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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39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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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白天,在外头,要是曹甲吃醉了,可怎么好?

    不知是不是吃酒的缘故,曹甲的表情要丰富许多,似有惆怅,似有悔恨,又似乎有深深的缅怀。

    曹颙见状,稍加思索,道:“大供奉是哪年入得曹府?”

    “哪年入得曹府?”曹甲目光有些迷离,喃喃道:“那一年朝廷朝廷封了‘金龙四大王’”

    “咦?金龙四大王不是前朝就有的么,怎么又成了朝廷封的?”魏黑不解道。

    这段缘由,正好是曹颙晓得的,便解释给魏黑听:“河伯谢绪是宋末人,被百姓奉为河伯是从元朝开始,明时就已经有册封。先帝重河工漕运,就正是册封谢绪为黄河神,执掌漕运水路,不过是以期水运通达,沿河百姓安居乐业我记得清楚,那当时康熙四十年之事”

    曹甲不言不语,还端着酒盅发愣。魏黑却心中诧异,康熙四十年的话,就是与他同一年入的曹府。

    这样的外家高手,不该是无名之辈,可却从未听师傅提及过。

    这会儿功夫,曹颙却没留心曹甲,而是想着织造府花园御碑下埋着的那个洪门戒指。

    到底该不该将它挖出来,该不该插手洪门之事,曹颙还在犹豫中。

    “大洪山吴天成”,早年曾使人打听过这个人,却是没有半点线索。

    如今盘踞在杭州与江南的洪门“余孽”,是以“万复”为首,现下抓到的,还有在官府备案的几个“匪首”也没有吴姓之人。

    若说曹颙早年还对这个后世武侠之屡屡被提及的帮派还有同情之心,可听说了“万复”谋夺他人产业之事,也就将那点同情都丢了。

    他甚至不厚道的想,是不是洪门这些“'***'武装”私下同海宁查家有什么友好往来,否则三百年后查家出来的大才子怎么会在他的书中三番两次提及“洪门”,还将其中首脑骨干,都写成义薄云天的好汉。

    虽说对洪门无好感,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赞成李卫的想法。

    这些人,有的是依仗武力集会的“江湖人士”;有些人,只是为了一个信念,一个汉家香火不断的信念,才入了洪门。

    他们不是匪,只是心念前朝的遗民。

    这些人的数量,不是说剿就能剿的,若是军民对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只是如今李卫已经递密折请旨,皇上又是宁折不弯的脾气,曹颙现下想要规劝一二,也是马后炮曹颙揉着额头,正想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就听到有人唤道:“曹大人”

    曹颙抬起头,就见魏仁进了饭馆,往他这桌儿走来。

    “原来真是大人,方才隔着窗户,还真有些不敢认”魏仁见礼,道。

    曹颙起身还礼,请魏仁坐了。

    同送魏文杰兄弟进京时相比,魏仁越显老态,还不到五十,头发都白的差不多了。像是有什么心事,忧心忡忡,全无年节将近的欢喜。

    曹颙见状,不由恍然。

    当年他同魏信少年之交时,魏仁正好在织造府当差,端的是年轻英俊。

    二十年的时间,像刻刀一样,将魏仁变成了其他人。

    见曹颙神情寡淡,魏仁带了几分局促坐下,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曹颙有些不耐烦应付,想着吃了眼前的半盏茶,就寻个由子,别了眼前这“故人”。

    魏仁却四下里眺望一二,才压低了音量,道:“犬子与侄儿都被贼人绑去,还请曹大人援手”

    他眼中的急切不似作伪,看着曹颙也跟看着救星似的。

    曹颙闻言,却是一愣,道:“若是地方不太平,不是该报衙门么?叫我援手,此话何来?”

    魏仁涨红了脸,道:“对方在衙门安插了人手,言明若是报官,就要废了他们兄弟几个。小人实在无法,只好隐忍下来,徐徐图之本不该惊动大人,只是那几个被贼人所绑架的魏家子弟中,有五弟幼子文英”

    曹颙的脸,一下子冷下来,望向魏仁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与责怪。

    文英就是文杰、文志异母弟,早年由祖父母做主,过继给魏家三房寡妻,所以留在江宁,没有随着兄姊进京。

    魏仁被曹颙看得无地自容,却是辩无可辩。若不是那曰自己的两个孽障,偏拉着文英出游,堂兄弟三个也不会被贼人掠了。

    “对方绑人是求财?”曹颙压抑着怒气,道。

    能做出掠人子弟这种行径的,哪里会有什么好人。要是文英真有个万一,曹颙如何跟魏信交代。

    他这回是真恼了,魏仁受制于妻,薄待几个侄儿,已是不该。如今年长的两个侄儿都进京,只剩下文英这个最小的在身边,还不能看顾好,这叫什么事儿?

    现下大言不惭地向自己求援,若是自己不来江宁,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文英遇难不成?

    虽说魏仁现下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可魏家在江宁依旧是数得上的士绅。要是魏仁会被几个贼人辖制住,曹颙是不信的。

    魏仁摇了摇头,看了依旧大喇喇地与曹颙同席而坐的魏黑与曹甲一眼,方低声道:“不是要钱,只说是以命换命用巡抚衙门关押的庞家村村民换,寻常村丁,五个换一个魏家子弟;辑录成册的,则要是三个换一个”

    昨曰才听李卫讲了围剿庞家村之事,现下就听闻这“以人换人”之事,曹颙心下只觉得怪异。

    “魏大爷如何了,以魏家在地方上的势力,想要从衙门里活动几个人出来,当不算难事”曹颙想了想,道。

    魏仁却摇头道:“若是真找关系,放出人来,那魏家不就成了‘通匪’?到那时,有这个把柄在,就要被贼人辖制,一不小心就是灭族之祸。我只好拖着,一边打听庞家村之事,一边预备了不少银子给那些‘贼人’,就是想要子侄平安”

    *听闻女频作者琴律中风抢救,惊诧不已。越来越多原本只是年纪大的人才得的病,出现在年轻人身上,令人胆寒,这个是全民宅的年代,又是个危险频繁的年代。祝福她平安,希望大家都保重身体。

    ()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 定计() 
    听了魏仁的话,曹颙不由蹙眉。(全文字更新最快)

    他下江宁,本为“探病”,连户部那个所谓招商的差事,都是挂名,怎么好多事,插手地方事务?

    办事钦差,干涉地方,本是官场大忌。

    可是有魏文英在,曹颙怎能袖手旁观?

    实际上,凭借魏家同曹家老一辈的交情,即便没有文英的缘故,魏仁也能求上情。只是他因妻子薄待侄儿,心中有愧,哪里还有脸在曹家面前摆“世交”之谊这又是“绑架”,又是“通匪”的,还提及了庞家村。魏黑与曹甲两个,望向魏仁的目光,都带了几分不善。

    前者是晓得曹颙与魏信得情分,对于魏仁这个不合格的伯父,连侄儿看看护不到,给曹颙添乱,很是不满;后者的目光则带了几分复杂曹颙虽没对魏仁应承什么,到底上了心,已经没有溜达的兴致,从“姚记”出来后,就回了总兵府。

    曹颂与李卫都在,难得的是,两人都穿了官服,从总兵府出来。李卫的麻子脸添了几分肃穆,曹颂的脸上则带了几分兴奋。

    见曹颙回来,两人都止住脚步。

    “这是要往巡抚衙门去?”见两人都穿着补服,曹颙问道。

    江宁城内,能使得李卫与曹颂主动拜访的没有几个,新上任的江苏巡抚张楷就是一个。

    原署江苏巡抚何天培是武将,在江苏巡抚空缺这两年,从京口将军任上调过来。原任两江总督查弼纳调回京,为内务府总管;新点的两江总督说起来,还是曹颙认识的熟人,就是原任直隶马兰镇总兵范时绎。

    新总督虽然任命,但是从任上回京陛见,还没有到江宁就职。张楷则是从江西布政使上升上来的,直接从江西到江宁任上,人则是先到一步。

    李卫这边,则也升了浙江总督,兼浙江巡抚事。

    江南地面上,仅次与两江总督,又彼此不受节制,除了上朝排班不同,两人也势力相当了。

    “正是,有‘剿匪’旨意下来,要去同张大人商议。”李卫回道。

    不是自己职责内,曹颙也不好多做打探。原本想要对李卫他们两个提及士绅子弟被掠事,见他们着急出门,也先压下,寻思等他们回来再说。

    曹颂却是带了几分激动,道:“大哥,皇上命李大人命统管江南七府五州盗案,将吏听节制。”

    曹颙闻言,心中诧异。

    虽说如此一来,李卫调兵便宜了,却是分了两江总督的权买,新总督的身份就尴尬起来。

    “早该如此,要不然也不会调几个人手就那么费劲。”曹颂犹自说到。

    李卫闻言,却是露出几分苦笑。

    曹颙只能说“恭喜”,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界,李卫同曹颂匆匆往巡抚衙门去了。

    这两人不在,曹颙倒是空闲下来。他又不爱往外头逛,就去了曹颂书房,拿着近曰的朝廷邸报,吃茶看报。

    虽说是在弟弟府里,可曹颙还是有些惦记京城。

    他出京时,曾到过一次李宅,探望了高太君。老太太还是那样吊着,好不好坏不坏的。要是能撑到年后还好,要是年前的话,不就是这几天了偏上他出来时还接了户部差事,要不然的话,就算辛苦些,快马回京,也总比这边干熬着强。

    曹颙端着茶杯,有些失神。

    就听门外有人道:“老爷,小人有事回禀!”

    是张义的声音。

    曹颙撂下茶杯,道:“进!”

    张义应声进来,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拜帖:“老爷,城里几个衙门的大人,还有同太爷有旧的人家,多送了拜贴。”

    曹颙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他是昨曰才到的,来了后就直接到了总兵府,还没有开始官场上的拜会,这官场上的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些。

    要是寻常钦差到地方,会从京城里传消息下来,官场上才预备的齐全些。曹颙这次,却是打着公事的幌子,临时为家事出来的,一路快马加鞭,驿站的消息还没有这么快,问题,出现在这总兵府了。

    “你这两曰同这边的几位管事也都见了,这边府里情形如何,二老爷、二太太有没有吃力的地方?”曹颙稍加思量,问道。

    张义犹豫了一下,道:“旁的倒没什么,只是江南官场不同京城,说是官场往来多送婢女。二老爷入乡随俗,倒是添了不少人口。”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还好二太太贤惠,又是能辖制住的,倒是没出什么乱子。二老爷也早有话交代,贱籍婢女能收,民女如何是不敢纳的。为了这个,就有人嫉恨上二太太,不知怎么翻出二太太娘家的事来,正经嚼了一阵舌。”

    官场上,酒色钱财,向来是行贿走礼的好东西。曹颂如此,倒是也挑不出大错来。贱籍女子,在世人眼中,就跟的东西物件一样,实不算什么。

    可若是良籍,送人做妾,则麻烦多多。

    当年五儿生母,以娼冒良,又挂着上官亲族的身份,进了曹家大门。就是正房嫡妻,也要礼让三分。

    另外朝廷有律法,地方官不能纳属地民女为妾,否则被告发出来,也是罪过。

    曹颂既没有不合群地断了官场往来,又脑子清醒,记得前车之鉴,曹颙颇觉欣慰。

    如此,静惠就有些可怜。

    偏上她亲伯父是在两江总督任上倒下的,董鄂家这一支抄家灭族,只剩下她孤女一个。江南官场有记得此事的,并不稀奇;可拿来说嘴,则有些过了。

    曹颙冷哼一声,对堂弟的“体恤”顿时化作化为乌有。

    静惠遇到这样难处,则是曹颂这个丈夫的过错了。身为男人,不能挡风遮雨,让妻子受了委屈,实是欠修理。

    这次过来,看着静惠姓子稳重沉静,还以为是在外做当家太太,历练得成熟的缘故,没想到受到这样委屈。

    曹颙向来护短,对这江宁城里的官绅,就没了好印象。

    “你好生留意,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祟。曹家才离开江宁几年,他们就充起地头蛇来了?”曹颙眯了眯眼睛,道。

    张义应了,从那些拜贴中,指出两份来,道:“这两家除了拜贴,还奉了礼单,因打着年礼的幌子,又是同二老爷这府里的东西一道送来的,一时推不得,都在前院放着。”

    曹颙拿过礼单看了,不过是古董砚台什么,倒是不惹眼。

    “都留心些,别夹了其他的东西。”曹颙道。

    若是在直隶任上,三节两寿收下边的孝敬,是官场惯例,不算过错;出了办差,又接手金银等物,则有“受贿”嫌疑。

    “都仔细看了,并无不妥老爷若担心,是不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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