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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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应声下去,四阿哥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还有两刻钟丑正(凌晨两点)。
他慢慢垂下眼,决定小憩一二。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人大声喊叫,四阿哥慢慢地睁眼眼睛,还没明白是何事,就听到一声马匹的嘶叫声,而后车厢剧烈地运动,四阿哥反应不及,已经从座位上滑到地上,后腰被长凳撞得半死。
他还来不及唤人,车厢已经向一侧倾向,四阿哥只觉得后脑一疼,双眼一黑,失去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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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 (二)()
第九百七十四章 (二)
一片迷雾,使得人看不到方向。
黑压压的暗影逼进,其中间杂着野兽的吼叫声,似虎似狼,叫人心慌得不行。
突然,远处闪过点点星光,打破黑的抑郁。
拼命地跑,拼命地跑,高一脚,浅一脚,直到四肢着地,才看见前面半步之遥,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直惊的想要大喊,却是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
“爷,爷”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关切的声音,四阿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四福晋泛红的双眼,四阿哥翻身坐起来,却是一阵阵眼前发黑。
他扶着额头,闭眼凝神了片刻,才使得脑子渐渐清明。
“福晋这是怎么了?”四阿哥看着憔悴异常的四福晋,变了脸上,急声问道:“莫非是福惠福惠”
他人过中年,子息凋零,常感叹自己子女缘薄。这福惠是幼子,又是宠爱侧室所出,他向来十分疼爱。
虽经历过数次丧子之痛,但是再经历一次,他还是觉得疼得喘不上气来。
四福晋见状,忙道:“小阿哥没事,爷别着急。太医来说过了,小阿哥只是有些着凉,肚子里进了凉气儿,吃了两副发汗的药,又经过这两日调理,已经好得差不多。”
四阿哥听了,松了口气,口气仍是有些冲:“你是这么持家的,任由这些奴才怠慢?好好的阿哥,就让他闹出病来?”
四福晋辩无可辩,只能收了声。
年氏是侧福晋,又是正当宠,她院子里的人事,只要不出格,四福晋也不好说什么。
四阿哥训斥完,也想到此处,看着默默无语的发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会儿功夫,他想起自己个儿昏迷之事,摸了摸额头被撞的地方,还有些痛意。想起那日的凶险,他脸色耷拉下来,看了看屋子里的灯盏,问道:“我这是躺了一日?”
四福晋摇摇头,道:“爷躺了两日了。”
四阿哥翻身下床,确认自己身上除了额头微疼、手脚酸软外,再无其他伤处,重新坐回炕边。
一时之间,竟是感慨颇深。
那晚马匹嘶叫、马车瞬间倾斜的混乱场面,好像就在眼前。
“我去见戴锦!”四阿哥心中疑虑重重,站起身来,对四福晋说道。
他躺了两日,还是有些虚,起身之下,就有些站不稳。
四福晋忙上前一步扶住,道:“爷两日米水未见,总要先进两口吃食。想要见戴锦,使人传他过来说话就是。他一日三次使人传话进来,怕是也等着爷醒着。”
四阿哥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打发人去前院传他。这两日,外头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十三弟与十六弟、十七弟听说爷伤了,亲自过来一遭,晓得爷没事才离开。因为外头传的消息不确切,也有人打着给爷送寿礼的名义来探问消息的,多是让戴锦出面料理。”四福晋说道。
内务府正管着太医院,十六阿哥晓得了,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自然也晓得了。四阿哥这样以为,并没有多想,又问了两句王府家务。
“三阿哥与五阿哥日日过来给爷请安,四阿哥今早也回来了,在爷跟前守了一整天,我怕他熬病了,方才便硬劝了回去。”四福晋回道。
因想着四阿哥醒来后饿,小厨房里的灶台上,一直温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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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 (三)()
第九百七十四章(三)
四福晋吩咐下去,少一时就有丫鬟抬了饭桌进来。
两品粥盛在青釉盖碗中,一品是人参白果粥,一品是五仁粥,还有几个配粥的小菜。
人参粥热的火候过了些,吃着有些苦,四阿哥用了一口就撂下,将五仁粥用尽。
四福晋见丈夫意犹未尽,刚想吩咐丫鬟再去盛一碗,就见有丫鬟进来禀告,年氏来了,在廊下候着。
四福晋抬起眼皮,扫了眼地上的座钟,已是亥时将近,眼看就是子时。
四阿哥醒了不到一刻钟,年氏就巴巴的过来,这说明什么?
四福晋执家多年,倒是有几分自信,自己院子里使唤这几个没人敢去做年氏的耳报神。剩下的可能,就是年氏使人片刻不停地盯着这边院子,有点动静就去禀告。
这边使人去二门传话,又动用了小厨房,年氏晓得四阿哥醒来也不稀奇。
见四福晋不说话,四阿哥抬头看了她一眼。
四福晋挤出几分笑:“她倒是有心,爷要不要传她进来?”
这两日,四阿哥没大碍,太医诊断,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加上前些日子睡得不好,所以才躺了这许久;四福晋却是吓坏了。
她嫡子早夭,下半生的依靠系于四阿哥一身。
四阿哥固然逃过一劫,没有受伤,但是这般凶险,想想也叫人后怕。差一点,就要出大事,这阖府的女人就要守寡。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年氏私下使人送信给四阿哥所致。
四福晋自是恨得牙痒痒,连平素的应付也懒得应付,就将问题递还到四阿哥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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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狴犴()
第九百七十五章 狴犴
四阿哥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神色僵硬,难掩忿忿,并不觉得生厌,心里反而添了些暖意。
“让她进来看一眼,省得闹起来不安生。”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四福晋点头,叫丫鬟出去请人。
而后,就见帘子挑起,疾步进来个身材高挑的旗装美人,正是年氏。
“爷”年氏进了屋子,眼睛就黏在四阿哥身上,再无旁人。
“爷”随着带哭音的低唤,年氏的眼睛立时蒙上水雾,转眼就汇聚成水滴,眼泪跟掉豆子似的,一颗颗滚落。
美人带露珠,正是最惹人怜惜的时候,四阿哥见了,也不免有些动容,安抚道:“不要哭了,爷没事。”
年氏的眼泪哪里收的住,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四阿哥。若不是顾及四福晋在旁,她就要扑到四阿哥怀中。
四福晋原就不喜年氏,见她如此作态,还用着她的地盘,更是恶心得不行。
还好,四福晋的运气不错,年氏没说两句,戴锦就到了。
除了四福晋,其他王府女眷都当回避。
年氏小嘴撅着,不情不愿,还是被四阿哥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四阿哥寻戴锦,就是要问那晚的事故原因。
“是前面水车上木栏断了,使得两只装水的木桶从水车上滑落下来。一只砸了咱们王府的马匹,使得马受惊了,癫狂之下,带翻了马车。”戴锦道。
四阿哥听了,眉头紧皱,有些不信。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打小到大,他见多了不是意外的“意外”。
戴锦见他如此,道:“运水的马车,还有惊马,这两日奴才都使人仔细瞧过,确实没有动过手脚的痕迹。或许奴才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天明再带人去看看。”
四阿哥听了,转念一想,自己前晚是临时决定回京的。就算有人算计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布置好,使得自己遇险。
“真是意外?”他自言自语道。
戴锦还以为四阿哥是问他,道:“许是真的。陈四爱马成痴,有他日夜守着,旁人想在王府马匹身上动手脚也难。”
这陈四本是汉人,打小被卖到蒙古的奴隶,有一手驯马的好手艺,后来被人孝敬给四阿哥。
四阿哥喜欢他稳当的性子,所以才对这个马夫刮目相看。
“是了,有他在。那惊马后来如何,被陈四降服了?”四阿哥问道。
戴锦听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阿哥的脸色,方轻声回道:“爷,陈四没了。奴才当时不在跟前,听同行的侍卫说,当时马匹受惊,将马车带翻,陈四怕爷出事,提前一步,想要扶住车厢,却是没站稳,扑倒在马车下如此一来,他的腰身往下,都压在车下头上半身,被惊马踩踏”
怪不得车厢侧翻后,自己除了额头最初撞的那下,再无其他伤处,原来有陈四先行一步
*
曹府,梧桐苑。
屋子里早已熄灯,却是气喘吁吁,声响不断。
直到雨散云收,曹颙才长吁了口气,轻声道:“这几日,我不在家,没有旁的事吧?”
“没有旁的,只有二老太太整日过来,同老太太说起佟府宴请之事。还有就是昌平那几个庄子,今年侍候的好,庄稼比外头的多收了好几成,暖房里的青菜也能吃了,送了几筐过来。”初瑜回道。
曹颙点点头,搂着妻子,双手在她身后摩挲,道:“我休沐,给老太太过了寿再走。佟府那边,不要太当回事,礼数上不亏就是了。隆科多再体面,也不是我的上司,管不到我头上。”
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说话之间,已经是缠绵异常。
次日一早,曹颙从炕上起来,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被窝,直觉得神清气爽。
两日功夫,转瞬而过,转到就到了十月三十,李氏的生日。
除了曹颙休沐在家,恒生也在头一日请假回来。
按照曹府这几年的规矩,这日并不请外客,只有东西府的晚辈过来,给李氏上寿。外姓人,只有韩江氏一个。
曹颙还是依照旧例,早起带着兄弟子侄给母亲上寿,而后就由女眷陪着李氏说话吃饭,他自己个儿则是换上大衣服,前往雍亲王府贺寿。
今年的寿礼,是两尊根雕,雕得并不是佛像,而是一对狴犴。
看着虽寻常,但这是前朝的物件,这期间又经由他手,常年把玩,使得表层润化,看着竟不像是根雕,更像是玉摆件。
狴犴在龙九子排行四,送给四阿哥做寿礼也算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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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 邂逅()
第九百七十六章 邂逅
但凡在京的时候,四阿哥的寿辰,曹颙都是要走一遭的。
其他皇子与宗室王爷、贝勒多来吃酒,曹颙不过是走个过场,取个礼多人不怪的意思。
今年,四阿哥四十五,逢五逢“暗九”,就比往年多摆了几桌酒,往来的人就多了许多。
王府的几位阿哥,都到前院来迎客。其中,以三阿哥弘时最年长,就由他引着宗室诸王去正厅;弘历与弘昼两个年少的阿哥,随着王府长吏,招呼其他官员。
曹颙因为自己母亲也是同日过寿,所以没有在雍王府久留,送了寿礼,同相熟的几个官员打了招呼就出了雍亲王府。
迎面浩浩荡荡,过来一行人,簇拥着两辆马车而来。
“爷,是佟府的马车!”小满眼睛尖,认出那马车上的装饰。
曹颙勒马,退避到一旁。
马车渐行渐近,在快到曹府一行人前,放缓了速度,到曹颙跟前,马车停下。
前面的车帘挑开,就见隆科多笑吟吟地端坐在上,望着曹颙,而后躬身下车。
他辈分高,既要打招呼,曹颙哪里还好端坐马上。他立时翻身下马,趋步上前,躬身道:“小子曹颙请大人安。”
这会儿功夫,隆科多已经下了马车,笑着搀扶起曹颙。他望了远处的雍亲王府一眼,道:“曹伯爷是打雍王府出来?”
“嗯,小子家里有些俗务,所以先回去。”曹颙躬身回道。
隆科多眯缝着眼睛,笑了两声,道:“听说今儿也是令堂生辰,你正当早些回去。”
见他莫名亲近,曹颙想起十六阿哥前几日所说的,心里就有些没底。以隆科多的身份,若非有所图,真没必要这么殷勤。
正说着话,就见有个管事装扮的下人上前,低声对隆科多道:“老爷,夫人使小的问老爷,前边的可是淳郡王府大额驸,若是的话,夫人也想要见见。”
隆科多是国舅,论起来是初瑜的舅公;那位夫人没提曹府爵位,只论宗亲,这见外男就成了见亲戚晚辈,并不唐突冒失。
隆科多点点头,回道:“正是曹额驸,回去跟夫人说,不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