,守卫的太监正在打著磕睡,听闻脚步声睁开惺松的眼睛,望见明黄颜色时立即被吓醒了,李鉴挥挥手,他们躬身退下。苏恩上前轻叩两声。 
 
开门的是寒烟,她行罢礼,道:“启禀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需不需要奴婢去禀报……” 
 
李鉴道:“既已睡下,就不要吵醒他了。”他回转身离开,寒烟看了一眼,将门关上。 
 
苏恩边走边问道:“皇上,需要奴才先去哪一宫准备……?” 
 
李鉴叹了口气,“回御书房吧,还有些折子没批呢。” 
 
“娘娘,醒酒汤弄好了,您喝了再睡,不然明早起来会头疼得厉害。”寒烟端著瓷碗,小心地吹凉了奉上前。 
 
沈灿若手按著头,“刚才是谁来了吗?” 
 
寒烟没抬头,“娘娘听错了吧,只是风声而已。” 
 
沈灿若接过碗,皱著眉头喝完,寒烟收了正待要走,沈灿若唤住了她。 
 
“寒烟,皇上刚才来过是吗?” 
 
寒烟深吸一口气,“是。” 
 
“你敢欺君?” 
 
寒烟道:“奴婢心里,娘娘放第一位,皇上令娘娘伤心难过,奴婢不愿意他再来打扰娘娘。如果娘娘要责罚,奴婢情愿领罪。”言罢,她双膝跪下。 
 
沈灿若叹了口气,“起来吧。” 
 
寒烟站起身来,沈灿若望著她,缓声道:“寒烟,你从小服侍我,知道本份向来不出什麽差错,所以入宫的时候,我没有问你的意思就把你带了进来……” 
 
“娘娘,寒烟只愿一生一世服侍您,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沈灿若笑了笑,“傻丫头,我怎麽能让你一辈子都陪我在这深宫之中,更何况……”他停了一下,道:“你很懂事,一定会遇到一个疼你爱你愿意照顾你的人,到时我做主,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寒烟眼眶红了,伏在他膝前,“主子……” 
 
沈灿若抚摸著她的头发,“只是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天天给我点燃檀香,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了。你知道吗?那次白千鹤,也就是永康王府的总管,没想到他是前朝皇帝派来的人,他说不久前永康王府被下旨抄家,可当他领著我从地道来到主卧室时,我闻不到一点檀香味,就知道王爷遇害已有些时日,再看桌上积的灰一切就都明白了。寒烟,你救过我的命呢。” 
 
寒烟见他忆起前事,脸色好一些,遂顺著他的话道:“白总管祖籍晋州,地处北地,自不会想到这南方常用的物什。” 
 
“他是晋州人吗?”沈灿若沈吟道,“我记得还有谁也来自晋州……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娘娘?”寒烟出声,语含疑惑。 
 
沈灿若望向她,“寒烟,你要记住,以後不能再如此行事。这宫中处处都是躲在暗处的眼睛,须步步小心,时时警觉方可保得性命。” 
 
“奴婢遵命。” 
 
次日早朝之後,李鉴正式下旨,文武双科同时开考,乡试的时间是来年的春季,殿试则在秋季。宣旨完毕,颜彬自是洋洋得意,楚离则气得脸发白,他望著珠帘垂下隐约的人影,气愤难平,心道:若不是枕旁吹风,皇上怎会这麽快就下旨,再兴武风?这沈灿若明摆著要祸乱朝政,为边关残留的沈氏军队制造反叛的机会。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陆虹城望他颜色,已知一二。他暗道此人著实该拉拢起来。 
 
他刚要追将出去,忽听执事太监宣道:“皇上有旨,南旗将军冯遇春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冯遇春跨出大殿的一条腿硬生生地收了回来,他一脸苦恼,哪里还要征战沙场时冷面煞神的模样。颜彬拍拍他的肩膀,“冯将军,慢慢挑啊,後宫佳丽如云,可别挑花了眼,我们还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刑部尚书狄威向与颜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少言寡语地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冯遇春一眼,就随颜彬而去了。 
 
陆虹城过来哈哈笑了两声,“冯将军,小女也在宫中,说不定到时你得喊我一声岳父了。” 
 
冯遇春看一眼自己的右手,没有说话。 
 
 
 
 
 
(55) 
 
御花园,当年有人将永康王府的花园与之相比,然只有真正身处其中,才明白它皇家花园的气派。冯遇春等候在冷月荷塘边的水榭中,思考著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如何想都无法找到能应付此一尴尬情境的办法。那些女子既入了宫门,都是冲著皇家而来,他无论选谁,势必与其後的家世相对。此中情由,皇上自然清楚,可是……冯遇春叹了口气,暗道:皇上,这只烫手的山芋您叫为臣如何接。 
 
不多时,李鉴换上一身滚边锦袍,虽较朝堂之上少了些威势,天子的压迫感还是丝毫不减。在他身後,沈灿若面容沈静,冯遇春连一眼都不敢乱瞟,跪拜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李鉴朗声笑道:“冯爱卿,今日你可要睁大眼睛啊。” 
 
冯遇春应喏了一声,李鉴偏头道:“梓童,可以安排她们出来了。” 
 
沈灿若应道:“臣妾遵旨。”他向侍立一旁的寒烟微点头,寒烟上前几步,扬声道:“皇上有旨,请各位贵人所坐的船依次由水榭前经过。” 
 
这时,由水榭旁由屏风遮挡的地方徐徐驶出一只只小船,冷月荷塘虽名塘,但范围不逊於湖面,船身狭窄,船头各站著一名装女子,单看那身形风韵已令人心旷神怡。船只由宫婢操浆,行得缓慢,足够水榭之上的人将船中人看清楚。 
 
你道为何要如此安排,只因皇上此次是恩赐功臣,冯遇春此等外臣安能进入後宫。若是平时,这些女子就算一辈子老死皇城,也无法再与外人接触。没有被冯遇春选中的大部分人自是要继续过宫中生活,只此避嫌是再所难免。 
 
冯遇春迫於皇命,只得一个个望去。他本是血性男子,见了如此多的美女焉能不动心。但是只要一想要後面的盘根错节,再大的胆子他也无法完全放开。因此当诸船皆行一遍後,他还是脑子空空,没有能拿定主意。 
 
李鉴道:“梓童,都走完了吗?” 
 
沈灿若道:“回禀皇上,除了皇上封的蝶妃,宫中诸贵人皆已行过。” 
 
李鉴问道:“冯爱卿,可曾看中哪位佳人?” 
 
冯遇春硬著头皮道:“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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