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美南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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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不怕。我爸也不怕。只有我家敢去他家打水。反正他家的水干净好喝。”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家挑水?”
“你毕竟是外来人,我怕你遭遇不测。”
“鬼话,你是怕她迷上我,这样的话,你不知要吃多少醋?”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说她迷不上你,就是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草花一生气就扭着小屁股往前走,说什么也不理我了。
我们老远就听到了琴声。
我故意找话问草花:“这是谁弹的啊?真他妈好听!”
草花还是不理我。
我拽住了草花的衣裙,“别跑这么快,等等我。”
“别碰我!我们各走各的路!”
“其实我们走的是一条路,都是去王员外家的路。”
“别跟我贫!”
说真的,我的心思真没在跟草花贫上,而是在琴声上,离王员外家越来越近,琴声也越来越响,不用草花说,我就知道这琴声从哪儿来的。
王员外家的井着实深,我都不敢往下看,一看就眼晕,但不能在草花面前怂了。我把桶用井绳往下送,桶终于碰到了水面,我使劲儿摇摆绳子,桶在水面上晃来晃去,可就是不肯扎进水里,我都要急出一身汗了,也不敢回头看草花,总感觉我身后是一双嘲弄的眼。
男人丢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女人面前丢脸。
我不肯示弱,手上又加大了力气,可是桶还是在水面上蹦来蹦去,不听使唤。
草花终于从我手里接过了井绳,只轻轻一摆手,那桶就随着绳子沉进了水里。
“大笨蛋!”
草花笑着对我轻声说了这三个字,一点也不是嘲弄,反而还有一丝欣赏。
其实,有些女人或许真是喜欢大笨蛋的,这种女人应该是比较聪明的吧。
我摸了摸头,也笑了笑,没说话,而是开始摇辘轳。
摇的动作和着琴声,仿佛回到古老的商周。
第二桶水草花不再让我现眼,而是直接帮我把水打满,把井绳递到我的手里,我继续和着琴声摇着辘轳。
目光也偷偷扫到一个小房子上,房子只有一扇门一扇窗,门紧闭着,窗半开着。琴声就从里面传出,只闻琴声不见人。
回来路上,我挑着水,草花跟在我后面,还小声哼起了曲子。
我很想向草花证明一下不是我无能,真的不是我无能,便咳了两声说道:“其实,以前在家里,我稍一用力就把水打满了,比你还利索,可今天真是邪门!是井的原因,还是绳子的原因?要么就是桶的原因……反正我觉得挺邪门的。”
“我看是琴声乱了你的心神。”
“怎么可能,听着琴声,我才更有力量,你没看到我摇辘轳的劲头吗?”
“你们男人都一样货色!”
听了草花这句话,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语失。
第00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挑着水又走了一段路,我停下来要歇着,草花就把扁担夺到了她的粉肩上。别说,草花挑水的样子还真好看,我只好紧跟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样子扭动着。
草花放下了挑子,一回头看到我的样子“扑哧”笑了。
趁这机会我开始哄她:“是不是还生气啊?”
“谁生气啊?”
“不生气就好!”
“傻子才不生气呢?”草花提高了声音,郑重其事地说:“牛得路,我告诉你,你一定不能见到她!”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能就不能!”
“你凭什么管我。”
“屁话!我不管你谁管你?!”
草花虽说对我不放心,但总不至于老跟着我,草花毕竟还有草花的事。
我每天都去王员外家挑水,每天洗洗涮涮的要用不少水,搁以前我早腻烦透了,但去王员外家挑水,我一点也不烦也不腻,真不知为什么。
草花若有时间也会陪我一起去的,但不管她陪不陪我都很喜欢去王员外家挑水。
那天,我嘴里瞎哼着一个调调,挑着空桶就进了王员外的家门,差点和一个人撞到一起,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对面的男人撞过来撞过来,撞得我心里都有点发毛。只见他短粗身材,黑脸膛,长眉毛,头发很长很乱,还有点黄。他主动跟我打招呼:“又来挑水?”
我点点头,本想擦肩而过,又觉得这样有点无礼,只好问他:“你是王……?”
“王得胜。”他很干脆地说。
“久仰久仰。”我的确知道王员外的大名就叫王得胜。
“你就是牛得路将军吧?”
“正是在下。”
“常听草花爸说起你,真是相貌离奇,果不一般啊!”
看来我牛得路将军在这个小村庄也是威名远扬了。
当然,说实话,我就是一个做饭的,哪里是什么将军啊?但老百姓谁知道我们当兵的事啊,再说我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毕竟也经历了一次真刀真枪地干,我不把自己吹嘘一番对得起我自己吗?有时我也会编一些我和岳武穆的故事给他们听,他们在敬仰岳武穆的同时连我也敬仰了,越这样我越感到自豪。
还有一点,因为我也姓牛,他们总觉得我跟牛皋一定是有点关系的,甚至传说我就是牛皋的侄子。这样一说,我有时也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牛皋的侄子了。
虚荣会让每个人过瘾的,无论你处在什么位置。
那些日子我的确是过足了瘾,人人都敬着我,人人都把我当成个人物。
一闲扯就说远了。赶紧打住。
当时,我的确也跟王得胜闲扯了几句。他说话毕竟还温和,我便少了些怯意。当然,男人说话总不能跟女人似的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该打住总得打住。
他走出门去,又回头对我一笑,虽然笑得有些难看,但毕竟还是笑。这里的人,不论长相如何,都和和气气的。这一点,实在好,是我以前没曾见过的。
我放下了水桶,没急着打水。
现在,我打水的动作已练得纯熟,稍一用力,就会把水打满。熟能生巧,的确是这样。
我没急着打水,但也不知干些什么,这或许就是无聊吧。
琴声照样响起。透着窗纱,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影。虽说只是一个影,但我感觉异常美丽。
我盯了老半天,照例也没盯出什么动静来。
我就纳闷了,我来了这么多趟,屋里的人就从来没有出来过。
生活处处都是谜面,有时我们猜半天也猜不出谜底,即使猜出来,出谜的人却告诉你,你猜错了。很多人还是有猜谜的爱好的。
我无聊了一会儿,猜了一会儿谜,照样打我的水,摇我的辘辘,听我的琴声。我每次来挑水,每次都能听到琴声,这不得不让我这样认为,这琴声就是弹给我的。
或许只有我才能从琴声里听出些什么吧。
你要问我到底听出了些什么,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不能再磨蹭时间了,不然草花又要问“怎么这么长时间”。
真实情况是绝对不能说的,若撒谎也不能说在路上歇了好几歇,这样显得我多无能似的,我只能说:“唉,没办法,路上好多人都拦着我跟我聊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我是一个有趣的人,正因为我有趣,你们全村人都喜欢我。”
同样一个谎要老这样说就有点太低级了,所以在挑水的时间上我还是要把握好的,尽可能不让草花感觉我逗留在王员外家的时间太长。
有时也真不知为什么,草花并不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非得还要哄她开心呢。再想想,或许,男人就是这种动物,哄很多女人开心的动物吧。女人开心了男人也挺有成就感的。
我现在觉得有点太啰嗦了,是不是当兵当长了就特别想说话啊,而且还特想把它写下来。说真的,一个当兵的能有什么事儿啊,但我还是想把他写下来。不会有人给我们当兵的写历史的。历史上留名的总是些将军元帅吧。当然,我也不是在写历史,我的确是没什么历史可写的。
但我毕竟还是个秀才,一个当着兵的秀才总要显示点与众不同吧。只好胡乱写写了。
我这个大宋老兵敢断言,将来的将来,当兵的总会出几个大文学家的,这是必然的。不说这些了,管他什么未来呢。
我挑着水终于要到草花家了,二歪等几个小孩从对面走了过来。我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二歪从路上抓起了一把土就丢进了我的水桶里,气得我直抓挠,二歪赶紧跑,其他小孩也跟着跑,我摞下水桶就追,直追到王员外家。
我知道二歪是王员外的儿子,可能潜意识里我觉得追二歪总会追出种结果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情况常常有。
二歪或许也急了,不得不跑进了那个老传出琴声的屋子,我心里窃喜,不管不顾就冲了进去。
总之,我出兵有理,只能长驱直入了。
当然我不是没想到草花的告诫,让我不能见到屋里的姑娘。但我已经见到她了——她蒙着面纱,只露着两只眼,两只很哀怨的眼,很忧郁的眼。
我看得有些发呆。
姑娘在我面前却出奇地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二歪躲到了她的身后。
好半天,我才想起要跟姑娘说些什么:“你是二歪的姐姐吗?”
姑娘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说:“你要管管你弟弟,他往我水桶里丢了一把土,弄脏了我的水。”
姑娘还是没说话。
二歪从她身后站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说:“这水是我家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以前老咬蛋根子的我此时竟无言以对。当然准确地说我的眼睛并没有离开姑娘,心思并没有在二歪身上。姑娘虽有面纱,但并不影响我欣赏她的体态。当然,更多的是对她的想象,没有比想象更美的了。
姑娘抚着二歪的头,她的眼里没了哀怨没了忧郁,什么都没有地看着我。
第004章 占着一个念一个()
姑娘的眼睛太清亮,我有点受不了,只想躲避。
我说:“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一个不讲理,一个大哑巴!”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二歪丢出一句骂:“你老婆才是哑巴!”
聪明机智的我赶紧接话:“没错,我就找个大哑吧当老婆,但不是捂着脸怕见人的这个。”
话虽这样说,其实我还真想娶这个女人做老婆的,虽然并不能见到她的真面目,但我就是想,没办法。有时候人挺认死理的。
我悻怏怏地走到了我放桶的地方,竟然不见桶了,说真的,我并不担心,在这里,除了小孩调皮捣蛋之外,大人都是很讲规矩热心爱人的。
果不其然,这两桶水是大个子亲自挑到草花家里的。
草花家的桶大个子是认识的,当然,草花也是大个子十分喜欢的人,这在全村谁都知道的。所以,大个子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的。
回到家后,我告诉了草花真实的情况,歉意地说要不要再去重新挑一挑回来,没等草花说话,草花爸就说:“别去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正好,我今天心情好,咱俩喝一杯。”
当然,我没有告诉草花我今天见到了那姑娘,我只说我追二歪到大门口就不追了,草花对我这种行为还算满意。
饭菜很快都上来了,在草花家,没什么道道可讲,按说得等我和他爸先吃了先喝了她们才能动筷子,但我们喝酒不知要喝到什么时候,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讲究了,草花爸妈、草花以及我就围在了饭桌旁开吃了。自古至今,我们在饭桌上总会有些话说的,没话说的饭桌的确是很没意思的。
我们扶草花爸坐在了饭桌旁,他的心情好得很,我甚至怀疑他的腿早好了,而故意装成不好的样子让人伺候他,让女人伺候的日子毕竟最像男人的日子,这种话,女人不愿意听,但的确是这样的。
我和草花爸也没什么可谈的,但毕竟两个男人之间还是能找出语言的,你只要让对方能感觉自己行,就没什么问题了。男人和男人自然是互相吹嘘了,谁都可以当真,也可以不当真,反正没必要较真,草花爸说的最多的是,老虎和狼见了他都会下跪的,我说的最多的是我一刀下去能砍倒五六个金兵。当然,我还得要说我用过三十六计中哪一计曾让金兵丢盔弃甲。
当然这些话没什么实质内容,跟女人嚼舌头一样。
草花爸到后来还是跟我说真的了,他问:“牛将军,你觉得我家草花怎么样?”
这话有点俗套,以前我看才子佳人的书也看到过这些,但草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