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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地火明夷-第124部分

小说: 地火明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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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傅雁书咽了口唾沫,才道:“我军已全力防备敌军自上火攻,但万一他们自水下攻来,又该如何?”

    战船连接,船与船之间空隙小了,铁脚木鹅的动向也就难以观察到了。如果这时候五羊城的螺舟队全军攻来,一时间察觉不出,只怕真要被他们得手。邓沧澜听他这般说,点了点头道:“发一支偏师,加强营前巡逻。”

    傅雁书道:“邓帅,我想,在前方再布一片铁脚木鹅可好?”

    虽说铁脚木鹅构造简易,但越在外围布防,面积也就越大,所需也多,而铁脚木鹅总有破损,要替换的其实没那么多。只是傅雁书这般说,邓沧澜也点了点头道:“好吧,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举,最多事后多费一番力气回收。”

    要在这种风浪天去布阵前布铁脚木鹅,奉命的几位舟督全都暗暗叫苦。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他们也知之甚稔,所以心里在抱怨,手上却不慢。只是,要在外围布防,所需铁脚木鹅太多了,布不了那么多,结果只是郑司楚先前在海底铺设的管道之处,只薄薄铺了一片,另外只铺在了别处。

第200章 燃海之火2() 
共和二十二年七月十七日,子时一刻,大海更紧,风浪加剧。更不巧的时,一片厚云被大风吹过来,遮住了月亮,一时间海上漆黑一片。

    就在这千载难逢的一刻,五羊城里,两架飞艇升空。但这飞艇只是承担诱敌之计,真正的攻势还是来自水面。

    五羊城剩余的七艘螺舟尽数出动,护送着两艘大船驶出港口。这两艘大船满载桐油,承担第一波攻击之责,后方,几乎所有战舰都偃旗息鼓,向海中进发。

    百舸齐发,压住了波涛。只是在东平水军阵营里,风涛仍是极大,有半数水兵不得休息,又累又困,倒有一大半在打盹。

    就在此际,五羊水军对水军第一名将邓沧澜所统东平水军的致命一击发出了。

    时共和二十二年七月十七日,子时一刻。

    五羊水军正中的两艘巨舰,正是仅有的风级战舰。在整个共和国,也只有四艘而已,东平一艘,雾云一艘,五羊城则是两艘,因此五羊城水军虽然人数并不是最多,但公认为天下之冠。

    这等巨舰,就是任由北军舷炮轰击,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轰沉的。只是体积庞大,自然有转动不灵之病,因此一旦出击,必须要由重兵护航。现在五羊城里几乎所有战舰都已出动,围在这两艘巨舰边上。

    这支庞大的舰队抵达距东平水军阵营大约五百步的地方,月亮仍然被乌云遮着。因为今晚风浪太大,在外围巡逻的东平水军战船并不曾发现,仍在布铁脚木鹅。其实,此时五羊舰队前锋离东平舰队巡逻队只有二百余步而已。

    二百步,在陆上的话简直就是一蹴而就的距离,在海上因为无遮无挡,更显得近了。雪级战舰,船头到船尾也有四五十步,也就是时,现在双方之间,顶多也就是四五艘雪级战舰。但仅是这样的距离,双方居然都没有发现。倒是东平水军阵中,因为瞭望哨增加了一倍,虽然天色黯淡无关,但还是有个哨兵发现了从五羊城头升起,向此间逼近的飞艇。

    来了!

    这报告很快就到了邓沧澜这里。此时他觉得,正如秦融先前所报,五羊城的攻击开始了。他马上下令,各部全力戒备。一时间所有人都登上了甲板,舱顶的射天弩边更是密麻麻麻立满了人。现在对付飞艇,唯一有效的就是射天弩,东平水军自是极为看重。而这局面,也正是郑司楚想要造成的。

    甲板上人一多,声息也就更杂乱,北军发现真正的攻击来自下方也就越晚,这样五羊城获胜的机率也就越高。他此时正站在两艘巨舰其中之一的文曲号上。五羊城的两艘巨舰一名文曲,一名武曲,形制一模一样。虽然体积上较邓沧澜的摇光号稍小一点,但摇光号建成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文武二曲却要新得多。

    水鬼队已翻身入海,开始做进攻前的最后准备。这里共有七根竹管直通东平水军大营,但东平水军营中却只有五根。所有的管道都已连接在一起,连接在文武二曲船身边挂着的一个大斗之上。水鬼的动作非常麻利,现在也不须潜入太深,因此到子时三刻稍过一点,连接已经完毕。

    因为是夜间出击,不能用灯号联系,所以商定的时间是丑时正灌注。此时乌云仍然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周围只有风浪之声。

    冥冥中,天公也站在自己一边。郑司楚暗暗舒了口气,边上宣鸣雷过来低声道:“郑兄,时辰已至,开始了吧?”

    虽然宣鸣雷伤势尚未痊愈,但他坚持也要出击。郑司楚和谈晚同知道若不让他此番出击,只怕要抱憾一世,便也同意了。宣鸣雷和郑司楚都在文曲号上,宣鸣雷虽然肩头带伤,可精神百倍,双眼也亮得吓人。郑司楚点了点头道:“好。”他向左右沉声吩咐道:“时辰已至,开始灌注。”

    船上的士兵立刻将一个个木桶推到舷边,拔掉塞子。随着塞子一拔掉,里面刺鼻的桐油味就直冲过来。现在刮的是南风,这股味道很快对方也会闻到,但等他们反应过来,良机定已错失,接下来的东平水军营地,很快就要陷入火海之中。

    郑司楚的嘴角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

    此时的东平营中,仍在全力戒备从五羊城里飞近的飞艇。

    飞艇携带的炸雷有限,所以他们若以炸雷轰击,对东平水军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据密报,那两艘飞艇上带着全是桐油,一旦燃起来,风助火势,却也不易对付。因此所有东平水军都不敢稍有疏忽。因为飞艇想洒下桐油,自然不能升高太高,否则这么大的风,桐油洒下,不知会被吹到哪里去。可假如他们降低高度,只消进入射天弩的射程,万弩齐发之下,这些飞艇根本逃不掉。而射天弩的弩头上,都会涂上桐油之类引火之物,放出的乃是火箭,飞艇一中火箭,先要变成一团火球不可。

    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团巨大的火球在天空中坠落的奇景了。所有东平水军都在这么想。这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脚下的海底,有五个管口里正不断涌出桐油来。桐油开始还少,浮上水面就变成薄薄一层,沾在船身上。船只本来就要刷一层桐油,何况海风也大,气味更是一下被吹散,自是谁都不曾察觉。

    海底的桐油汩汩而出,很快就在摇光号周围积成一片。更不幸的是,傅雁书派出巡视四周的小船是最先在摇光号附近巡视,此时已巡视到外围去了,根本没发现水营的正中已发生了异变。

    最早闻到桐油味的,是正在外围布防的一艘东平水军雪级战舰。那舟督站在船头,督促着水兵观察水面铁脚木鹅有无异动,一阵风吹来,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桐油味。一时间,他只道是自己船上的,并不曾在意,还往船头走了走,想走到上风去,避开这股不好闻的味道。

    然而,他走到了上风头,桐油味却更重了。可上风处并无友舰活动,这是怎么回事?这舟督诧异地看向南边,想找出这股桐油味的来源。就在这时,遮住月亮的乌云被大风撕开了一条小缺口,一绺月光直射下来,映得海面灰蒙蒙的。虽然这一线微光很快就又消失不见了,但借着这转瞬间的一亮,他看到了就在几百步外,黑压压一片船队的影子。

    五羊水军大部队!

    这舟督只觉身上像是突然间爬上了千万只小虫一样,激凛凛打了个寒战。敌人竟已如此之近!居然还一直不曾发现!他嘶声叫道:“发警报!”

    这船上的传令兵已听得他的声音,急急忙忙去点燃油灯,便要发号。水军发令,白天用旗,晚上用灯,这传令兵也是个老行伍,本来点灯是要在下面点燃后带上去,但这传令兵情急之下,先爬上了瞭望哨,才发觉灯尚未点亮。待他打着了灯,正要发令时,一支箭突然破空而来,“啪”一声,将他钉在了桅杆上。他惨叫一声,号灯也直直摔下,在甲板上摔个粉碎。

    那支箭,是武曲号上的谈晚同以强弩射出的。五羊水军因为尚无舷炮,所以船上的弩箭尚未撤销,武曲号这种巨舰之上,强弩更是设了不少,谈晚同站在舱顶指挥,边上正有一支强弩。方才突然一缕月光映下,他也看到了就在不远处有一艘敌舰,与那个东平舟督一般,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迟早要被北军发现,但越迟被他们发觉,己方的胜机也就越大。他马上就站到了弩弓前,单足一踏,挂上了弦。

    谈晚同的箭术,在五羊水军中数一数二。但现在风太大了,就算用这种强弩,他也没把握能一箭射中。现在也来不及多叫人,他只是命令同在舱顶的几个水兵立刻也抢到弩前,准备射击。

    月光转瞬即逝,北面又沉入了黑暗之中。待黑暗里突然亮起一点灯光,越发显眼。谈晚同扣上了扳机,心里道:“三清在上,保佑我一箭成功,事后我必定三牲还愿。”

    还不等他许愿完,几支弩箭同时射出。这强弩的最远射程可达千步,现在这两三百步已是在有效射程之内,但还是有点远,能不能射中他也没底。只是,那点亮光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了,谈晚同心知定是有人射中,也不知是哪一支,但中了就是中了,心中一阵狂喜,人却一下瘫坐在甲板上。

    虽然敌军肯定还会发出警号,但现在这一点宝贵的时间已经争取到了。他马上翻身站起,喝道:“快灌!快点灌!”

第201章 燃海之火3() 
甲板上,士兵川流不息,一桶倒空了,另一桶马上跟上。同时有六七个大桶在倒油,谈晚同仍嫌太慢。这些大桶每桶重达一千多斤,只不过短短一刻,已有十几桶油倒了下去。这些桐油流过水底的管道,已尽数到了摇光号附近,而此时的摇光号上,士兵们仍在全神戒备飞近的飞艇。

    傅雁书也在看着飞艇,突然皱了皱眉。

    虽然看不清楚,只能约略看到一个影子,但看上去,飞艇升得太高了。在这高度,射天弩是射不中它,但飞艇上想往下洒引火之物,也根本不可能,只怕未到半空,便被海风吹得四下散开,根本造不成威胁。

    这算是死士?他想着。难道五羊城叫来的死士,临阵时还是胆怯了,不敢降低高度?或者,他们是准备在摇光号的正上空下降,这样就算射天弩将他们射下来,也正好压在摇光号上?

    傅雁书摇了摇头。虽然他是水军,但对飞艇亦有所了解。飞艇的缺点是速度慢,上升时可以抛掉重物,下降时却只能放气了。就算敌人是不惜一死,在这样的高度将气囊一下破坏,整艘飞艇直直摔下来,可这样的大风中,想取准头也太难了,更可能落到一半就被大风吹到几里以外去。

    难道,真如自己先前所料,五羊城召来的死士只是些亡命之徒,并非能手,所以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

    他想着,又摇了摇头。

    不会。这样的大风天,飞艇升空飞行亦不容易,但他们还是直直到了己方上空,分明在上面驾驶的是一些能手。那么

    他突然心头一凛,喝道:“来人!马上检查海面!”

    虽然傅雁书尚不清楚敌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势,但他已隐隐察觉到,这飞艇可能只是个诱饵,真正的攻击可能还是来自身下。一瞬间他想起了当初秦融前来告密时,自己向邓帅说的话来。

    “这人一向在西北陆军,对水战并不是谙熟,可能仅仅生搬兵法才想出来的。”

    那时自己是这么评价郑司楚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认为郑司楚这人纸上谈兵,仅仅是照搬几条兵法而已。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实是被郑司楚摆了一道。

    秦融的告密,其实是条反间计,就是要让己方认为对方的攻势来自天上,实际上却从海底来犯。

    尽管傅雁书仍然想不出郑司楚到底会怎么从海底来犯,但他已如冷水浇头,打了个寒战。

    绝对不要轻视敌人!

    他想起邓帅常说的这话。可事实上,这话看似寻常,但自己,也包括邓帅,还是轻视了那郑司楚。以此人之智,恐怕

    第一次,傅雁书心里升起了败北的恐惧感。

    他就在摇光号附近,刚放下小艇,下去的水兵就失声叫道:“傅将军,是油!海面上都是油!”

    这话像是一个巨锤,重重打在傅雁书前心,傅雁书甚至站着都是一个踉跄。他嘶声叫道:“解开绳索!各船分散!”

    只是,他要自己这船解开绳索还容易,要把这命令一下传遍诸营却是不可能了。他船上的传令兵正在向摇光号上发出信号的时候,“咚”一声,从南面的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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