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实验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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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翾你太过分了,居然让坎洛淆抢我的部属?该死的郁成烟把人家的子境给拐跑,现在连子域也不听话,你要怎么赔我?」泪带梨花地揪着一侧兄长的衣袖,东方翊任性地哭闹起来,「我不管我不管,你快下令把他们两个给我分开分开!」
「翊…你冷静一点,现在还是会议中。」一个头两个大的东方翾试图安抚着胞弟,一面陈述己见,「就算要终止计划也必须-」
「不需要再考虑了。在场不会有人不清楚坎洛泠和江子域的婚约,在有婚约状况下,江先生依旧对身为洛泠弟弟的博士出手,这不就是明显违背伦常的例证?这样的人留在博士身边难保不会出事?」不知是哪位研究部高层忍不住开口。
「保障博士人身安全是最基本的工作,我们没有理由冒险。」
「失职加上居心叵测,足以构成威胁博士生活的条件。」
议论纷纷,研究部的指责与诬陷亦如潮水,泛滥无可抑止。东方翾环顾四周,无力地不想出声理会。
「简直不可礼遇。」交起双臂,莫扬没有耐性地叹吐了口气,轻声说。
「一群人渣。」咬着牙,子域压抑着脾气咒骂。
「…」无言以对,除了静默,洛泠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蓦地,一阵冷凝的语音硬是截断了纷杂的吵闹。
「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始终冷眼旁观的绝岚以平静无波动的口吻淡淡地启口。
「莫博士?」难掩错愕,研究部人员不约而同望向冷漠的绝岚。
「绝岚有什么建议吗?」俨然有种松口气的感受,东方翾重展微笑轻声询问。
「没有,只是不想听无聊的对话。」一如往昔的无情无绪,绝岚说。
「博士的事也为坎博士添了不少困扰,追根究底起来,还是应该处置江子域比较恰当。」研究部人士似乎误解了绝岚的冷淡,暗自解读为对于江子域推托不断的怨气。
未料,绝岚冷冷扫视发言人一眼,旋即再度迎向和颜悦色的东方翾,「坎洛淆的事我只是顺便解决罢了,没有必要为了我处置江子域。至于那家伙的问题,不是让他自己说明比较恰当?就算是白痴,要是被骗得心甘情愿,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莫博士,您这是什么话…」
「话说回来,洛淆为什么没有出席?」彷佛思及什么,东方翾别身询问一旁的东方翊,「他不是事件当事人吗?」
「似乎听说身体还不舒服?」由泪水中抬仰起同样不解神情,东方翊回望绝岚确认。
「咦?不是东方翊大人禁止洛淆与子域见面,所以不许他出席的吗?」隐约察觉出气氛的诡异,洛泠不由脱口而问。
「嗄?我禁止的?」眨动深幽眼眸,东方翊呈现困惑。
「洛淆的身体应该是恢复了才对。」绝岚以肯定的口吻揭示事实,眼眸反射性飘向陷入紧张情境的研究部。这群老家伙果然是学不会乖,竟然异想天开要瞒天过海?
「绝岚的意思是?」事实昭然若揭,东方翾就是想视而不见也不太容易。
「真的很抱歉,阻止博士前来是我的意思。」缇确实没想到会被绝岚反将一军,果然是不可忽略的精明角色,「依照惯例此类问题一向不打扰到博士,加上他病体初愈,若是再受风寒必将更为棘手。」
「…」东方翾点点头,乍听之下很有道理的话语,其实只要用心揭发,必然可以睹见截然不同的顾虑,「缇为洛淆所做的设想不无道理,只不过事情既然牵扯得如此复杂,我想还是等洛淆情况稳定再行处置较为妥当。翊觉得如何?」
「…」狐疑地扫过缇一眼,东方翊淡淡出声,「随便。」
「东方翾大人的意思难道要延缓此次审议?」缇的神情中略有忧心。
「是这样没错。下次希望洛淆能到场说明,也好令我们有足够依据审查。」
「可是博士对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判断,我不认为应当让博士出面-」
「洛淆是怎么判断的,我们也要听过才晓得。」截断缇的东方翾蓦然开口,「所以下次审查前洛淆仍留在研究部,缇待会儿可以有一天的时间与洛淆先行沟通。明天起撤销禁止子域和洛淆会面的传言可以吧?」
温和而不容违逆的语音,自东方翾的唇齿间清晰流泄。众声唯唯诺诺中,除却过分冷静的绝岚外,似乎,没有人留意见缇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思量。
仅仅残存下的,一天的时间,是吗?
那么,就在这之前,尝试做些什么吧?
「源于希腊文化之新柏拉图主义与希伯来之基督教二者所具宗教性有何不同?以直接启示、历史权威,自由宗教与启示宗教,消极宗教与积极宗教之不同观点作答?」
「请分析人之未定性、自我完成性、自我完成之依他起性,三概念之学理内涵及对教育理论的重要性?」
「某甲在支票作成背书行为,但某甲并非该支票之执票人,某乙在该支票上作成保证行为,试问甲、乙应负何种责任?」
来回翻阅缇留给自己的题库本,洛淆脑子里的所有概念纠缠不清,就是不懂这算哪门子的智力测验?为什么他怎么看也觉得是专门领域的范畴?若是数理相关也罢,偏偏眼前这熟悉的中文,怎么排列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意思?真是怪了,他的语言理解力有这么差吗?
「呃…什么柏拉图…启示宗教…」摊卧在书桌上,洛淆昏昏欲睡,「自我完成…执票人…希伯来教育理论…支票的宗教性…积极宗教的背书行为…」
「嗄?宗教也要背书?是背圣经还是佛经呀?」揉着朦胧眼眸,洛淆试图振作重新审视眼前的试卷。脑筋还没来得及厘清诡异的文句,一阵微弱叩门声随之响起。
别过头,面无表情的绝岚正移步进屋。洛淆似乎是过久没见着人,一会儿便开开心心迎上前去,「绝岚有事情吗?」
「嗯,是有点事。」不打算让洛淆粘上身来,绝岚直伸出手将他按在桌侧,一面由口袋中掏出一枚精美耳环,「这东西你戴着,别和什么人提起,晓得吗?」
「嗄?什么东西?」接过水蓝的耳环,洛淆仔细打量着,「怎么比一般宝石重了点?是罕见材料吗?还是绝岚改良的吗?」
「有人改良石头的吗…」睨了眼前的小鬼一眼,绝岚有些无力,「你听好我只说一次,这是私下委托朋友制作的发讯器,一旦你出了什么差错比较容易找到人。虽然没有人确实和我提过,不过没错的话,似乎有人暗中打你的主意。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
愣愣地听完绝岚的话,洛淆的唇角不由浮现一抹浅笑,「这是绝岚的关心吗?」
「?」面对眼前昭灿笑容,绝岚一时无语。关心?怎么会是关心?他只是不想眼前这呆瓜莫名其妙被哪个无聊人士灭尸罢了?要死也得死在名家之手才值得。
「谢谢绝岚~~」甜甜笑着,洛淆好象没有抓紧绝岚企图传递给他的危险讯息,只是一径地开心着。
「反正,你记得别向人提起就是了。」不明究理无法再忍受那样纯真过火的笑靥,绝岚匆忙地起身,静静拋下叮嘱,「别被卖了还兴高采烈帮人数钞票。」
「嗯?」把耳环戴妥的洛淆还不及细问,就只见转身而去的绝岚,以及一脸凝重进门的缇了。
「莫博士和您提了什么吗?」犹带防备性地望着绝岚远去的背影,缇询问。
「没什么。」轻轻摇头,既然答应不能说洛淆也只好乖乖听话。
「是吗?那就好。」没有继续追究,缇倒是难得爽快。绕过身去,开始查阅起洛淆的作答。
「缇,缇,我可不可以不要写这个?都是奇怪的东西,好象都看不懂。」拄着额,洛淆认真地与缇商量起来,「换一本好不好?我想做化学的题目可以吗?」
沉默地望着一天真的洛淆,缇深深地吸了口气,如同下定决心般地启口,「安静地到中庭等我,我有地方要带你去。」
「嗄?是什么地方?很有趣的地方吗?」睁着水亮亮的眼眸,洛淆朗声问到。
静静看着洛淆,缇的眼神中有察觉不出的寒冷,淡淡地说,「有趣,自然是有趣的地方。」
「真的吗?到底是什么地方?」洛淆溢于言表的兴奋之情显然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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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淆乖乖点头,满怀期待着离开卧室。望着那单纯不过的身影,缇不由冷声轻笑-如此天真而亦信赖于人的洛淆,正如同她所希冀的一样,终究只是只折断羽翼的金丝雀。
折断羽翼,就不可能再飞翔往任何地方的。洛淆他恐怕还不明白吧?
「啦啦啦~~啦啦~~」以严重不成语调的口吻哼着歌曲,洛淆开心地倚坐在中庭长板凳上,高高兴兴着等待缇的到来。缇说是有趣的地方呢?真是好奇会是什么地方呢?呵呵呵,光是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窃笑起来。洛淆果然是将绝岚先前所谓「似乎有人一直暗中打你的主意,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的叮咛视同无物了。
隐约,听闻见规律的脚步声。正待回头打声招呼时刻,突如其来的手绢硬是摀向洛淆的口鼻,随之而来的强烈晕眩感霎时夺去他微弱的意识。
不及思量究竟发生何事,只有模糊感应身躯正被移动,似乎被罩上什么又藏向某处,之后是永无止尽的黑暗与无声。
在失去意识的漫长时刻,洛淆不会晓得日近黄昏的研究部正为失去踪迹的自己沸沸腾腾着。
「四处也找不到博士的下落?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办?他不会溜出去玩了吧?」
「已经仔仔细细察过院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围绕缇而议论不决的研究助理满是紧张神色,似乎是受不了众人的吵杂,缇直叹口气说,「我知道了,这会儿我开车出去找一趟,院里再麻烦多找几回好了。」
「缇要出去找吗?需不需要帮忙?」
摇了摇手,缇冷淡地说,「没有必要,你们尽好份内职责就可以了。」
旋身,缇历历落落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步向驻车处起动引擎,扬长而去。
议论纷纷的研究员还踟蹰不散,顺巧路经的绝岚禁不住出声驱赶,「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没事了吗?」
「咦?嗄?莫博士?」错愕之后是急促而纷乱的七嘴八舌。
「不是这样的,其实是…」
「坎博士又不见了,我们找遍研究部也见不着人。」
「警卫说并没有见他离开过,不晓得会不会被什么人挟持带走?还是又溜出去玩过头了?」
「真叫人担心…」
「缇秘书已经开车出去找了,希望博士没事才好。」
「缇?」绝岚碧绿色的眼瞳里蓦然闪过一丝兴味,近乎同时地,他摊开腕表上的信号追踪器,唇角淡淡浮起一抹浅笑。
坎洛淆会怎么死他是不会介意的,只不过前提是,他并不喜欢看见笨蛋互相残杀。想打坎洛淆主意的人,若是当真堪为天才,他莫绝岚绝对摊手任你宰杀坎洛淆。
绝岚信奉的达尔文理论可不是用来让两个笨蛋互相较劲浪费时间的玩意儿。
「…博士?莫博士?」
轻微的呼唤拉回了绝岚逸走的思绪,他正色回看他们,淡淡启口,「怎么?还有事?」
「不,只是您突然…」
「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件无聊事。」冷冷一笑,犹如骤风,绝岚在众人诧异间消失离去。
的确是件无聊事!不过,就当一时心血来潮,奉送哥哥一份大礼好了?拿起车钥匙,绝岚平静移步,悠悠想着。
第九章
睁开眼时是深沉沉的夜,由明澈落地窗外似可睹见飞舞于未知草丛间的微弱萤火。绝对寂静,彷若连心灵的深处,脑袋的每个褶缝都被静谧所渗透。
意识有些恍惚,肉体与精神的轮廓变得淡薄。隐隐约约勾勒出晌午于中庭的等待,随即却是怎么也填充不出的空白,偏着头思索的洛淆迎视眼前景况,就是不解此为何处?
蓦地耳畔传来轻微步履声,察觉自己并非孤单一人的洛淆很是欣喜地仰起头朝向音源处。
「醒了吗?」过分熟悉的语音伴随陡然降临的光芒令人着实欣慰。
「缇?」洛淆朗声呼唤,一面想揉清迷蒙眼瞳,这才发现手脚被层层麻绳捆绑,动弹不得,「嗄?缇你看我的手怎么回事?好奇怪有绳子?」
俯视一脸烂漫笑容与手腕麻绳奋斗中的洛淆,缇不知应当气愤或悲凉,「没有什么好奇怪。你现在被绑架了,懂吗?」
「绑架?」睁亮一双明澈眼眸,洛淆自语着笑道,「那缇是来救我的吗?嗯,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明明有乖乖等缇,可是真是糟糕。缇你不会生气吧?」
面无表情地盯着极是忏悔的洛淆,缇反咬了唇,冷冷启口,「我不是来救你的。」
「嗄?咦?难道缇也是被绑架来的吗?」惊愕之余,洛淆更显慌张,「那坏人有欺侮缇吗?缇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紧握了拳,放任洛淆絮絮叨叨的缇心头已益加不耐烦起来。虽然洛淆的愚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在这非常时刻还如此悠哉的笨蛋果然令人火大。
「缇?你真的没事吗?」察觉到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