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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36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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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十六阿哥这一说。众人却不晓得说什么好了,还是曹开口道:“诸位大人请先回衙门,本官陪十六爷说两句话,便快马回去,耽搁不了衙门封印的功夫。”

    众人应了,同十六阿哥别过,又对曹抱抱拳,才相伴离开。

    十六阿哥看着众人的背影,转过头见跟前没旁人了,低声问曹道:“听说王景曾那个书呆子平素挺傲气的,没给你使脸子吧?你到底年轻面嫩,别让人欺负了去?”

    曹摇头,道:“再年轻,也在衙门混了好几年了,还不至于让人欺负。”

    这箭厅外虽说不是人来人往,但是也有些没出园子的官员三三两两说话,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六阿哥便对曹道:“随我到我那边溜达,刚好我在热河庙里求了两串佛珠,一个给我家大格格,一串是给你闺女求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晓得你不怎么信鬼神,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曹听得心里热乎,道:“谢过十六爷了。鬼神之事,如今我也迷糊。心里虽告诉自己是不该信地,但是也盼着有佛祖显灵出现。”说到最后,想到天慧,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忙道:“瞧我这大早上说这些做什么?表姨母与姨夫能进京,儿子也回来了,应当看这些好的才是。对了,前两天你家的喜事儿我没赶上,后个儿的我却是要去凑凑热闹。吃酒什么的还罢了,主要是过去给表姨母请个安,问个好。”

    曹听了,道:“嗯。母亲也念叨了娘娘同十六爷好几遭了。只是之前娘娘随扈,母亲想要请安也不得见。往后两下都在京里,娘娘传召也好,母亲递牌子请见也好,总有能见面的指望。”

    两人边走边聊,说完闲话,十六阿哥压低了音量,问道:“孚若,八哥那两只鸟儿,你觉得是谁的手笔?莫非,真是十四哥?他这次在京中,没有随扈,要是能这将手伸到御驾行营身边,那本事不容小觑啊!”

    不管是不是十四阿哥,只要康熙不想深纠,那八阿哥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曹思量片刻,道:“做手脚的是不是他,没有证据,这个也不好说;不过得便宜最多的,却是他,这个应没多久便会大家都晓的。”

    说到这里,曹不由地一愣。

    是啊,八阿哥倒霉,十四阿哥从幕后到台前,受益将是最大地。

    不过,这般*裸的受益,是十四阿哥布局谋求的?

    就算之前,不会有人将“毙鹰”疑到十四阿哥身上;十四阿哥将八阿哥取而代之后,朝廷上下,康熙与众阿哥会生出什么样的揣测?

    是十四阿哥见康熙老迈,迫不及待想要积蓄自己个儿地力量;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巧施手段,让八阿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晓得为何,曹的脑子中闪出康熙那阴沉着脸的样子。

    八阿哥倒台,“受益”最大的,还有康熙本人啊……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看着地下曹寅躬身要跪,道:“别跪了,坐着说话。”

    魏珠侍立在屋子里,听了康熙的话,立时搬了个铺着软垫的圆凳,挨着炕边两步外摆了。

    既是天子金口玉牙口谕,那曹寅只有先谢恩,随后欠身坐了。他抬起头看着康熙,嘎巴了嘎巴嘴,激动之下,却是有些说不出话。

    康熙见他如此,也不禁有些动容,自嘲道:“一年多没见朕,是不是觉得朕老了?别说是你,就是朕自己个儿都有些不敢照镜子。”

    曹寅忙摇头,道:“万岁主子不见老,只是看着比去年春天清减了。奴才是欢喜,往南边去了三十年,日日做梦回到万岁主子身边当差,终是回来了……”说到最后,不禁泪下。

    “到朕身边当差么?”康熙看着老泪纵横的曹寅,口中沉吟着……

    。。。

第四百八十五章 铺子() 
曹家,东府。

    看着西侧院里摆放着富丽堂皇地的嫁妆盒子,就是看过了前些日子大儿媳妇的,兆佳氏也不禁睁大了眼睛。

    如果说先前长媳的嫁妆使兆佳氏意外与欢喜,看着侄女一抬嫁妆上摆放着十来块土坯,另外一抬上摆放着两块新瓦时,兆佳氏的笑容却是凝住了。

    十来倾地、两处房产,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姑娘陪嫁过来的,兆佳氏怕是心花怒放。但是,对方是她哥哥家,她向来知根知底的,心里就有些不落忍。

    她嫂子嫁进门时,也不过陪嫁了一处房产,那其他的房产与地应该是后置办的,或家里的产业。

    她哥哥虽说做了十来年外官,但是为人有些方正,并不是能捞钱之人。前两年回到京城,人情往来靡费也不少。

    静惠的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能不能让富察家拮据不晓得,这如慧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却是能掏光侍郎府的老底了。

    初瑜与静惠站在李氏身后,也跟过来看嫁妆。

    静惠看着满院子的嫁妆,只是恬静地笑着,没有多想。初瑜到底年长几岁,看着那土坯,心里数了数,十块,十顷地,刚好比静惠的陪嫁多两顷。

    毕竟两人进门的日子相差不了几日,看着侍郎府那边是不想被富察家比过去。

    要是这相比之心不熄。往后过起日子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地,初瑜不禁有些担心。她转过头。瞧了静惠一眼,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静惠本就是安静性子,又是大户人家出身,行事上寻不出半分差错。

    就是冷眼旁观,想要给长媳来个下马威的兆佳氏,也寻不到时机来作她。

    就算如慧进门,是个脾气不好的,静惠也不会与其针尖对麦芒。

    衙门已经封印。曹寅与曹父子两个都在府中,来道喜地男客便在这边府里。

    因前几日刚办了曹颂的婚事,这次除了新娘新郎不同,都是重演似的,倒是比之前规整许多,不比之前的手忙脚乱。

    曹每日里做的,就是带着几个兄弟接客、陪客。曹颂婚假还没满,年后才去当差;曹项国子监那边也放假了,出了十五才开学。

    前些天曹颂娶亲时,曹硕没少里外忙活。很是出了一份力。

    如今轮到他自己个儿娶媳妇,却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太说话,只是笑着跟在哥哥们身后。

    虚岁十六啊,这点儿小岁数娶媳妇,曹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出什么来。想当年,他娶媳妇时,也不过才十七虚岁罢了,比曹硕大不了多少。同曹硕的腼腆比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的曹颂更像个新郎倌。

    自打娶了媳妇进门,这十来天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人前,曹颂就是满脸收不住地笑。也不嫌脸酸。

    曹项在国子监上读了两个月学,个子高了些不说,也多了几分儒雅之气。站在哥哥们身边,仪表堂堂的,看着丝毫不逊色。

    男客还不留意,有亲戚家的女客瞧见曹项,少不得多看两眼。

    十几岁的年纪,才学人品都是出挑的。家里有闺女的难免上心。只是一打听。晓得是庶出,千般好也不显了。只有让人叹气的份。

    腊月二十五过嫁妆,腊月二十六正日子,曹整整忙活了两日。

    虽说是弟弟成亲,但是他也是打睁眼开始忙,入夜方歇。毕竟,来道贺的宾客中,多是看着曹寅父子的关系登门的。

    待二十六晚上,将最后几桌宾客送走,曹也是觉得乏得不行。

    这放假地日子,过的比当差时都累人。应付着亲朋,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半点也不能闪失,否则就要惹人笑话。

    从父母房里出来,回到梧桐苑后,曹直接歪在炕上,不想动弹了。

    初瑜见了,甚是心疼,投了湿毛巾,侍候他擦了脸,道:“这两日瞧着额驸累坏了,明儿好生歇一天。”

    曹摆摆手,道:“歇不得,明儿还要往完颜家走一遭,听说老伯爷如今身子不大便利。还有简王府那边,也要亲自过去一趟。”

    这大年下的,要是登门,自然不好空手。

    初瑜坐在炕边,思量了一会儿,道:“额驸,完颜老伯爷那边,家里有新得的老参,送过去几株过去做礼可好?简王府那边,都是按照往年的例预备的,额驸既要亲自过去,那再加厚两成?”

    曹伸了个懒腰,对初瑜道:“小汤山那边的地契收到什么地儿了?寻出来瞧瞧。”

    初瑜听了,一时也想不起,回头看喜云。

    喜云道:“房契地契都在一处,在炕箱里面的一个匣子中收着。”

    炕上的一对箱子都是上锁的,初瑜听了,起身进了里屋,取了钥匙过来。她亲自开了箱子,取出只梨花木匣子。

    匣子上也是上了黄铜锁,打开来,里面厚厚地,尽是房契、地契什么的。

    初瑜翻看了下,寻了半打地契出来,送到曹面前。

    因那边原是荒山,当初买入时,都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一亩买进的,其中有的地方,甚至只用了五钱银子,一顷地也不过是五十两。如今,内务府在那头修建行宫,这五、六年地功夫,地价就翻了近十倍。有泉眼的地界。更是有价无市。

    曹家当年买进地温泉地,这些年连卖带换的,还有送的。也出手了大半,零零散散地,还剩下几块不挨着的庄子。

    曹家将剩下的几张地契都看了,挑了张十来顷地地出来,又挑了一张同十七阿哥别院挨着地地契。

    剩下的几张,他递还给初瑜收起,道:“这两张,我明儿要拿去送礼。”

    完颜家地还好说。有永庆、永胜的交情在,加上老伯爷万吉哈身子不好,需要温汤休养也说得过去;简王府那边,平素两府走礼只是平平,别说比不过平淳王府去,就是比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处也减等。

    这次,送个庄子做年礼,却是有些重了。

    初瑜想起昨儿听公公婆婆说起,塞什图袭爵地旨意已经下来,恍然大悟。道:“额驸这是不放心三姑爷那边,想托简王叔照看些?”

    “也不只是这个,昨儿简王府送年礼过来,其中有座前门的铺面。曹方使人问过了,那边铺面大,地界好,市价也值个六、七千两。这王府只有收礼的,何曾有大方往外送礼的时候?咱们这边的回礼,自然不好太轻了。因乱糟糟的,东西还在前院账房那边收着。明儿叫人给你送过来。”曹说得有些口干,站起身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温茶喝了。

    初瑜闻言,不由诧异。这礼委实太重了。

    亲王的年俸才一万两银钱,这一次送礼,就是年奉的一半。就是往宫里孝敬,也没有送这么重的。

    曹看了座钟,时辰不早,洗了脚,解了乏后,夫妻两个去里屋安置。

    躺在炕上。说起明儿送礼的事儿。初瑜还是有些迷糊。曹犹豫了一下,将铺子里前些日子生地事儿对初瑜说了。

    听说竟有人往稻香村投毒。她唬得睁大了眼睛;听到韩江氏防范得力,化解危局,初瑜的脸上也露出几分钦佩之意。

    这前后因果明白了,简王府送铺子的用意就明显了。不管同他们有没有瓜葛,毕竟涉及他们铺子的人,他们不愿同曹家交恶,便将铺子送了,算是弥补嫌隙。

    简亲王雅尔江阿可不是大度之人,昔日同太子有了纷争,两相争斗了多年。

    这份重礼确实收得烫手,回绝的话好像是给脸不要脸,收下又显得拿大了。

    初瑜叹了一声,道:“还是额驸思量的周全,说起来咱们这回礼比铺子还值钱些,往后怎么说起来,咱们这边也挑不出错处来。”

    简王府铺子掌柜跑了的事儿,曹也听说了。

    简王府同曹家平素也有往来,还算友好,没必要做这种事儿;再说,要是真有什么不经意惹下的仇怨,凭着雅尔江阿的身份地位,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怎么会屈尊向曹示好?

    换做其他买卖人家卷进来,还可能涉及到同行相争,想要砸稻香村地招牌。但是使的是砒霜,又是神龙见不见尾地利用简王府的人,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

    凭着稻香村的销量,加上年底客人暴增,要是真如了对方地愿,将掺了砒霜的点心卖出去,那就不是一户两户的问题,还不晓得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

    大年下的,天子脚下,生这样的大案特案,那将会引起多大的雷霆。

    就算曹寅父子俩儿简在圣心,曹寅少不得要落在治家不严的罪名,曹这边一顿申饬是最轻的。就是初瑜,也少不得要有宫妃传进宫里,教教规矩。

    即便不能伤筋动骨,也是重重一记耳光。

    夫妻两个说到此处,彼此看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到底,是谁?

    人际往来,有亲近地,有远些地,不小心接下仇怨的人也有,但是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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