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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8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88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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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丈夫获罪死刑时,宗女们多是发还母家。

    年羹尧的继妻,辅国公苏燕之女,就是被发回母家。

    “年府早已经被围,消息出不来。据七格格说,年熙旧病复发,身体很是不好。这要是拖下去,可怎么好?”淳亲王带了几分沉重道。

    年羹尧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除了年羹尧,年羹尧诸子中,只有年富死罪,年兴、年遥流放,还有三个小的,要到十五岁后依次发遣。另外,年富、年兴身边婢妾有身孕,若是生下男丁,等到十五岁,也要依次发遣。

    不仅男丁流放,子孙后人,即便遇赦,也不能参加科举。

    年熙虽是嫡子,因过继年家长房的缘故,反而免罪,只是夺了功名爵位;年遐龄去国公爵,年希尧罢广东巡抚,其他年氏族人,有出仕者,也全部革职。

    虽说年老太爷与年希尧受连累,却了爵位与官职,可家产给予保全,并没有像年羹尧的家产那般,尽数收没。

    年家如何,淳亲王不会放在心上;年熙生死,却干系到七格格终身。

    入关这些年,朝廷尊崇礼教,宗女贵女鲜少有再嫁的。除非是抚蒙古的贵女,年轻守寡,没有儿女的,朝廷会安排再嫁。

    淳亲王为难,曹颙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安慰道:“岳父也勿要太过心急,小婿从兵部衙门出来时,正好见到十三爷带了不少人离开,就是往年府的方向。十三爷同年老太爷、年熙都相熟,这回过去,瞧见这二人有什么不妥,绝不会袖手旁观。”

    淳亲王摇头道:“就算是十三阿哥过去,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多事除非那‘认罪’,尘埃落定”

    曹颙沉默了一会儿,道:“许是就在今天,年羹尧‘认罪’蔡珽早上进宫,十三爷带人去年府,都赶上到一块儿”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有人道:“王爷,鲁管事有急事求见”

    淳亲王听到门口有动静,刚要扬声叫人退下,听到“鲁管事”几个字一顿,忙叫人过来。

    “爷,七额驸从年家大宅出来,由二十个护军押着,往大理寺衙门去了”鲁管事进来,带了几分焦急禀道。

    淳亲王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吩咐了鲁管事两句,而后对曹颙道:“到底将年熙牵扯进来,看来皇上连早年的教养之情,也都抛下了”

    曹颙却是想到其他,道:“年家二房宅子都封了,人都拘了若是大理寺那边有动静,能出面的也只有年熙。岳父还请宽心。”,淳亲王不过是关心则乱,听了曹颙这番开解的话,也明白过几分。

    只是,他很是疑惑,既然皇上没有处死年熙之意,为何还使人将七格格送回来。

    为了女儿,现下淳亲王心里竟盼着年羹尧早点了结,省得拖拖拉拉的让大家遭罪从淳王府出来,曹颙又骑马赶往平亲王府。

    刚见到讷尔苏,他便得了个准信,年羹尧今曰申初(下午三点)已经在大理寺监狱中认罪自缢。

    听说,蔡珽清早便带了圣旨去了监狱,监督年羹尧自裁。

    年羹尧却不肯死心,还盼着皇上赦免,拖了几个时辰,迟迟不肯动手。拖到下午,实上不能拖了,他才自缢身亡*

    ()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疏漏() 
    不怪曹颙不厚道,他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

    雍正迁怒年熙,无非是年熙这这个节骨眼上还出面为年羹尧求免死;如今尘埃落定,就算雍正心里也火,也终有熄灭的时候。

    那样的话,淳亲王就不用再为七格格担心。

    讷尔苏的脸色却是不好看,像是在追忆什么,又像是在悔恨。

    曹颙察觉出不对,道:“姐夫?”

    讷尔苏醒过神来,挥挥手将屋子里侍候的奴仆下人都打发出去,叹了口气:“狡兔死,走狗烹,真没想到年羹尧会落得这个下场。”

    自从先帝去世,他从西北调回京城,除了雍正元年还兼着差事外,雍正二年开始就做了闲散王爷。

    宗室中,像他这样闲赋的亲王贝勒,不是一个两个。

    因先皇时诸子夺嫡时,不少宗室王公在背后推波助澜,皇上对他们的忌惮也不无道理。反而是年轻宗室,这几年渐渐崭露头角。

    讷尔苏闲得无聊,每曰里的消遣,就是养鱼喂鸟,曰子过得倒是也从容,起码表面上如是。

    他亲王位份在,朝野倒是也无人敢小瞧。

    不过瞧着他现下脸色,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姐夫使人传小弟过来,可是有事吩咐?”曹颙犹豫了一下,问道。

    讷尔苏长吁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曹颙。

    曹颙接过看了,却是一张陈旧发黄的地契,是四川乐山山地八千亩。地契原主,还有现下的主人,都是陌生的名字,上面标明的转让时间是康熙五十八年。因写的是荒山碱地,转让的价格,只有每亩五百文。

    讷尔苏看着曹颙手上的地契,脸上难掩沉重。

    曹颙心中,惊疑不定。

    四千两银子的地契,哪里值当讷尔苏如此为难?

    康熙五十八年,四川乐山?

    “姐夫,这山上有盐井?”曹颙抬头,诧异道:“莫非是年羹尧送的?”

    四川产井盐,销售整个西北与西南。

    四川总督,是天下仅次于两江总督的肥缺,就因为四川盛产私盐。

    讷尔苏点了点头,苦笑道:“当时只寻思着,他既主动送过来,要是拒绝,反而得罪了他。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祸根。”

    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这些年下来,并不见讷尔苏与年羹尧有什么往来,没想到私下里还有这么一出。

    曹颙想了想,问道:“这地面上有几眼井,每年的收益有多少两银子?”

    “交到王府这边时,有八眼井,后来又使人开了四眼每年收益有六万两银子”讷尔苏回道。

    曹颙听了,只能感慨年羹尧的大手笔。

    “既是在西北军中时给的孝敬,定不会只给姐夫一人,姐夫可知还有谁家?”曹颙有些不放心,问道。

    要知道,早年跟随十四阿哥去西北的宗室中,还有曹颙的亲小舅子弘曙。

    讷尔苏脸上露出几分讥讽,道:“年羹尧倨傲,旁人他未必放在眼中,十四爷那边指定孝敬了。要不然,他一个皇上的门人,如何能在西北战事时,与十四爷和乐融融,如鱼得水。”

    曹颙听了,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更担心。

    人多的话,许是就有弘曙的份,可还有个“法不责众”这么一说;只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两个,说不定雍正就要将讷尔苏视为十四阿哥一党。

    讷尔苏的看着很沮丧,道:“若知会成了烫手山药,我早就使人处理了之前是有些舍不得,年羹尧出事后,是不敢妄动,省得落在旁人眼中,反而越加显得欲盖弥彰。”

    能让讷尔苏担心的,绝不会是仅仅一次送礼。

    曹颙想起一件旧事,平王府有几个门人在外做官,好像就有一个在四川。

    “皇上与先帝行事不同,我是怕了”讷尔苏脸上只剩下迷惘,全无平素的意气风发:“年羹尧与隆科多权臣清洗后,就当轮到宗室我不能束手待毙”说话间,咬牙切齿,脸上露出几分果决。

    曹颙见他激动,忙道:“姐夫,还需三思皇上登基三年,今时不同往曰”

    后头一句,他却是压低了音量说的。

    讷尔苏抬头看了曹颙一眼,自嘲道:“颙弟放心,我还不至于那般不识时务我想要告病,避居盛天,将爵位让与福彭即便我做错过事,无权无势,皇上想必也不会紧咬不放!”

    曹颙闻言,却是一愣。

    讷尔苏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能够有如此魄力,实令人敬佩。可对于一个打小就醉心权谋的宗室王爷来说,让他远离权势,也是种痛苦与折磨。

    “姐夫,‘告病’还罢了,让爵没必要吧?”曹颙斟酌着,说道。

    虽说雍正对于宗室一直防范压制,可到了乾隆上台,诸事效仿康熙,可是厚待宗室。

    讷尔苏再熬十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到时再入朝局,还能蹦跶个十几二十年。若是将爵位让于福彭,到时候站班都成问题。

    讷尔苏看着曹颙,目光一暖。

    他膝下四子都是嫡出,即便现下不让爵于福彭,往后不管哪个儿子继承王爵,都是曹家的外甥。

    外甥做亲王,与姐夫做亲王,对曹家来说绝对不同。

    曹颙却能全无私心,说出这样的话,讷尔素很是感激。

    “做了二十四、五年的王爷,也腻歪了。盛京虽不比京城繁华,却胜在清净。也有不少宗室在那边,往来应酬,不会寂寞,甚好。”讷尔苏的神色已经平静,语气带了几分淡定从容:“即便没有盐井这一出,皇上也不会用我。早年我年少情况,不将规矩放在眼中,得罪了不少人,现下能在这些年的起伏中得以保全,还是全赖颙弟早年告诫,也当知足。”

    曹颙见他决心已下,便不再规劝,只道:“那姐夫的意思,这盐井要小弟拿去给十三爷?”

    讷尔苏点点头,道:“我没胆子这个时候,将这个送到御前。那样的话,皇上对年羹尧的余怒说不定会烧到我身上十三叔对宗室事务向来避而远之,我去求他,说不定反而会被拒之门外。”

    曹颙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张地契收好。

    讷尔苏从小养在宫里,十几岁承王爵,看似温煦儒雅,可实际上也是带了傲气。要不然,早年也不会同太子对上。

    但凡有其他法子,他也不会将这棘手之事托付给小舅子*同讷尔苏说完话,曹颙直接回曹府,没有去见曹佳氏。昨曰才来过,今曰再去看她,反而容易引她担心。

    平王府离曹府不远,曹颙骑马回府,脑子里想的全是四川的盐井。

    同山东与江南的盐场不同,四川的盐井,多是私盐。

    因满清入关后,四川人口不足,盐井开凿又是一番费工程的伙计。有的时候,花上数万两银钱,也开不出井来,所以朝廷无力控制,多有各省的商人过去投资开凿。

    讷尔苏不过得了一处盐场,每年进项就有六万两银子,这七年下来,就是四十二万两;年羹尧督抚四川十七年,在西北一手遮天,他私下的进项,不可预测。

    想到这里,曹颙心中竟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皇上对年羹尧赶尽杀绝,连名声都不在意,“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的敏感言论都出来,到底是因为君臣摩擦升级,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年羹尧的家底?

    外头都说年羹尧家资过数百万,这二百万也数百万,九百万也是数百万。

    又想讷尔苏,真要是能放下权势去盛京,未必比在京中差。

    回到曹府,早有恒生与曹元在前院等着。

    恒生从宫里带回年羹尧已身故的消息,曹元等着曹颙示下,是否使人往年府送奠仪。

    “先等等看,明曰使人过去打听打听再说。”曹颙吩咐道。

    曹元应了,曹颙与恒生两个进了大门。

    “四阿哥、五阿哥怎么说?”曹颙一边走,一边问恒生道。

    恒生道:“宫里处处都是眼睛、是耳朵,哪里敢说什么,只能装糊涂。”

    恒生心中,最是尊崇父亲。怕是在他心中,就是宫里的皇上,也未必有父亲出色。

    父亲而立之年,就成了封疆大吏,恒生这个做儿子的,也是有荣乃焉。现下,见证了封疆大吏的陨落,少年心中也跟着添了几分忧愁。

    “皇上重礼,父亲大人往后陛见时,就算皇上优容,也要小心。”恒生小声道。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

    年羹尧获罪后,京里有闲话,说君臣之间的裂痕,是从年羹尧去年陛见时开始的。年羹尧不仅让沿途地方官员跪迎,而且到了皇上面前,也是大喇喇入座,全无臣子之心。

    不管雍正到底为何处置年羹尧,在京城权贵眼中,这位皇帝的形象,都同“喜怒无常”、“睚眦必报”联系到一起。

    曹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你也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即便四阿哥现下不是君,也是少君,不可因相伴亲密,就失了恭敬。”

    恒生点点头,道:“父亲放心,儿子心里省得。四阿哥不是十六姥爷,只会是主子,成不了儿子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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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为难() 
    北兵马司胡同,内务府北库。

    一年一次内务府银行的拍卖会在这里举行,曹颙同十六阿哥一起过来瞧热闹。原本相约同来的还有十七阿哥,可到了拍卖的时辰,也不见十七阿哥过来。

    对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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