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隆科多只觉得迷雾重重,一时之间,也没想好从何处着手。就留下案宗,令老鸨同孙珏都回去,要改日再审。
直至出了九门提督,孙珏的心里还挣扎,要不要实话实说。
他是被人设计了,他冤枉。
不过,沈青在热河陛见,要是供出他来,沈青按照规矩就要回京协查。如此一来,京城丑事就要传到热河,要是传到御前,那孙家的体面就要让他毁了。
孙珏只觉得嘴巴里腥咸,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比附加
他却是忘了,他是五品司官,罪名没有落实前,九门提督衙门也不能给他定罪。这个罪,还是要禀告到御前,等皇帝示下,该怎么查。
昌平,曹家庄子。
曹颙将孙颖之事,告之李氏同兆佳氏。李氏这边愕然,实没想到看着知礼数的侄女婿,为何成为这般模样。
兆佳氏已经坐不住,起身咒骂道:“这千刀万剐的混账,竟然敢这般对待大妞,我就早说,他不是个好大,装模作样,上不得台面。不行,大妞不能平白受着委屈,我要去孙家,非要出了这口恶气不成?”
李氏见她点火就着,忙拉住她的胳膊,道:“急什么急,就算想要回城,还隔着几十里。这都啥时候了,就是今儿出庄子,到了京城外,也该关城门了。”
兆佳氏掏出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都是我这当母亲的没用,竟是眼看着女儿被人打。养了女儿十几年,谁舍得动一个指头。黑了心的王八羔子,他算是什么阿物,竟然敢向大妞动手?”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喘了起来。
李氏见状,担心不已,道:“如今大妞已经接回家,也不差这半日。二婶先消消气,孙姑爷又跑不了,别气坏了身子,倒叫孩子们跟着操心。”
兆佳氏虽气得不行,但是已经是下晌,确实来不及回城,也只能再留一日。
曹颙原还想留在这边住到月末,但是李氏、兆佳氏不放心曹颖,就吩咐人连夜收拾,次日众人一起回城里。
曹家东府,曹颖守在儿子身前。
将养了几日,孙礼已经能起身,只是因伤了肺腑,还咳得厉害。他不肯在炕上躺着,坐起身子,从母亲手中接过药碗,一口喝了。
曹颖忙捻起一颗蜜饯,送到儿子嘴边。
孙礼无奈的皱皱眉,还是乖乖地张开嘴。
蜜饯甜得有些发苦,孙礼看了看曹颖,低声道:“母亲,要不然,咱们回杭州?在祖父母身边过活母亲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曹颖听了,道:“礼儿不想留在京城么?礼儿不是也想进官学,像四舅舅那样金榜题名么?”
孙礼低下头,轻声道:“母亲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姨母同舅舅们?”
曹颖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是,是舍不得。没有他们庇护,母亲怕是要胆小。母亲被你父亲打怕了,心里虽恨他,但是也没胆子见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两下里清净。”
孙礼的脸色露出哀伤之色,带着几分恳求道:“母亲若是母亲想要留在舅舅家,也带着儿子吧?要是舅舅家不乐意,咱们就出去住,儿子一定用功读书,赚为前程,好生孝顺母亲。”
听着他这么懂事的话,曹颖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哽咽着说道:“这说的是什么混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娘离开你可活不了。”
经过这番变故,孙礼从没掉一滴眼泪,现下却像稚子一般,呜呜大哭起来。
曹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儿子哭碎了,都是自己的不是,让儿子跟着担惊受怕,这回又吃了这般委屈。
她正自责得紧,就有人挑了门帘进来。
是兆佳氏疾步进来,看着外孙子病怏怏的,顾不得心疼,扯过曹颖,巴掌就落到曹颖身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完蛋孩子啊,但凡有些刚性,能落得今儿这般下场”
她虽瞪着眼睛,口气恶狠狠的,但是眼睛红肿的跟烂桃子一般,嗓子沙哑得紧,嘴边已经是一溜火泡。
巴掌落到曹颖身上,曹颖却丝毫不觉得疼,眼睛已经湿了,低下头不吱声。
兆佳氏连打了几巴掌,直觉得手心生疼。孙礼见状,原想上前拦着,却是见这一巴掌比一巴掌轻,慢慢又退到一边。
兆佳氏已是打不下去,一把搂住女儿,眼泪簌簌落下。
“都是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曹颖忍了眼泪,轻声说道。
兆佳氏哽咽着说道:“放心,有母亲在,定不让你白白受委屈”
母女二人,正诉衷肠,就是原本跟着兆佳氏过来的李氏也在帘外止了脚步,不愿进来打扰。
就见曹钌裆殴值慕嗽鹤樱死钍希χ棺〗挪剑淼溃骸安铩!�
李氏点点头,看着他穿着外出的大衣裳,道:“这是才打外头回来?怎么满脸通红,是吃酒了?”
曹蠲Φ溃骸懊挥校撬锛矣钟腥死戳死穸盖住�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第八百三十四章 门牙()
第八百三十四章 门牙
热河,避暑山庄,御前。
听兵部尚书上十四阿哥的弹劾折子,三阿哥同十五阿哥对视一眼。
前些日子,十四阿哥刚弹劾掉一个在西北掌管军需的侍郎,今儿又弹劾统兵的都统,看来要将西北大军的权利尽数抓在自己手中。
是不是有些做的过了?
皇父的处置,很是费人思量,既准了十四阿哥的折子,将文武高官都革职,但是并没有按照规矩押回京城或斩或枷,而是将这些“罪臣”,都锁禁西宁,遇有苦差处差遣。
十四阿哥的威风也有了,但是却不敢懈怠。
这种御前会议,只有皇子阿哥、大学士、当值的六部尚书才有资格参加,上的折子也是朝廷大事。
像五品郎中因“立身不检”被弹劾之事,根本就不会拿到这边事情来说。
待众人回完事,康熙留下十六阿哥,余者跪安。
每年,多是七月初,圣驾就开始巡行蒙古,今年延迟了些,定在七月二十二,就是三日后。
十六阿哥统领内务府,这几日忙的就是圣驾将出巡之事。塞什图带着几位属下,今日已经出发,打前站,为圣驾驻扎做准备。
康熙留下十六阿哥,问的正是出巡之事。
听说内务府已经预备妥当,康熙挥手道:“传令下去,巡行启程日期,延后十日。”
十六阿哥躬身应了,见康熙靠在椅子上,方才在大臣面前的威严,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身疲惫。
十六阿哥见状,心里不安,但是天家父子,多有避讳,就算想向寻常人家一样的问一句身体如何,也是刺探圣安,“心怀叵测”的罪过。
康熙见十六阿哥眼中尽是关怀之意,道:“无事,不过是钦天监的晴雨折子预计月末热河这边有几日的阴雨。”
十六阿哥从御前退了下去,觉得一阵迷茫。想着皇父老态横生,在臣子面前硬撑,他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恐慌。
十四阿哥在西北这番手脚,掌握了西北大军的实权。
即便“韬光养晦”的那位沉得住气,但是没有广布党羽,若是皇父早日立储还罢了;否则皇父有个就算那位近水楼台,占了先机,坐拥几十万西北大军的十四阿哥如何肯俯首称臣?
到时候,大军还朝,后果不堪设想。
十六阿哥想到此处,止住脚步,怔在那里。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投靠十四阿哥,左右他不过想当个太平皇子,太平皇弟,谁登上龙椅,同他又有什么干系?
这时,就有人拍了他的肩膀,道:“被唬住了?”
十六阿哥转过头,看了看嘴角带着几分讥笑的十五阿哥,道:“唬住?十五哥说的是何事?”
十五阿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什么?十四哥如今都成了‘西北王’,你不害怕?这几年,他三番两次地拉拢你,你都装傻充愣的糊弄过去,以他的脾气,得势了能有你的好?”
十六阿哥讪笑道:“十五哥晓得,我最是慵懒,不惦记擎天保驾的功劳,也不愿去抱他们的大腿。早年八哥待我可是比十四哥待我好十倍,我也没去抱八哥的大腿不是?”
十五阿哥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连三哥都怕了,说往后不再做他想,我就不信你不怕?”
“三哥真这么说?”十六阿哥有些诧异:“他不是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么?”
“或许以前是,现下却是说要全心支持十四哥的西北战事。不晓得是真死了心,不再惦记那个位置;还是因十四哥势大,示人以弱,避其锋芒。不拘是哪个,往后十四哥怕是越发得意,起码外人看来,再也无人与他相争。”十五阿哥回道。
十六阿哥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些乱,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同十四阿哥暗通款曲以自保。
毕竟,他并不是孤身一人,若真因此埋祸,额娘同妻妾儿女,都要受到他的牵连。
十五阿哥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长吁了口气,道:“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是维系老样子就好。拥立之功,是能换个王爷帽子,但是这跟赌博似的,获利颇丰,风险也大。我一个人陷进去就行了,你还是在干净地方站着。你我是同胞兄弟,就算我真有得意那日,还能不提挈你不成?若是我这儿落空,有你在,额娘总算有依靠。”说到最后,已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十六阿哥只觉得心沉了下去,胸口憋闷的难受,面上却是不显。
“这是十五哥的真心话,十五哥希望弟弟如此?”十六阿哥看着十五阿哥,眼中无波,一本正经地问道。
十五阿哥毫不迟疑,使劲地点了点头,道:“总要稳妥些才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晓得往后还会生什么波澜。”
十六阿哥心里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晓得了,那弟弟往后就等着十五哥的照拂。”
十五阿哥仔细打量弟弟的神色,见没有任何异常,摆摆手道:“自家兄弟,说这些,怪没意思的。内务府琐事多,我就不耽搁你功夫了,你先去忙。”
兄弟二人就此作别,转身之后,十五阿哥眉头已经蹙起,脸上悲喜莫名,放缓了脚步。
悲的是,自己无法心平气和地看着弟弟做个受宠皇子,自在舒心的过日子;喜的是,熄了十六阿哥打算向十四阿哥投诚的心思,自己的位置无可替代
京城,曹家东府,客厅。
孙珏在客厅坐着,心里还寻思,一会儿见了妻儿,该如何相劝。
如今不单单是九门提督衙门那头麻烦,御史弹劾也使得他措手不及。虽说进京好几年,但是他没有爵位,品级低微,并不是手眼通天之人。
能帮他的,只有曹家。
要是说动妻子,请大小舅子曹颙出面,就算不能完全了结此事,也能化解个七七八八,有惊无险的度过。
为这个缘故,孙珏才再次登上曹家大门,再没有上次的理直气壮,已经筹划着,是否当着几位小舅子的面,跟妻子陪个不是。
就算面子上有碍,毕竟还要倚仗曹家,能屈能伸大丈夫。
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曹颖,而是携怒而来的兆佳氏。他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站起身来。
兆佳氏如一阵风似的进了客厅,手中还提溜两尺来长鸡毛掸子。
见了孙珏,她眼睛要冒出火来,奔上前去。
孙珏原要给兆佳氏请安,这腰还没弯下,请安的话尚未说出口,见丈母娘不对劲,忙侧身避开。
兆佳氏红了眼,挥动着鸡毛掸子,就往孙珏身上招呼。
饶是孙珏退得急,身上也挨了两下,真是身上疼,脸上臊。
门口侍立东府大管家,还有位端茶侍水的小厮。这当着曹家下人的面,挨了打,孙珏不禁憋红了脸,已经想着要不要袖手而去。
兆佳氏追得紧,哪里会容孙珏思量。
孙珏耐不住疼,只能往门外跑,却是被门槛绊住,直直地摔了下去,来了个狗啃屎。
他只觉得上牙龈一酸,嘴里满是腥气。他张开嘴,想要吸口气,却是掉下一颗门牙。他伸出手去,擦了口嘴巴,黏糊糊的都是血。
旁边,是追着兆佳氏过来的李氏同曹罟矗怂镧逭饽Q颊咀〗挪健�
就见兆佳氏挥着鸡毛掸子从厅里追出来,指着地上的孙珏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了个小老婆,竟然敢打我的闺女同外孙忘恩负义,黑了心肝的混账行子!我们大妞,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这个的挨千刀的王八蛋!贤良淑德,我们大妞哪样没占上?你们孙家祖上烧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