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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83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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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你成亲,我单独送你贺礼;我成亲,你却是打着曹家的名儿,随大溜,太不仗义。”塔娜皱着眉,冷冷地说道:“都说汉人知礼,你怎么忘了礼尚往来?”

    这番质问,带着几分孩子气。

    曹颙转过头身来,道:“夫人既是挑礼,那就是曹某不是了。等到夫人大寿,曹某定携内子,预备份厚礼送夫人。”

    听到曹颙提及“内子”,塔娜的脸色青白,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甚是无聊。

    这是在炫耀幸福么?

    塔娜低下头,挑了挑嘴角,道:“厚礼当不起,等什么时候宝雅格格归宁,到时候你们吃酒时,别忘了叫上我这个,可是说好了”

    不远处,弘皙站在幔帐后,望着这一切,周身笼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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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雷声() 
    第七百一十八章 雷声

    “轻点,嗯,再轻点”

    听着上房里曹颙的低语,喜彩在门外忙止步。 她身后跟着的两个抬水的小丫头已经低下头,不敢再抬头。

    “额驸,我帮你揉揉”

    “啊,舒坦”

    就是向来在初瑜身边侍候的喜彩,脸上也臊得通红,心里寻思这两个主子也真是的,热水还没送上,这还亮着灯。

    如今天冷,热水凉得快。喜彩只得硬着头皮,挑开帘子,带着小丫鬟将热水送到外间。

    里屋里,断断续续的,仍是曹颙的呻吟声。

    喜彩抚了抚胸口,硬着头皮,隔着帘子禀道:“格格,额驸,热水好了。”

    “送进来吧。”就听初瑜的声音道。

    喜彩应了一声,低着头,带着小丫鬟,将两盆热水送进去。

    初瑜穿着常服坐在炕边,曹颙身上盖着被子,趴在炕上。

    待丫鬟们退下去,曹颙才从被子里爬起来。他身上只穿了白色亵衣,摸了摸后腰上贴的膏药,问初瑜道:“用不用帮你也贴一帖?你也忙了一日,身上指定也酸疼。”

    “不用了,我不像额驸,站着的时候多,就迎客送客的时候站站,其他功夫都是坐陪说话。”初瑜说着,起身帮曹颙去了袜子,将他的脚放到脚盆里。

    脚掌心原本红肿生疼,热水一泡,曹颙身上一哆嗦,觉得说不出的舒坦。

    少一时,夫妻两个洗了脚,唤人将水盆端了出去。

    今儿的炕烧得滚热,曹颙躺在炕头,跟烙饼似的,直觉得从里到外到烘热了,使得人不想睁眼睛。

    “额驸,今儿回来时,八婶送了谢礼。”初瑜帮丈夫掖了掖被角,说道。

    “什么礼?珠宝,古董?”曹颙随口应道。

    “我也不晓得,还没腾出功夫看。额驸,现下看看么?”初瑜问道。

    “嗯,看看。”曹颙睁开眼,只觉得后背烙得够热了,翻身趴在枕头上,对妻子说道。

    初瑜应了一声,起身到梳妆台前,抱了个小匣子过来。小匣子打开,里面是黄绫包裹的的小盒子。

    打开黄绫,露出只无比华丽、巴掌大小的盒子。

    盒子是紫檀木包金,上面镶嵌了拇指盖大小的各色宝石。不说里面是什么,就是这个盒子,已经是价值不菲。

    曹家本富足,曹颙打小见过的珠宝首饰也不少,这般华丽的盒子还是头一遭见。

    他心里已经生出几分好奇,盯着妻子的手,想知道这么精致的盒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宝贝。

    盒子打开,红绒布底衬上,摆放着一对黄沁龙凤对佩。

    这对佩说不出的别扭,因为玉料极好,雕工却是不好恭维。比两个玉板强不了多少,只能轮廓上瞧出是龙凤佩来。

    曹颙拿起一块,摩挲着,搁在眼前看了,想不明白八福晋送这个的用意。

    初瑜拿起另外一块,在手中看着。到底是女人家仔细,她将内面送到曹颙面前,道:“额驸瞧,这里像是有字儿?”

    曹颙从炕桌上拿起灯台,近前照了,隐隐约约地认出是“丙子年”三个字。

    “丙子年?今年是丙申年,丙子年是哪一年来着,听着耳熟?”曹颙抬头问初瑜道:“不是你出生那年么?这玉佩是二十年前的。”

    “嗯,是康熙三十五年。”初瑜点点头,回道。

    八福晋与八阿哥的定情信物?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再望向那玉佩,目光就有些沉重。

    过了半晌,就听初瑜红着眼圈,回道:“早前听额娘提过,八婶打小养在安王府,经常跟着安王福晋出入宫禁。八婶与八哥的婚约,在宫里正式下旨前,就已定了。

    想着八福晋神容枯瘦的模样,曹颙心里叹了口气,撂下玉佩,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不许人间现白头。即便是伉俪情深,也抵不住阴阳相隔。只望八福晋能想开些,要不然往后的日子该多难熬。就是八阿哥泉下有知,定也舍不得妻子受此煎熬。”

    初瑜抬起头来,看着丈夫的脸,轻声道:“额驸,假若,假若有一日我先去了,额驸要记得这句话才好。”

    听初瑜语出不祥,曹颙皱眉道:“好好的,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就算终有那日,也是我先行。没瞧见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已经一身毛病么”

    八阿哥府,灵堂里。

    夜已深,五台法事已经停了,僧侣道人都是休息。灵堂里只有香烟缭绕,寂静得很,几个置夜的管事,也被打发出去。

    灵堂里,只有八福晋,坐在地上,抚着八阿哥的棺木,喃喃自语:“这辈子,咱们瞅着他们幸福;下辈子,咱们还做夫妻,生儿育女,长命百岁。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苏州,织造府后街,民宅。

    虽已经是深夜,但是这边里里外外却是灯火通明。

    不少丫鬟婆子往来穿梭,忙忙碌碌。

    虽说南面气温比北边暖和,但是已经到了隆冬季节,也是叫人湿寒难耐。李煦站在廊下,却是浑然未觉。

    远远地传来打更声,已经是四更天。

    听着屋子里产妇的叫喊声,李煦不禁双手合十,祈求过往神佛,保佑那人能平安诞下儿子。

    说起来,他已经六十二岁,过了花甲之年,但是他却不肯服老。

    生下个儿子,是他念叨了好几年的事儿。有些姿色的丫鬟,都收拢了,又使人从外地寻来有宜男之相的良家女子,广纳妾室,花费大银钱,买了壮阳的好药,日播夜播的。

    偏生府里的丫鬟妾室,没个争气的。争气的这个,又是不能见人的。

    按照妙云的本意,被公公“扒灰”,已经是污秽不堪,只是舍不得女儿,才苟活于世;这次意外怀孕,更是觉得没有可活的余地,便寻了机会,使人买了耗子药,想要一了百了。

    李煦这边正盯着,哪里会让她得逞?

    却是略有所悟,便安排个丫鬟暴毙,当成妙云下葬了,真正的妙云则是送出府外待产。

    转眼数月过去,到了妙云的产期。

    李煦在廊下站了个把时辰,脸上已经冰凉,但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谁说他比不得曹寅,如今他是侍郎衔,曹寅也是侍郎衔,大家伙是一样的。不过是曹寅捡了便宜,爵位比他高罢了。

    这几年走背字,李煦也是无奈。

    就拿次子死后,他忙着求子之事来说。时至如今,过了三年,才有了指望,但孩子没落地,尚不知道男女。

    曹寅那边的老生子,已经牙牙学语。

    虽说打心眼里,李煦是盼儿子,但是也自我宽慰,道是女儿也不错。等大了些,送进京里选秀,也拴婚皇子皇孙。

    想到这里,他想起早逝的长女。

    要是能留下一个阿哥,那李家也不至于这般窘迫。

    王嫔娘娘虽是李家送到御前的,但是谨小慎微的性子,李家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娘家,也不好照拂。

    李氏的“如意”,李煦思及此处,忍不住“哈哈”两声,笑出声来。

    曹家也好,李家也罢,多年的圣眷原来不在孙太君与文太君两位老的身上,也不是因曹颙那个小的,而是因李氏而来。

    天家金枝玉叶么?却是在他们李家长大。以李氏的性子,就算荣华富贵了,也不会怠慢了娘家。

    曹家向来自以为是,父子二人都不是通达之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着李氏,才熬到今日?

    正想着,就听到天空里传来几声响雷。随着雷声,雨点簌簌落下。

    雨水打到李煦脸上,他周身一寒,紧了紧衣服。顾不得产房污秽,挑了帘子进了堂屋。

    刚进屋子,就听到里屋传来嘹亮地婴儿啼哭声。李煦身子已经僵住,眼睛望着里屋门口,扬声道:“生了?少爷,还是小姐?”

    就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产婆抱着个襁褓出来,满脸堆笑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如夫人添了位小少爷。”

    “少爷?小小子?”李煦闻言,欣喜若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那产婆道:“快,给老爷看看子孙根儿”

    这产婆听了,笑呵呵地撩开襁褓,露出婴儿的下体来,嘴里说着奉承话。

    她接生半辈子,见惯了人间百态,自是瞧得出这边门户紧闭,没有其他男人当家,不像是正经过日子人家。老夫少妻,倒像是有钱人养的外宅。

    李煦摸了摸儿子的小辣椒,已经是眉开眼笑,唤人包银封给产婆看赏。

    外面热闹,产房里,妙云已经是疲惫不堪,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就觉得有人扶她的头,忍不住发问道:“谁?”

    只觉得那扶着她的人一抖,半晌才听有人回道:“姨奶奶,是老奴。奶奶产后身子乏,喝几口人参粥补补,也好下奶。”

    妙云倦倦的,哪里有食欲喝粥?

    不过听到“下奶”,她却强撑开眼睛。搬到这边的几个月,她从最初的抑郁,从思念女儿,到最后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落地。

    早先,香玉落地后,就有奶妈、嬷嬷照看。她这个当娘的,反而没有插上手。

    这回,落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脸面,只盼着孩子能早落地。为了这个孩子,她还专程同李煦央求了几次,想要亲自哺育。

    李煦那边,虽觉得为难,但是为了安抚妙云,最终也答应了此事。

    想到这个,妙云心里倒是真生出几分期盼来。她挣扎着,将身体坐起来些,看着眼前的老嬷嬷道:“关嬷嬷,多劳你费心,我还年轻,没想到这些。”

    关嬷嬷的神情有些僵硬,挤出几分笑道:“当不起姨奶奶的谢,都是老奴当做的,奶奶还是喝粥吧。”说着,低下头,用调羹盛了半勺粥送到妙云嘴边。

    妙云见她胳膊发抖,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接过粥碗与调羹,道:“嬷嬷照看我半宿了,想来也累坏了。坐下歇歇,我自己个儿喝。”

    关嬷嬷点点头,倒是没有跟妙云撕巴,只是转过身去,用热水投了毛巾,坐在炕边,给妙云擦了擦手。

    “嬷嬷待我真好,往后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嬷嬷多教我。”妙云露出几分感激,虚弱地说道。

    关嬷嬷听了,已经忍不住,流下泪来,低声道:“奶奶这辈子命苦,下辈子好好享福吧。”

    “谁知道下辈子如何呢?且熬吧。”妙云低头,看着碗里的粥,道:“好香的粥,这是加了红枣么?红彤彤的,看着倒是叫人开胃口。”

    说话间,她一调羹一调羹的,将碗中的粥用尽。

    关嬷嬷已经不敢看妙云,转过脸去,平了平妙云身上的被子。

    “嬷嬷,劳烦再给我盛半碗。托嬷嬷的福,要是能早点出奶就好了,要不然饿着了孩子可怎生好”妙云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离

    苏州织造府,内宅,佛堂。

    文氏彻夜未眠,盘腿坐在观世音佛像前,嘴里念着观世音菩萨如意摩尼陀罗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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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如常,曹府这边,除了多了天佑、恒生抓鸡的“典故”,就是长生“抓周”时的闹剧了。

    前几日,长生“抓周”,抓了个胭脂盒。

    曹寅怕妻子伤心,当着李氏的面没有说什么。不过,私下里,他却对曹颙交代。往后不许惯着长生,否则的话,养出纨绔来,岂不是给祖宗抹黑。

    虽说长兄如父,但是有父母在堂,也轮不到曹颙说什么。

    再说,曹颙也不相信这些。小孩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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