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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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就不同,要是生了儿子,更要淘气。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说到最后,她倒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点还不晓得?我晓得你从你嫂子那边得了方子,在调理身子。可是这三年两载地怀不上,你心里也烦不是?挑两个老实丫头,添个一儿半女先养着,这心里不是也踏实?”
要是婆婆恶言恶语,素芯还不难受;现下这一席话,却是真心有几分为她着想。
“知道了,太太。”她既是感激,又觉得无力,喃喃道。
兆佳氏见她柔顺,先前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拍了拍她的手,回自己院子去了。江蕙那小丫头虽好,但是年纪在哪里,就算真要说亲,也得等两、三年后,兆佳氏还想着抱嫡孙,自然 有些等不及。
将婆婆送到院子门口,素芯回到屋子,就有些晃神。
看来这太平日子到头了,她垂下眼,只觉得乏。
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她到底是无福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二嫂虽是孤女,却有亲姨母疼惜,自己有父祖,有母舅,却是十来年的宫门相隔,疏离了骨肉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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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住脚步,就见妻子在炕边静坐。
虽说她没有流泪,却是比流眼泪更叫人难受。
他微微皱眉,退出屋子,伸手换来个小丫头,问道:“老太太来过了?待了多久?”
那小丫头点头道:“来过了,没待多久,看了会儿西厢房,同太太在屋子里待了会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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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打发小丫头下去,重新挑了帘子进屋。
这会儿,素芯也听到外头说话的动静,起身迎了出来。
“爷回来了。”素芯面色如常,迎丈夫进来,吩咐丫头端热水过来,侍候曹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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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素芯闻言,诧异出声,抬起头来,看着丈夫,有几分迷糊。
从她进门开始,她就晓得这个家往后总要分的,但是以婆婆的脾气,未必舍得小儿子搬出去住。所谓分家,也只是四伯那一房而已。
“早先内务府银行拍卖抵押房产时,大哥领我去过一遭。我买了两座宅子,都是三进的,一处大些,有三十多间;一处小些,有二十多间。四哥是哥哥,人口也比咱们多,大的自然要留给他们。小的那个,虽说屋子少些,但是就在海子边上,夏天里凉快。” 曹畈患辈换旱厮底牛缁凹页#骸巴笤谕ピ豪镅龃笏祝派霞肝步鹩悖谠约缚闷咸咽鳎谏霞赴烟僖危付ǜ谧永锼频挠葡小!�
“为什么不栽石榴?”素芯只觉得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地问上这一句。
“你若喜欢,也栽,只是你不许多想。这儿女都要靠缘分,咱们只要等着就行了。不说旁人,就是大伯,也是年过而立,才有了二姐姐。我今年才二十,就算再等十年又如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这子嗣之事,不仅仅是女人的干系。庄王爷那边,妻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是也没有开花结果。还好,现下方太医在西府,明儿我请太医给我看看。”
毕竟是男人,没有几个乐意承认自己不能“播种”的,所以说到最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声渐低。
然而,就是这渐低的声音,就跟小锤子似的,砸得素芯的胸口生疼。
她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之间,眼睛涩涩的,说不出话。
“要是我不妥当,你也别嫌我,咱们两个也照旧能过日子。你瞧瞧大哥大嫂,那些个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不是也能当成自己的养?”曹钫酒鹕砝矗鲎牌拮拥募绨颍嵘档馈�
对于自己的妻子,他本来情分淡淡的,称不上什么恩爱情深。
只是这几年一起生活下来,这个外圆内方的妻子,引得他心疼。他不愿看她孤零零的模样,也不愿委屈了她。
素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终是滚滚而下
*
进入十一月,曹颙越发忙了。
书案上,文书叠了半人高,他每日里要忙到黄昏时分才能从衙门里出来。
十一月初六,宜出行,郑燮带着家眷出京赴任,随行的还有书童砚香与师爷范生。
这砚香是曹府买来的小厮,就是因为他,曹颙才晓得郑燮还有喜好娈童的嗜好。
最早听闻时,曹颙是恼的,但是使人叫来砚香,见他并无委屈怨愤之意,愿意继续侍候郑燮,也就默认了。
照顾规矩,要是送人给郑燮,这身契是要交到郑燮手中的。
曹颙却没有那样做,而是使人拿着他的身契,消了他的奴籍,还给他预备了二十两银子。
“若是你真心乐意跟着郑夫子,就随着他去;若是不乐意,等出京后,就寻机会走吧。”曹颙单独留下他,对他说道:“实在没地方去,就去城外的庄子寻个差事。”
因为大清律上禁止官员嫖娼,所以这官场上爱男风的并不少见。
闽浙出来的官员,风气更甚。
曹颙毕竟是男人,对于这种男男相奸之事,骨子里还是不能坦然接受。
这个砚香,并不是府里家生子,外头买来的。也识书认字,要不然家道中落,也不会沦落为奴。
所以,他对这个比天佑大不了两岁的孩子,心中有愧。
“谢谢老爷!”砚香拿着自己的身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涨红着脸,道:“小的小的想随着夫子学画”
曹颙见他眼圈红红的,满脸果决,道:“可是因你父祖的缘故?”
原来,这砚香姓严,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祖父生前曾做过内廷画师,但是因死的早,名声不显。后来不知为何,家中惹上官司,倾家荡产,人也死得差不多。
“是,小的想要学画”砚香回道:“小人祖父生前,曾嘱咐小人,要学画”
看着这孩子这般懂事,曹颙在心里将郑燮骂了又骂,原来的那点同门之情也烟消云散。
“想去就去吧,等到学成,想回京时就回来。”曹颙道。
砚香郑重地给曹颙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出去。
外头,左成早已等着。
见他出来,左成上前去,苦着小脸道:“这一分开不能同你比画了。我本就比不过你,往后更要拍马比不上了。”
“怎么会?成少爷有才,夫子也夸过的。以前不是成少爷比不过小的,是小的比成少爷早练笔几年,四岁时,我就拿画笔了。”砚香轻声道。
左成嘟囔着小嘴,还是有些舍不得,将手中的一盒湖笔递过去:“你要随先生去了,这是我送你的仪程。”
砚香在书斋当差两年,随着郑燮出入琉璃厂,自是晓得这盒湖笔价格不菲,忙道:“还是成少爷留着使吧,小的怎么配使这样好的笔?”
左成却不听他的,直接塞到他手中,道:“给你你就拿着,啰嗦什么?好好用,这是我特意出去买的。”说到这里,又递上一个荷包,道:“这里有些零钱,你带在身边,路上买些好吃的。好好学画,你那么用功,会成画师的。”
砚香本不想要,但是见左成坚定的模样,只好收了,道:“住少爷呢?”
“大哥同大家伙儿去夫子院子送行去了,咱们也过去吧。”说话间,两人一道往偏院去。
曹颙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人远去,心中倒是熨帖不少。
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家这几个孩子,既懂得世情规矩,又不势利,心底良善
马车是从车行雇用的,总共三辆车,两辆坐人,一辆拉行李。
曹颙封了一两百银子,送郑燮做程仪。郑燮大人情都受了,也就没在清高,道谢收了。
他妻子许氏年初添了个女儿,如今还没满周岁,就不同丈夫同行,要等到明年暖和了,再过去与他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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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童戏()
第九百三十三章 童戏
初瑜怀孕已经五个多月,肚子开始显怀,人也变得乏动嗜睡。
偏生临近年底,府里杂事还多,曹颙不放心,就请田公公帮衬。田公公进府两个多月,将内宅家务相托,也算“名正言顺”。
不是曹颙托大使唤他,而是他主动开口求的。
毕竟皇上口谕,是叫他来曹府当差,这样待下去他骨头都锈了。
除了田公公,田氏与妞妞也常在梧桐苑,近年跟在初瑜身边,学着管家。妞妞是这两年才学,田氏还在紫晶在世时就学了。
虽说田氏母子三人如今在寄居曹府,但是等到左住兄弟长大,娶妻生子时,还是要自立门户的。
自从广州的生意收了,曹颙就田氏的那份本金给她一部分,剩下的的陆续置了地与铺子。如今,这几块账册都是田氏自己掌着。
妞妞则是因年岁渐大,过几年就要出阁,所以由初瑜带在身边教导。
两人名为姑嫂,可是谁不知道,初瑜是将她将孩子疼的。
三年一次的选秀,终于尘埃落定。
宗室王府贝勒府,不少人家张罗喜事。就是寻常官宦人家,也借着年底的功夫行聘。
淳郡王府的四阿哥弘昕指了嫡妻董鄂氏,论起来是九福晋的族侄女,因是偏支,父祖官位不显,祖父生前做过道台,父亲现下任吏部给事中。
弘昕今年二十,按理说三年前就当指了。但是当时正赶上纳喇氏身子不好,府中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办喜事,就耽搁了。
这个小舅子,打小就爱粘着初瑜与曹颙的,同天佑他们感情也最深厚。
他非嫡非长,往后就算封爵,也不过是镇国将军。所以曹颙与初瑜两个,就按照当年弘倬的例,预备了一块的好地送他做私产。
十四阿哥嫡子弘明的婚期也定了下来,就在十一月三十,直接在宫里迎娶。
十六阿哥也得了两个妾,听说是宜妃给指的。因为身份不高,所以也没张罗酒席。
最懊恼的就是德妃,她那两个娘家侄孙女,原想着弘明处不行,就指给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为侧福晋,不想被康熙驳回来,说身份不够。
虽说是实情,到底伤了德妃的颜面。
她本借着身子不舒坦“休养”,不过十四阿哥老过去请安,不知如何劝慰的,总算是渐渐好起来。
那两个侄孙女,既留了牌子,总要有个交代。但是这时,皇孙阿哥与爵位高的宗室都指得差不多了,无奈之下,就指了两个宗室将军了事。
各处都是办喜事的气氛,每日乘马车上衙门,路上都能听到鞭炮的声音。
偶尔休沐,出去应酬,也都是各家婚宴。
看着旁人娶妇嫁女,曹颙想到家中的孩子们,也生出年华老去之感。
就在这太平日子,却是平地惊雷,有人叩阍。
河工效力革职笔帖式聂大鍹,叩阍控告河道总督赵世显侵欺修帑金及纵容家人受贿。
真是一是惊起千重浪,引得朝野沸沸扬扬。
即日,就有旨意下来,河道总督赵世显进京听审,印务由武英殿总编陈鹏年署理。
这河道衙门,牵扯到六部诸省的差事,就是块大肥肉。这咬得人多了,大家自然怕攀咬出来,自是巴着脖子等着。
这负责主审此事的是吏部尚书张鹏翮,他宦海沉浮数十年,哪里不知其中的厉害。
闹得轰轰烈烈,最后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那个叩阍的笔帖式被定为“虚诬”,赵世显因选官不当,降了六级调用。反是河道的两个属官,背了侵吞“芦课”的罪名,解部质审,从重治罪。
这次叩阍,也殃及户部。
不过户部有四阿哥坐堂,行事有条不紊,这同河道衙门之间的账目倒是清晰可查,挑不出什么来。
只是,曹颙冷眼旁观,越发心惊。
这官场之上,真是步步惊心。品级低的,就算恪守本分,说不定何时为上官顶罪;品级高的,天子近臣,则要背皇帝的“黑锅”。
想着曹项在外,曹颙就有些不放心,兄弟之间往来的书信,也比过去勤些。
到了十二月,叩阍案余波未了,山西巡抚苏克济丁母忧解任,内阁学士德音署山西巡抚事。
虽说按照礼教,官员丁忧是成例,但是旗人不像汉人执重孝。汉官丁忧,鲜有夺情的;满官这块,就要看皇帝心情。
就像闽浙总督觉罗满保,也是丁母优,夺情留用。
像曹家与李家,因是皇家包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