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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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坐在对面,瞧着他如此,不由有些担心,怕他耍酒疯。还好孙珏的酒量也有看长,同前些年比起来,长进许多。
一顿饭,吃到夕阳西下,屋子里已经掌灯。
讷尔苏有些喝多了,觉得头沉沉的。他揉了揉太阳穴,瞅了瞅窗外天色,对曹颙道:“今儿不早了,就喝到这吧。”
曹颙见众人都撂下筷子,点点头,道:“若是大家喝好了,那今儿就到这儿,改日再喝。”
他吩咐人撤下席面,上了酽茶给众人戒酒。又尊讷尔苏吩咐,使人到二门,问女眷那边如何。
少一时,有婆子过来回话。道是福晋已经穿戴整齐,在二门登车。曹颖与曹颐姊妹两个被李氏留下,叫明儿再过来接。
塞什图这边没有想什么,孙珏心里却是一会儿恼,一会儿欢喜的。恼的是,李氏就算要留侄女留宿,按理来说,也当应先正的他的同意才对;欢喜的是,李氏待侄女这般亲近,对孙家来说是好事。
讷尔苏带着醉意,出了屋子,便登上妻子的马车,同妻子一道回府。
回到王府,见妻子缄默,神情不似去时欢喜,像是有心事,讷尔苏打趣道:“我的好福晋,这是吃醋了不成?因岳母留大姐与三妹,没有留你?”
曹佳氏听了,哭笑不得,道:“瞧爷说的,我是孩子么,还为这个吃醋?”
“没吃醋,这是寻思什么,叫爷摸不着头脑?”讷尔苏躺在炕上,醉眼朦胧地看着曹佳氏道。
曹佳氏想着曹颖身上的旧伤新痕,真想跟丈夫唠叨两句,听听丈夫的主意。但是她毕竟是出嫁的女儿,上面还要父母在,娘家还有兄弟与兄弟媳妇,轮不到她来做主。事情宣扬开了,除了叫丈夫瞧不起孙珏外,于事无补。
因此,她便忍下没说,近前服侍讷尔苏去了外衣鞋袜
曹府,梧桐苑。
看着低声饮泣的曹颖,曹颙怒气横生,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真没想到孙珏除了迂腐势利,还会打老婆。
将曹颖留下,是曹佳氏的意思。她的意思,不能白白放过孙珏,总要娘家这边出面撑撑腰,给孙珏点教训才是。
曹颐怕姐姐难堪,才跟着留下来,但是并没有直接禀告李氏。怕直言相告,引得长辈担心,要先听听哥哥、嫂子意见。
初瑜见曹颙怒气冲冲地想要出去,忙一把抓了胳膊,小声道:“额驸”
“我这就带人讲那个混蛋抓回来,倒是要问问,难到曹家将姑娘嫁给他,是为了挨他打的么?”曹颙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寒意,对孙珏从原来的不喜欢,变成了极端厌恶:“让他也尝尝挨打的滋味儿,看他以后还敢动手么?”
曹颐这边,缄默不语,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应对。
二房虽有长辈,但是兆佳氏是没谱的性子,哪里是能出面做主的?曹颂又鲁莽,除了动手,也没有其他解决之道。
曹颙话音刚落,就听到“噗通”一声,曹颖已经跪下来。
曹颐在旁,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来。
曹颖却是不肯,看着众人,哭道:“我们爷只是有时候喝多了酒,遇到不顺之事,爱发脾气,寻常时候不会动手的。过后,他心里也恼,也到我跟前赔不是。求求二弟、弟妹与三妹妹,就当不知道此事吧。要不然,不仅我们爷丢了脸面,还会让长辈操心,我也再没脸登娘家的门。”说到最后,流泪不止。
话里话外,都是对孙珏的维护之意。
曹颐见她这般维护孙珏,想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实是无语。这样的男人,不与他合离,还等什么?就算顾及到儿女,难道娘家这边还能短了她吃喝?
再说,作为曹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曹颖的嫁妆当年都是公中置办,还有孙太君留下的银钱,也算是丰厚,足以傍身自足。
见了曹颖这番做派,曹颙也是觉得头疼。这一刻,他倒是真希望这个堂姐,能如兆佳氏那么彪悍,而不是这般窝窝囊囊的。
“那也不能这么饶了他,大姐才多大,难道要被打一辈子?”曹颙摆摆手,示意初瑜与曹颐两将曹颖扶起来。
“不会的,你姐夫酒量好了,差事上也顺心”曹颖低着头,小声说道。
见她这般固执,曹颙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实懒得与她争辩,曹颙对曹颐道:“夜深了,三妹先扶大姐去东屋安置。有什么,明儿再说。”
初瑜亦道:“是啊,先安置吧。铺盖都是用了新的,叫人方才就铺好了。”
待曹颖与曹颐去了东屋,曹颙问初瑜道:“这叫什么事儿,如今倒像是咱们是恶人似的,大姐真是糊涂。”
初瑜给丈夫倒了盏茶,犹豫了一下,说道:“额驸,有什么不用撕破脸,还能教训孙珏的法子么?毕竟这世上讲究劝和不劝离。大姐姐同孙珏做了十载结发夫妻,又生了一对儿女,想来感情也深厚。要是撕破脸,就算接大姐姐回来,但是大姐姐心里不乐意,咱们也是徒劳。再说,老爷、太太那边,未必会同意接大姐姐回来。说不定只是唤了孙珏过来,教训几句。”
曹颙一想,也是。毕竟在这个世上,女人多是男人的依附。曹家虽在旗,但是曹寅奉行的还是“三从四德”那一套。就算侄女受了委屈,一句“出嫁从夫”下来,怕也不会太苛责孙珏。
曹颙摸了摸下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能从长计议。”
却说曹颖这边,一个晚上不敢阖眼,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又怕弟弟、妹妹们将此事禀到李氏前,闹大发了。
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曹颙去衙门了,不在府里;初瑜与曹颐两个也没有再继续昨日的话题,只带着她给李氏请了安,随后弄了不少吃食给她滋补。
国公府是中午来的马车,孙家则是下晌。
曹家并没有异常之处,连曹颖都有些糊涂,昨日种种莫非是场梦
这日清晨,孙珏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遍体生疼,不禁“哎呦”出声。
曹颖已经起身,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交代早饭吃什么。听到丈夫的动静,她转过身子,近前问道:“爷醒了”
孙珏坐起身来,刚要更衣,就见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
除了胳膊上,身上也疼。他心里狐疑,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照了,唬了一跳。除了脸上无伤,身上不少处青紫,大腿上一处都淤血了。
“这是,这是”孙珏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昨晚睡得香甜,一夜无梦,怎么早起就变得一身伤?
曹颖站在一旁看了,不由讶然出声。她想几日堂弟曹颙所说,心里惊魂不定。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一身青?”孙珏转过身子,迷糊不解,看着妻子问道。
“许是爷喝多了磕的”曹颖支支吾吾回道。
“昨儿没喝酒。”孙珏环视了下屋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事情过去几日,孙珏身上的青肿渐消。只是他心里存了疑,怀疑妻子屋子里不干净,连日里就宿在妾室房内。
没想到,旧伤才好,又添新伤。孙珏再次“遇鬼”。
这次除了身上,脸上也挨了两下子,这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真不开。孙珏哪里还敢再撑着,忙请和尚、道士过来做法,又张罗着的换房子搬家
结果,仍是如影随形,乔迁之后,孙珏仍是被“厉鬼缠身”。
折腾了半个月,他又惊又吓,实在熬不住了,终是卧床不起
皇宫,内务府本堂。
曹颙心情大好,终于等到圣驾出巡,衙门里的差事他也安排的差不多,明儿就要同父亲一道,带着家人,往小汤山温泉庄子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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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暖屋()
第七百二十四章 暖屋
已经过了冬至,到了数九天气,虽说无风,天气也干冷干冷的。
曹颙穿着裘皮大氅,头上带着护耳的帽子,加上氅衣领子上半尺高的皮草,遮得严严实实,丝毫不觉寒意。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
虽说道路两侧草木早已凋零,但是远山上积雪未消,勾勒出一抹白边,在冬日暖阳下闪烁,别有一番风情。
各院的使唤丫头婆子,由紫晶领着,带着各院主子的铺盖使用,昨儿已经乘了几辆车,到小汤山先收拾。
今儿过来的,是曹寅父子与各院带着孩子们的女眷。
曹寅带着天佑、恒生乘坐一车,李氏带着长生坐一车,初瑜带着天慧坐一车,田氏带着左成、左住兄弟坐一车,怜秋、惜秋带着妞妞坐一车。
其他人等,有三、四个一车的,五、六个一车的。前前后后的,拢共用了十多辆车。加上随行的管家、长随、侍卫、小厮,浩浩荡荡的,足有七、八十人。
府里内务委了封姨娘与钱姨娘,外事儿则是交代了曹颂,安排得妥当。
封姨娘出生平民之家,是读书人家的女孩儿。其父曾在江宁织造府当差,同曹家有些私交。曹寅原配顾氏三年无子后,主动帮丈夫纳了个良妾,就是封氏。
钱氏是曹家家生子,早先是孙太君身边的丫头,曹颙出生三年后,由老太君指给曹寅为妾。
封氏已经五十多岁,知书达理,平素鲜少出自己院子,是个安静稳当的人。钱氏虽年轻,但也是安分守己之人。
除了她们两个,曹寅还有几个通房。其中绣鸾服侍李氏最久,李氏平素也颇为倚仗她。早年天佑初生时,李氏去沂州给媳妇下奶,就是将江宁府中家务相托。
原想着抬举绣鸾做妾,没想到她却是命薄,康熙五十一年腊月里染了风寒,没了。
剩下两个通房,并不得曹寅所爱,李氏也待之平平,就没有抬举给名分。
却说马车里,天佑与恒生两个虽说不是头一次出门,但是出城还是第一遭。兄弟两个亦是穿着大毛衣裳,像个小肉球似的,满脸雀跃不已。
在祖父面前又不敢失礼,他们只能强忍下满心好奇,伸出小脑袋,恨不得贴在马车车窗上,巴巴地往外头看野景。
马车的窗户是一尺半长,一尺来高的格子窗,巴掌大小的棱格当中,镶嵌了玻璃。
“山,山哥哥”恒生看到远山,不由小眼睛发亮,小胖手指着远处,兴奋地天佑道。
天佑回头看了曹寅一眼,将祖父并无嗔怪之意,笑着对恒生道:“是山,父亲不是说,到了庄子,就带咱们到山上抓鸟雀么?不知是不是这个山。”
恒生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嘀咕道:“哥哥,父亲会飞么?”
天佑听他说这个,摇摇头道:“父亲又不是鸟雀,怎么会飞?”
恒生抓了抓后脑勺,不解地问道:“要是父亲不会飞,那怎么抓鸟?这人一到跟前,鸟雀都飞了”
天佑也被恒生给说迷糊了,对于生长在宅门里的小公子来说,这摸鱼捕鸟实不能算是常识,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从安定门到小汤山之间,原就有官道,这几年因为皇家修温泉庄子,这边的官道更是修缮得平坦笔直。因此,马车走起来,甚是平稳,并不比城里的青石板路差多少。
曹寅原是闭目养神,听了两个孙子的对话,睁开眼睛,不禁莞尔。
恒生刚好看在他,乖乖地放下小手,唤了声“祖父”
马车外,曹颙已经来了兴致,同任氏兄弟两个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路口,策马奔腾,比试身手。
“驾!驾!”嘹亮的声音,夹杂着马蹄声,在辽阔的原野上,传出甚远。
天佑与恒生两个听了,想要开门张望,又不敢,急得小猴子似的。
曹寅却不敢让他们见风,怕着凉了,了不得,板着脸,咳了一声,考校两个孙儿功课。
天佑这边尚好,恒生那边,就要抓耳挠腮,也顾不得再看赛马热闹
皇宫,阿哥所。
十七福晋亲自奉药,十七阿哥接了,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汤,直皱眉。
“爷早点喝了,睡着发发汗。”十七福晋说道。
十七阿哥苦笑道:“都发了几日了,还不见好”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一时没拿稳药碗,已是落到地上。
碗摔得粉碎,药汤溅落,狼藉一片。
十七福晋见状,顾不得地上,探过身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后背,好帮他咳得舒服些。
十七阿哥只觉得咳得喘不上气,咳得嗓子眼腥咸,才慢慢地止了咳。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药汤,十七福晋道:“好好的药,让我糟蹋了。不用再熬,晚上一起喝吧”
十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