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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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薛默徵摇头,恐怕李封云连爱都来不及呢。
他悠悠叹了口气,她尽会担忧别人,难道没有想想他们之间的问题吗?
他动容地圈住她的腰肢,清月虽然有些僵硬却没有立即反抗,将脑袋埋在她长发里,默徵低声说道:“清月啊,以前的我的确是冷血无情,所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时,刘时弘耷拉着脑袋推门而入,清月听到响动,连忙推开默徵。刘时弘一进门就莫名其妙挨了薛默徵凌厉的眼神一刀,他委屈异常,连连倒着苦水:“看我这么可怜的人,都快被记者围攻死了,默徵,难道你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吗?”
怜香惜玉?薛默徵差点以为自己耳背。
清月咋舌,看来刘时弘真是本性难改呐。
作者有话要说: 1。我把李某人的名字改了,原来那个实在太豪气干云了。
2。看过《深情浅爱》的可能会记得“习歌”是那里的配角啦。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想要写个短篇的,她和李封云我会写在番外里。
鞠躬。
☆、一切都会串联
34。一切都会串联
排除了黑血党之后,刘志达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杀人最讲究动机,与刘志达有过节或者有利可图的人寥寥可数。刘时弘连夜赶回ICPO查探,他本是邀薛默徵同去的,可薛默徵并不动摇他此生绝不再回ICPO的决心。
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薛大侦探,我想我们得好好聊聊,关于安清月的事,还有学校里死去的那个无辜男孩。”
是杜成夜的声音,侦探的敏锐直觉令他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我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呢,薛默徵。”他大笑着说。
薛默徵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见到咖啡桌前坐着的两个人时得到了印证。
——杜成夜和邹舟。
他最担心的正是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某一天碰到了一起,他们各自掌握着对他和安清月不利的证据,可是双方一旦共享这些信息,不难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杜成夜很悠闲地替他点了一杯咖啡,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瞧着薛默徵冰冷淡漠的脸色:“啧啧,薛大侦探,到现在你还要强装出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么?”
薛默徵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你们想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邹舟依旧是一板一眼,脸色凝重地盯着他:“这么说,叶笙的事的确是清月和你——”
“你若是想这么推测,我也没办法。”薛默徵耸肩。
“我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放弃追查叶笙被杀的案子。”邹舟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要查探出什么,“但是,我被自己局限住了。直到遇上杜成夜杜先生,他知晓我在追查这桩疑案和我对你的疑虑之后,告诉我,你和清月很早之前就在一起了,比报纸公布的早许多,而清月却在我面前伪装出对你毫不知情。干净到天衣无缝的案发现场,叶笙的日记,所有的一切恐怕只有一个可能性。你是清月的男朋友,而叶笙居然傻到请求你帮助,他可能想动用非常手段,或许是你愤怒之下杀死了他,或许是清月错手,但总而言之,你清理了案发现场,将之做的天衣无缝。为了掩盖这种杀人动机,你和清月故意掩饰情侣的身份。”
薛默徵冷冷瞥了他一眼:“需不需要我为你鼓掌,邹大侦探?你的推理虽然精彩,但束之高阁,毫无依据。”
“我会将你绳之于法的,薛默徵。”邹舟信誓旦旦地说。
“请便。”他摊摊手,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他立即拨了清月的电话,对方并不应答。平静无波的心有了一丝丝裂缝,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做的天衣无缝,就算邹舟查出真相也无法用证据将之承堂。
他只有一个弱点,而那个弱点该死的并不受他控制。
那就是——安清月。
清月她一直为了叶笙的事自责不已,若是邹舟将一切挑明,他并不确定清月会做什么。如果说之前他是清月活下去的动力,那么,现在他连这一点都不确信。他不能冒险让清月和邹舟相见。
他如愿在安家找到了清月,她正在同孙凌玉聊天,或许正是因此而忽略了他的电话。午餐过后,他终于寻到了机会同她单独谈谈。
“清月,我想我必须回ICPO一趟。”他直截了当地说,“但是,我怕自己……无法跨越那种心理阴影。”
他查探着她的反应,清月疑惑地问:“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刘时弘一个人搞不定吗?”
薛默徵点头:“虽然案件并不复杂,但是你也知道刘时弘腿脚受过伤,不方便追踪罪犯。而我一个人又……我需要你的帮助,清月……”
“让我陪你去吗?”
他不动声色地颔首,清月是非常聪明的人,总能很快地领会他的用意。
“但是孙伯母怎么办,她需要人照料。”
“有你爸照看着,我会再请人过来照看她的。”
将她拉上飞机,又使了个小计谋,将她的手机丢弃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ICPO所在的城市D。双脚刚踏上这片土地,薛默徵便开始浑身不舒服,他有些烦恼焦躁,一幕幕画面滚过脑海,鲜活的如同发生在一秒之前。车子撞破护栏从高速上翻下,那个女人淫。荡的j□j声……他撑住脑袋,好使自己不致于立即崩溃。
这一日,他们哪里也去不了,薛默徵刚住进酒店便病倒了,虚汗连连,噩梦缠身。清月手足无措地照料着他,心疼极了。她可以假装自己无法原谅他,可以故意疏远他,可是他一病,便将她所有的武装都打乱了。不管他曾经多么的狠心,多么的冷血,多么的无动于衷,清月始终无法恨他,因为她的爱是如此的卑微而深入骨髓。
夜半,薛默徵从梦魇中醒来,浑身冒汗。借着月色,他瞧见清月正躺在他身侧,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将她搂入怀里。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如同以往一般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一切又如同回到了往昔,如果真是如此,那该是有多好。他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在叶笙动手前救下她,他最害怕的便是弥补不了她心中的裂痕。探手抚摸着她的小腹,那里一个生命正在孕育,是他们共同缔造的生命。
吻吻她的唇角,他安心地合上眼。
醒来时,清月已推了早餐入内,她笑着扶他起身,问道:“默徵,今天好些了吗?”
他展臂将她搂入怀里:“今天的你,瞧起来很开心么。”
清月推推他的胸膛:“大侦探,先要刷牙洗脸吃早餐哦。”
默徵微笑着点头:“遵命,老婆大人。”
清月没有反驳,那便是默认了。他多么庆幸自己得了这一场病。若是如此,倒是该多病些时刻。薛默徵撑住桌角,佯装病痛发作。
“默徵。”她急匆匆赶来扶住他,眉头紧皱,“怎么水土不服这么严重。我扶你去休息。”
薛默徵顺从地搭上她的肩,倚着她的身子走至床前,她刚要扶他躺下,却在重力下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吻过她的眉心,慢慢抚平。
“你为我担心的模样,真是诱。人极了。”
清月这才发现自己受骗,责怪的说辞还未出口,便被封了唇。他的动作轻柔而慎重,小心翼翼地撑着自己的重量,怕压坏了她和宝宝。以前他给予她的多是激烈的索取,如今,他给予她的却是无尽的柔情。温柔地缠绵,在高。潮中紧拥着喘息、颤抖,然后,深深地拥抱,相视而笑。
如果不是刘时弘的到访,清月差点以为她和默徵是来度蜜月的。薛大侦探天天仗着病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不时要跟她讨还之前的冷落待遇所应有的弥补。
终于送走了薛大侦探之后,清月背上包出外游玩赏景。她心中甜蜜,瞧见的景色自然也愈加美。她与薛默徵的未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她会跟着默徵走遍各个城市,在他办案的时刻,她便独自出来游玩,或许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陪同。
想着想着,她偷偷笑了起来。
走回酒店门口时,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很是怪异:“叶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真无邪的少女凑近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邹舟找来了,就在酒店的咖啡厅里。他发现了你的事,你要做好准备,抵赖到底。”
叶歌牵住她的手往咖啡厅走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多亏了你和薛大侦探,我是特意来感谢你们的。”
叶歌引着清月坐在邹舟对面,从她出现在咖啡厅门口起,邹舟便开始神色凌厉地打量着她。
“安小姐,我给你打了许多电话都没有回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清月淡然回答:“抱歉,我的手机丢了,你找我有急事?”
邹舟瞥向叶歌:“叶歌,你先自己去玩,我和安小姐有重要的事要聊。”
叶歌努努嘴,乖顺地离开。
“安小姐,难道这么多日子以来,你都未曾良心不安过么?”见叶歌走远,邹舟这才语调平和地说,仔细查探着她的神色,“你和薛默徵交往,却害死了叶笙,又伪装出互不相识来逃脱罪责。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竟是令你们如此狠心?”
清月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你无需再装傻了。”邹舟痛心万分,“我早已见惯你伪装的伎俩,果然是出神入化,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还记得杜成夜吗?他将你们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伪装完美的脸上露出一条裂缝,她的心中抖了一抖。邹舟居然连杜成夜也调查到了,并且知道了杜成夜所发现的她和薛默徵“交往”之事。那么,果然是被他料了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咄咄逼人地问。
继续伪装:“我没有对叶笙做任何事。”
“别再骗我了,安清月!”他情绪失控地怒吼,“我曾经是那么相信你,可是你联合薛默徵演了一出好戏,若不是心中有鬼,需要这么做吗?”
“隐瞒我们交往的事实,不过是回避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冷静地回应。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了。”邹舟冷然地注视着她,“安清月,你和薛默徵做了那么肮脏不堪的事,都不曾害怕过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我是在陈述事实。”
“你的情绪太过激动,这会令你的推断有所偏颇。”
“我很明白自己是如何冷静地推测出这可怕的一切。”他沉下脸色,哼笑了一声,“而你居然能够厚颜无耻地出席叶笙的葬礼,安清月,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总是在钻牛角尖,邹舟。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相信自己的推理。”他独断的声明,“我会找到证据的,揭穿你和薛默徵的所做的事。站在你的立场,我会很好心地建议你——去自首。”
清月站起身:“你想太多了,邹舟,推理并不是游戏,也不一定指向的就是真理。告辞。”
她挺直脊背,装作激愤而理直气壮地走出咖啡厅。
作者有话要说:
☆、总该有个了结吧1
总该有个了结吧1
由于案件的缘故,薛默徵不能准时回来。清月一个人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餐,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连嘴里什么滋味都没尝到。邹舟的出现,令她心神难安,原本打算忘记的,以为忘记的,却依旧历历在目。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右手,仿佛那里已是鲜血淋淋,一滴滴滑落的是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的滚烫的血液。
无论怎样淋浴,怎样冲刷,都洗不干净的罪恶,将她的内心一遍遍拷问。泪珠无声无息地落下,隐藏在哗啦啦的淋浴声中。沐浴完毕,裹了件浴袍出来,清月这才发现默徵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里整理着案件的底稿。她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头,问:“很棘手吗?”
默徵抓起笔正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有一点。凶手虽然不难确定,但由于是ICPO内部人员,受过严格的反侦察训练,想找到确凿的证据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清月点点头,不再多说,揽住他的腰,蜷缩在他身侧。
“清月?”默徵转头温柔地拍拍她的手,“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她实在是害怕一个人入睡啊,固执地摇着头。
默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温柔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眶:“哭过了?”
“没有。刚才洗发水进眼睛了。”清月说。
默徵丢下手里的案卷,将她整个抱起,缓步踱回床铺。
“你啊,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无奈叹气,将她放在床沿上,取来吹风机,仔细而温柔地替她吹着发。
她的长发拢在他手中,轻柔地抚摸着,热风将水蒸气一点点逼干。
“早点休息吧。”扶她躺平,又盖上薄被,低声诱哄,“不要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