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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1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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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职处分,是曹意料之内,但是调兵部却委实没有想到。

    原还以为自己会回户部任郎中,要不就是外放直隶做知府或知州。离京城不远,又能磨练磨练。

    兵部同其他几个部不同,其他几个部满臣是摆设,上下做事的都是汉员。兵部里面,汉员是摆设。能说得上话的是都是旗人。

    除了十四阿哥。还有几个宗室王爷分管兵部的差事。对曹来说,这种地方向来是避之不及地。

    就算那车驾司郎中,听着同太仆寺卿的差事,是有些相同。但是岂是那么好做的?

    太仆寺下属地牧场是皇家牧场,就算有人敢动手脚,也会心存顾忌,不敢妄为。

    兵部掌管的却是八旗牧场,上边各旗都统、副都统不说,还有一堆王爷贝勒。^^^^

    这个缺,倒像是替死鬼,要是牧场出了什么闪失。谁敢去追究那些旗属王爷的过错。自然都要落到车驾司郎中这个倒霉蛋头上。

    思及此处,曹不禁有些困惑。

    十四阿哥前些日子才费心地“和解”。眼前又来这出做什么?还是说他只是传个消息,同他并没有干系?

    半晌不见曹答话,十四阿哥转头往来,见他神色,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你且放心,谁还会坑你不成?牧场那边之前的烂账爷已经使人算清楚,不会累到你身上。”

    既是他殷勤,曹面上只能受了,拱手道:“既是如此,就谢过十四爷了。只是下官能力有限,太仆寺不过两处牧场,还闹得这样。八旗牧场,怕是更加难以胜任。毕竟关系到军中大事,要是因下官之故供给不足,那岂不是罪过?”

    十四阿哥摆了摆手,横着眼睛道:“过谦既诈,过谦既诈啊!要是你那么不堪,那保举你的爷是什么?有眼无珠,信口雌黄,欺君之罪?”

    果然是他,曹的心不由地往下落。

    虽说十四阿哥刻意亲近,但是曹对他实在热乎不起来。这番“保举”,却是有“捆绑”的嫌疑。

    要是被四阿哥误会自己是十四阿哥的人,曹只觉得后背寒。

    进京多年,对于这场惨烈地夺嫡之争,曹也都瞧在心上。无聊的时候,他心里也琢磨过,其他阿哥继承王位的情况。

    三阿哥上台,那就是文人士子掌权,朝野中怕是一片颂歌之声。

    文人出点是好的,想要青史留名,做个贤臣。但是文人的缺点就是眼高于顶,说地多,做地少。对于已经糜烂不堪的官场,他们又有几个能坚持住文人的傲骨,不随波逐流的?

    八阿哥上台,代表地是满汉权贵。

    正是因这些人的贪婪,才使得贪污成风,官场上乌烟瘴气。八阿哥要靠这些人做皇帝,怎么会自伤根基,到时候只怕是越纵容大家捞银子。

    十四阿哥上台,武官在朝廷的分量就会加重。

    这样又能如何?毕竟治理国家,不是打仗,提高武官的地位,只会埋下隐患。

    肯干活的,不会被臣子左右的,只有四阿哥了。

    这点曹能想到,身为帝王的康熙也该能想到。其他的人,则是身在大局中,思量地不同地。看来,要想个法子不让四阿哥误会才好……

    曹回了太仆寺衙门不久,便有内侍来传了其降职处分的旨意,其中提到下月初一开始兵部当差之事。*****

    除了曹之外,其他三位也不能幸免,王景曾与伊都立降两级留用,唐执玉罚俸一年。

    伊都立与唐执玉倒是没什么,毕竟同曹比起来,他们地处置还算清的。王景曾的脸色,可是难看得紧。

    他的同年中,要不是外放的地方大员,要不是京里地堂官。这太仆寺卿本就是品级不高。这降两级,就是从四品了。

    唐执玉在心里叹世道艰难的同时,也是带着几分纳罕。这些日子。曹埋案牍,莫不是早就得了信?

    又想起曹请他们几个联名的那个折子,唐执玉心中生出几分钦佩。

    外头说起他这位上司时,有不少人不屑一顾,认为其不过是黄口稚子,是靠着王府地裙带关系与家族的余荫的关系居于高位。

    唐执玉原也以为如此,共事两年之后,却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感知羞愧。

    伊都立面上没说什么。等就剩下曹与他两个的时候,却是忍不住道:“看来,我们几个是沾了大人的光了,幸甚!”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是曹却晓得他话中之意。

    这日月山河之变。总要有个结文。其他衙门怕马上就要推替死鬼了。太仆寺衙门这边,旨意下的早,大家受了责罚,却是不用背负“失德”的罪名。背负了那样地污点。前程就没什么指望了。

    曹摇摇头,道:“这就是冷衙门的好处,就算今儿旨意不下,咱们这边不推人出来,还能有人迫着不成?”说到这里,想到无风也能挑起三尺浪的御史们,脸上却添了苦笑。

    按理来说,御史应是盯着官场、监督官员的。如今却是成为权贵互讦的工具。做地是别人地嘴巴。别人的眼睛。

    伊都立笑道:“反正借你光就是了,可笑王景曾那书呆子。还为自己个儿降级委屈呢。”说到这里,想到曹去的兵部,带着几分关切道:“兵部人不多,但是里头的弯弯道道可不少。大人这几天,可先要都打听好了,省地再吃亏。”

    曹点了点头应了,道:“这两年,也没少劳烦你提点。后个月末,我请大家吃酒。”

    “大人请,还是我们凑份子再说,这践行酒总是要吃的……”伊都立道。阿哥手上要盯的事儿多,倒是也顾不上去琢磨。

    蒙古白灾,各部王公台吉已是上折子请援,朝廷这边怎好袖手旁观?就算储粮有限,顾不得百姓牧民,难道还要任由那些王公台吉饿死不成?

    满蒙数代联姻下来,那边的王公台吉不少都有爱新觉罗的血脉。要是朝廷寡恩,往后还怎么让蒙古人甘心臣服?

    除了安排人往受灾严重的几个部送粮食外,还有安排人过去教那些牧民打渔之法。

    蒙古人本是不吃鱼的,也不会打渔。朝廷这边又不好说,只给王公救济粮食,却枉顾百姓牧民生死。

    毕竟,在名以上,那些牧民也是大清的子民。

    虽说在朝廷这边,巴不得蒙古人伤了元气,但是面上还要施行“仁政”。

    草原上河流纵横,学会了打渔之法,也算是添了吃食,熬过这一关,也不算难事。

    除了蒙古地救济,还有湖广那边被淹了地县,也得需要赈济。

    待忙完户部的差事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四阿哥觉得自己地身子有些僵了。

    这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是十四阿哥同曹说笑的情景,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因顾忌到康熙,四阿哥就算是欣赏曹,也只是暗中布置,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地拉拢。要是让十四阿哥抢了先的话,他岂不是要悔之不及?

    根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曹调兵部,就是十四阿哥的保举。

    康熙原本是将曹调到户部,去料理仓场事务的。是十四阿哥拿着往兵部的一个折子,在御前保举了曹。

    回到王府,四阿哥使人传了戴锦在书房说话。

    “曹额驸调兵部?”戴锦沉吟着,也是颇感意外,却是也明白四阿哥脸黑的缘故。

    曹虽年轻,但是干事却算是利索,这点四阿哥心里是有几分欣赏的。更关键的是,曹还是曹家的嫡子,背后牵扯的关系方方面面。

    要是曹真投了十四阿哥,此消彼长,怎能不叫人懊恼?

    “四爷,方才得的消息,曹额驸落衙后去十三爷府上了。”戴锦说着,心里已经是有底。

    说曹感恩也好,有心投靠也好,这些年来,三节两寿”的礼都是精心预备的。

    虽说因差着身份与岁数,曹对四阿哥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但是同其他阿哥相比,也算是往来密切的。

    “十三府上!”四阿哥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是熨帖不少。

    瞧他平素不是喜钻营的,皇子阿哥中,有些走动的也就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这几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曹去兵部,自己都意外,想必他本人也是不知情。

    这巴巴地往十三阿哥府上去,莫不是给自己看的,四阿哥的心中生出几分猜测。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否掉了自己的想法。曹性子慵懒,待人实诚,不是那种心思伶俐之人……

    四阿哥却是料错了,曹往十三阿哥府去,就是为了给他看的,算是“婉转”地表表忠

    。。。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同僚() 
众人哪里肯依他,由伊都立张罗着凑份子,在西单牌楼跟前的一家酒馆里定了席面,给曹践行。

    曹做了两年主官,平素除了公事往来,与衙门里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饮,鲜少同下边的属官亲近。

    像王景曾,亲近科班出身的官员;伊都立身边,常有旗人官员跟着;唐执玉并不以满汉挑剔人,对于那些踏实做事的属官都甚是器重,遇到投缘之人,恨不得口传身授。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曹架子大,但是时日久了,就晓得了他待人也算温煦。只是官威凛然,不喜多言,众人也就很少往前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最难琢磨的。

    “远生亲,近生怨”,这关系好些的,自然心里盼的、念的便多了。要是心想事成,自然欣欣然,生出几分感激;要是不能如愿,怕就要灰心失望,徒生怨尤。

    关系疏远的,不会去奢求什么,没有什么念想,就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要是偶尔受其恩惠,怕就要感激涕零。

    两年下来,在太仆寺的四位主官中,反而是曹的官声最好、人缘最佳。加上他平日保举下属,在考评册上也鲜少也恶言,赢得不少感激。

    这想到要换主官,想着之前的盒子肉、点心匣子,这些属官也不禁戚戚然。

    既是践行,这酒是少不得的,众人端了酒盏。纷纷到曹这边敬酒。

    曹都站起身来。一一喝了。

    看着一张张不算熟悉地面孔。心里念叨着一个个名字。曹也是颇为感概。

    许是在别人眼中。这太仆寺是个冷冷清清没什么分量地衙门。但是曹却喜欢这边地差事。

    有人。难免有纷争。有口角。

    同六部那边地倾轧比起来。这边地纷争恍若孩童闹剧般。不伤筋、不动骨地。怕是让那些官场油子要笑。

    耐不住冷清之人。早都各显神通。离了这边。剩下地。要不是踏实肯干地。要不是喜欢这份悠哉地。

    曹出仕六、七年。先是侍卫处,而后户部,而后沂州,最后太仆寺。

    沂州远离省府。是他自己个儿做主,省了许多是非。在侍卫处与户部两处,曹是见惯人际倾轧的,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真真是如履薄冰,半点也错不得。

    兵部那边,在曹眼中,虽不能说是虎**狼窟,却是惹祸之源。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相比起来,这太仆寺衙门简直能当成乐土了。

    曹平素虽不亲近这些属官,但是每每听到伊都立说起这个的八卦、唐执玉赞起谁的勤勉时,心中也颇感亲近。

    今日一别,他心中委实有些不舍。

    只是毕竟是男人,断没有哀哀切切地道理。曹便只能笑着接了大家伙的敬酒,一盅一盅地喝下去。

    初时,大家伙还觉得曹性子豪爽,待下亲切,觉得脸上有光。

    待过了一会儿,亲眼见着曹已是连喝了十几盅,就有不少人开始担忧。

    伊都立皱眉,站起身来,拦了曹的胳膊。劝道:“总要换口气。先吃两口菜,再喝也不迟啊!”

    曹是喝酒上脸之人。已经带着几分醉态,笑道:“不碍事,今儿高兴,喝吧!”

    曹年岁不大,但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没有人能晓得他心里想什么。现下却是不同,虽说他脸上笑着,但是却看的人心里难受。

    有个须皆白地小官,已经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眼泪,哭出声来。

    两年下来,细微之处,曹多有暖心之举。今日不舍的,除了曹,还有不少受过他恩惠与提拔的官员。

    要是曹是升迁,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舍是不舍,也不会如此难受。却是降级贬官,从堂官到司官,这难免使人不平。

    伊都立心里叹息一声,放下了胳膊,不愿再扫曹兴致。他同其他人一样,还以为曹是为降级之事郁闷。

    兢兢业业埋案牍之人,因天灾牵连,连降三级,这说起来叫什么事儿?

    曹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在恼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使人气极。脸上却只是笑,站在那里,接了大家地敬酒,皆是仰头饮尽。

    唐执玉见曹露了醉态,便示意后边敬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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