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离我远点 作者:遥忆长安(潇湘vip2014-05-28正文完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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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进自己嘴里一口一口给她渡过去的。
苏琴披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进了洗浴间,给自己洗了把脸。昨天早上她才从港城搭飞机回c城,决定要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到底又和他搅合到了一起,做的时候,仍旧会死死的抱着他,仍然会舒服到尖叫失声。
怎么说都好,反正她就是放不下!
昨天晚上听完他的道歉,她确实已经心软了。她对他从来都硬不起心肠,然而,真正让她决定和颜柯和解的,却是苏子渊的那通电话。
如果不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苏子渊绝对不会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她昨晚正好失眠,电话一响马上就接了,倒没让门外的颜柯听见。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男人对她影响最深,一个是颜柯,另外一个就是苏子渊。或许在那张照片的事情上,颜柯会因为想哄她回心转意而有所偏颇,但是苏子渊却不会。他到底是她大哥,必然是站在她这边说话的。
然而,苏子渊要和她说的,却并不是那张照片的事情。当初颜柯把这件事情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知情人全部封口,如果不是苏琴这次收到了照片,恐怕真的能被他瞒一辈子。
苏子渊和她说的,是事业上的事情。他婉转的让苏琴劝颜柯:“你们现在也不缺钱,方氏也稳定了,让他最近谨慎一点,尽量留在港城。”
苏子渊的话说得很隐晦,如果苏琴完全不知道颜柯在外头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猜出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在通过苏琴向颜柯示警。苏子渊的人脉广,消息来源多,再者有岳父提携,上头的动作,他往往很快就能接到消息。
如果是往常,苏子渊有事情,都会直接和颜柯交涉,根本就没有必要透过她。而苏子渊这时的做法,只能表明一点,他认为情况已经危险到了颜柯需要收手的地步,然而,颜柯却和他持有相反的态度,因此,他只能通过苏琴来规劝他。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点对于颜柯的警告。如果,他实在不肯收手的话,到和合适的时候,他就只能把所有的事实全部摆到苏琴面前。
苏琴整整一个晚上没睡,颜柯躲闪的行为、苏子渊隐晦的话、还有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照片,似乎在某一瞬间连成了一张极大的网。而那滔天大网所瞄准的猎物,就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确实这些年都被颜柯样在家里,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换届、走私,这两个词语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出现,如果,那个给她递照片的女人,目标并不是向她示威、也不是想要要钱,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为了离间她和颜柯的感情,她一旦离开港城,颜柯自然也不会追过来。然而,人可以随时走的,但是事业却是搬不动的。港城是颜柯事业的中央,有方氏三代总裁的积累,所有的资源和脉络都是以港城为起点慢慢搭建。
离开了港城的颜柯,就像是身上少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膜。
而且,这些年她确实为颜柯将身后打点得妥妥当当,让他能安稳的在外头拼搏。一旦她离开了,颜柯哪怕是不追过来,至少也要方寸大乱。而乱,就会有空隙和机会。
她介意那张照片吗?真的介意。没有哪个女人不介意老公和其他女人鬼混,但是这真的能说是颜柯的错吗?
她想了很久,才勉强放下了心结,用最本真的方法,来安定他的心。
如果是和平时期,她不介意让他为此纠结个一年半年,算是给他教训。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太适合,让他再为了其他事情分心了。
“宝贝儿,你想吃晚饭吗?我在盛唐订了桌,我带你出门吃饭好不好?”颜柯见她在洗浴室半天都没出来,披好了和她同款的浴袍,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
苏琴反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垂下了眼睑。要折腾他,什么时候不行?等到这一次的风波平静下来,让他花半个月的时间在豪华游艇上全天赤身*为她端茶倒水都没问题,何必闹在一时?要是,真如了那些暗处的人的愿,那才是她最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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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二少给琴琴坦白了,接下来,就是二少抱着醋桶喝醋但是又做不得声的情节了。
苏琴:哇!原来在东星,我已经签下这么多明星啦~
☆、一百四十七、颜柯:请君入瓮
安安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的,这些年在方氏总部工作,有个十分难伺候的顶头上司,旁边还有一个十项全能秘书橘华做对比,她就是想不上进也不容易。恰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要是不费尽心思向上爬,自然就只能慢慢落后,然后被残酷的职场淘汰。
这次跟着颜柯来c城,她接到了第一项任务就是‘把市二环的别墅小楼收拾一下’。要知道颜柯口里的收拾一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打扫一下就行了,以他个人的要求来说,‘收拾’代表着整套别墅要里里外外一尘不染,二楼的家居区一定要扑上羊毛厚地毯,用处不言而喻。除此之外,还要把房子外头有些衰败的小花园给修整好,聘请专业的家政来处理家务。
其中最让安安头疼的是羊毛厚地毯。颜柯在港城铺的地毯都是从澳大利亚定制之后用飞机空运过来的,确保人躺上去不会感到粗糙和不适。这种定制的东西,在c城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因此,她只好打电话给橘华,让人从港城给她快递羊毛地毯,只是一时半会还没寄过来。
其实颜柯其实也不是不能过普通的日子,像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平时忙起来吃工作餐也不会不吃。但是,在他看来,无谓的节省很没有必要。他赚的钱,就是用来花的,不用在他自己和苏琴身上,还能用到哪里呢?
因此,颜柯他追求的并非是奢侈,而是细致。他对一件东西的要求并是不是以它是否昂贵来划定的,而是那件东西是否符合他的审美和需要。只是符合他审美和需要的东西,往往比较昂贵。
安安花了一个上午把别墅小楼给收拾了一番,下午的时候,颜柯就抱着苏琴转移阵地到这边来休息了。
因为家政阿姨是新请的,还不太适应颜柯的作风,见他打横抱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苏琴进门,还以为是苏琴腿脚不方便。
苏琴睡完一觉醒来之后,时间已经直接从早上跳到了傍晚,她上一顿饭是今天早上,如今过了近十个小时,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什么时候做这档子事变得这么不费体力了?苏琴擦了把脸,让在自己清醒一点,决定在吃饭之前,先把今天上午残留的问题给解决了。
颜柯见苏琴一脸正经的进门,就知道到底还是没躲过那件事。从心底里来说,他是不想和苏琴说这件事情的,但是,如果保持沉默的代价是苏琴离开他,那他宁可把她一起拖下地狱。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自私的男人,所谓的宽容大度,都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面具。他在睡梦中的行为最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想法,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压着她,缠着她,把她牢牢的抓在怀里,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苏琴看了看外头的将落而未落的残阳,打开了将卧室和阳台隔开的玻璃门。圆形的茶几放在阳台的正中央,旁边随意的放着着两张藤椅,显出十分悠闲惬意的样子。
苏琴坐在一张藤椅上,对颜柯招手,回眸时露出的笑容极为灿烂,简直连人心都要晃花了。
颜柯踩着拖鞋坐到了她对面的藤椅上,问道:“老婆,你就不能不问吗?”
苏琴摇头。
颜柯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对她说:“那你先说说你猜到了多少吧,剩下的我给你补充。”
苏琴愣了下,有种角色倒转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近一个多月,才发觉这些事情的,因为你不肯……我以为你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有时候会装睡偷听你的电话。”
颜柯抽了抽嘴角,弄半天是老婆欲求不满没被喂饱惹出来的事情。
“后来,就慢慢发现一点不对劲。我查了方氏的账务,你把分红和利润全部交给我了,但是你却还有钱去购买各种大件的奢侈品,一进一出,起码有五千万以上的资金不对数,我这才发觉,你可能在外面还有产业。其实我是不太介意你藏点私房钱的,但是……”苏琴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我觉得你的私房钱比交给我的钱还要多,而且,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你说你从拍卖会高价拍回来的那件玉石摆件,我一开始还很高兴,毕竟水头那么好的玉石摆件在国内十分的少见,能拍下来,简直是运气。可是,我后来问了安安,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天拍卖会是她跟着你去的,如果你真是从拍卖会上把那个玉摆件给拍下来的,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然后,我就想起了我们去年去香山度假的时候,赌场里的经理叫你老板,你说那家赌场是你和别人一起投资的,但是你却压根没跟我提过另一位投资人。如果那个人和你的关系真的好到足以成为合作伙伴的时候,你肯定会为我引见。”苏琴摸了摸下巴,肯定的说道:“所以,我猜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投资人,你就是那家赌场唯一的老板。”
“来历不明的大笔资金、玉石还有赌场,任何一件东西单独看待都没有问题,但是联合在一起,就让我想到了……玉石走私和洗钱。”
颜柯叹为观止,一个月的时间,能从零星的片段里提取有效信息,拼凑出*不离十的真相。这种强大的推理能力,一开始被展现出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怀疑他在外面找女人。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夸苏琴的第六感太强大吗?
“其实,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颜柯看着她,显得十分的无奈:“我外公和我妈,都曾经在这件事上参合过一脚,主要是做的玉石走私的生意。一开始,我并不想插手,但是,实在没办法,要么,想法子捣腾点钱出来,要么,就只能让方氏倒闭。我那时候就想着干一笔解决当时的经济危机,但是,苏琴,你知道吗,做这一行真的来钱真的太快了,我没把持得住,然后,等到我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高价养了一批亡命之徒,请了眼力好的玉石专家在缅甸寻找玉脉,然后在玉石外面裹上岩石,让人从万里无人的国界线徒步穿过来。然后,在内地交易之后,再把钱弄到香山的赌场,从赌场里出来,黑钱就变成了白钱。”
“这些事情真的牵扯得太深了,我完全就不敢告诉你。苏琴,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要是真的亲眼看到在那些深山老林里埋着的无数尸骨,我怕你受不了。所以,我只好一直瞒着你,想尽办法费尽心思的找理由找借口。而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等到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颜柯的声音带着深沉的失落,要知道身边的人是最难隐瞒的,他要把这件事情瞒着苏琴,这也给了他自己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他半躺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苏琴就在他身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这一瞬间,颜柯觉得一直以来隐藏着黑暗与阴霾的心底,似乎被照入了一丝阳光。
整整三年,他独自一人在这条肮脏艰难的道路上长途跋涉,就像是怎么也找不到终点的旅人。而直到刚刚那一刻,他似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到达的终点。那里有着阳光和芳草,有着遗失已久的美好。
“苏琴,你会觉得我做的事情,让你无法忍受吗?”他听到自己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里震荡。
“对于我来说,你最大的错,来自于谎言,而非你所做下的事。”苏琴站起身绕过并不宽大的茶几,给了他一个拥抱,温柔的吻去他眼角那些微的湿痕:“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我不在意你赚的钱是多还是少,我只想跟你好好的白头偕老。那些生意,一时半会放不下来,那就慢慢放下。我是你的妻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总会在你身边。”
颜柯用力的抱着了她并不宽阔的肩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的声音。他觉得脸上凉凉的,很久之后,他才意识到,那是他的泪水。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他成年以来,唯二的两次泪水。第一次,是在看到她和容郁的亲密照片,多少还有些演戏的成分。而如今,泪水是他情感的肆意释放。
或许,是他上辈子曾经立下过普世的公德。
因此,这一世,才能得到她的不离与不弃。
次日清晨,颜柯觉得醒来的时候,世界一片黑暗,连眼睛都增不开。他迷迷糊糊的摸到脑袋后面,把敷在眼睛上的水袋给拿下来。被遮盖了一个晚上的眼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