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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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叙无子,如今的两个嗣子纳兰永寿、纳兰永福都是他胞弟方的嫡子。
康熙四十六年,方与妻子先后病故,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长子安昭当年才六岁,次子元普也是不过三、四岁。
次年明珠又病故,康熙体恤臣子,也看在明珠与纳兰容若父子的情分上,亲口过问明珠的身后事。
晓得叙无子与其妻耿氏成亲多年无子,康熙便下令让安昭兄弟两个做了叙嗣子。
安昭打小身体孱弱,病不离身,叙就给他改名叫“永寿”,元普跟着哥哥的犯字,改名做“永福”。
转眼多年过去,永寿与永福也长大了。
蒙康熙看顾,永寿的婚事也是在康熙亲自过问,将去年留牌子的女正黄旗汉军副都统含太公之女阿氏指给永寿为妻,年前已经办了喜事。
年后,永寿继承父祖佐领的世职外,还进了侍卫处,如今是外班侍卫。
永福还没成人,恩萌了监生,在国子监读。
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过来时,叙在带着抹额,坐在床榻之上,拉着妻子,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虽说自打丁忧起复以来,他小动作不断,但是心里从来没有怕过。
这其中,不无仗着父兄生前眷之意。
说起来,他也七岁成,也算颇有才气,但是在父兄的才子光环下,就那么微不足道。
亲近八阿哥,除了因妻子与八阿哥福晋是两姨姊妹之外,还因他心里也想着出人头地,重振家门。
没想到越陷越深,走了父亲老路。
“养病”这一个多月,叙开始还不停地写祈罪折子,但是都石沉大海一般。
他觉得自己真病了,想着哥哥与弟弟都是三十来岁就没的,自己怕也活不过四十。
除了不放心长寿的身体外,还不放心长福的亲事。因此,他没事就拉着妻子耿氏,啰嗦个没玩。
耿氏是和硕柔嘉公主之女,自幼出入宫廷,同太后与后宫主位关系较好。
见丈夫如何惶恐,她只能软言安慰。心里已经后悔,应该在圣驾出京前,往宫里走动走动,看能不能寻个人情。
听说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到了,叙颇为意外,但还是更衣,预备到前头见客。见他要去了抹额,耿氏开口拦住:“老爷,还是戴着吧。万一是皇上叫阿哥们来问疾,看着老爷如常的样子反而不美。”
叙一想也是,脸也没洗,披着件衣服,拄了拐杖,叫两个人搀着,到前厅见客。
见了九阿哥与十四阿哥,他还不忘想要跪下见礼。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见他这颤颤悠悠的模样,哪里还能让他跪,忙搀他起来。
“凯功……‘病’得不轻啊……”九阿哥打量了叙两眼,心里有数,似笑非笑道。
叙见被九阿哥看破,老脸红,咳了两声,道:“许是换节气的缘故,觉得有些不舒坦。两位爷怎么得空过来?这是有事……”
十四阿哥则是看了看叙手中的拐杖,再看看他身上披着的衣服,总觉得这样子有些眼熟。
当初九阿哥不耐烦上朝,就曾这个模样过?想到这里,他也明白过味儿来,低头端起茶盏,并没言声。
“爷是大闲人,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听你不舒坦,心里惦记着罢了。”九阿哥随口应着,眼睛在厅上扫了一圈。
墙上挂的,百宝格里摆的,没有一样是俗物。明珠做了几十年的相国,这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
九阿哥心里想着,看了叙一眼,道:“听说永寿当差了?瞧着他那小身子骨,还需要保养。要不爷跟阿灵……跟那边的大人说声,看顾着些,别累着了他。”
“做了外班侍卫,这次没有随扈,今儿进宫当差去了。”叙回道:“劳烦九爷费心,奴才谢过九爷了。奴才这边,还真有些不放心他。”
九阿哥摆摆手,道:“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听我们福晋说,尊夫人对皇阿玛指的长媳甚是满意?”
说起来,众人平素往来交好,家常话也是说的。
叙不疑有他,笑着说道:“正是,内子念叨好几回‘佳儿佳妇皆蒙圣恩赐也’。”
他面上笑着,心里却觉得苦。瞧着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这架势,不过是路过转转罢了,根本就不是奉旨问疾。
今上虽是念旧,优容老臣,但是但凡不喜了,也甚是绝情。
这时,就听九阿哥说道:“要不爷做媒,在给你寻个好媳妇如何?”
叙这旬月来,门庭清冷,直念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没想到这个时候,九阿哥以皇子之尊,还愿意上门保媒。
绝望中,似乎得遇一番生机。
他仰起头。问道:“九爷大恩啊,奴才这些日子病着,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老二的亲事。既是九爷保媒,指定妥当是,是哪家的姑娘?父兄何职?别在是我们高攀了。”
九阿哥瞅着叙,笑着说道:“门第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就是个固山贝子府。有几个弟弟,年级尚小。小格格也是四十三年生的,同你们家永福同岁,今年十三。”
听说是宗室,叙并不意外。因为其他旗人家的小姐,都是要参加选的。同永福年岁相当的少女,要不就是备选女,要不就是容貌身体有病弱残障的。
明珠府同宗室联姻,并不是一遭两遭。
叙之母觉罗氏,就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叙自己娶的耿氏,就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和硕柔嘉公主之女;他的弟媳妇,是康亲王府出来的郡主,康亲王杰的第八女。
“多谢九爷保媒,奴才待会儿就跟内子说,预备好小定之礼。”叙的脸上已经添了光彩。
九阿哥最是伶俐之人,若是自己真失势了,他怎么还会主动提及这个?
想来事情还有转机,皇上那边不过是冷冷他,让他自省罢了。
十四阿哥冷眼旁观,真是颇为意外。九阿哥向来认钱不认人,出了名的贪婪,怎么转了性子,开始保媒了?
“到底是谁家的格格?听得弟弟都好奇了,九哥快说说。谁家的格格这么出彩,引得九哥主动保媒?”十四阿哥忍不住,开口问道。
九阿哥抬了抬眉毛,合起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还有谁家,说的就是爷膝下的三格格……”
这天下虽大,也没有当父亲的,给自己个儿闺女保媒的。
十四阿哥与叙都愣住了,屋子里只剩下九阿哥的声音:“这不是大喜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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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第六百五十九章 “交锋”(下)()
到送九阿哥离开。叙犹在梦中。
实没想到。九阿哥看似戏言的“保媒”。说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女儿。
九阿哥府的三格格。叙曾听妻子耿氏提及。晓的她与大格格同母。是九阿哥妾室完颜氏所出。
完颜氏虽说排位不高。但是九阿哥第一个女人。听说容貌甚是出众。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受宠十来年
即便这几年。九阿哥换了口味。陆续纳了不少汉人女子为妾。但是完颜氏在贝子府认识甚有脸面。
九贝子夫人出门时。经常带的女眷。也是这个完颜氏。
耿氏听了这门亲事。却欢喜不起来。对丈夫抱怨道:“老爷怎么就胡乱应了?三格格生母太卑微了些。他们家四格格是嫡出。只比永福小一岁。两下里才算是般配。”
叙摆摆手。道:“永福不是长子。四格格又是贝子府唯一的嫡女。身份尊贵是尊贵。这亲事的看宫里的。也不是九阿哥能做主的。”
“有宜妃娘娘在。咱们要是去求了。也不算难事。”耿氏带着几分记说道:“阿氏虽贤惠。寿哥的身子骨到底让人不放心……说不的老爷同妾身。还的靠着老二养老……”
听提此事。叙叹了口气。道:“太医不是说了么。好好调息。三五年是不怕的。但求祖宗保佑。下一儿半女也好……”
“九爷的性子不是好的。这个三格格还不晓的被宠成什么样?要是有阿氏一半贤惠。妾身就要烧高香了。”耿氏心里。还是不满意:“好好的。怎么想起跟咱们说亲了?真是的。他既开口。咱们连个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叙听妻子说起这个。心里想的却是八阿哥的“大事”。
看来八阿哥虽沉寂。但是野心不减。要不然也不会使九阿哥用联姻的方式来安抚自己邀买人心……
东华门。护军营校场。
曹看着远处跑来的永寿。道:“如何?也别太急了。慢慢来。”
日头已经西沉。暑热消减不少。
永寿因跑步的缘故。额头都是汗。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曹颂见了。不禁有些担心。皱眉道:“还是听我的劝。明儿只跑半圈吧。要不然的话。这哪儿是强身。直是要命。”
永寿匀过气来。笑着说道:“今儿已是好许多了。前儿头一遭跑时。小弟真觉的要背过气去了。连着来三日。虽说每日乏些。身子倒像是活络开。晚上睡觉都香了不少。”
曹颂见他是添了生气。不比之前玻璃人似的。带着几分的意。道:“我推荐的。自是没错。我大哥身子先天不足。听说是落地时难产伤了元气。祖母与伯父伯娘他们护的什么似的。当成闺女养。后来。还是哥哥要强。开始整日跑圈圈。骑马射箭什么的也没落下。几年功夫下来。胎换骨一般。”
永寿早年曾在堂兄纳兰富森家见过曹。虽说并不是身体魁伟之人。但是也看不出“先天不足”。他里。倒是越发想要下定主意。要养好身子。
从小伴着药罐子长大。早先还不觉的什么。自打成亲以后。他也开始晓怕了。怕自己身子扛不住。年早夭。
他年后进宫当差。刚好在曹颂他们这一什。
因哥哥的缘故。曹颂同纳兰富森关系甚是亲近。晓的是他的堂弟。自然也当自己个儿的兄弟待的。
没想到从春到夏。永寿大病小病不断。
同什的侍卫见他如此。背后没少抱怨。因为他一个的缘故。害的大家顶了不少班。
曹颂实是看不下去了。就拉永寿到这边活动筋骨。
看着天不早了。永寿说道:“曹二哥。天不早了。小弟请您吃酒。”
曹颂笑着摆摆手。道:“还是算了。要是耽搁你晚了。弟妹心里就要骂人了。”
两人说笑着。骑马出来。一道走到路口。才各自家去。
曹颂到了家门口。还未下马。就见曹长吁短叹。在大门外转磨磨。
曹颂见了。不由好笑。翻身下马。拍了下他的脑袋。道:“好好的。叹什么气。跟小老头似的。”
“二哥。出大事了。谁有心思说笑。”曹皱着;说道。
曹颂收了笑。将马鞭递给墨书收了。问道:“什么事儿啊。咋咋呼呼的?”
曹拉了曹颂的…膊。道:“宝姨娘疯了。四哥傻了……”
曹颂听的直皱眉。喝道:“胡沁什么?什么疯了傻了的。好好说话。”
“真的。二哥。弟弟都急死了。又不敢告诉太太去。只能在这里等二哥。”曹苦着小脸说道:“下学回来。不见四哥。说是往姨娘院子去了。弟弟便去寻。哥哥猜猜我瞧了什么?四哥跪着。宝姨娘披头散发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见了我。着不看。我唤人。她也不理财我。四哥只说他惹姨娘生气了。在罪。吩咐我不要声张。省的惊动太太。”
曹颂听了。心里有数。想着弟弟还不死心。真是不晓的该怒该恼。
曹还在说道:“那头出来时。小姨娘悄悄告诉我。让我寻哥哥过去。说四哥跪了一下晌了。再跪下怕身子受不住。让二哥过去说说。”
曹颂强自按捺住怒气。问弟弟道:“太太那边的?可晓的动静?”
“都瞒着。应该不晓的。方才用晚饭。打发人到前院问了两趟。让哥哥回来过去。”曹应道。
曹颂点点头。让曹先去曹项那边瞧瞧。自己先给兆佳氏请安去了。
再没有别的。还是老话重提罢了。说的还是曹项与曹的亲事。
依照兆佳氏的意思。一块儿挑着。要是有家世好些的。定给曹;出身一般的。就说给曹项。
说直白了。结亲就是如此。
不止他们取媳妇的人家挑。这嫁女的人家也挑。虽说按照《大清律》。诸子平分家产。但是嫡庶之间。到底有所不同。
嫡出的。生母高贵。有母族亲眷可以往来依仗;庶出的。比奴才高贵不了多少。哪里有体面的亲戚?
曹颂听着这些车轱辘话。想起曹项的“捉妖”。再看着端茶上来的绿菊。眼里已经要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