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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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虚无境,直接将他摄入九天境,也就是他所在的这一层,也是九层中最高的一层。
莫闲和鹰眺只觉眼前一花,一片蓝天白云,置身在天空,向下看去,用尽目力,只见白云朵朵,根本看不到底,眼前一大片白云中,有一座宏伟的宫阙。
说是一座并不确切,而是连绵不尽,中间五座高耸的大殿,按五行排列,外围有十二座类似小城一样,中间有十座小城,构成了庞大的宫殿群,这些宫殿群全部建筑在白云上,这十二座小城按地支排列,而十座小城却按天干排列,本身就是一座大阵。
莫闲这才明白,为什么叫离恨天宫,眼前这一切,不是天宫又是什么?
鹰眺哪里见过此种情形,直接呆住了,莫闲把他一拍,他才醒悟过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坐井观天。
莫闲飘然离开了鹰眺的背部,鹰眺摇身一化,成为一个黑衣鹰钩鼻子的中年人,一脸阴鹜,站在莫闲的身边。
从五行殿中间的厚土殿中,抛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一现,不知怎么回事,一个老年人出现在莫闲面前。
他一身道袍,头上七星如意冠,身上紫绶仙衣,大袖飘飘,有神游八极之表,他行了一个道礼,一身正气:“贫道来兊有礼了,欢迎妖族智者莫闲大驾光临,智者从天宫第一层一路上升,现在在第九层九天境,还有两层我自作主张,直接将你们摄入九层,智者可不要怪我!”
莫闲还礼,正宗的道礼,来兊眉头微微一皱:“你是无情宫的?”
莫闲的道礼使他产生误解,在他印象中,这个世界除了他,就只有无情宫还保持纯正的道礼。
莫闲摇摇头:“我与无情宫没有任何关系,你是离恨天宫之主,奇怪,身上没有一点妖气,难道你是人?”
从他们开始见面,一团和气,倒让鹰眺产生误解,以为莫闲只是寻师访友,不知道两人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莫闲一句话,让来兊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立刻集中在莫闲身上,陡然笑了:“原来你是一具化身,妖身粉碎后重组,你到底是人是妖?是什么来历?”
两人的对话,让鹰眺一头雾水,可能觉得鹰眺碍眼,来兊袍袖轻拂,莫闲见此,微微一笑,手一牵,将鹰眺送出,鹰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自己虽然在九天境,但已看不见天宫,他一急,不过随即安定下来。
因为耳边响起莫闲的话:“你功行太低,我们如果动手,肯定会伤害到你,我将你送出去,不要着急,事后我会找你。”
鹰眺不知道,他逃过了一劫,刚才来兊一拂,看似不经意,但鹰眺所在,立刻光影错乱,他如果不是莫闲送出,此时恐怕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
“我的本尊是一个人,不过不是这个世界,我游历天下,来到了这个世界。”莫闲淡淡的说。
“不可能,这个世界与别的世间之间的传送阵早已损坏,你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目的地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在传送中出了点问题,流落到这个世界,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纯粹由妖组成的世界。到现在才知道,还有离恨天宫和无情宫存在。”
“我想错了,你居然是人,我说妖族在我的收割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你居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你收割妖,出了什么事,离恨天宫这么大,还有其他人呢?”
“除了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唯有我孤独的生活在世间,你杀了两个离恨天宫的使者,杀了就杀了,你和我一齐干,斩妖除魔,却是一件大功德。”
“功德?”莫闲摇摇头,“只怕是罪业!”(。)
139 说功德,应世而变后天事()
“你说什么,作为人类而言,斩妖除魔,不是功德是什么?”来兊吼道。
这是他心中坚持,自从数千年前,那个元婴修士坐化,他心中就仇恨妖族,所以离恨天宫中的妖,只是工具而已,而被诱惑进来的妖,都魂飞魄散,而他们的感悟都成为他的养分。
“你说的不错,对人族而言,斩杀妖魔,有大功而无过,修行人不得不考虑功德事,但你忘了,你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莫闲说。
“什么世界?”
“这是一个妖的世界。功德,不在于个人,而在于群体。有功于族群,方才有功德。在自己族群内斩除异类,属于帮助自己的族群更好的发展,如此,这些善行才会有功德而言。而这种功德则是你的族群赐予你的。一句话,功德在人心,完全是后天事,在人类之中,你斩妖除魔,自是功德事,但在这个世界,你之所行,已完全违背了此原则,除了你自己认为功德事,哪里个妖这样认为?”莫闲淡淡地说。
莫闲对功德的思考,早在修道之初就思考,他是一个杀手出身,按照常人的说法,自是恶行累累,哪有功德而言,但潜虚子却告诉他,杀手不是没有功德,除恶即是扬善。
他与阎罗殿有仇,恰恰是抱着这种想法,后来,佛教中也说功德,其中就有“诸恶不作,诸善奉行!”
莫闲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佛教有时善恶自己都搞不清,杀生是恶,但为了救人杀恶人呢?这名话蒙蒙普通百姓可以,但在莫闲眼中,却是一个伪命题。
后来,在禅宗中,见到这样一句话:“见性是功,平等是德”才恍然有悟,什么是德?德就是平等,不管什么种类,正如庄子所说,万物齐,一个人有了平等心,他才能平等对等一切,在修行中,才能见到自己的本性。
在回过头,看看世俗所言功德,他终于明白了,有功于社会、族群,方才有功德。这种功德则是你的族群赐予你的。甚至帮助其他的种族,造福整个自然界,也是有功德的。但对于单个的人或是某些群体而言,你只要没有妨碍到整个族群的发展和进步,就不会损失功德。即便是损了功德,也可以弥补回来。
可以这样说,功德是相互抵消的。为了养活族群,需要开垦荒地,但是这样就会损害到当地其他生物的生存,如此自然会损失你的功德,但是另外一方面,你的族群,会因此庇护你、给予你功德。
小行不损,大德不亏!
功德存在,完全依据智能生命的群体之心,如果一个世界有两个种族,其中一个种族对你无比怨恨,但他消亡了,而你却是另一种种族的英雄,你根本不受影响,功德亏损也就无从讲起,因为弱势种族给你的业力早就被强势种族的功德所抵消。
所以,功德分为功和德,德为功服务,见性是功,佛家先贤早就说明白了,唯有平等智,才有见性,超脱后天,而成就先天,先天者,故名思议,先天地而生,何来功德?故此,功德是后天事。
修行过程中,修者一般都注重功德,说到底,都是为了见性。
莫闲自从明白了这个道理,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就算杀几个人,已不会影响他的心性,那些和尚说的那些因果,那些功德事,在他心中已不起什么波澜,就是佛祖在面前,他也无畏,他真的明白了,为什么说,佛来斩佛,祖来斩祖,要是换一个人,恐怕只能口头上说说,当真的幻像来时,他心中会有迟疑。
莫闲语音虽淡,像惊雷一样,来兊虽为还虚修士,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之言,他在金丹期时,因为师祖师傅过早离开,再加上那位元婴修士心中怨恨,来兊不觉心中早对妖族产生了敌意,一切做法他都认为是对的,都有功德,但莫闲一段话,也合情合理。
刹那间,他心中两种互左的想法在冲突,不知不觉中,引发了他的心魔,他哇的一口喷出了鲜血,双眼赤红:“你胡说!”
滂礡的压力一样子加诸莫闲身上,他的道心沦丧,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杀了莫闲,好像只要杀了莫闲,那些言论就会消失,他在心目中自我催眠,修行者,本身就是借假修真,只要他杀了莫闲,心中魔头便压抑下去,他会获得喘息之机,借此重塑道心,达到破而后立的效果。
莫闲一下子动弹不得,好像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这不仅是法我如一,而是虚空中自见真实,在法我如一的基础上,法域已成,好像无所不在,如果光是法我如一,现在的莫闲有把握破除,但自己卷入他的意识构建法域之中,已完全脱离了真实世界。
轰的一声响亮,从来兊身上走出了两位神灵,不对,一位是神灵,一位却是心魔,心魔狞笑着向莫闲扑去,而另一位明显是他心中幻出的神灵,披发、黑衣、仗剑,蹈龟蛇,却没有向莫闲进攻,而是站在一旁。
这位是荡魔祖师,他幻化出来作用是为了斩魔,但心魔和他不相上下,所以他等待机会,只要心魔一扑到莫闲,他会连同莫闲一起斩落,借荡魔祖师斩杀心魔,暂时压制心魔,心魔虽被荡魔祖师斩杀,但他会复活,不过到那时,来兊调整过来,已重塑道心,纵起心魔复活,他也不惧。
就在来兊认为莫闲应该束手被斩之时,莫闲身上爆出一团清冷的光辉,莫闲突然动了,指月玄光,直袭向心魔。
莫闲在他的法域之中,是不能动,因为莫闲已被他无形的法力死死缠住,但他没有想到,莫闲身上有太阴镜,而太阴镜在莫闲的灵台深处,只要莫闲一念,就足以调动他,虽然还没有完全祭炼成功,但搞个突然袭击还是可以的。
指月玄光一出,莫闲一下子感到轻松,而来兊一瞬间不仅是心魔,连同本体都陷入那种虚幻的大道之中,莫闲身上蓝光一闪,雷电喷薄而出。(。)
140 心魔出,世间因果难相寻()
来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战胜了指月玄光的幻境,然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莫闲身边一切都笼罩在紫色的雷霆之中,这是他的神霄雷法,不是他第一次以化身施展,因为见识了雷池,要是收了雷池就更好了。
雷电轰鸣声中,法域一下子被打破,说起来还是有心魔的功劳,心魔的出现,来兊的实力出现较大的波动,法域也是一样,所以一下子被雷法所破。
莫闲也不恋战,身体化作一道长虹,直接向鹰眺所在地方而去,他准备运用太阴镜,准备将他和鹰眺收入太阴镜,太阴镜自然融于时空之中,这是莫闲的最后的保命手段。
鹰眺在原处东张西望,正在这时,天边一道长虹破空而来,后面跟着一天烟云,铺天盖地,显现出一只大手,速度居然比长虹更快。
鹰眺一望之间,顿时神魂欲飞,吞了一口吐唾,他隐约猜出真相,不由得小腿肚发抖。莫闲一回首就是一道雷光,千丈雷光横亘而去,轰的一声,大手一滞,莫闲又下去数里。
来兊像疯了一样,两般化身如流星一般,掩映在烟云中,他的本尊化为一天烟云,和化身合在一起,就追了下来。
莫闲幸亏及时以指月玄光让他弄得一瞬间恍惚,脱了他的法域,现在更是在他的法域之外,虽然他施展法我如一,但莫闲也不是弱手,初步领悟了法我如一,如闪电一般逃离,他的速度虽然快于莫闲,但莫闲的神霄雷法经过雷池一悟,动念即发,威力大得惊人,虽不能杀伤来兊,但也足以使他感到威胁。
眼看就要到了鹰眺身边,鹰眺早就想逃,可惜身体不听他的话,他知道这是莫闲做了手脚。
“你以为逃到此处,就可以走得了吗?”来兊阴恻恻的声音从漫天阴云传出,阴云一敛,现出身来,喝到:“劣徒,连为师都不认识了吗?”
鹰眺身体一抖,看着来兊幻化成另一个人。
“师傅,你是传我法相之术的师傅?”
“不错,就是我,此间完全是我的,我在厚土境中看到你,施展**增加你修为,传你法相之术,你有出息了,居然做了他人的坐骑!”
“师傅,我打不过他,被他所俘,才做了他的坐骑,到现在还身不由己。”鹰眺想说莫闲还杀了他的儿子的事,转念一想,便没有出口。
莫闲面无表情,他早有感觉,看来来兊传他法相之术,本身就是存在利用的嫌疑,从他留有后门可以看出,他已准备好发动太阴镜,来兊的心魔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眼光一瞄离他数十丈的荡魔祖师,心魔本身很狡猾,先前扑向莫闲,那是他刚产生不久,这一会,他越来越向一个人了,长得和来兊一模一样,眼中红光已收敛。
在他中了指月玄光的瞬间,和本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要之前他被斩出来时,来兊很小心,根本不知道一点关于来兊的信息,然而,指月玄光却将他和本尊联系在一起,共同陷入虚幻的大道图景中,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了许多事情,而到本体怀有深深忌惮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