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第3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等待走私设备抵达的日子里,穿越者们有一段空闲,正好可以各自回家探亲。
刘彦直在深夜时分飞回自家,在窗外悬浮着,只看到室内陈设未动,家具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角落里隐约还有蜘蛛网,他心里一痛,明白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郊外公墓,刘彦直寻到了父亲的墓碑,果不其然,母亲名字上的红漆已经没了,这表明墓穴里埋葬的是自己的双亲,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但可以想象的是老人家离世之前一定牵挂着长久不归的儿子。
刘彦直在墓前哭了一场,黯然回到了基地,看到刘汉东如同困兽一般走来走去,显然心情极差。
“家里出事了?”刘彦直问道。
刘汉东点点头,烦躁无比,打火机打了几次也没把烟点燃,索性丢在地上用脚踩碎。
“爷爷不在了,贺坚被褫夺了军衔职务,军事法庭判决无期徒刑。”刘汉东痛苦的摇摇头,其他的事情他不想提起,马凌已经和公交公司的男同事结了婚,还生了一个男孩,而曾经和他有过暧昧关系的郑佳一也嫁给了一个美籍华人,在洛杉矶郊区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
刘彦直拍拍难兄难弟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回头看看李驹依然在电脑前忙碌着,便问他:“你怎么不回武汉?”
“我没家了。”李驹说,“在咱们被发送到宋末之前,我给了家里大概几千万,我爸妈早就离婚了,现在各自组建了家庭,我爸娶了个年轻的,又生了个孩子,我妈嫁给她的初恋了,小日子过得也不错,他们都出国定居了,我觉得没必要打搅他们的平静生活。”
“不知道甄悦和关璐怎么样。”刘彦直叹道,“看来我们都不被命运之神眷顾。”
李驹说:“我查过了,关璐的母亲落马了,严重违纪被双规,然后移送司法,最终判了十五年徒刑,算上减刑,还得三年才能出来,老关大叔一个人寡居,得了重病也不行了。”
“那甄悦呢?”刘彦直很关切的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查,如果你关心的话可以亲自去看看。”李驹坏笑了一下,“不过你别怪我打击你,你和甄悦不可能。”
“小屁孩你才多大,你不懂。”刘彦直嘴硬道,其实甄悦对自己什么态度,他心里清楚的很。
“我当然懂女人的心。”李驹说,“想甄悦姐和你好,只有一种情况。”
“什么?”
“世界上只剩下你们俩。”
“你皮痒了是吧。”刘彦直大怒,作势要打人,李驹一溜烟跑了,嘴里嚷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么。”
刘彦直不得不承认,李驹的话是对的,也只有在白垩纪这种特定情况下甄悦才会不得不成为自己的配偶。
但是有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甄悦已经上升到和林素一样的地位,实际上他可以确信这是一次次的轮回,甄悦转世为卫少儿和林素,一次次的相遇绝非偶然,这是命中注定的。
刘彦直决定去找甄悦。
黎明的街头,甄悦一个人坐在路边消防栓旁默默流泪,她先回了自己家,发现房子里住着别人,经询问自家房子早就转手出售了,然后她又去了奶奶家,拿出一直藏在身边的钥匙打开房门,正看到客厅里挂着的遗像,奶奶慈祥的笑容依旧,但人已经永远离开了。
她无法在家中逗留,这儿有太多回忆,会勾起对亲人撕心裂肺般的思念,于是匆匆逃走,在街头挥洒泪水。
十年前,这里是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十年后,这里是穷人聚居区,治安恶化严重,普通老百姓深夜是不敢上街的,远处几个痞子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但甄悦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思念中。
“妞儿,哭什么呢?跟哥说说。”耳畔传来油腔滑调的调戏。
甄悦猛地站起,扫视着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痞子们对视一眼,竟然直接扑了上来,甄悦没料到这年头的人都敢在大街上耍流氓了,情急之下大呼救命,可是来来往往的人无动于衷。
甄悦是消防员出身,素质极好,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对付四五个大汉不现实,可是真打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几个小子身体都糠了,一拳就能放倒一个,半分钟后,五个人全都躺在地上哼哼了。
一只手搭在甄悦肩头,她大喝一声,顺势抓住这只咸猪手来了个过肩摔。
被撂倒在地的是刘彦直。
“功夫见长,我白担心了。”刘彦直爬起来活动一下关节,“谋杀亲夫啊。”
甄悦顿时变脸:“你再说一句!”
“开个玩笑不行么?”刘彦直很是尴尬。
“有些玩笑不能开。”甄悦扭头就走。
刘彦直心里有火发不出,给那几个倒霉蛋每人赏了一脚,他出手就不一样了,本来只是皮外伤,这下肋骨都断完了,不在医院躺半年出不去。
“你去哪儿?”刘彦直追上甄悦问道。
“去找我妈妈。”甄悦脚步不停。
“你去哪儿找?”
“去派出所打听。”
“咱们可是被通缉的,去派出所不是自投罗网么。”
“我不管。”
刘彦直没辙,只能打电话给李驹,让他帮着查找线索,李驹迅速进入公安系统内网,没查到甄悦母亲的死亡记录,户籍还在,再查社会保险号码,这次有线索了,甄悦母亲现在精神卫生医院常住,大概是丈夫的暴死,女儿的失踪导致的精神失常。
“伯母在医院,我带你去。”刘彦直追上甄悦说道。
“好吧,谢谢,刚才是我心情不好,不该那样说你。”甄悦也调整了情绪,向刘彦直道歉,“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开那种玩笑,咱们是不可能的。”
刘彦直点点头,没再说话。
……
近江远郊,一片白色的建筑群坐落在荒郊野岭,这儿是近江市精神卫生医院,专门治疗和关押精神病人的场所,刘彦直和甄悦来到了大门外,并没有硬闯。
夜间医院不允许探视,但这难不倒刘彦直,他让李驹查到了伯母的房间号,直接带着甄悦飞上住院部大楼,这儿形同监狱,所有窗户都用不锈钢栏杆封死,进出病房需要通过三道铁门,有指纹锁和密码锁,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透过门上的观察口,甄悦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妈妈,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妈妈满头白发,孤零零坐在病房的床上,眼神呆滞,就这样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打开门,快!”甄悦道。
刘彦直发出指令,已经黑进医院系统的李驹按下开关,门开了,甄悦冲进去抱着母亲痛苦,可是她的妈妈已经认不出女儿,只是流着涎水说一些含含糊糊的话。
“我要接妈妈走,给她换更好的医院。”甄悦斩钉截铁道。
“你确定?”刘彦直问道,“咱们的处境并不安全,时刻都有危险存在,你一定要把伯母带在身边,让她也身陷险境么?”
甄悦迟疑了,可是又不忍把母亲一个人留在精神病院。
“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 刘彦直趁机规劝,“我答应过你的,伯母会好起来,伯父也会回来。”
甄悦深吸一口气,服侍母亲躺下,盖好被子,倒退着出了病房的门,回到走廊里问刘彦直:“我退出,不参与你们的计划了。”
“为什么!”刘彦直奇道。
“我要去求姬宇乾,他的基因药物可以让我妈妈恢复正常,别的我已经不再奢求了,只求陪着妈妈了此残生,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甄悦冷静的说道
“你疯了么!”刘彦直瞪大了眼睛,火冒三丈。
“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我只会出卖自己,姬宇乾曾经喜欢过我,他会答应我的条件的,至于你们,我祝你们顺利,反正我是没精力陪你们闹了,我累了,不想再去什么白垩纪,什么宋末元初,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朝代,我只要妈妈。”甄悦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
第六章 世界大乱()
一声脆响,甄悦捂着脸惊呆了,刘彦直竟然敢扇自己的耳光,从小到大,连最严厉的父亲都没碰过自己一根小手指头,他以为他是谁!
“醒醒吧,你太幼稚了,姬宇乾会为一个普通的女人放过反对者么?”刘彦直痛心疾首,他不愿意动手,但是对于这种鬼迷心窍的女人,不触及肉体就不能触及灵魂,让她好好反思。
暴怒加伤心的甄悦哪里能听得见刘彦直的劝说,怒吼一声:“要你管!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拔腿便走,上了汽车自顾自开走了,把刘彦直孤零零一个人撂在荒郊野岭。
刘彦直腾空而起,一路跟踪着汽车,此刻他心情非常矛盾,如果甄悦前进的方向是未来公司总部的话,自己将如何处置,留着一个有异心的同伴,对于组织是极大的隐患,放任甄悦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同样极度危险,唯二的办法是,一,囚禁她;二,杀了她。
甄悦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一边开车一边设置导航,刘彦直越是阻拦她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现在就去找姬宇乾!
这辆车是偷来的,车载设备的操作她并不熟练,点了几下虚拟屏幕,没调出导航软件来,却把电视节目放了出来,正好在放映姬宇乾的新闻,屏幕上的姬宇乾身躯伟岸,比旁边的新人类相比都要高出一大截,比起平民更是鹤立鸡群一般,这副场景就像古画中描绘的那样,皇帝或者大人物的身形总要大上两号。
这并不是甄悦关注的重点,她看到的是姬宇乾身边的女文官,那个两米身高英姿飒飒的女子脸型竟然酷似自己,再仔细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不过是加长山寨版而已。
甄悦减慢了车速,她意识到两个问题,第一,姬宇乾确实对自己仍然有执念,第二,姬宇乾可以通过基因技术来缓解或者解决这种执念,他得不到自己,就造出无数个自己来满足yuwang。
现实让甄悦毛骨悚然,一脚刹车停下,她需要静一静。
半空中跟踪而行的刘彦直降落下来,远远的站着,不打扰甄悦想事情,过了良久,甄悦叹口气说:“上车吧。”
此事过后,刘彦直和甄悦都没有再提起,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两人的隔阂更深,平日连对话都少了。
团队中所有人的境遇都很不理想,准确的说是相当糟心,他们似乎被命运之神抛弃了,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选择向命运低头,但他们是穿越者,是可以改变历史,扭转未来的人。
……
在等待时空隧道建成的日子里,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动荡,战火四起,民不聊生,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因为卡拉巴赫地区的旧账再度开战,土耳其越境打击库尔德武装,与伊拉克发生武装冲突,死灰复燃的ISIS趁机攻城略地,再度占据新闻头条,中东难民潮再起,重演十几年前的一幕,目的地依然是欧洲,年轻力壮的难民们漂洋过海,登陆希腊和意大利,辗转去往福利政策更好的德国和法国。
欧洲并不太平,首先是法国陷入内乱,一场大选后右翼人士当选总统,大批北非移民上街暴动,要求重新选举,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他们的父母当年乘着偷渡船穿越地中海,辗转到了巴黎,在法国人的福利养活下生下这些孩子,现在难民的后代已经长大成人,获取了合法身份,都是堂堂正正的法国公民,他们从小在清真寺里学经,不会说法语,不懂数理化,不融入当地社会,但是炸药背心玩的出神入化,年轻人们与防暴警察发生激烈冲突,时隔数百年,极具革命精神的巴黎街头再次建起街垒,起义的新一代移民们宣布成立大巴黎斯坦,脱离法国统治,于是,法国陆军介入,巴黎成了战场。
紧跟着是德国,新纳粹势力抬头,宣扬将移民和难民都送去集中营做肥皂,引起官方和新闻界的强烈抵制,但据留学生说,德国当地老百姓普遍支持新纳粹,新闻上说的都是假的,只是少部分政客和白左操控媒体的结果,数月后,德国总理被一名不满福利政策的十五岁叙利亚难民刺死,德国政局迅速右转,开始驱逐非法移民和难民,大量来自土耳其的合法移民遭到非人道对待,原土耳其共和国总统,新鲜出炉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哈里发艾尔多安表示,如果德国不修改法令,善待土耳其侨民,就向德国宣战。
艾尔多安并不是色厉内荏的威胁,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威胁德国,换十年前他都不敢这么做,但现在就有这个底气,一来德国人口中土耳其裔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二来纯正的日耳曼人已经被多元化思想和脑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