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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53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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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七月并不是十六福晋的陪嫁,而是宫女,这些年来也算懂事尽心,没道理搬弄是非。

    十六阿哥摆摆手,打发七月出去,沉思片刻,对赵丰道:“弘普素来乖巧孝顺,没人撺掇,断不会如此行事。去传我的话,段氏、金氏照看小主子不尽心,打五十板撵了;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关了,随后发到内务府处置。”

    段氏、金氏是弘普的乳母,现下照看弘普起居。

    赵丰听了,心下一颤,不说旁的,就是二阿哥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多保,是他亲自带了多年,管他叫“师傅”。

    如今十六阿哥这一清理,多保在这宫里就再无前途可言。被主子驱逐的下人,哪能得了好去?

    “爷一下子处置这些人,动静大,还不知会引出什么难听的。要不先私下审审,看看是哪个黑心奴才嚼舌头,也好揪出来给福晋主子出出气?”赵丰斟酌着,小声说道。

    “不必。随别人怎么说,干爷底事?”十六阿哥摆摆手,道。

    心中虽恼,但是一边是嫡妻,一边是素来疼爱的长子,十六阿哥沉声道:“也好让弘普长长记性,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前门外,德兴胡同,尚书府。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奉了康熙口谕,探病出来,赵申乔的儿孙们,亲自送出大门。

    四阿哥转过头,又仔细吩咐了几句,才同十三阿哥一起上桥。

    众人跪送,心中都松了口气。之前,他们兄长与大伯原太原知府赵凤诏弄出的贪墨案,朝廷追缴贪墨的银两,将赵府上下都清空了。

    如今,老父病重,都是典当官服朝珠什么的,才得以抓药。

    要是再追缴下去,他们这些人,就算都要官卖为奴,也未必能偿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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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祭酒() 
    第八百八十二章 祭酒

    康熙的恩典,不仅没有延缓赵申乔的生机,反而使得他放下心事。

    熬了没两日,他就已显油尽灯枯之相。

    回光返照之时,看着跪了一地的子孙,赵申乔不禁老泪纵横,半晌方道:“遗祸子孙,我之过也。我去之后,尔等回乡守孝,恪守中庸,耕读传家凡我子孙,三代之内,不得出仕”

    官宦人家子弟,谁不想谋个科举晋身?赵申乔的儿孙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承。

    赵申乔见众人不说话,不由大怒,喝道:“逆子逆孙,刀斧加身,方知畏矣?”

    众人不敢担“违逆”之名,忙叩头应是。

    赵申乔眼前浮起儿子凤诏的身影,凤诏之祸不在贪,而在官宦门第、巡抚长子,心无畏惧。

    想到这里,他又望向次子赵熊诏。

    这个儿子,是康熙四十八年的状元,有治世之才,却是受父兄之累,在翰林院挂个闲职。

    “我儿勿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申乔沉声道。

    赵熊诏膝行几步到床前,已是哽咽出声,道:“儿定尊父命,远离朝堂,安心做田舍翁,还盼父亲体恤儿的孝心,早已康健,长命百岁”

    他已经五十多岁,因受兄长贪墨案牵连,费心劳神,变卖家产以对朝廷追缴;这些日子,又侍疾在床边,寝食难安,如今瘦骨嶙峋,叫人不忍相看。

    赵申乔心中一痛,已是嘎巴嘴说不出话,一口气没上来,身子已经歪了过去

    尚书府内外,在一片哭声中,变成素白

    因为赵申乔是黄昏时没的,曹颙在庄子那头,得了消息时,已经是次日下午。

    官场上的应酬,其他人家的,曹颙不用亲自露面,派个管家去就行了;这赵申乔却是他丁忧前的上峰,又是他父亲生前故交,于情于理,他都要露面。

    赵家近况,在官场中并不是秘密。自赵凤诏定罪后,太原官衙与常州赵家老宅,都被抄了个干净。

    饶是如此这般,也没有将赵凤诏“贪墨”的那三十万两银钱补请,这两年还在追缴中。

    如今虽说康熙有恩典,不用再追缴,但是赵家这一大家子马上办完丧事,就要扶灵回乡,生计也是问题。

    出仕多年,曹颙在官场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地方督抚也好,六部尚书也罢,其中观感最复杂的就是这赵申乔。

    直到赵家老宅被抄,赵申乔古稀之年,还忍着康熙是不是的申斥,兢兢业业时,曹颙心中只剩敬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赵申乔在浙江任巡抚小十年,在户部做堂官七、八年,这两处一处是天下富庶之地,一处是六部中最肥的衙门。

    赵申乔不用伸手,锦上添花的人,大有人在,但凡有一分私心,有个三、五十万的家底,并不是稀罕。

    然后,就算为督抚堂官十多年,儿子背负“贪墨”恶名,赵家也没有抄出几万两银钱。

    就连曹颙,不缺银钱,出仕之后,也不过是随波逐流,不愿挡了别人的路,平白添怨尤。

    赵申乔,真风骨。

    曹颙除了使人预备相关奠仪,另外预备了易百两金子,在“接三”这日,早早地离了庄子进城,亲往尚书府拜祭。

    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人走茶凉”四字。

    不过,因为赵申乔还有状元出身的翰林儿子在,所以大家多少还留有三分余地。即便不前来致祭的,也多使人送了奠仪过来。

    尚书府前,停了不少车马,不算冷清。

    只是以赵申乔的身份来说,来客的品级都低了些,多是赵熊诏翰林院的同僚,与户部的司官们。

    曹颙这个和硕额驸一来,竟成了吊客中品级身份最高之人。

    不少户部司官,认识曹颙的,少不得近前请安见过,曹颙皆拱手回礼,随着赵熊诏先到灵前祭拜。

    赵熊诏心中也忐忑,这个和硕额驸平素与自家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今日“接三”他就来吊祭,甚是给赵家面子,却不知所为何来。

    实不是他妄自揣测人心,而是被兄长的遭遇吓破了胆子。

    能出面告首他兄长贪墨,还能举出“铁证”的,岂能是陌生人?

    在官场上,有时候“故交”比“宿敌”更可怕。

    曹颙却没有多说什么,在灵前祭拜完,坐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起身想要离去。

    这期间,他看到前来吊祭的顾纳。

    顾纳是赵熊诏的同年,两人也算是忘年交。见到曹颙那刻,他只是躬身致礼,没有多说什么。

    曹颙也没有多话,毕竟在外人眼中,顾纳不顾曹家养育之恩,弹劾曹家的姑爷孙珏,与曹家“交恶”。

    熟面孔,还有在户部为郎中的李卫。他素来热心,见赵家下人手,子弟人手不足,就跟着做些杂事。

    曹颙见状,眼中添了柔和。

    就算官场是染缸,出来的人也不都是黑心的。李卫的发迹,凭借得绝对不是运气。

    虽说按照学识来说,大字都写不好的李卫比不得那些孔孟弟子,但是论起人品,他强过那些人太多。

    没等曹颙离去,官祭到了。

    这是天子遣祭,众人皆跟着赵家子弟跪迎。

    奉旨来祭奠茶酒的,是内大臣辅国公振衡与刑部左侍郎张廷玉,还有侍卫十人。

    赵申乔的谥号也下来,谥“恭毅”,这只能算是中上,文臣谥号向来带“文”字为美。

    “守正不移”为恭,“既过能改”也为恭,赵申乔 “教子无方”的过错,避无可避;善行不怠曰毅,温仁忠厚曰毅,能纪国善曰毅,英明有执曰毅,一个“毅”字,也算是赵申乔这一生的写照。

    等官祭完毕,振衡他们走后,曹颙没有多留,同赵熊诏别过,告辞离去。

    赵熊诏亲自送出门外,就有赵宅老管家疾步赶来,将赵熊诏请到一边,附在赵熊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熊诏闻言一愣,看着曹颙神情变幻,上前两步道:“曹伯爷还请留步!”

    曹颙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赵熊诏。

    看着这平静无波的目光,赵熊诏突然生出几分不自在。他本是性格温厚之人,从不愿恶意揣测别人的心思。

    面前旁人还好,面对眼前这个缄默少言的年轻伯爷,赵熊诏不禁为自己的揣测羞愧不已。

    身为曹家子、二等伯爵、郡王府的大额驸,远比风雨飘摇的赵家有分量的多,实不用算计赵家什么。

    “伯爷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奠仪贵重,在下受不起,还望伯爷体恤。”赵熊诏红了脸,带着几分恳切道。

    京城里的规矩,是不好在奠仪上多给的。

    权贵往来,都有规矩,在奠仪上攀比,是令人鄙薄的浅薄行为。曹颙不是不知世情的毛头小子,如何不知道这个。

    他怔了一下,看了旁边的老管家一眼,对赵熊诏道:“赵大人误会了,那百两黄金不是奠仪,是曹某提前送上的程仪。曹某在汤泉奉母守制,鲜少回城,这次就将程仪一道奉上。因怕赵大人误会,还专程使家人说之。”

    赵熊诏闻言,看了老管家一眼,见老管家点头,晓得曹颙所言不假。

    他忙躬身,道:“是在下失礼了!”

    曹颙看着他佝偻着身子,道:“无碍,赵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请赵大人留步,曹某先行一步”

    赵熊诏仍是送出大门外,看着曹颙骑马远去,才转身回来。

    老管家跟在旁边,倒是松了口气,道:“二爷,有了这一百两金子,也能将寿材钱同法事钱先结了”

    赵熊诏脚步一迟,看着已经人影寂寥的胡同口,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年轻伯爷真是为了省事,才将奠仪、程仪一起送来,还是顾及到赵家的窘迫,无力治丧

    揣测别人的恶意,让这位落魄的状元郎难受;猜测别人的善意,也使得他心里沉甸甸的。

    赵家子弟三代不出仕,若是人情,也无力偿还了

    从尚书府出来,天色尚早,曹颙没有急着出城,而是往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来。

    进了十月后,十三阿哥的宿疾复发,虽听说不算严重,但是曹颙既回城一次,还是觉得去探视一番,尽尽礼数。

    外加上,十六阿哥那头,只说在阿哥所休养,到底如何,也鲜少有消息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禁足生活,康熙又数次遣太医来诊看的缘故,十三阿哥气色颇佳,精神头很足,全无早年的颓废,说话的嗓门都洪亮不少,

    听说曹颙是打尚书府出来,十三阿哥不禁唏嘘,道:“赵申乔算是难得的贤臣,赵熊诏也是大才”

    当年赵凤诏“贪墨案”,明着看是受“噶礼案”牵连,实际上其中也有帝王的制衡之术。

    若是赵申乔真如朝廷申斥那般“老糊涂”,康熙也不会屡次驳回他致仕折子,让他在户部尚书的职位上故去。

    见十三阿哥对赵氏父子印象颇佳,曹颙也少不得跟着说两句好话。

    他倒是真心希望,十三阿哥能影响到四阿哥,待到雍正朝,赵熊诏孝满后,能受重用。

    不为别的,就算不干自己事儿,好人没好报,总叫人唏嘘。

    他却是不知道,赵申乔留下子弟三代不得出仕的遗言,自己难得这点好心,也付之流水,赵家子弟再次入朝,已经是几十年后

    听说曹颙今日还要出城,十三阿哥就留他在这边用饭,省得回府还折腾。

    曹颙正想仔细打听打听十六阿哥的事儿,便没有着急走。

    “十六阿哥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过受了牵连。皇阿玛心中有数,不会真怪他。”虽然说的皇家家事,但是曹颙也不算外人,十三阿哥就将二阿哥吸食鸦片上瘾之事说了。

    曹家在京城虽有些耳目,但是因这件事关系咸安宫废太子,是犯忌讳之事儿,所以康熙早使人三缄其口,外头并不得知。

    “鸦片?”曹颙听了,意外不已。

    他前几年挂过内务府总管的缺,在宫里当差,自是比寻常人更晓得,咸安宫是什么所在。

    不客气的说,多少说眼睛盯着那里,内务府、宗人府、侍卫处多少人担着干系,那真是围得跟铁桶一般。

    要不是如此,废太子因西北战事起,想着“戴罪立功”弄出“矾书案”,也不会立时告破。

    对于年长阿哥,康熙忌讳颇深;对这个嫡出的、曾为储君三十载的二阿哥,康熙更是防之又防。

    这围得铁桶一般的咸安宫,最忌讳的就是传递纸片还有入口的东西了。

    这鸦片在世人眼中,还是药物,更是违禁之物。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是见鬼。

    “十六弟这板子委实冤枉!”十三阿哥苦笑道:“实没想到,前些年还稀缺的药物,如今在京城各大药铺经都有了,查都没地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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