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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官家庶女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vip2012.8.17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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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惟明笑嘻嘻地指着夏候熠:“不关我的事,是他有话要问七姑娘,我只是来凑数,顺便看美人的。”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舒沫面上含着浅笑,说话却半点不留情面。
    这些个公子哥,真当自己是人中龙凤,对那些身份低于他们的人,肆无忌惮地践踏呢?
    邵惟明本想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熟料引火烧身。
    换成别人,一个挂不住,不当场翻脸,至少也该拂袖而去。
    但邵惟明是谁呀?京中出了名的浪荡子,哪里在乎这点打击!
    登时脸一垮,装出一副十足可怜的情态,一指轻扯夏候熠的襟袖,咬唇:“熠兄,七姑娘瞧我不顺眼呢,怎么办?”
    夏候熠唇角一弯,勾出一抹浅笑:“活该!”
    “喂!”邵惟明恼了,冷然睨着夏候熠:“桥还过呢,立马拆桥,当心掉下去淹死你!”
    舒沫听到这里,惊讶挑眉:“原来《大夏历险》是邵公子所赠?”
    “哪里是赠?”提起这事,邵惟明越发生气,鼓了颊狠狠瞪了夏候熠一眼:“分明是这家伙闯进书房,强行掳走的好吧?”
    舒沫见他一脸痛心疾首状,只觉好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赠书非公子本意,且还你便是。”
    “别~”邵惟明连连摇手:“已经出手的东西断无收回之理,七姑娘若对在下不满,不如直接给我两巴掌。”
    “明兄风流倜傥,镇日流连风月,哪有闲情?”夏候熠更是理直气壮,半点愧意也无:“与其束之高阁倒不如转赠七姑娘爱书,惜书之人,必会珍之重之。”
    邵惟明平素刀枪不入,这时被他当着舒沫连削带打这么一刺,竟然挂不住,讪讪地红了脸:“我不过是爱热闹了些,哪里就镇日流连了?熠兄切莫太过夸张……”
    舒沫叹了口气,打断二人的一搭一唱:“二位公子夤夜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熊掌和砒霜(四)

邵惟明掏了掏耳朵,冲舒沫妩媚一笑:“我也很想知道~”
    夏候熠转过脸来看她,声音柔软,如石上清泉,清凉和缓:“熠某此来,其实只想要七姑娘传一句话:刀剑无眼,切莫轻举妄动。。”
    “没了?”邵惟明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夏候熠。
    费那么大劲,又是抢书,又是闯禁的,就为说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夏候熠不理他,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沫:“姑娘冰雪聪明,定不会付熠某所托,是吗?”
    舒沫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二位有话何不当面说清,何必牵扯我这无辜之人?”
    他们是男子,又都有权有势,万一被撞破,大不了是风流韵事一场,一笑了之。
    她却是闺阁女子,传了出去,闹好了是千古佳话,闹不好那便是性命悠关。
    “熠某倒是愿意随时恭候,可惜他不肯见我,只能出此下策。”
    “谁这么大的架子,连你都不肯见?”邵惟明深感好奇。
    “二位这是吃定我了?”舒沫不禁冷笑。
    一个理所当然,另一个理直气壮。
    合着她一人倒了八辈子血霉,活该夹在二人中间受累?
    “不关我的事~”邵惟明再次申明:“我真的是来瞧热闹的……”
    “七姑娘这是答应了?”夏候熠无视她语中的嘲讽和愤怒。
    舒沫很是狐疑:“传句话倒不是难事。不过……”
    “七姑娘若有要求,尽管说便是。”夏候熠的眼中迅速掠过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你至少得告诉她,传话给何人吧?”邵惟明抓住时机插了进来。
    “不过,我很怀疑这句话对他是否有效?”舒沫实话实说。
    他千里迢迢而来,岂会因他一句话无功而返?
    “喂!”邵惟明激动得哇哇叫:“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且说得明白些,让我也听得懂行不行?”
    太过份了,这么大个活人杵在眼前,愣是被两人给无视了!
    想他公子明,几时受过这般冷遇?
    夏候熠展颜而笑:“不劳姑娘费心,把话带到即可。”
    舒沫不肯把话说死:“见得到再说。”
    她只是个弱女子,居于深闺足不出户,他若不来,人海茫茫,她到哪里去找?
    “七姑娘已然见过他了,不是吗?”夏候熠扬起的嘴角透着在上位的优越和自信:“有一就有二,他一定会再来。”
    舒沫叹气:“公子还真看得起我~”
    “打扰了,”夏候熠略点了点头,纵身,跃出窗外:“我们走~”
    舒沫冷着脸,欠身一礼:“后会无期。”
    “喂,”邵惟明跃出窗外,忽然又探头进来,诡异一笑:“小生尚未娶亲,绝对是上佳熊掌,姑娘不妨考虑考虑。”
    舒沫哭笑不得。
    




、柳绿

被那两拨人一闹,舒沫哪里还能睡得塌实?
    总觉得屋子里随时有人会进来,把窗户,房门都插上了也不能安心。:。
    以那些人飞檐走壁的手段,一根破木头能顶什么事?
    她脑子里寻思着得想个法子,改一下门窗的结构。
    方法不是没有,可要改得不动声色,还不能惊动夫人,却有些难。
    五点半,立夏和春红照着点推门进来,服侍舒沫穿衣梳头,她还才刚眯了一会眼。
    “小姐昨晚准又背着我了吧?”见她眼底一圈暗影,立夏不禁叹息。
    舒沫正要答话,就听得门外一阵吵闹。
    春红掀了帘子出去,见二个粗使丫头在角门处与几个婆子争吵,站在台阶上喝叱:“大清早的,吵什么?”
    “春红姐姐~”珠儿伶俐,急忙跑过来回话:“程婆子她们几个都这会子了,还躺在屋里睡得昏天暗地,我们要去打热水,门都出不去~”
    春红眉一宁,柳绿已冲了出去:“反了!待我去收拾她们!”
    立夏急忙跟出去:“柳绿,说几句说算了,先把门开了,把热水打来要紧。”
    不然,耽搁下来,夫人那里请安晚了时辰,小姐面上不好看,挨数落事小,就怕让夫人心里有了疙瘩,胡乱给小姐配一门亲事,那可就糟了大糕了!
    “起来!”那边,已响起柳绿尖厉地嗓子:“再不起来,我把你们几个老货一个个揭了皮,禀了夫人撵出去~”
    没一会,程婆子,赵婆子和横眉立目的柳绿一起到了房前。
    程婆子在门外求情:“婆子不是有意偷懒,实在是风湿痛得紧,这才起晚了些,请七姑娘开恩,饶了婆子这一遭,以后再不敢了~”
    舒沫心念一转,立刻想到,这只怕是昨晚那二人造成的后遗症。
    撵出几个看门的婆子倒不要紧,就怕是给人看出毛病,传出什么流言就不好。
    “狡辩!”她还没发话,柳绿掐着腰已经骂开了:“分明是你们二个贪吃,喝酒误事!还敢蒙骗小姐?屋子里这会子酒气都还没散呢!可要我寻了酒杯子来给姑娘看?”
    舒沫淡淡一笑:“人老了,偶尔精神不济也是有的,起来便算了,下次注意些就是。”
    柳绿气红了脸:“她们哪里是不小心,分明是欺侮姑娘性子软弱,饶不得!”
    舒沫陪了笑脸:“柳绿,这次看我的面子,就算了,可好?”
    “姑娘年纪也大了,眼看着就要议亲,难道日后嫁了人,当家主事也这般懦弱?”柳绿得理不饶人,随口反驳。
    春红不吭声,眼里滑过一抹讥诮之色。
    立夏看不过眼,冷冷刺她一句:“日后小姐为了难,不是有柳绿帮着发落嘛?”
    柳绿猛然醒悟,瞬间绯红了颊。
    




、小订

这么一闹,舒沫到李氏房里请安时,已比平日晚了一个小时舒潼,舒沣尽然还没走,林瑞家的抱着舒滦,一屋子人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舒沫一进门,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舒潼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舒沣则没有如往常笑着打招呼,垂下头,脸上露出羞涩之意。
    “女儿来得迟了,请母亲恕罪。”舒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李氏问:“听说你屋里几个婆子闹事?”
    舒沫怔了一下,低声回:“有几个略起得晚些,丫头们不知事,争了几句,也没什么大事。”
    李氏眉头一皱,望着文竹吩咐:“你去查一下,看是哪两个,捆起来,一人打二十板子。”
    “是~”文竹应了声,起身出去了。
    舒沫心中一凛,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李氏停了停,转头望向舒沫:“你是主子,奴才们有错就得治,不能让他们欺到头上来。””
    “多谢母亲教诲。”舒沫低头致谢。
    李氏就笑:“昨日邱家来人了,五丫头的亲事算是订下了。”
    “恭喜五姐姐~”舒沫怔了一下,忙道。
    舒沣的头越发垂得低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眼波流转,忒是漂亮。
    “五姐好福气~”舒潼嘴里说着恭喜,双手绞着帕子,拼命压住妒恨之色。
    李氏看在眼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温和亲切:“四丫头也别着急,长幼有序,五丫头的婚事可不能越过了你去。我已托了人在打探着,访着好人家,就尽快把日子订了。”
    舒潼又惊又喜,羞得垂下头去,捏着衣角不吭声了。
    舒沫暗暗心惊,猛然生出了紧迫之感。
    她与舒沣说是相差一岁,一个年头一个年尾,其实只差了半年。
    舒潼,舒沣先后议亲,接下来真的要轮到自己了。
    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婚姻的事不必太着急,现在想来,还是太惫懒了些,得赶紧想对策了。
    又坐了一会,三姐妹相继告辞了出来。
    春红在门外等着,见舒沫出来,笑着迎上来,眼里有丝喜色,低低地道:“今儿可真解气,姑娘也该瞧瞧那几个老货被打的惨象,以后再不会有人敢偷懒耍滑了。”
    春红原是李氏跟前的二等丫头,舒沫从河州回京中老宅时,赏了给她。
    舒沫一直很小心,在她面前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
    这时掩了心思,感激又羞涩地道:“是母亲体恤。”
    她已答应了既往不咎,李氏偏还要捆了打一顿。
    打过也便罢了,若真是为她好,打完后,就该直接将人撵出去才是,偏还留在她院子里。
    她没脸就罢了,婆子不明真相,以为她治不了下人,到李氏跟前告状,日后岂有不记恨的?
    李氏,这是在给她下眼药。
    




、芳菲阁

“小姐,”春红跟了一阵,感觉不对,急急拉住她:“走岔了呢,该走这边才是。:。”
    舒沫看她一眼,羞涩地解释:“今儿天气好,想到园子里逛会。”
    春红愣了一下,笑:“听说为了老太太寿辰,大爷特地请了个司苑司退役的宫女,把管暖房徐四家的换了,今年的花因此开得格外好,倒还没有机会去瞧过呢。”
    “那便借这个机会,一起瞅瞅去。”
    两个人高高兴兴去了后园。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守在门边,远远见舒沫过来,跳起来就往里面冲,眨眼功夫就没了影。
    “站住,你跑什么?”春红喊了一声,哪里叫得住,气得拧起了眉毛:“反了她了!待我找出来,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舒沫约略猜到端由,抿了嘴笑:“她也是身不由己,何必怪她?”
    天气暖和,后园里主子们又不常来,花房的婆子不耐寂寞,聚起来打场小牌也是有的。
    两个人进了芳菲阁,就见姹紫嫣红,月季,蔷薇,紫罗兰,杜鹃,丁香……开得热闹极了。
    约四十平的玻璃暖房里,高低错落地摆着各种珍稀品种,亦是挤得满满当当。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修葺得整整齐齐,蜿蜓着在花木之间延伸。
    舒沫索性放慢了脚步,一畦畦花田细细欣赏。
    看了不多会,从内院急匆匆出来一个婆子。
    鸦青色的绸衫,头发抹了香油,梳得精光顺滑,堆得满脸的笑在看清了来人后,慢慢隐去:“我当是谁,原来是七姑娘来了。”
    “这位就是负责芳菲阁的宋婶。”春红低声向舒沫介绍。
    “是我来得鲁莽,扰了几位嬷嬷的雅兴了。”舒沫冲宋婶微微一笑。
    宋婶神色一僵,脸上表情便有些不自在:“今年的月季开得不错,七姑娘若是喜欢,让小丫头们折了,送到姑娘屋子里插瓶去。”
    府里都传七姑娘蠢而懦弱,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短短一句话,含蓄地点明了下人的错处,表明自己的立场;既占了理,又不会让人不舒服,态度大方,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她十岁入宫,在宫里住了三十多年,什么样的主子没有见过?
    真正懦弱怕事的人,哪里有她这般清亮的眼神?
    舒沫笑得谦和:“我只是随便看看,不敢耽搁嬷嬷做事。”
    “那七姑娘先看着,要什么,只管吩咐。”宋婶也不罗嗦,行了一礼,自行离去。
    舒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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