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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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摇了摇头,道:“二太太头晌与下晌都来了,跟太太说话时提起来着,听着那意思,这回拦着如慧不让回来的竟是亲家老爷。到底因什么缘故,二太太也没说大清楚。只说那边亲家太太已经松口了,这边就让三弟见天的过去赔情呢。”
曹想想曹硕那点小岁数,如今就要为了妻妾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不由皱眉,道:“老三过去瞧着也是稳重的,怎么如今闹成这个模样?娶妻当娶贤,这句话果然没错。”
嘴里说着,他却心里还是偏着曹硕的。
有个兆佳氏那样一个强势的母亲,再娶了如慧这个厉害媳妇,怨不得吃不消。
偏是偏,该怪的地方还怪。小小年纪,沉溺女色,也太不应当了。
对于堂弟们有侍妾通房之事,曹的心情也是复杂地,好像有点嫉妒,又好像有点羡慕。
他虽然懒了些,但是每个男人的心底,也还是盼着能做享齐人之福的。
初瑜看了曹一眼,却是不赞成他的看法,道:“怨不得如慧恼,这事搁在谁家,都要闹腾一阵子的。到底是新媳妇进门,多少要给留些脸面。况且这边不比别人,又是如慧的亲姑母家,自然更没想过会受这般委屈。”
初瑜说的在理。曹也没再说旁的。
虽说这大伯子与兄弟媳妇,能够见面的次数有限,但是对于如慧地“悍”名,曹也是早有耳闻。
他思量了一遭,道:“夫妻之间,容貌、谈吐都是次要地。最重要的是要性子相合,才是长久之道。老三与如慧这一对,老三外圆内方,如慧是孩子心性,想要相处妥当,也委实不容易。”
到底是已经分家,对于曹硕的事儿,有兆佳氏做主,他们这堂兄堂嫂也差插不上话。
夫妻两个说了两句。便提起天佑与恒生迁房之事。
如今孩子们都安置在东屋,虽说热闹,但是赶上一个不得劲。三个孩子都歇不好。曹与初瑜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将天佑与恒生安置到葵院去。
除了想让孩子们住得宽敞外,也希望能让紫晶多些人气。
早年天慧刚出生时,恒生才住过葵院,紫晶也是甚疼的。
如今,紫晶除了帮初瑜料理内宅外,嫌少出葵院,整日里抄写经书,叫人看着心里不放心。
说完这些。夫妻两个进了里屋安置。
因喝了酒的缘故,曹也是有些意动。
夫妻两个,少不得来些“闺房之乐”。床笫之间,**过后,曹已经是鼾声渐起。
初瑜却是睡不着,望着床幔呆。
如慧不能容下丈夫的通房,就失了一个“贤”字么?
说到底,天下有哪个女人不嫉妒。
就说初瑜自己个儿,将自己放在如慧那处境想上一想。也觉得伤心欲绝。
可是,作为曹家媳妇,公婆怜爱、丈夫疼惜,她能做地,应该是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隐隐地生出几分期盼来。
要是婆婆生地是个男孩地话,曹家长房血脉也不至于这么单薄,子嗣传承都担在丈夫一个人身上……上房。
丫鬟隐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弹拭各处的灰尘。待到了百宝格时。她不由地诧异出声:“咦,怎么又空了一处,这地金如意呢?”
屋子里,还有个穿着青色马甲的丫鬟,闻言走了过来,看着百宝格皱眉。
“藏香姐姐,您瞧,这又空了一处,昨儿不见了一个云纹金狮子,今儿就没了金如意,这莫不是遭了贼?”隐香说着,不禁瞅了瞅四周,打了个寒战。
她们“香”字辈的丫头,拢共是四个。除了有了身孕被送到庄子的添香,还有个容貌俏丽地留香。
如慧回娘家后,兆佳氏将儿子的屋里人挨个看了。因留香颜色好,怕她不安分,就打出去配小子了。
藏香与隐香性子恭顺,容貌平平,兆佳氏教训了一番,便仍让她们在这边侍候。
如慧留下的那两个丫鬟,已经被侍郎府接回去。这边院子,只剩下藏香、隐香带着几个小丫鬟侍候。
藏香仰起头,将百宝格挨个看了,却是越看越心惊。
原本摆放着青花双凤纹瓶地地方,换上了青花三果纹蒜头瓶;摆放着象牙花雕仙女像的地方,换上了汉白玉佛手;摆放着白玉雕三羊开泰摆件的地方,换上了白柚笔筒……
拢共就二十多个摆件,换了五、六件。
因换的东西,要不颜色差不多,要不样式差不多,这要是不仔细的话,还真瞧不出来。
隐香年纪下,浑不知愁,藏香到底年长几岁,手心已经都是汗,身子有些软。
她抚了抚胸口,强按下心神,低声对隐香道:“别张扬,要不然你我都托不得干系。这事儿瞒不得,得马上报上去。”
隐香听了,不由一哆嗦,露出惶恐之色,道:“姐姐,是要去太太房么,我怕。”
隐香与藏香不同,是京城这边的家生子,二房初进京时,分在曹硕房里的。
这几年来,她也算是见识了兆佳氏的淫威,真是猫避鼠似的。
早年地玉蛛之死,加上前些日子留香只因迁怒,就被胡乱指了个麻子,使得隐香对兆佳氏越畏惧。
藏香稍作思量,摇头道:“不去太太房里,先报二奶奶那边,看二奶奶怎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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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家贼(下)()
曹家,东府,西跨院。
静惠听了藏香、隐香两个的讲述,眉头越来越紧。
藏香在曹硕身边侍候久的,怕静惠误会了他,忙道:“二奶奶,这几件东西,都是三爷大婚时收的礼,并不是***陪嫁之物。这……会不会是三爷……换了银子,去贴补添香去了,毕竟她是双身子,也要好生养着……”
静惠点了点头,看了看她们两个,道:“这事先别张扬,晚上三爷回来,你们就说我已经晓得了这个事儿。他若是没有银子使的话,我那边还有些体己……”
话虽这样说着,但是静惠的心里却是忧心得紧。
她上次使人送添香去庄子时,就交代过那边的人,要是曹硕过去,要给这边回信。要是次数不多,她也好能帮着瞒瞒;要是次数多了,也好能规劝一
曹硕并没有去看添香啊,那这些东西都哪里去了……
今天是四月二十日,大朝会。
畅春园箭厅里,人头涌动,三三两两的朝臣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咳嗽声,伴随其中,让人觉得分外压抑。
曹站在队列,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老实得紧。
虽说困乏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曹却只能硬撑着。毕竟这里是朝会之地,他也不敢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睡过去。
否则地话。“藐视君威”、“御前失仪”地罪名下来。可是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昨晚折腾到半夜。实在是自做孽。
今早过了三更天。曹就打着哈欠。早早地起了。
因睡得功夫短。加上宿醉地缘故。他觉得太阳**生疼生疼地。一直用手来使劲地揉啊揉。
初瑜则是带了几分愧疚之色。昨晚想着心事。竟忘了今儿是朝会之期。
侍候完曹换了朝服。初瑜抬头看看座钟。已经到了丑初。没有功夫吃早饭了。
她包了两包点心,让曹在路上垫巴垫巴。
曹哪里有食欲。只是觉得口渴,连引了好几盏茶,才算是缓过来些。
曹正难受,实不想吃东西。便让初瑜天亮后叫厨房那边熬点小米粥,拌几个小咸菜,中午送到衙门去。
现下,他却是后悔了。
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嘴巴里也干得不行。
又渴又饿又乏,就是他此时的写照。
浑身都觉得没劲。要不难受有多难受。虽说有宿醉的缘故,但是更多是饿得。要是早间听了初瑜的,带些点心路上垫吧。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越是饿,这想得就都是吃的。
如今,他最惦记地就是油条豆腐脑。说起来,他鲜少在外头用早点,也不晓得是怀念上辈子,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只觉得想得不行不行的。
一碗雪白的豆腐脑,浇上一调羹油泼辣子,就着一跟油条。这是再好不过的早点。
一会儿散朝回城,定要找个地方喝上一碗,曹阖眼思量着,已经是拿定了主意。
在外头先吃一碗,晚上回家,让厨房那边也做上一次豆腐脑,明早给孩子们尝尝。
因他的要求,府里的几个孩子多数都喝牛奶。只有双胞胎中地老二左成身子弱,喝了牛奶拉肚子。没有喝。
牛奶喝不了,豆浆也行啊。
曹想起这个,不禁有些内疚,自己好像对家里关注得太少了。
自打父母进京,他心里也当是解脱了,很少问起家里的事。书仔细想想,实在太不应该。
很久没给妞妞讲故事了,早先就惦记着给几个皮猴子修建个游乐场,至今还没有着落。
再想想初瑜。既要照顾孩子们。又要招抚母亲,下巴已经熬尖了。
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敬业”了。疏忽了家里?
不止如此,先生已经去了西山两次,自己原说要相陪的,也是失言。
小和尚智然,心魔不晓得化解得如何,这已经是个把月不见。
待听到远远地传来响鞭声,曹直了直身板,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早朝,从礼部的折子开始,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西北的战事。
礼部教习进士,已满三年的,考试其优,月底前就能选官,遇缺补用。考试不合格的,则另回原籍候补。
予故原任吏部尚徐潮祭葬如例,另外授一甲进士徐陶璋为翰林院修撰,缪曰藻、傅王露为翰林院编修……
大事小情的,管礼部地差事,就报禀了一阵子。
不少人盯着礼部尚赫硕咨的后脑勺狠,心里腹诽不已,这就是话涝。
难不成不晓得大家伙心里都惦记着西北战事,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嗦……
足足有两刻钟,礼部地事情才算是处理完。
康熙面沉如水,俯视着厅里的王公百官。虽说都做恭顺状,但是人心浮动却是不争的事实。
有句古话说得好,“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天下太平”。
如今这可好,武官虽不怕死,文官却没有几个不爱钱的,这天下明面上看是“太平”,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国库,已经被这些“蛀虫”给啃光了。
堂堂的帝国,竟连平定疥癣之乱的银子都没有,让他这个做帝王的情何以堪?
这还是私下从内库挪出了一部分银子,才算是能支付几路人马半年的饷银。这事只有户部尚与几个大学士知晓,算是机密。
最近,这请战折子雪花似的飞往御前,康熙见了却只有苦笑。
这些个人中,有几个是奔着“忠君报国”去地,不过是想着捞军功、捞赏银罢了。
待看到躬身列于一边的曹寅,康熙却是不禁微微皱了眉。
就算是身为帝王,说到底仍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对于曹府传来的“喜事”,康熙也是感触莫名。
心里也欢喜。但是也隐隐地嫉妒,还有对曹寅的挑剔。
却是越老越不如早先聪敏,在礼部半年多了,也没有什么成就。
他却是忘记了,自己安排曹寅去礼部,本来就是奔着荣养去的。本就是个轻省衙门。曹寅又是副主官,自然也不好插手政事。
随即,康熙收了收思绪,毕竟现下还不是能省心地时候。
兵部随即上的折子,却是使得堂上众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哈密的战报回来了,据甘肃提督师懿德疏报,三月二十六日,驻防哈密游击潘至善笔帖式常保住等率二百旗兵,同哈密汉王白克额敏击退来犯地两千余策妄阿喇布坦兵。使得贼兵败退二十里外。
虽然听着是打了胜仗,但是却没有几个人当真。
蒙古人最是彪悍,就算是被暂时逼退。但是二十里的距离,快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瞬息可至。
就算这次攻城未果,还有下一次。
说不定这咱功夫,数千里之万不晓得战了几个回合了。
就算这战报上没有水分,策妄阿喇布坦带来地却是两千多人马,那城里驻防的二百骑兵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守土有功暂且不说,“击杀九十人,生擒三人。击退两千余人”,不管是搁在什么时候,都可谓是战功显赫。
就听康熙开口说道:“官兵甚少,辄奋往争先,杀退二千余贼,深为可嘉。所有在事及受伤阵亡官兵、哈密兵应行赐恤之处,兵部议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