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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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祁先生好讨厌!说了半天也没给个明确的答案,连送花都送这种意义不明的花,是不是在敷衍我啊?”
“哈哈。”偷儿傻笑——阿冽,你这秘书也太精了一点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应该在有情调的餐桌上而不是在这里谈。可惜我现在有事要找苍冽,事情不办完我就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就不能请美丽的小姐共餐,我也很苦恼啊。”
“可是副总裁现在很忙,真的没时间……”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只要让我到他办公室外面,我跟他说就行了。”
站到苍冽的办公室外,偷儿叫了叫苍冽的名字,然后便推开了理应锁上的门。偷儿回头望着菲灵儿笑了笑,走了进去。
菲灵儿同样报以微笑,同时小声地自语:“骗谁呢?门锁明明是你自己弄开的,呵呵,有意思的小把戏。”
“……你已经清楚这个部门的运作了,接下来是……”苍冽坐在办公桌后,正和面前的人说着什么,忽然抬起头:“偷儿?你怎么进来的?”
“呵,我想来就来了,你们整个大楼的保安还比不上你门外那个秘书可靠。那天要是有人想买凶暗杀你,我一定第一个报名。”偷儿一边说一边走进来,收起了一脸的嬉笑,轻浮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火药味。
苍冽皱皱眉:“天随,你今天哪根筋抽了?”
坐在苍冽对面的青年也转过头:“啊,这位是——”
“他是——”
“我是他爱人!”偷儿立刻把话接下去,一边说一边直接坐到了苍冽的腿上,斜挑着眼睛看苍冽对面的人,“你又是哪位啊?”
“天随!”苍冽在偷儿耳边小声警告,他们的关系还没在公共场合公开过。可是偷儿置之不理。
没想到来人竟然这么直接,青年一下接不上话:“啊,我,我是——”
“苍冽的什么堂弟是吧?你爸叫你到这里跟苍冽学习对吧?学了几天了,有什么成效没有?”偷儿不紧不慢地问。
“我——”
“你是白痴吗?我第一次进来都可以把每层楼的部门设置摸清楚,你竟然拖着我家阿冽给你不分昼夜地讲了几天还没讲完?”
青年开始擦汗:“不,我——”
“什么你啊你的,你以为谁不知道,你家老爸想吞了阿冽家的公司,明里叫你到这里学习,其实是叫你盗机密来了?阿冽他是面子上不想给你家难堪勉为其难陪着你,谁知道你这么笨,偷了几天还没偷点东西出来!还好意思赖着不走!”
青年连擦汗都忘了,手开始哆嗦:“谁说的!我——”
“你给我闭嘴!你要偷什么那是你的事,但是耽误人家的家庭生活就是你的错了!”
“天随,你到底怎么啦?”苍冽难得地皱皱眉。
“我欲求不满!”愤愤地说着,回首一手搂过苍冽的头,低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苍冽也不抗拒,很快环紧了手臂搂住了怀里的人。
温度直线上升。
青年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演出,已经完全楞住了。苍冽一手解开偷儿的衣领,开始低头咬他的锁骨。偷儿仰起头,喘息着,斜眼瞟向对面的人:“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这小道消息还不够你用?”
“啊,啊,是——啊,不是!”慌乱地说着,起身跟逃似地往门口去了。
“靠,你怎么会和这家伙有血缘关系!”
“呵呵,家教不好。喂——”苍冽一边说着,一边叫住那个逃出门的人:“麻烦你,帮我们关一下门。”
“你这浑蛋!”偷儿在苍冽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又是故意的吧?自己懒得推,就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骗我来帮你推!混蛋!”狠狠地沿着对方结实的胸肌往下咬。
一手抱紧怀里的人一手开始褪他的上衣:“我也不是推不掉,只是想看看你够不够关心我……唔……”
“喂,这小道消息传出去,你没问题吧?”
“看不出你还会关心我……啊!行了……”趁着怀里的人不注意,偷偷按下桌子上的某个键……
“偷儿……”刚想翻身把怀里的人压下,脖子上蓦地一凉,一把小刀逼得他无法动弹。“你欠我的……这次别想赖!”得手的某人露出胜利的笑容,再次欺身压上,门忽然开了……
“副总……啊,对不起!”非灵儿探了个头,飞快地缩了回去。
偷儿反应迅速地抽开身子,可是门已经砰地关上了。
“偷儿?”苍冽还想伸手拉过旁边的人,偷儿已经一甩手打开了他。
“我去看看,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天随,怎么了?——你不是连我最能干的女秘书都勾上了吧?”
“我没做什么,要怪就怪我魅力无法挡好了。”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去。
“行了,偷儿,菲灵儿不会为这种事想不开的,你不用……”
倚在门口,偷儿回头望望:“我不知道你们受的教育是怎样,我所知道的是,再坚强的女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好男人不会让女人哭。”门再一次关上。
苍冽挥挥手,嘴角浮现一丝温柔的笑意,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哥,有一则关于苍氏企业副总裁的小道消息马上就会传到各大小报花边杂志,你有没有兴趣活动一下啊?”
***
坐在大楼的顶层,陪着菲灵儿看了大半天的蓝天白云,天南西北地扯了一大堆,菲灵儿终于噗地一下笑出声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事,真的没事。”
“哈哈,这么美丽聪慧的小姐能有什么事啊,我不过是想聊天所以就在方圆五百里以内找了个最好的而已。”
“祁先生,”菲灵儿回过头,看着偷儿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很喜欢你的眼睛,很清澈的感觉。其实你真的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哈哈,我一直这么觉得,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过。”
“呵呵,啊,好象不该叫你祁先生了,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是副总裁的女朋友……”
噗——什么叫女朋友?别这么说,你会让我想起我家某个易装癖的变态的!
“那个那个,哈哈,你怎么不认为是苍冽女扮男装啊?”
偷儿只是随口问,没想到菲灵儿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不会,我看过啊,百分之百是男的。”
“你,看,过?还百分之百?”这是虾米意思?
“不光我,我们公司很多漂亮女孩都知道啊。苍先生可是钻石级单身汉,我们公司仰慕他的女孩多了,苍先生虽然不喜欢笑,可是对人其实很亲切……”
“……呃,”偷儿打断了菲灵儿的话站起身来,“我想起还有点事,我先下去了。以后有空出来吃个饭?”
“好啊。”菲灵儿笑着摆摆手,直到天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热悉的号码。
“喂?副总,那时候故意叫我进去的吧?……呵呵,谢谢你,这么快就让我断了念头,不过你选的方式我都有点受宠若惊啊……不,我是真的谢谢你,我也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所以已经给你回礼了,你大概很快就能看到了。记着,永远不要高估了女人的心胸,呵呵。”啪地挂上电话,菲灵儿神清气爽地站起来:“哇!这么快就失恋了,真不好玩!晚上出去大吃一顿吧!”
据说此事的后续报导是某公司副总裁一个星期没上班,原因不明。
***
片断三:某日,在第三十一次主题为“安慰失恋的菲灵儿小姐”的餐桌上——
“阿冽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贵族血统?难怪——”
“中西合璧啊!难怪那么有贵族气质!看起来好有感觉!”某女开始花痴。
“中西合壁啊!难怪身材那么好!抱起来好有感觉!”某偷儿开始花痴。
“据说他家在英国还有座很神秘的古堡,很有名哦。”
“古堡?”偷儿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古堡?”
关于苍冽家的古堡,偷儿得到的资料:第一种说法:“那里面经常有人失踪,而且还闹鬼。副总没告诉过你?也难怪,听说他们家有家规,绝对不能带妻子、女友进去。”——来自恨不得把自己失恋的消息告诉全世界并因此顺利敲诈到三十一次晚餐据说还在准备第三十二次敲诈的菲灵儿小姐。
第二种说法:“那是一栋凶宅,除了苍家的人,其它进去的没有一个出来的,连尸体都没有。”——来自苍家某园丁。
第三种说法:“听说那经常闹鬼,好可怕。”——来自苍家某女佣。
第N种说法:“据说,嫁进他们家的女人如果做错了事,就会被带到那里接受惩罚。进去的女子都没再出来过——偷偷告诉你,他们家很可能有暴力遗传因子。”——来自某知名小报记者,他曾以此为题材写了一篇《亚洲经济皇族与欧洲杀人魔——单身贵族与失踪美女关系考》,使得该小报的销售量一度空前。
第N…1种说法:“里面住着一个为了永生把灵魂卖给恶魔的人,他只有吸年轻女性的血才能活下去。”——来自某畅销小说家,他曾从此得到灵感写了一本《吸血惊情400年》,此书一出即风靡世界至今不衰。
第N…2种说法:“那是一栋被诅咒的鬼屋,死去冤魂在里面到处游荡,他们嫉妒年轻幸福的人,会想方设法杀死她们。他们的哭声,现在还能听到。”——来自某著名导演,他曾执导过鬼片《鬼影憧憧》,该片作为近五十年最恐怖的电影之一而享誉世界。
最后是来自熟知内幕的人的说法——
“祁先生在哪听到的?全是瞎说,那不过是一座很旧的很普通的古堡,不过祖上有规矩,不能让外人随便进去而已。”——来自苍家走路没声音的老管家。
第2N+1种说法:“呵呵。”呵呵?长发哥哥,“呵呵”是虾米意思啊?
问了一圈下来没有收获,偷儿的好奇心被高高地吊起,三天之后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偷儿站在了该古堡的大门口。
一五九八年建成,一六三零年被作为礼物送给格利特家——格利特,苍家在英国的本姓。
同年,格利特家当时的女主人在这里失踪。
三年后,格利特家长子在此大婚,新娘在古堡后的草坪上骑马时失踪,当时新娘周围都有人,一片草坪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新娘却再也找不到了。
二十二年后,格利特家年轻的伯爵带未婚妻到这里度假,女孩走进一间屋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伯爵把所有的家俱都拆开仍找不到心爱的女子,伤心之下定下家规——格利特家的子孙从此不准带妻室来此。
此后三百多年相安无事,直到几十年前,苍冽的奶奶生了两个孩子后,患了忧郁症,丈夫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到此散心。可怜的女人没有逃过先人的厄运。她也是到目的为止的最后一个牺牲者。
再一次确认自己好不容易查到的最接近历史的资料,偷儿抬起头,正巧一道闪电劈下,古老的城堡高耸的塔尖在滂沱的大雨中显得面目狰狞。
看看周围,一片荒野,几乎所见的树木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处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又有那么多诡异的传说,不闹鬼才真是奇怪了。
古堡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住,刚要伸手敲门,门竟然自己打开了,眼前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一点点光,映着近在咫尺一张苍老,诡异的笑脸,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了啊!”
“哇!”偷儿下意识地大叫一声,继而兴奋起来,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端着烛台的手:“爷爷就是这里的鬼吗?好帅啊!”
正准备来个热烈的拥抱,脖子被人拎着往后用力一甩,伴着一声熟悉地怒吼:“你离我爷爷远点!”
偷儿抬起头,立刻缩脖子:“呃,阿冽,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都不跟我说一声,一个人跑这里干啥来了!”
我出来玩还要向你报告?正想顶回去,看苍冽似乎是正在气头上,出口的话自动转成了:“你样子怎么这么狼狈啊?”
“车子在半路抛锚了,我走过来的。”浑身湿透、膝盖以下几乎全是泥的某人一手拎着偷儿的衣领,把头转向那个端着烛台看戏的老人:“爷爷,你怎么又在这里装神弄鬼?”
“好玩啊。”老人爽朗地笑。
“哇,爷爷,你笑起来更英俊耶!”
“哈哈,你就是那个姓祁的小子吧?不错,我喜欢,哈哈。还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偷儿正要说好,苍冽已经狠狠地代替他回答:“我们不进去!爷爷,你的车呢?我们马上就回城去。”
“不巧,我的车引擎有点问题,送去修了。”
回头望了一眼偷儿,知道他肯定不会把coco叫回来,苍冽又转向自己的爷爷不死心地追问:“那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