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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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调出一些事情。
“嗯?让我猜猜,这是安小姐喜欢的男同学吗?按理说来,这么英俊的男人,一定在女同学里有很高的人气,只可惜,我一向不关注,所以也不认识呢。”邹舟一边自言自语着,说是自言自语,不如说是很好地查探着她的脸色。
她确信自己没有表现的很失常,依旧强撑着一副冷漠的面孔:“哦,这个人啊,不知道呢。只是依照着心目中一个漂亮男人的模样画出来的而已,如果真和谁像了,那就糗死我了。被人一宣传,还当是我喜欢他呢,所以,邹同学可不要对外人说啊。”
尽管嘴上这样无所谓地说着,清月在心里却担心了起来,如果到五点钟,这个邹舟同学还不走,就很可能见到那个冷血男了。即便画的不是很像,但是,面目神情却是相似,到时,他一定会认出他。在她还没能摸清他调查的底细之前,就让那冷血男暴露在他面前,实在太危险了。
既然,他不打算走,唯一的办法就是……
“啊,我想起一些事情,必须得先走了。”清月尽量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一边懊恼自己的记性实在太差了。
“这样啊。”邹舟有些失望的嗯了一声,“那也没办法,还是办自己的事情重要,不用管我的。”
清月一把取下画架上的画,她暗自咬着牙齿,虽然非常想当场撕了它,把心底所有对于那个男人的怒意发泄出来,但是,却只能弯起嘴角,仔细地折叠收藏好它,然后,挎着双肩包走出画室。
刚走到画室门口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清月故作镇定地掏出手机,来电人正是那个男人,电话簿的标注是“冷血男”。她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一想到不接电话,嫌疑更大,便立即定下心神,摁下了接通键,以万年不变的淡漠音调说:“喂?”虽然她很想当场痛骂那男人一顿,如果能骂死人,那最好了。
她靠在画室门口,背对着邹舟,一方面出于礼貌,另一方面,她害怕邹舟看出她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
“现在风头很紧,你小心点。”那男人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冷淡。
“我知道。”她也不想转换语调。
“那晚上五点的约会取消。”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我们应该避免过多的接触,虽然不过是以防万一。明天是星期六,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要表现得鬼鬼祟祟,这是关键。还有,把我的电话从号码簿上去掉,及时删除通话记录。”
她哦了一声,便无情地挂断了电话。那个男人定时间的时候,也从不会考虑她有没有空。要她删通话记录,也不过是怕被别人发现,但是做的这么仔细才会被人怀疑吧。不过,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邹舟在后面问道。
“没有。”她终于发现平时一直维持一张冷漠的毫不关心世事的面孔的好处了,那就是极力伪装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朋友的电话而已。”
“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吧?”邹舟一脸天真地指着她手里的画说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清月在心里暗自安慰着,这么说,他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而已,相对的,她绝对不能发怒,不能惊讶,不然就一定有鬼。所以,她只要……
“邹舟同学可真是会拿少女怀春的心事说个没完,要是换作别的女生一定要尴尬死了。以后,我可不会轻易给你看我的画了哦。”
“只要安小姐不生气就好。我该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邹舟极力摆出个笑脸,“有冒犯的地方,也请你原谅啊。”
“冒犯倒是没有。”清月勉强堆出个微笑,“只要邹舟同学不要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不过呢,今天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正好找个理由离开。
邹舟连忙答应,两个人就这样分开。走出学校的一路上,清月始终攒着那张画像,这张画像她绝对不能在半路撕毁,否则,很可能让邹舟发现碎屑。相反的,她必须得好好保存,因为如果是一个少女怀春时画出心目中的美男子的话,那么她必定不会狠心地撕掉。她可以装作找不到了,但是,绝对不能撕毁让邹舟发现痕迹。
回到家的时候,依旧是只有她一个人,母亲还没有回来。这次,清月没有哭,她只是把画像藏在了上锁的抽屉里,一些重要东西她也会放在里面。
她的全身因为亢奋而颤抖不止,她还没有从同邹舟的对决中缓过神来。她搞不清楚那个男人为何要怀疑她,要如何调查她,或者,他已经在她看不见的某处装了窃听器?但是,她更侧重于怀疑,也就是说邹舟对她不过是一般的怀疑而已,想通过神色的观察探探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很自信自己表现得很好,应该很快能洗清嫌疑才对。她所担心的是,他掌握了一些她还不知道的证据,那样的话,就非常糟糕了。
她走出卧房,准备去冲个澡,顺便理清一下思路。或许,她能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一些启示。
浴室的镜子上清晰地显示出她光洁如缎般的身体,黑色的长发从脖子两边披散下来,蓬松而柔软。她的鼻子是东方人鲜有的挺秀,眼睛是漂亮的黑曜石色,虽然她最习惯的动作是垂下眼睛,表现出一副漠然无所谓的神色,可是,只要她抬起眼睛望向别人,它就会显得非常生动而迷人。
她的全身没有一点被男人爱抚过的痕迹,然而,实际上,她是多么的罪恶,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一个只见了几次面、根本不了解的男人。
温热的水从莲蓬里喷出来,瞬间沾湿了她的长发,然后,沿着脖颈、胸部、大腿一点点地滑落,这种感觉就像男人温柔的抚摸一样。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想象着他温柔的掌心抚过她身体时的感觉,还有他变得柔和异常的脸面。浴室的镜子被热气熏得上了一层雾气,但是,她却好像看见了自己此刻妩媚绽放的脸。她忽然想起他是极度讨厌这种亲近的,瞬间又变得满脸煞气,她蹲下。身轻声抽噎了起来。
为什么会想这种事?她觉得自己该被一枪暴毙。那个男人该死,在这种时刻想起他的人更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他是个侦探1
原来他是个侦探(1)
星期六的时候,清月照常窝在家里看了半日的书,然后,准备下午去广场上溜达一圈,她感到了难得的轻松。尽管仍会担心被人窃听或者跟踪,但是,又想到警方应该还没有怀疑到她头上,也终于没有必要在别人面前伪装出冷漠和镇定,心情不免好了许多。
不巧的是,那个她一直担心存在的男人果真是终于到了家里来。
老早以前,她就怀疑那女人在外头有了别的男人,因为那女人是她母亲,又老早签下了离婚协议,所以,她根本没有理由加以阻止。
协议的时候,说是父亲是她的看护人,可是,母亲却强辩说他生活的地方是个闭塞的小镇,一定要让安清月来大城市里生活。其实,那女人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实际上,她不过是想每个月从她前夫那里拿到巨额的抚养费而已,随着清月的逐渐长大,清月也老早明白了这种厉害关系。父亲虽然生活在闭塞的小镇,可是,拥有的财富却比大多数人都多。那女人手里攥着她这张王牌,不怕他不交出钱来。
清月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这座城市,然后,看到她母亲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换。他们在清月家留宿的时候,总是花言巧语说的很好听,什么绝对会照顾她们母女,可是拍拍屁股走人时更快,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留下。
后来,那女人就不再带男人回家留宿了,有时候夜不归宿,清月也不会说什么。最近她觉得那女人的脸上似乎逐渐光彩了起来,预计着她大约找到了一个固定的男人。如今,果真趁着周末的时候,带到了家里来。
这男人看起来四十出头,穿着笔挺而合身的西装,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但是,清月预计下来,他应该五十左右,不然同她母亲站在一起,实在不配。虽然她母亲因为长期保养的缘故,看起来最多三十五。另外一点,他应该也不穷,至少够她吃个下半辈子。
“安清月果然长得和她母亲一样漂亮。”这男人一见到她,就急忙奉承了起来。
“这就是我常提起的钱先生。”安母急忙说道。
清月也忙端出一个微笑,心里想着她什么时候讲起过钱先生了。
三个人团团围坐着聊天,安母煮了几杯咖啡,端出巧克力和瓜子放在玻璃茶几上。
“老钱今天在这里吃晚饭哦。”安母说道。
钱先生也不推辞,显然是老早讲好了的,在清月面前摆个场子而已。清月忽然想起了她同那个男人七点的约会,恐怕是去不成了。她想掏出手机给他去个电话,可是又无奈地发现她已经遵从那个男人的指令,删掉了他的电话号码和以前的所有通讯记录。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出去,可是,实在不合时宜,难得有客人在,她这样贸然离开的话,确实没有礼貌。但是,如果不去,那个男人那里又不好交待,甚至,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晚餐是这对热恋情侣一起准备的,他们从四点钟起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清月却一直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现在去那里跑一趟了。
“妈,我出去一下哦。”她朝着厨房喊了一句,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里头的安母正亲热地同钱先生打情骂俏,刚要问她去哪里,却发现她老早不见了影。
清月依旧在路口等公交,然后乘了几站路,在原先的地方下站。那个男人的家其实很好找,她虽然只来过一次,而且是在夜里,却记得非常清楚。
清月穿着宽松的毛衣和简单的牛仔裤,依旧没有摁电铃,而是坚持用她削瘦的手一遍一遍地敲着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她先前还担心那男人不在家的。可是,出来应门的却是一个长头发的陌生女人。女人黑色的长发拉的笔直,垂在肩头,穿着套裙,外头罩着一件风衣,她的眼睛灵动而有神,咕噜噜地在清月身上打转。
“你是谁?”陌生的女人以一种防卫的态度问。
难道是那个男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清月在心里揣测着,觉得十分不是滋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必她还不知道那男人的所作所为吧。
“我有事想找住在这里的先生帮一个忙。”她换上了女学生特有的纯真口气说。
没想到那女人立即说道:“被男朋友甩了,想要调查对手是谁?还是要帮忙找父亲的情。妇?这种事,墨徵都是不接的。要是有其他事的话,也请去事务所,这里是居民区。”
清月被那女人的气势骇得愣住了,那女人仿佛老早已经把这样的话说了千百遍一样,顺溜的简直可以当绕口令了。幸好这时那男人也出现在了门口,刚问了句“是谁啊?”就立即发现了尴尬站在门口的清月。他冷酷的脸色依旧没变,只是稍微显得有些惊讶。
“先进来吧。”那男人说道,又理所当然地推断她提早来必定有什么理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她不知道有别的女人在场,她该怎么开口,而且,同对方比起来,她的地位简直下贱的可以。难道说今天晚上七点没办法来为你服务了吗?
“因为临时有事的缘故,原先订的时间可以取消吗?”清月委婉地说道,从那女人一直立在一旁察言观色来看,她确实不知道这男人同自己之间的事。而且,很显然,这男人也是绝对不想让她知道的。
他略显惊讶地扫了清月一眼,却对旁边的那女人说:“乌狄妮,你先回去吧。委托的事我会考虑。”
叫乌狄妮的女人却显得有些不情不愿:“墨徵,这女人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是新的委托人吗?”
“可以这么说。”他肯定地颔首,以眼神示意着门口。乌狄妮只好抿着嘴唇走了出去。
原来他的名字叫做默徵啊。清月还是第一次知道。
默徵站起身,直到肯定亲手把门合上以后,才转过身来问清月道:“究竟什么事?”
清月不回答他,却问道:“这样赶走她,可以吗?”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经常和他来往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很快推出这一层。
“是警察那边的事吗?”默徵继续说道,“这样的话,你来这里会很危险。一旦发现我介入,即便事情做得万无一失也会令人生疑了。”
“怎么,你在警察那里有前科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