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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02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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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生虽不是曹家骨肉,但他们夫妻疼若亲子,娇养了八、九年,自然不会为了个所谓血脉名分,就任由他们安排恒生的命运。

    格埒克延丕勒直了直后背,还不犹豫道:“是我,他就是我的长子。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可是我并不知他的存在,当年我不在王府,回去时只听说他们母子双亡。直到前年,阿爸中风后,阿妈才告之。”

    见他回答的爽利,没有犹豫与推脱,曹颙总算心里舒服些。

    “世子所来何意?”曹颙接着问道。

    这时,就见格埒克延丕勒站起身来,郑重道:“曹大人,你的恩德格埒克延丕勒永远记在心上,我此时来京朝见,就是为了带他回去。”

    曹颙此事,神色越发寡淡。

    若是十六阿哥在旁,定能看出他是怒极。

    凭什么?因一时纵欲,种下恶缘,害的恒生孤苦;如今老汗王瘫了,无所顾忌,就大喇喇地说要接走恒生。

    “尊驾莫非没纳妃?”曹颙问道。

    格埒克延丕勒闻言,倒是一怔,半晌道:“康熙五十三年朝廷赐婚,是肃亲王府的多罗格格。”

    “小王妃无出?”曹颙又问道。

    格埒克延丕勒像是明白曹颙用意,神色也郑重起来,道:“诞育两子。”

    曹颙垂下眼帘,道:“那世子的用意,就是为了给自己添个庶子么?”

    曹颙并不以嫡庶看人,但是这个社会,却是嫡庶分明的,更不要说,西北蒙古那边受儒家影响不大,保留蒙人古风,家产爵位就算不留给嫡长,也留给嫡幼,哪里有旁人的事儿。

    曹颙自认能护儿女一生安乐,自是不肯让养子去西北吃沙子,做王府地位尴尬的“庶子”。

    说了这些话,格埒克延丕勒也没有早先的理直气壮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曹大人,可否让我见见那孩子?”

    曹颙看着他,点了点头。

    格埒克延丕勒见他不反对,甚是欣喜,忙道:“可否明日就去贵府拜访?”

    曹颙道:“若是明日世子有空,曹某在鸿宾楼给世子接风。”

    虽不反对带恒生见他,但是曹颙也没想到让他登自己的门。实在是他的容貌与恒生有几分像,要是进了自己府里,还不知下人背后会如何编排。

    格埒克延丕勒只要能见到儿子就好,并不一定就要去曹家,忙不迭地应下。

    曹颙不愿多应酬他,就起身拱拱手,两相别过。

    上了马车,曹颙的脸色儿就黑下来。

    只希望这格埒克延丕勒是个明白人,不要借着是恒生生父的缘故,就任意妄为。

    曹颙能体恤他的爱子之心,但是也在心里鄙视这家伙,真是让人手痒痒,想要揍上这小子几拳。

    回到府里,曹颙便听说雍亲王府两个小阿哥才走。

    听说这两位小阿哥不仅是来探望恒生,还奉了福晋之命,给李氏请安,曹颙有些恍然。

    未来的皇帝与亲王组合,这就出入自己府邸,是不是该收拾得字画,让弘小四现下就盖上私章、提上两笔,说不定往后就能值银子了。

    从兰院给李氏请安后出来,曹颙就去了葵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孩子唧唧咋咋的声音。

    屋子里,七、八个孩子围在炕桌边,不知在看什么。

    见曹颙来了,孩子们都息了声,开始叫人。

    曹颙点点头,上前几步,就看见炕桌上是个拳头大小的红铜小狮子。他拿起来一看,原来狮子肚子下有个拧紧发条。

    他将发条拧了两圈,将小狮子搁在的桌子上,就见这小狮子自己往前走。

    类似的发条玩具,曹颙并不陌生。上辈子的自己,小时候就有个绿铁皮青蛙,原理同这个小狮子一样。

    这个东西,搁在三百年后,也就是几块钱的玩意儿;但是在现下,却是个稀罕物。

    这是西洋手工制作,万里迢迢的到中国,没有百八十两银子,绝对拿不到手;就算有百八十两银子,也未必能找到买的地方。

    “父亲,这是五阿哥拿来的。我不收,他偏给,说不给就是记仇。儿子是不是不该收?”恒生见曹颙不说话,小声说道。

    曹颙摇摇头,道:“即是推辞不了,收就收了。只是你要晓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收了旁人的礼物,就要有合适的回礼,要不然就失了礼数。还有这东西少见,想必是五阿哥心爱之物,你要记得,虽是不好推辞地收了礼,却也夺君子所爱,也要回赠份合人心意的才好。”

    恒生使劲地点点头,曹颙见外头渐黑,摆摆手,打发孩子们散去。

    屋子里只剩下天佑、恒生两个,看着恒生依恋地看着自己,曹颙什么也说不出。

    明天还是随意吧,恒生还是太小了,过两年等到他心性成熟些,再同他将身世来历。

    回了梧桐苑,曹颙同初瑜一块用了晚饭。

    待桌子撤下去,初瑜就将一张礼单送到曹颙手上,上面陈列物件不多,但是都是上品,怎么也值个七、八百两银子。

    “两位小阿哥的礼?”曹颙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同雍亲王府礼尚往来多年,还数这次的礼重。

    “是两位小阿哥带来的,听说是四伯娘预备的。”初瑜道:“四伯娘这是同老太太示好,如何回礼?是年礼加三成,还是让天佑、恒生他们‘还礼’?”

    “还是让天佑他们送过去。”曹颙道。

    说完这一茬,曹颙就打发丫鬟们出去,将格埒克延丕勒的来意告之。

    初瑜听了,脸色刷白,抬头道:“这这好没道理,说不要就不要,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么?恒生是咱们家的孩子,为何好好的京城不待,要去蒙古吃沙子?”

    恒生抱来时,正是她最思念天佑之时,满腔母爱,移情到恒生身上,真是同自己的骨肉无二。

    曹颙握着妻子手,倒是不担心格埒克延丕勒会将恒生带走。他是害怕,有朝一日,恒生得悉自己身世,会选择回喀尔喀。

    养儿方知父母恩,真是不假。

    只是想想,就让人难受了,不知当年曹颙李氏送子进京,忍受了怎样的生离苦楚。

    “且安心,不会让恒生走的。”曹颙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

    转眼,到了次日。

    曹颙与格埒克延丕勒约是申时,他便同妻子说了,安排妥当方去衙门。

    如今的衙门里,已经有点后世办公司的意思,小憩的时候大家少不得吞云吐雾一般。

    多是用着烟嘴,还有直接用卷烟的,说是抽着够味。

    曹颙吸着二手烟,哭笑不得。这穿越的小翅膀,虽煽不起西洋的波浪,却是添了这些。

    就连蒋坚,如今荷包里也装着一个烟盒。他倒是没有烟瘾,只是为了更好的融入,会在小憩时,随着大流寻安静地方吸烟。

    他虽挂着文书的名号,实际上是曹颙的私人幕僚,自是当仁不让地充当曹颙的耳目。

    进入腊月后,户部衙门这边就剩下对账核算了。

    曹颙中午没休息,一口气忙到下午,才抽出身来,从雁门出来,往鸿宾楼赴约。

    曹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只是听说曹颙还不到,曹元就没有让两个小主子下车。

    格埒克延丕勒站在马车前,直勾勾地盯着马车帘,倒是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舍不得移开眼,又小心翼翼不敢上前。

    “曹某来迟,还请世子恕罪。”曹颙说着,示意曹元唤孩子们下车。

    虽说下车两个男孩,但是格埒克延丕勒的视线直接落在恒生头上。无需人介绍,他就晓得,这个是自己的儿子。

    恒生倒是被盯着难受,小手抓了天佑的袖子,死活不肯撒手。

    天佑侧身挡住弟弟,望向格埒克延丕勒的身影,带了几分警戒。

    格埒克延丕勒缄默了,直到大家都入座,他也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看着天佑、恒生对曹颙的崇敬,越发觉得难受。

    在他眼中,恒生绝不是单纯的“庶子”那个简单,而是他与最爱的那个女人的最亲密的关联。

    恒生的眼睛,就落在格埒克延丕勒腰间。那边别着一把蒙古刀,看着很有气势。

    天佑侧是看格埒克延丕勒一眼,再看恒生,却是越看越不安。

    格埒克延丕勒显然已经察觉出恒生的注目,立时将的蒙古刀摘下来,送到恒生面前。

    恒生却不接着,只侧着头,望向曹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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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留刀() 
    第九百三十七章 留刀

    曹颙听到恒生的低语,看着恒生,没有替他做主。

    恒生见状,想着父亲昨日所说,收礼还礼那套很复杂,摆了摆手,脆生生道:“我不要,我已经有蒙古刀了!”

    他有好几把蒙古刀,都是没开刃的,有曹颙给的,有十六阿哥从蒙古带回来的。

    格埒克延丕勒这把蒙古刀把柄上镶嵌了红宝石,所以恒生才多看了两眼。他想着的是这宝石挺大,要是能给妹妹淘换就好了。

    想是想,待到对方真送他,他觉得麻烦,就晓得不能要。

    弘昼阿哥是同他有过节,送了东西陪情,要是不收的话,就抹了其面子;眼前端坐这个人,却不同他有什么相干,不好收他的重礼。

    格埒克延丕勒见恒生眼神清明,不见贪鄙,拿着蒙古刀,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天佑见状,低声对曹颙道:“父亲,夫子留了课业,明日要查,儿子同弟弟能不能先回去?”

    虽是低声,倒是坐上诸人都听到了。

    恒生在功课上向来吃紧,听了这话,倒是有些着急,小声接道:“是啊,儿子还有十副大字没写。”

    曹颙看了看儿子们,又看了格埒克延丕勒一眼,唤来曹元,吩咐他将天佑、恒生送回去。

    曹元俯身应了,天佑与恒生早已从座位上起身,同父亲与客人别过,才随着曹元出去。

    格埒克延丕勒看着恒生的背影,神色有些抑郁,半晌方道:“总有一日,他会晓得自己不是曹家子孙。”

    曹颙没有接话,此事本没瞒着恒生,不过是因他现下年纪小,没有详细告之。

    “他是我的儿子!”将曹颙不接话,格埒克延丕勒抬起头来,脸上颓废之色渐消,露出几分坚定来。

    曹颙看着他的眼睛,道:“曹某只晓得,恒生是曹家的孩子。他的去留,他的未来,旁人无权做主。等到他十八岁,王爷再来说这些吧,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喀尔喀,都由恒生自己个儿拿主意。”

    格埒克延丕勒虽懊恼父子无法相认,但是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昨日曹颙的话,虽没有明说,也提点的明白,有世子妃与两个嫡子在,恒生即便带回喀尔喀,处境也尴尬。

    格埒克延丕勒没有收回手中的蒙古刀,而是摆在曹颙面前,道:“恒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没名没份就接他回去。这把刀,是我扎萨克图旗第一代汗王遗物,历来为每代汗王所有,在汗王府传来几代人,前年由阿妈交到我手中,如今留给恒生,请曹大人代为保管。”说到最后,他已经带了几分恳求。

    他的意思,表白得明白,留下表记来,说明传位之心。

    曹颙丝毫不觉欣喜,但是关系到恒生前途,也没有独断专行地回绝,只是道:“世子托付,曹某就代为保管。至于恒生最终要不要这把刀,曹某还是那句老话,等到恒生十八岁,由他自己个儿抉择。”

    他乐意为恒生谋个更好的出身,却舍不得孩子远去蒙古。

    要是能袭了王爵,留在京城,就圆满了。可哪里有实权蒙古王爷离开封地的,就算想要驻守京城,也要到有世子或者世弟留守。

    一时之间,曹颙心乱如麻。

    格埒克延丕勒却是只有欣喜的,虽说这两日曹颙没有让他痛快认子,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恒生。

    儿子失母,能有曹颙与初瑜这样身份的养父母抚养,也算是有所依靠。

    他叫了两个健仆过来,对曹颙道:“这两人,一个叫巴拉,一个叫赤那,骑射功夫还能入眼,就送给曹大人做奴才,还请曹大人不要嫌弃。”

    明面上说送给曹颙,实际上是送恒生的。

    曹颙仔细打量两眼,这巴拉、赤那都是常见的蒙古名字,前者是“虎”的意思,后者是“狼”。

    这两人的长相,倒是真有些同名字相吻合。

    巴拉身形高大魁实,比赤那高大半头,就算不到两米,也差不多。不过他年岁不大,眉眼之间,还是带着几分少年的拘谨。

    赤那看着比巴拉年长些,瘦长脸,半边脸上有几道泛红的疤痕,周身带着一股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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