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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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他们放下屠刀,就应该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命,前世冤孽,今生得报!”果燃禅师叹到。
“前生事已不可知,但今生却是活在人前,不顾目前,而推委飘渺的前生,我见其不可信。”莫闲只抒胸臆,他现在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佛在面前,他也会说,修道者,内外当一致。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果燃合什道。
莫闲一笑:“我只关注当下,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因果,得大道者,非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昧因果。”果燃道。
“果有因果乎?”莫闲问到。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纠缠,岂是可以反对?”果燃道,两人从理念不同开始,辩论到根本,世界究竟是因果关系,还是没有因果,很显然,佛门是建立在因果基础上,有前因方有后果。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么穷通夭寿皆天注定,富贵与贫穷都按天意,那么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修行人将逆天而行,又有何意义,甚至逆天存在与否,还是可疑!”莫闲说,修道不仅是自身,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像有因果无法说明的东西,莫闲不得不怀疑。
“天道悠远,自有道理,事以因缘而现,人起一念善,或一念恶,诸因已改,诸果当随之而变。”果燃说到。
“禅师,你能否自己揪着自己头发将自己拎起!”莫闲嘲笑到。(。)
69 道不同,请君入灭因果种()
莫闲嘲笑是有自己的意思,果燃讲因果,又讲自己的努力,他的因果是根本,而自己努力却是建立在因果之上,根本就是矛盾,但以天道悠远为托,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所以莫闲才以嘲笑的口吻说。
显然,莫闲的比喻打错了,如果他说一个人站在凳上去咬自己的鼻子,倒不会引起误会,因为和尚是没有头发的。
他的话一出口,果燃没有生气,但底下的居士们立刻的跳了起来。
“你居然要和尚揪自己头发,不当人子,辩论不过禅师,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太卑鄙。”
“夏虫不可以语冰!”莫闲袖子一甩,直接转身就走,他隐隐感到,大道根本,因果律也是一个近似,世间万物以及人之间的一切,都笼罩在因果之中,但大道根基,恐怕不是由因果所生,因果只是大道演化后所产生,而且是否完全笼罩,还是一个问题!
莫闲拂袖而去,众人脸上很气愤,果燃禅师说:“随他去吧,佛法广大,不渡无缘之人,这位施主已走入异道,他日必下地狱。”
莫闲虽然走远,心中好笑,随口作歌:
“道自无言恒无常,无常不断百思想;
善恶随心心无著,寂灭无我因果乡。”
道歌一出,果燃语气一滞。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法会就到此,散了吧!”
众居士无奈,都有点愤愤不平,地上一摊血水,众人都无视,那是黄风君留下的痕迹,众人走了出来,谁也没有留意,血水之中,升起一个黑影,悄然没入那位官员别驾张忠正的身上。
张忠正身体微微一滞,脑中无由起了一丝恶念,望着莫闲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张忠正这缕杀机,立刻被莫闲发现,莫闲很奇怪,一介凡人对自己产生了杀机,这倒挺有趣,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总不能别人对你露出杀机,就除了别人,他又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且,他仅是一个凡人。
如果他是一个修士,莫闲可能留意,甚至会除掉他,无他,因为他已经对自己形成威胁,大道无私,人而有私,莫闲不是和尚,普度众生。
莫闲下山,决定到城里一看,他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自己和于崇阿坠入此星辰,所谓何事。
一条小溪,溪上有有竹筏,顺溪而下,莫闲咦了一声,他看向竹筏上撑杆的老翁,在岸上一拱手:“老人家,能否带我一路?”
“竹筏不渡无缘人!”
“何为有缘人?”
“相见便是有缘,你敢上来么?”
莫闲一笑,身似行云,脚踏烟波,一步迈上竹筏,脚刚踏上竹筏,眼前一幻,自己呱呱坠地,成了一个婴儿,莫闲保持冷静,冷眼旁观,并没有啼哭。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娃恐怕保不住,连哭都没有。并没有如他们想,转眼七岁,身境贫寒的他父母双亡,他成了一个孤儿,做了地主家的放牛娃。
这七年间,见识了人情冷暖,他笑了,居然提前出来,脚还没有放下。
他笑了:“难道佛门没有其他方法,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虚幻,我不是佛主,幻像终究是幻像。”
他心中大体有数,在此之中,恐怕要将他渡入佛门,但他一颗心早以托付大道,他对佛门并无恶感,对佛门的东西,他借鉴了不少,他心中只有大道,并无道门佛门之别,他的路已定,只求超脱。
老翁笑到:“此是生死竹筏,有资格入筏者,生死忘,物我空,倒不是什么生老病死之类的考验。”
“晚辈修行不足,贻笑大方。”莫闲一礼,脚下一遍虚空,居然是只无底的竹筏,虚空之中,流淌下二具尸体,莫闲惊诧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是我,昨日种种昨日死!”老翁笑到。
“原来如此,生死原来是迷幻,何曾有生死,果然世间都是幻象,六道轮回可是人间幻象?生死转轮亦是虚幻,佛家所说因缘,因果亦如是?”莫闲哈哈大笑。
“施主果然聪慧!”
莫闲摇摇头:“只是小聪明而已,算不上大智慧。”
“施主既然看破虚幻,还留恋世间干什么?”
“世间是虚幻,如来识因缘而生,佛与菩萨因缘何事而入世间?”
“施主有大智慧,可惜施主不是我佛门中人,可惜了,若施主为我佛门中人,定现般若大智慧!见性成佛!”
“好一个见性成佛,菩萨有誓,度尽众生才自度,纵是提婆达多,如来世尊也曾预言,在无量劫后成佛。既然如此,请老翁入灭!”莫闲笑到,语气渐冷。
“好一个请老翁入灭!想当初,他化自在天波旬也请佛主入灭。”
“佛主答应了他,那么老翁是否答应?”莫闲看着老翁,淡淡地说。
“老讷当然答应!”老翁话一说完,大地震动。
“佛主入灭之前,大地震动,老翁想重演佛主入灭之前的情景?”
“世间因佛是大因缘现世,故此归去,天地震动,实属正常,并非我效仿世尊,我既然看应你入灭,当然如此!”
“佛主入灭,阿难尊者在眼前,而老翁入灭,却不是如此,我之所执,非为佛教,如天魔波旬诱使佛入灭。”莫闲嘴角噙着一丝嘲笑。
“施主为佛之种子,当效法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旧事,可得无上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老翁不以为过,笑着说。
“老翁欲使我陷入因果之中,然我追求大道,何曾在意因果!”莫闲说。
他这一说,老翁终于变色:“施主看得清楚,施主今日种下之因,他日必有果,我在净土盛境等汝,他年若相逢,你就会了解我一片苦心,阿弥陀佛!”
他说着,盘膝坐下,口中轻诵佛经,佛光大作,莫闲也双手合什,知道老翁入灭,虽是在幻境中,但人生如幻,是以心中还是很虔诚。
佛光起,光明大作,三昧真火燃,老翁终于入灭,天地异像纷呈,异香充斥天地,白虹匝地,林木皆白,禽兽哀鸣!(。)
70 貌相似,太守府前初受审()
老翁以三昧真火焚身入灭,异像纷呈,莫闲站在身边,双手合什,他倒没有失礼,任凭佛光侵身,如不动之山岳。
不一会,老翁所在,只剩下一颗舍利子。莫闲深躬一礼,舍利子陡然跃入他的掌心,随着一股玄妙的意念传入脑海中,他看着掌中的舍利子,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脚下竹筏依然存在,莫闲顺流而下,不一会,便见一座古城在眼前,莫闲心念一动,脚下竹筏自然消失,而他到了路上。
刚到城门,莫闲见守门的士兵正在拿着一张图影对照着行人。
等到莫闲进城门,那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旁边士兵一下子围了上来:“就是你,江洋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眼看见他手中的画影图形,是和他相似,再扭头一看城门口贴着的海捕文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江洋大盗一朵红,曾劫皇杠,杀死多名护送官兵,使一把细剑,剑势幻成一朵花,致人死后,身上留下伤口,酷似一朵红花,故称一朵红。
前几日,在开城附近杀追捕的名捕掌下无过任天雄,还有一系列恶劣行为,莫闲眉头一皱,是碰巧还是有意如此,莫闲更趋向有意如此。
“我不是一朵红!”莫闲淡淡地说,眼前不过凡人,莫闲一指就可以将他们捏死,但莫闲没有,即使在幻境中,他保持本心,绝不因无辜杀人。
虽然他在修行之前,是一位杀手,正如老翁所说,昨日种种昨日死,他现在不是一位草菅人命的杀手,而是时刻注意本心的修行人,他决不会凭借自己的武力来杀害无辜,哪怕是在幻境中,本心失守,可不问你是否在幻境中。
“你是不是一朵红,是你说了算!”一个士兵叫到,但周围的士兵显然怕他,只是将他围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莫闲感到有视力在注视他,他头一扭,见城楼上有一个人,正望着他,莫闲一眼看出,这不是他的真面貌,他易出容。
莫闲功运双目,很快就看穿了他,他从外貌上看,但接近海捕文书上的一朵红。
“我说了不算,谁算,再这样下去,真正的一朵红跑掉,你们却纠缠在此。”莫闲摇摇头。
“拿下!”一个武备官说。
“不用你们拿下,我和你们走一遭。”莫闲笑着说,在刀枪中,他谈笑风生。
士兵们这才抖抖嗦嗦,给莫闲套上铁链,一众人等围着莫闲,如临大敌,有士兵飞报本城的太守,太守听说一朵红抓住,大喜,立刻叫将他押过来。
太守身边的张别驾听说一朵红被抓住,脸上露出的一丝阴笑,他凑到太守的耳边:“江洋大盗一朵红武艺高强,甚至有人说他会邪法,为了太守安全,太守还是将金刀太岁周老英雄请来。”
金刀太岁周正阳,系振远武馆的掌门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据说其武已通神,张别驾这么一说,太守立刻说:“快去请周老英雄,我要当众亲审这个贼子。”
太守一声令下,太守府的众家将立刻动了起来,居民蜂涌而来,人山人海,平时城里没有什么娱乐,民众一听说抓到大盗一朵红,都纷纷来看热闹,甚至的小孩拿着砖头石头砸莫闲,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没有看见莫闲躲,石头都落了空,而且明明冲着他去,却砸不到他身上。
那个易容的一朵红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明明这个人有一身武功,但却依然束手就擒,这是什么回事。
一朵红兴趣大增,仗着一身功夫,自己又是易容,他随着人群,一路跟随,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太守府,门衙大开,太守已端坐案后,他的旁边坐着一位花甲老英雄,正是金刀太岁周正阳,怀里捧着一把九环金刀,一身正气,莫闲眼睛扫了一遍,见周正阳武功已入化境,隐隐有引气入体的感觉,看来,他已突破武术与修道之间的关卡,可惜无人指导。
而在太守身后,却是张忠正张别驾,莫闲第一眼见到他,不仅一怔,莫闲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隐晦的波动,他是一个凡人,而且是佛门居士,但这种波动并不像佛门那样正大光明,而是诡异异常,他遇到了什么?
他稍稍地留了一下心,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倒有点意思,幻境又会如何考验自己?
“跪下!”太守没有开口,两边排列的衙役一齐喊到。
“我无罪,为什么要跪下,你们张冠李戴,放着正宗的一朵红不抓,反而抓我,是何道理?”莫闲义正辞严的说。
“大胆的一朵红,你劫皇劫,杀害官兵,犯下滔天罪行,还不伏法!”太守身后的张别驾指着莫闲说,一股黑气随着他的手指直冲莫闲,当然,其他人看不见,倒是周正阳微微皱眉,他没有看见黑气,但在他的灵觉中,感到不对劲。
莫闲也一皱眉,这是什么,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诡异非常,他微微一动,脖子上的铁索微微一动,一道符箓存想出来,加持在铁链上,这条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