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战100天,总裁太欺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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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在整顿制香坊的时候,第一课是先让夏梦过来给这些员工上了一段时间的课,身为制香坊的员工,如果没有一定的底蕴,那是绝对没办法撑得起这制香坊的工作。
她想还原一些古老的香方,顾景舟曾经给过她一些材料,正好夏梦对这件事也非常有兴趣,所以两个女人经常会泡在香坊里,哪里都不去。
也正是因为有事做,顾佳期才渐渐的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和裴莫行分开,却不代表她不关心他的处境,和他的进展。
一方面,她其实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的,可另一方面,她特别害怕听见裴莫行已经和任轻盈在一起的事情。
或许在心底的最深处,她还是希望,哪怕离婚,他也还是惦记着她的。
不过这种念想基本上是她的臆想,怎么会存在呢?
“我觉着这个香的味道……”顾佳期正发表自己的看法呢,忽然间感觉到肚子里一阵难言的滋味,她直接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夏梦愣了下,放下手中的事情跑了过来,顺着她的背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顾佳期摆了摆手,“没事,就忽然间不能闻这个味道的感觉,我出去走走,你别担心。”
夏梦点头,“好,外面空气清新一点,可能是老在这里头憋着的原因。”
顾佳期笑,其实这里虽然地处偏远,环境比别的商业区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喜欢这里的花花草草,还有绿树成荫。
只是这制香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味道环伺,顾佳期无论站在哪里都不是很舒服,不得已,她只好朝着外面走,刚刚到门外,她的脚步微微一滞。
顾佳期看见一辆加长车停在那里,单仅仅是那么一眼,顾佳期的心便收紧了些许,几乎是立刻转身朝着香坊内走。
可惜她没有来得及走进去,已经有两个黑衣人拦在她的前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杜云森呢?”顾佳期面色有些发白,她按捺住心头不断泛起的呕吐感,直接问了过去。
杜云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小姐,杜某人想请你去我的宅邸小住一些日子,不知道顾小姐肯不肯赏这个脸。”
“杜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和裴莫行已经离婚,我们应该没什么瓜葛了。”顾佳期其实很怕看杜云森的眼睛,那是一双藏着戾气的眸子,话语里看似温柔,实则暗藏杀机。
杜云森咯咯的低笑着,“我想,这可容不得顾小姐自己胡说,我怎么听说你们的离婚是假离婚,其实是骗我们这帮围观的外人的?”
顾佳期心里暗暗叫苦,他们假离婚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可是真离婚啊,“我有离婚证可以证明,妈蛋杜先生不要在我这里闹事。”
杜云森拍了拍手,“来人,请顾小姐上车,我们这次特地过来接您,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顾佳期几乎是被那两个黑衣人给架上车的。
等到了上次那个宅子,她被直接送进了一个房间,杜云森随后自己推着轮椅进来,静静的看着顾佳期。
这种气氛令她感觉非常不适,顾佳期往后退了一步,“杜先生,你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话刚落音,从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骂声,“杜云森把莫行的妻子给绑来了?他有病!”
门被直接打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站在了门边。
顾佳期抬眼,四目相对。
她几乎是立刻便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是谁——任轻盈!
任轻盈,身高不过一米六五,体态略有消瘦,却又不是失丰盈,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那双黑瞳仿佛会说话。
只是任轻盈的脸色很白,看起来不是很健康的颜色,她走进来后,单手略有些颤抖的搭在墙边,“杜云森,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我的好老婆。”杜云森笑着,“我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任轻盈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然后她低声说:“你出去,我要和顾小姐聊几句。”
见杜云森似乎没有动,任轻盈催促了声,“你快出去。”
“好。”杜云森的脸一笑反而更加狰狞,那道疤痕就像蜈蚣一样忽然间扭动起来,顾佳期默默的往后坐了一步,腰板却挺得笔直。
等杜云森离开以后,任轻盈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了般往下滑了滑,也幸好有墙面支撑,她才没有直接坐在地上,她双眸有些复杂的打量了许久顾佳期,而后幽幽的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们的事情,是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的。”
她说完就咳了好半天,仿佛要把五脏都给吐出来的那种力度,顾佳期想上前去顺顺她的背,可想起自己和她之间的立场,略有些犹豫。
任轻盈却停下了咳嗽,掏出手绢来轻轻擦了擦嘴,“真的抱歉,我的身体非常不好,让你见笑了。”
“你生病了?”顾佳期从来没想到,自己和任轻盈的第一句话,来的这么快,却也来的这么诡异。
任轻盈摇了摇头,笑的很是伤感,“身体坏了很多年了,有时候走路都费劲,今天算是已经非常给面子的。”
120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请保持镇定()
顾佳期静静的看着任轻盈。
在她的心里,任轻盈就像是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沉重的令她喘不过气,多少的日日夜夜,她就算是从裴莫行的怀里起身,却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再好,将来也会是别人的丈夫,自己调教的再温柔,也是为别人调教的。
现在,她已经和裴莫行离婚了,那么简简单单,简单的令她回忆起来,都开始画面模糊起来。
最刻骨铭心的感情,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忽然间有点唏嘘。
任轻盈手里头提着她的包,略有点吃力的过去递给她,“对不起啊,杜云森这个人性格有点扭曲,做事情不成章法,让你受委屈了。”
顾佳期接过包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任轻盈手腕上那划的密集的伤口,眼底一暗,略有些难过——看来任轻盈过的真的很不好,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些伤。
顾佳期有了那一刻的自责,是因为她曾经试图阻止裴莫行救任轻盈,杜云森的威胁成分占了百分之六十,可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何尝不是因为她吃醋,她嫉妒,她羡慕?
任轻盈发觉到顾佳期看自己的手腕,她不着痕迹的挡住以后,却自作主张的从顾佳期的钱夹里,掏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是她和裴莫行的婚纱照。
她穿着凤霓,妩媚动人;裴莫行是中山立领,严肃英俊。
二人并排站着,似有些拘谨,可却非常和谐。
任轻盈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伤感,轻声说:“其实我以前一直觉着,以莫行的性格,他会等我,没想到会过去这么多年……”
顾佳期忽然间觉着有些无奈,这种无奈来自于三个人之间无法解开的结。
她看得出来,任轻盈应该还是对裴莫行有感情的,否则不会露出这样惆怅的神情。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强行摘出去自己,她才能这么平静的安慰对方,“你别想太多。裴莫行和我结婚,是因为他想借用我家的平台和渠道,我后来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为了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也是付出很多。现在好了,我已经退出,我们领了离婚证了,他现在已经是单身,只要把你救出去,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顾佳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心情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刀在心口划上一下。
任轻盈撑着上身坐到顾佳期身边,面容上尽是抱歉的神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想到会把你卷进来。”
顾佳期摇头,如鲠在喉,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任轻盈是个如同白露那样的女人,顾佳期或许还会据理力争,可这个时候她除了说“没关系”就也只能说“对不起”。
这一刻她就是夺了任轻盈心头好的女人,那张照片令任轻盈眼睛里的灰暗愈甚,这只会令她内疚。
任轻盈失笑,“我之前……以为莫行没有妻子,所以我才向他求救,如果我知道你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这样做……像我这种人,已经配不上他了,残花败柳,这么多年身体也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在,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想再见他一面,我或许早就和杜云森同归于尽了。”
“他……”顾佳期嗫嚅了下,终于还是苦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能团聚,他还是你的那个裴莫行。他和我结婚是权宜之计,他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碰过我,我们之间很清白。”
任轻盈的眸子里瞬间绽放出了光彩,“真的?”
顾佳期点头,“真的。”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放了你的。”任轻盈的声音比刚才雀跃的多,她将照片还给顾佳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至少给了我继续等下去的勇气。”
顾佳期看着任轻盈转身离去的身影,一瞬间泪水便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那她算什么……
她的那些过去到底算什么。
看见任轻盈以后,她能深刻的感觉到任轻盈对裴莫行的期待和等候,甚至还能感受到任轻盈心中对裴莫行的感情。
也是,如果不爱他,又怎么能苦守在这里?
顾佳期觉着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刀,动辄就会灭了任轻盈的希望,却也把自己钻的千疮百孔。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特别疲倦,趴在那里后没过一会便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裴莫行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静静的在马路上走,从两个人……到三个人,画面中,她和裴莫行相视一笑,而他和她之间,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这时,裴莫行俯身,将孩子用单臂抱住,另一只手就那样缠上她的,十指相扣。
她和裴莫行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裴莫行笑,回复她说,好。
仅仅一个字,符合他的性格,却也让顾佳期笑靥如花。那一刻,幸福只充盈满溢。
忽然间,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形容娇弱的女人。
她的脚步急停下来,双眸担心的看向裴莫行。
裴莫行沉默的放下孩子,又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大踏步的朝着那个女人走去……
“不、不要——”顾佳期忽然间惊呼了声,直接坐起身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抹了下额头,上面全是汗水,她下床想找点水喝,发现这里几乎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感觉到有点前心贴后背的时候,门被敲了敲,外面传来任轻盈柔软的声音,“顾小姐,下来一起吃饭吧。”
门被人打开,外面的两个黑衣人进来,将顾佳期领了出去。
任轻盈很是抱歉的说:“对不住了,我暂时……还想不出别的办法。”
顾佳期摇了摇头,“没事。杜云森在么?”
“在。”任轻盈的面色冷了冷,“不过你说话小心一点,这个人喜怒无常的。”
顾佳期笑,“我知道。放心。”
一张圆形的餐桌上,杜云森一个人坐在首位,隔了满远的位置放着三张凳子。
任轻盈小心翼翼的走到杜云森的左边坐下,杜云森笑容可掬的对顾佳期说:“顾小姐,你觉着我们家轻盈怎样?”
“挺好的。”顾佳期假笑了下,面对杜云森,她只能挤出笑容,完全无法真心的表露情感。
杜云森跟着爽朗的笑了出来,伸手握住任轻盈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那必须,否则裴莫行这小子会惦记这么多年?甚至连那么漂亮的老婆都不想要,就为了撬我这墙角。”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顾佳期有点不是很舒服,她刻意不去看对方,问,“既然杜先生知道他不想要我,又何必把我困在这里。”
“我可没困,我这是请顾小姐在我这里作客。”杜云森回应了句,抬手让下面的人开始布菜。
这时候,杜云森问身边的人,“去问问看,唯真在做什么。”
说到“唯真”的时候,顾佳期发觉任轻盈的手轻轻颤抖了下。
这细节她没有错过,只在心底疑惑了下,便也没有多想。
杜云森看似热情的继续和顾佳期寒暄,“我们这些在国外待久了的人,回国其实并不是很习惯,今天这也算是我们杜家的家宴,能请到顾小姐参加,真是蓬荜生辉。”
顾佳期深吸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她其实也想知道杜云森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她的目光看向那个空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