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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53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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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腊月初一这日,总督府升衙,曹颙见过了来轮班的大小官吏。

    早在康熙朝时,只有皇上恩典的地方臣子,才有秘折专奏之权。

    到了雍正朝,这个秘折专奏之权,好像也没那么值钱。

    曹颙手上,就有两个宫里赐下的带锁的檀木盒子。只是之前还没有秘情可陈奏,他便依例,每隔三日上一次请安折子。

    折子里,除了恭请圣安这些,就是他日常处理的政务见闻。

    要说这一个月的成就,就是清点出各府县可垦荒田亩、山荡、洼地两千五百六十三顷四十五亩又奇。按照常例,这些新开垦的荒田,多是就地发卖,卖地之资,三成收归国库,七成归地方。

    曹颙请旨,将这些新田归入官田,由地方贫农耕种,所种植苞谷与番薯,用来充社仓,以备荒年。

    如此一来,就损了直隶上下官员的利益。可曹颙并不担心,因为他是直隶总督,是利益链中获益最大的一个。在外人看来,是他舍了利益去谋求皇上恩宠。

    其实,他是想着“开源”、“节流”二字。

    不管是练兵,还是疏通河道,都是花银子的差事。他要是凑不齐银子,一切都是空谈。

    二千多顷新地,良田只占两、三成,剩下多为山荡与洼地,加上官卖时猫腻多,并没有换几个银子;留着充作官田,却能供给几处社仓。待到荒年,直接赈济米粮,而不是银子,官府少一份支出,百姓少一成盘剥。

    至于官员损失的那部分收益,曹颙并不急。他既想要增加藩库收入,往后还少不得同下边的官员打交道。

    也不会有不开眼的,这个时候来挑战总督的威慑力。

    今年,可是“耗羡归公”的第一年,也是发放“养廉银”的第一年。各州县的“火耗”银子,都统一入了藩库。

    直隶今年全省课税银二百八十万两有余,“火耗”银子十六万余两。课银已经使人押往京城,“火耗”银则入了总督府下的藩库。

    这“养廉银”的发放数额,同地方经济相关,也同官员一年政绩相关。知县上头,差额还不算大,根据所辖县城繁简不同,数百到一千不等。知州、知府以上,总督府吏评的不同,“养廉银”从数百到数千,这里面的差别就大了。

    要是曹颙心黑心,控制“养廉银”的数额,“火耗”银子最少能剩下一半。

    可是没必要为了八万两银子,就将全省的官员都得罪了。

    曹颙与蒋坚、宋厚、冯传商议后,决定开春既推行曹颙先头制定的“发展农业稳定民生,促进工商以丰藩库”的政策。

    经过几位幕僚拟定,曹颙抄录的这份关系直隶未来两年发展的条陈,就以密折的形式,递往京城。

    两日后,装秘折的檀木盒子,就到了养心殿东暖阁。

    当让陈福拿了对应的钥匙,打开装秘折的檀木盒子后,雍正吓了一跳。

    半尺深的盒子,装的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雍正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生出几分担忧,莫不是直隶出了什么乱子?还是曹颙阅历不足,压不住直隶官场?

    他顿了顿,稳了稳心神,才拿出里面的折子。

    里面并不是一份折子,而是四份。

    第一份折子上,写着直隶发展大计,剩下三个折子,都是附折。

    雍正越看,脸色兴奋之色越浓,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扬声道:“快去寻直隶地图,传怡亲王、果郡王也传庄亲王”

    陈福应了一声,匆忙去了。

    因登基后一直在养心殿办公,所以十三省地图,就在养心殿,须臾功夫就送到御前。

    雍正站在御案前,铺开直隶行省地图,一边看着秘折,一边对着地图上的府县,口中振振有词:“口外,承德,大凌河中上游保定府、正定府”

    偌大的直隶,丁口数占天下丁口数一成半,税赋却只有十三分之一。朝廷每年往直隶撒的银子,远远超过直隶的税赋。直隶就像个长着大嘴的贪兽,使得朝廷不服重负。

    可是,曹颙这一番规划,不仅解决了疏通北河道与练兵的耗费,还能为朝廷与地方增收。

    雍正只觉得心潮澎湃,隐隐地生出几分得意。

    在皇父手中,曹颙只是整理账本的副堂;到了他登上皇位,却是有魄力与曹颙一省之地,任其施展。

    三位王爷办公之地,距离养心殿距离不同。

    可前后也相差没多少功夫,他们就都到了御前。

    在先皇诸子中,如今在御前最体面的就是这三位爷,所以传旨的小太监们也都是紧着巴结。因此,这三个人虽不是皇上因何传旨,却晓得皇上同时传召了三人。

    等到三人都到了,雍正才将曹颙的秘折给他们传看。

    同雍正一样,三位王爷看了曹颙的折子,也都惊诧连连。

    从折子看,曹颙主要提及五条,一是在口外与热河设州县,发展农业同畜牧业;二是加大直隶北路几处露天煤矿的开采,除了供应京城,另外运煤南下,加大矿业发展;三是在直隶中南部推行耐寒的农作物,使得庄稼“一年两收”,增加粮食产量,在丘陵等地,加大棉、麻种植,用以富农;四是在直隶中部几个干果、鲜果大县,设加工厂,消化地方闲置人口,增加赋税;五是在沿海州县,发展海产养殖,也是以富民为主;五是在以上几处,设立市集,促进贸易往来。

    折子上,有这几处历年的税赋额度,还有推行发展大计后的预期收益。

    后边附的三个折子,一个是详细叙说“农业”大计的,一个是工业与矿业,最薄的一个,简单地提了商贸发展。

    不是曹颙不懂商业流通对地方发展的重要性,而是世人眼中,商者低贱,曹颙既要用折子打动雍正,也要顾念世情。

    雍正看过的折子,不乏数千言的,可像曹颙这样一句废话没有,都用数据说话的,还是头一份。

    雍正很满意,可口中却道:“这个曹颙,才下去几日,就要折腾,真不让人省心,你们怎么看?”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都望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也瞧出雍正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欢喜,躬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一能臣!”

    雍正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望向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

    十六阿哥心中犹疑不定,十三爷如今管着户部,总理北河务,十七阿哥管着兵部,曹颙在直隶所作所为,同这两位能扯上干系,可同内务府应不搭界吧?

    可是雍正偏偏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答。

    十六阿哥心思一转,倒是露出几分苦色,道:“皇上,这曹颙在折子中提及的‘肉罐头’、‘水果罐头’、‘鱼罐头’,可都是用到玻璃。如此一来,这玻璃的方子怕是保不住,内务府就要少一项收入。”

    雍正白了他一眼,对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道:“怪不得十六弟同曹颙投契,这不是臭味相投是什么?就会这些小算计。”说到这里,对十六阿哥道:“你也别叫苦了,这几样的加工都是细活,曹颙还在折子上担心人手不足,你想法子,帮一帮他。”

    十六阿哥躬身应了,心里却是明白,这是让内务府插一手,毕竟内库也不富裕。

    最后轮到十七阿哥,他自是不肯逾越,尽着本份道:“只要曹颙能弄到银钱就好,要不然也不能空口白牙地练兵。”

    雍正拿着折子,从字面上挑不出什么,仍是板着脸道:“哼,不过是纸上谈兵”

    雍正说的不错,曹颙这折子,确实是“纸上谈兵”。所以,上面提及的钱粮数据,写的十分保守。

    要是以他求稳妥性子,本打算在过几月,对直隶事务了解的更详实后,再上这个折子,可是宋厚还是建议他现下就递折子。

    今上登基前,是掌部皇子,登基后又事必躬亲,掌控心极强。做臣子的,不宜面面俱到。

    曹颙深以为然,就采纳的宋厚的建议。

    根据有他的勾画,添加宋厚、蒋坚的老成之言,经过冯老翰林的润色,这秘折做得的有肉有骨,言之有物,很是能蒙人。

    其实,最让雍正心动的,是口外设州县与推行“一年两收”。

    前者,会增加田亩数;后者,会增加粮食。

    确定这两点,直隶自给自足就不是空话。其他琐碎之处,在雍正看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小节。

    凭着这个奏折,曹颙也达成心愿,那就是皇上下旨,召他回京。

    曹颙拿着宋厚列出的“炭敬”单子进京,先头初瑜过寿时收到的古董字画,已经先一步使人送回京城,自然也是做“孝敬”用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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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寒潮

    俗话说的好,“三九、四九,冻死猪羊老狗”,这话说的半点不假。

    就是行人走在路上,都要带着帽子,用袖子挡住脸,呼哧呼哧直喘白气,更不要说是在马背上驰骋。

    可是,护送曹颙回京的这伍兵丁,却没有一个抱怨的。

    他们都是出自督标三营,是在数百人中抽签才抢到这次回京的机会。他们都是出身顺天府,老家是顺天府各县。想要回家一趟,极为不容易。

    这次与其是说“出差”,还不若说是抢得一个探亲假。

    总督大人已经发话,进京后给众人放假七日。

    从保定府到京城,都是官道,治下承平,并无山匪路霸之祸,督标出行,也不过是看着好看一些。毕竟,曹颙是奉旨进京,没必要遮遮掩掩。即便不招摇,也不宜轻车简从。

    于是,曹颙就将回京的机会当成福利,施恩于督标。

    说是督标,实际上只是就是原来的抚标,只有两营兵马,品级最高的武官,不过是两个游击,辖制兵丁九百零三人。

    督标的话,可以有三到五营人马,最高的武官可以是参将,乃至副将。

    不过,曹颙没有扩充的意思,这是总督亲兵,直隶无匪祸,只是驻守总督府与护卫他的家人,两营人马尽够。

    还好,绿营虽不堪,抚标却是绿营中待遇最好的,所以曹颙接手这两营人马时,缺员不到一成,剩下的兵丁也多是青壮,还有两百八十匹马。

    那两个游击,一个是三十六七,姓谢,名天来,山西大同人,捐官出身;一个四十二、三来岁,却是汉军,姓梁名传福,京城人士,早年曾在京中任前锋参领,十四阿哥出征时,他曾以副将身边随行,后来不知何故被罢官,闲赋在家。

    等到康熙六十年,梁传福才起复,却是没进八旗,而是补了游击,进了直隶抚标。

    曹颙没到保定府前,看到梁传福的履历,就觉得疑惑。

    康熙五十七年,梁传福三十五岁为副将,不是出身世家,若不是自身能力出众,就是后面有主子。

    官场上沉沉浮浮,受挫不稀奇。这样的人,要是背景强大,重登高位不是难事;要是背景不强大,被人一压到底也不稀奇。

    梁传福的背景,却是云山雾罩,看不出什么来。

    在直隶当差,又有几个没背景的?

    就像谢天来,那是走的老庄亲王的门路,同庄亲王府一位管家有远亲。

    可真要是有背景,也不会在地方四年没有挪地方。要是没背景,早就被人挤下去了。

    直到雍正没有派武官下来,曹颙才反应过来,这梁传福是皇上的人。

    知道这些就够了,具体的曹颙也无意探究。毕竟他没有统军的野心,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处。

    这次回京,随他回来的武官就是梁传福。

    因年初后就要动绿营,曹颙一路之上,就同梁传福说起绿营详情,倒是没有浪费功夫。

    督标最高长官可为参将,现下是空缺,与其等着旁人想起,塞个生人进来,曹颙宁愿从梁传福与谢天来之间保举一人。

    可到底保举哪个,他还在犹豫在。

    两人平级,一人升官,一人留任,难免心生不平,总要想个两人都的满意的法子才好。

    一路无话,行到京城。

    一行人从崇文门入城,崇文门的税官听说是直隶总督进京,眼巴巴地往队伍后看着,见只有的曹颙所乘坐的一辆马车,顿时失望的不行。

    进城后,曹颙便对梁传福交代了几句,连他带这五十兵丁,都放了假。

    在叫他们散去前,曹颙使张义给梁传福两包银子,一包是给梁传福的,一包是给众兵丁的。

    而后,曹颙直接进宫递牌子。

    经过这几日的沉淀,雍正心中也平静下来,看出曹颙那份发展条陈的不足,开始挑剔起来。同几位大学士商议,将其中的计划否定了好几处。

    等到听着曹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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