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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猎美南宋-第4部分

小说: 猎美南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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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民的意志正中头头的下怀。

    头头一直不敢见我,终于要割我时他露面了。

    在那个小屋里,只有我们俩。

    头头拍了拍我的肩,说道:“牛得路兄弟,真对不住了!看在咱往日的情分上,我就留下你这条命,但命根子是保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民意不可为。我知道你还年轻,还没碰过更多的女人,但毕竟……”

    “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让你去死,我实在下不了手,而且毕竟你罪不至死啊!”

    “你留我一条命你就不怕吗?将来水落石出了,你怎么办?”

    “小牛子,你真是太年轻了。你还要怎样水落石出?”

    “你做了这种缺德事,就不心虚吗?”

    “我也是个实在人,不瞒你说,一开始总会心虚的,甚至是相当心虚,但事情的发展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你睡了鸭蛋,我也不得不这样认为了。”

    “送你四个字:丧尽天良!”

    “唉,只能这样吧。兄弟就忍一忍吧。兴许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人家被割后能写出史家之绝唱,我想你被割后也不会意志消沉的,毕竟你还年轻,努努力,总会有番成就的。我们男人,若能够前不翘急八,后不翘尾巴,总会成就一番大事的。”

    他见我好像陷入沉思状,继续问道:“前不翘急八,后不翘尾巴,你懂不?”

    我本不想纠缠于这种低级趣味的问题,但还是想知道他狗嘴里吐出的是什么牙,便使劲地摇摇头。

    “你真是太年轻了,这都不懂。前不翘急八,就是不要乱搞女人,女人搞多了不是好事。后不翘尾巴,就是永远都不要骄傲自得。”

    “有道理。你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以后你没了急八就少了一样麻烦,就差不翘尾巴了,千万记住,将来你小有成就后一定别翘尾巴。”

    “你这是临终遗言吗?那我一定谨记在心。”

    “我知道你在心里一定骂我不得好死,但没办法,赖汉活千年的事多了,咒一咒,增十年寿。我也不跟你在这里扯闲篇了,你就做好被割的思想准备吧!”

    说完这话他就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不得不想我被割的情状了:他们要是在小屋里偷偷割我,这未免有些冷清,对于好事者毕竟会错过一个围观的良机的;他们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割我,于我来说又有些残忍,好多人能够见证这种事实将更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啊。

    这种时候我真的不能抱有不被割的幻想了,所以尽量去想一些对我还有点利的事情。

    其实没容我想十分的多,我便被架到了一个大厅里,那里早已围了一群人,看起来他们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焦虑的神情,见我被推上来时脸上都显得有些兴奋了。

    当然,这里都是男人,这毕竟是男人的事,女人搀和进来对女人对我都不算好事。对此我还有些感激我的头头。

    我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割我的人是个比我还大的脸盘,在我面前亮了亮一把尖刀,用脚踢了一下脚下的一个铜盆子,把一条白色的长巾很快捷地缠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的身手的确不凡。

    这里,只有大脸盘的脸是平静的,每个人眼里都装满了惊异、好奇甚至是激荡。

    我一咬牙,不得不装出和大脸盘一样的表情,闭上了眼睛,目空一切。

    周围异常的安静,我只听到大脸盘好像是在一块布上蹭刀子的声音。

    我的裤子被褪了下来,在以前这种事对于我来说是十分感到羞愧的,而当时我没了一点羞愧有的只是害怕,我那东西也软塌塌得有些害怕……

    我感觉刀子挥舞了下来……

    只听得一声大喊:“刀下留……”

    喊的人可能想喊“刀下留人”,觉得用词不当,又想喊“刀下留急八”,毕竟又太俗,最后一急终于喊出了一句“刀下留情”!

    此语得到了诸位观众的好评,一致认为他十分地有文化。

    事后,喊的人说当时他想喊“刀下留物”来着,怕别人听不懂,便随口说了一声“刀下留情”。

    这又引起了一番人的议论,有的说“物”好,有的说“情”好,还有的说“情”跟“物”都不错,情就是物,物就是情。

    一个词人还因此发了声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

    另一个词人又接了句:只教人生不如死。

    当然这些有所谓无所谓的议论只限于我们这些所谓文化人在酒桌上的瞎急八扯。

    我毕竟也是当事人所以我只是听也没好意思发表什么高论。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刀下留情”的确就影响了我的一生。

    喊这四个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最好的朋友杨子。他关系托关系终于托到了牛皋那里,这种事毕竟不是小事,关系到上下级的关系,关系到军民之间的关系,牛将军不得不亲自过问一下。

    因为这四个字我也念杨子的一辈子的好,杨子后来调侃我说:“我丢了一个字,我应该说刀下留情种就更好了。”

    当然,语言本身是没有什么力量的,这得看是谁说的是什么时候说的。

    那时候,杨子这四个字让大家一愣,当然也让举刀的大脸盘一愣。

    正在大家发愣时,牛将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大家的目光立马都聚在了牛将军的脸上了,即使我脱了裤子露出的地方也比上牛将军的脸有光彩。

    大脸盘很识相,扔了刀子立马就把我的裤子提了上去。

    我那怕见人的地方终于被遮住了,但我整个人却重见天日,一切似乎要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大人物一出场,事情就好办了而且一点也不再复杂。

    当我和头头跪到牛将军面前时,没等牛将军说话头头就把一切都招了。这的确是让我意想不到的。

    我这才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物降一物。

    下面的情节也就没必要再啰嗦了,头头被毫不含糊地砍了脑袋。

    当然我也是给头头求了半天的情,因为我觉得头头对鸭蛋动了邪念也是情有可原的,当然头头做得对我的确是有些很不光彩的,但我总感觉这样丢了头头的命还是有些可惜了。

第007章 寄人篱下难久长() 
牛将军只一句话:“错上加错,罪不可恕!”

    这等于四个字救了我的命根子,八个字要了头头的命,可能头头八字太弱了吧。

    这事也让我颇有感慨,我觉得,只要能让别人有了转机或起死回生或东山再起,那不是因为别的,只能是自己做得还不够绝。

    头头早把我砍了,死无对证的事查都没人去查的,可谁知头头是怎么想的,非得要玩个花样,割我的命根子。

    有些事的确是没法说的,谁都不知道事情到底能有个什么结果。

    这事在民众方面又一次广为流传,毕竟因为有了大人物的亲自过问。当然,杨子的“刀下留情”以及我的背黑锅都只是笑谈,只有说起大人物的神奇翻案才让众人发出啧啧声。

    当然,从心里我对大人物是赞叹感激爱,因为的确是他还了我清白。

    牛将军这人很厉害,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不放过一个坏人,我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这种时候,鸭蛋自然更是大家舌尖上的好滋味,眼中的好玩物——不少人都认为一个女孩子把脚伸进别人的被窝这分明就是挑逗,不管那个被窝里的男人是谁,鸭蛋肯定都会这样做的。

    女人说:活该!

    男人说:我要挨着鸭蛋睡就好了。

    女人总是喜欢骂另一个女人。

    男人总是喜欢想另一个女人,而且总是都往最好处想,从没想过最坏的可能。

    男人和女人们都没想到,在一个有着很多露水的清晨,大家看到鸭蛋吊到了南山的一棵枣树上,用一根绳子了断了自己的十五年。

    鸭蛋,这个夜里把脚伸进我被窝的小姑娘竟然成了我心头一生的悔恨、愧疚和沉痛。或许生活就是这样,一切发展得太慢太琐碎,一切发展得又太快太激烈。

    那天晚上,我的确是不由得又想到了鸭蛋。当然,真正的回忆在头脑里是碎的乱的甚至是不逻辑的,不可能像我在这里写的比较有条理。

    草花那些日子常跟我说的话是“不要跟我讲你的过去,我不在乎这些。”

    但有时候她又时常追问:“你究竟对几个女的有过那意思?”

    在当时来说,那意思也仅限于对一种异性的好感吧,我是这样认为的。

    第二天酒醒之后在杨柳岸边的地里我和草花锄禾日当午时,草花说:“昨晚你又说梦话了?声音真够大的,在我屋里就能听到。”

    “不会吧。”

    “真的。”

    “我没说什么吧?”

    “你就一句话,老说‘面和稀了’。”

    我心里说我一个做饭的不说这些又能说什么呢?

    草花又问道:“你是不是在军队里老和面啊?”

    我竟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一摸**辣的脸竟顺口胡诌到:“我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你……”

    “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其实吧,有一天我照镜子,发现我这张脸风吹日晒的竟有些皱啦巴叽的,我瞎琢磨着就和了一些稀面每天晚上睡觉前往我脸上糊一糊,第二天一早再把它清洗掉。你还别说,还真管事,你看我这张脸,竟没什么皱纹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这张脸怎么保养得这么好。真没想到,你带兵打仗还有时间做这些。”

    “不用天天做,偶尔做之。我做得多了还给这稀面糊起了个名字,叫面膜。”

    “这名字挺好听的,我回家了你也帮我做面膜吧。”

    “没问题。”

    “对了,你这面膜是不是也告诉过别的女孩啊?”

    “没有。”

    “真没有吗?”

    “你是第一个。”

    “我才不信呢?我肯定不是第一个。”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我就知道我不是第一个,告诉我谁是第一个?”

    ……

    这种无聊的问题草花竟然缠着我不放,我只好顺口说:“鸭蛋。”

    “鸭蛋是谁?”

    “鸭蛋是谁?”我在心里竟然也默念了一下这个问题。

    鸭蛋,这个夜里把脚伸进我被窝的女孩子显然不只是一个女孩子了,她有点像我那懵懂萌动无知无值的青春。

    一个人内心里的真实不足为别人所道也。

    我对草花说:“鸭蛋是我的邻家女孩,我们村很多人都喜欢她。”

    “那你呢?”

    “我对她没多大意思。”

    “那就是说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管我对她有没有意思,她倒是对我很有意思,从她的目光里我就能看得出来。”

    “自吹自擂!哪个女人瞎了眼了,怎么会对你有意思?”

    “不信拉倒。”

    “那你们后来怎样了?”

    “她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病死的。”

    “唉,真是可惜了。”

    草花虽说叹了口气,但看不出她有多难过,一个人很少为另一个无关的人去难过的。

    其实在问到别人的死时,内心里都希望死者有种离奇的死法,草花也是怀着好奇目光等待我讲述下去。但我一句“病死了”就把鸭蛋给结果了,显然这种司空见惯的死法不会再让草花打破砂锅。

    鸭蛋在草花心里当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印象的,而在我的心里她的确是不一样的,毕竟那曾是睡在我身边活色生香的小姑娘啊。

    当然,也不能否认,眼前跟我一起锄地的女人也活色生香,我不时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当然这种气息绝不是脂粉味,他们这个村里的女人很少施脂粉,这种气息我的确是无法描绘出来的,就请大家原谅吧,你只有到这个村里亲自走一走亲自看一看亲自闻一闻你就明白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息。

    当然,我会尽其所能地让你感到其中的真实感。因为,这世界太缺少真实感了。

    不可否认,生活中我很会说假话,然而,在这里我是极其坦诚的,天地可鉴。虽然这算不上有意义的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但我尽力让它有点史有点骚。

    生活中的情节有时候的确有些发展太慢。尤其是我满盼着跟王员外的女儿有所进展时却毫无进展。我好长时间不提她了,不是不想她,但想又有什么用呢?想就能想来吗?

    那些日子我照例去挑水,我照例能够听到王员外女儿弹的琴声,但我再没有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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