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南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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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不知是哪个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
“师师!素然!”
惊喊声中我睁开了双眼,只听周围一片哭喊声,满屋子都是人,那小朵趴在我身上哭得要死过去了;那墨玉正在流着泪给我梳着头;那芙蓉紧紧拉着我的手,也满眼是泪……
“哎呀妈呀,诈尸了!”或许是欢儿最先发现我动了一下,惊得往后跳了一步,手里的铜盆掉到地上,水洒了别人一身,洒了一地。众人惊得一乱。
焦兴梦往我身边走了一步,“大哥,你没死啊!大哥!我的大哥!”
焦兴梦抢前一步抱住了我。
大家见我真地睁开了眼,皆破涕为喜。
我听到了屋外叮叮梆梆的声音,王员外到门口喊道:“鲁木匠,别忙活了,棺材用不着了,牛将军又活过来了。”
没一会儿,只见鲁木匠等人也挤进屋里来看。
鲁木匠对王员外道:“你还一个劲儿催我们!我就觉得牛将军身体还软软的,肯定能闯过来的。”
我很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可嘴张张,就是说不出话来,很有些着急。
这时,更儿端来一碗汤,递给芙蓉,芙蓉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望着芙蓉的大眼,想说什么可还是说不出来,我不管不顾地抓紧了芙蓉的手,眼泪从我眼里淌了出来,小朵用帕子忙给我拭去。
柳下安摇着我的胳膊道:“牛哥啊,你说你要真死了,我该怎么活啊?”说到这里,他“啊”地大叫一声就蹿了出去,“血、血,流血了!”
芙蓉用手一下捏住了我的鼻子,“欢儿,拿铜盆来。”
几个人将我翻了身,接了铜盆,那鼻子里的血便流进了铜盆。
芙蓉吩咐道:“更儿,快把孙思祖追回来。”
一些人见了,便往一边躲。
王员外道:“是不是止止血啊!这样老流不是事儿啊!”
芙蓉道:“这血黑的发紫,似有很多毒气,不如放一放好。”
流了一会儿,便不流了,过了会儿,便又是流。如此几次反复。后来的血比较清亮了,但想止却也是止不住。
张大嘴说:“这样老流血,我看是顶不住了,不如接着做棺材吧!”
草花爸喊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孙思祖不急不慢地来了,焦兴梦一把就把他扯到了我身边。孙思祖没说什么,往我鼻子里塞了几片花叶子,又给我喝了些药末子,方止住了血。
芙蓉问:“孙先生,牛将军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
孙思祖道:“我想他一时处于失语状态,并无大碍,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妨让他养一养,再带他去贞玄观,找邱道长估计就能说话了。”
草花爸道:“看来,这将军还带着阴气。”
孙思祖点点头,“大家散去,留一下人照看就行。让牛将军好好养养神。”
柳下安说:“我来吧。你们都走吧。”
焦兴梦说:“别逞能了,你这么怕血,要再流了血又得吓你个半死!”
冯秃子说:“还是我来吧。”
众人散去,冯秃子留下来陪我。
我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指了指嘴巴。
冯秃子倒是个聪明人,“你是想让我讲怎么回事吧?”
我点点头。
冯秃子便给我讲了起来。
那个叫雪琴的小道姑,有点缺心眼,听她师傅讲,我是一个有福之人,心想跟我睡一觉便把福气就传给了她。她担心我不从,想到师傅老睡不着觉,经常吃一种药丸,便偷来那药丸化进茶里喂我喝了,然后便把我睡了。
顾知县等人醒来要走时,喊我迟迟不见回音,撞开门见那小道姑正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邱道长大怒,上去就搧了她几巴掌,“小扫货,我让你扶他过来休息,又没让你偷汉子。”
小道姑赶紧穿衣服。
邱道长推我竟然不醒,忙叫众人帮我穿衣,然后一边鞭打小道姑,一边审问,方知小道姑给我下了药,不想药量大了,让我昏死过去了。
顾知县大怒,要一并抓着邱道长和众道姑回衙门审问。
邱道长一甩拂尘,“我看谁敢?”
缉捕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那邱道长将拂尘甩了几甩,众缉捕便哎呀喝哟地后退。
邱道长说:“冤有头债有主,岂能牵连无辜?”
说着,邱道长将我的嘴撬开,喂下一个大约丸,说道:“牛将军一日不醒,我听凭发落!我这个小徒弟我也不打算要了,你们现在带走就是了,任凭你们处置。”
顾知县只好依了她,将雪琴带走了,冯秃子破了例用牛车将我这个死人拉了回来。
冯秃子讲到这里说:“要不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拉死人的。这下好了,你活了过来,我这车也不算拉死人了不是。”
可一日过后,见我迟迟活不来,顾知县带人又去了那贞玄观,那邱道长也说话算话,来员外家走了一趟,见我依然跟死去一般,便伏了法,随顾知县走了。
我听到这里,心说,不好,万一这邱道长和小道姑丢了性命,岂不糟了。白搭两条命不说,我这失语症更是没得治了。
连忙起身穿鞋拄着勾月白龙枪闯了出去,冯秃子拉我也没拉得住。
第051章 生死场上小道姑()
柳下安正在院里教王逢等人习武练艺,芙蓉、墨玉、小朵、欢儿等人正在一旁观看,众人见我走出,大吃一惊。
冯秃子紧跟在我后边说:“也不知怎的,跟着魔一样,下了床就出来了。”
柳下安拽住了我,“大哥,你是不是要去找草花?跟葫芦头拼命?”
冯秃子也拽住了我。
我差点没把冯秃子和柳下安甩个大跟斗。
我摇了摇头去备鞍上马。
冯秃子说:“我看是着(zhao)着邪呢!流了那么多血还这么大劲儿,快拦住他!要不然出了事儿就麻烦了!”
芙蓉说道:“别咋咋乎乎的!柳公子,你骑马跟他去,他现在不同于常人,且不可让他做出出格的事!”
我看了芙蓉一眼便翻身上马。
只听芙蓉轻声说道:“当初说我是大哑吧,没想到他现在倒成了真哑巴。”
看来,芙蓉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我心里一动,便打马离去。
柳下安骑上马追赶我,“牛哥,等等我啊!”
我装作没听见,而是想着小道姑。这小道姑的确长得很像鸭蛋,鸭蛋因我而死,我怎么能让这个新鸭蛋再因我送命呢?如果再出现类似的遗憾就说明我太蠢了。我仿佛看到了小道姑被绑在法场上的样子,刀随时都可能举起来砍下去。
我快马加鞭,到了白沙岭上,只见这里乱轰轰的,真是很有些杀人的气氛。
我赶忙挤了进去,只见孙思祖正对顾知县说:“我真不骗你,那牛将军活过来了,就饶这丫头一命吧。”
顾知县等人见我果真钻进了人群,大惊道:“果真活了啊!”
众人对一个人死而复活比一个人活而要死更感兴趣,皆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此事。
我朝前走了几步,顾知县也迎着我上来,“这是真的吗?”
顾知县握住我的手,竟拧了我一下,我一咧嘴,朝他笑着点头。
顾知县说:“怎么?让她把你害哑巴了?怎么不会说话了?”
柳下安这时跑了进来,“顾大人,他现在说不了话,不过,我追他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你赶紧放了这个小道姑和邱道长。”
顾知县说:“难为牛先生了。放心吧,回去我就放那道长出去。不过,这个小道姑,可免一死,但毕竟下了毒,奸了牛先生,不能轻易就放了她。”
我心里觉得说这小道姑奸了我,听起来是多么难听,很想纠正一下这说法,却是只张嘴说不出来。
顾知县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放心吧,你们先回去吧。”
见顾知县这样说,觉得这小道姑已经活了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她对我做得有点过分,她跟我睡我倒不觉得吃了大亏,可她实不该给我下那么些药,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不说,如今竟害成了大哑巴,我心里怎能不气恼呢?
那小道姑见了我先是笑着不说话,见我要走,赶紧喊道:“相公,快救我啊!”
谁是你相公啊?睡一觉竟成了你相公?
她这句逗得大家都笑了。让杀人竟成了一场有趣的戏。让法场成了戏台。
“相公,没你这样的,睡了我竟然见死不救!”
我心里真他娘的生气,怎么这样说我呢。
刽子手憋住笑,晃了晃刀说:“别瞎说了,再说一刀砍了你。”
“要砍也得我相公砍我,你们谁都不许砍我!”
说完这话,她的口水就流了下来,因没有帕子,只能任其常流。
我掉头就走。
顾知县等人也押着雪琴离去。
她竟然还回头朝我喊了一句:“相公!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等你救我出去!”
我看都没看她,飞马而去。
柳下安紧跟着我,“牛哥,你身体还没恢复,骑慢点吧。拼什么命?”
到了员外家,我竟突然头晕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芙蓉、墨玉、更儿等人赶紧过来扶我。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思前想后,所遇师师和宫素然,所见黑白无常,所进阴罗殿,一切似梦似幻又似真,难道说,那就是死吗?
好像芙蓉等人并没散去,她们这些人也像是在说些什么?
“好家伙!怎么又昏过去了?”可能是张大嘴进来了。
芙蓉说:“他刚去救那个害他的小道姑,一时说不出话,又急又费心力,所以便昏了过去,休息一下可能就会好的。”
张大嘴说:“我算是知道人死是怎么回事了?”
冯秃子说:“你又没死过,你知道个屁!”
张大嘴说:“你们没看到吗?牛将军刚抬回来那阵,我眼见着从他头顶上冒出一些细小的青烟,不细看是看不到的。那烟转着圈就凝成了个小黄球球,这小黄球球又跟炸开一样,四分五裂,然后就变成了小兔子的影影儿,一蹦就从窗户跳出去不见了踪影。我顺着窗户往外望,可什么也看不到。我抹了抹眼,以为是看花眼了,可明明当时看得真真的。”
冯秃子道:“你又胡编乱造呢吧?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张大嘴说:“我们大多是凡身**,怎么能看得到呢?”
冯秃子说:“这么说你成仙了?”
张大嘴说:“成仙不敢说,反正我是看到了。”
冯秃子说:“那牛将军还魂你看到没有?是怎么还的魂?是一只小兔子跳进他怀里了吗?”
他们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
我又独自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冯秃子要说的不假的话,我还真没准就是只兔子。我娘赵氏做过一个梦,从月亮掉下来一只白兔子,她赶紧用裙子接住了,没两天就生下了我。我一直以为娘是在跟我开玩笑编瞎话,看来,娘也真没准做过这个梦。
娘现在怎样了?我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呢?我做了逃兵,我不能去见娘,莫非我真成了不忠不孝之人。我的眼里有些湿了。
咳,想见又见不到,还不如不想呢,还是想想身边人吧。对啊,芙蓉的母亲不也做过梦吗?她梦见了一朵粉红的芙蓉花开了,一只玉兔竟跑过去亲吻那花。莫非我就是这只玉兔?我跟芙蓉是不是真有一场缘分啊?
又想起初见草花时,我往河里###,她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指着我,歪着头骂我:“你属猪啊!”后来我才告诉她我不属猪,我属兔,她还让大个子编了个兔子送给我。可就是那天,草花竟被人抢走了。想到这里,我心揪着一样痛,“草花,草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想你啊!我想你!”
当然,我没喊出来,喊出来就是诗了,我不想让这么多人听到我的诗……
可能我的眼睛更湿了,流出了泪,芙蓉走了过来,正在给我擦着泪,我睁开眼望了她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太美丽了,湿亮湿亮的,眨动一下便有电光似的,便有千言万语万语似的。我偷看了她一眼,便感觉眼睛发热了。
她什么时候能揭开面纱,让我一见真面目啊?这个女人,我心里永远没放下的女人。
芙蓉的玉纤纤抚了一下我的额头,轻轻说了声,“睡吧!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我真想一把拉住她的玉纤纤,可我想了想还是没敢。
我记得我第一次拉鸭蛋的胳膊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当时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