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1(虐,生子,玄幻)作者:路人甲甲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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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真努力找回神智,笑得悠然,“何以见得?”
“不,我看不出。”
“那便是不紧张。”双真伸手搂住他腰,抬头舔舔他的唇。
“是吗?”风炎手下也没闲着,温柔的褪下双真身上所有恼人的衣衫。
双真无辜的看着他,“不是吗?”抬起一只腿,轻轻摩挲风炎大腿外侧,惹得他一个激灵。
风炎赶紧抓住不老实的双真,又忍不住抚摸手下滑腻的肌肤,低头咬住他的耳垂,调笑道:“你真的是……很会撩拨人……”
双真也笑,“您也不逊色……”
话语全被淹灭在风炎狂热的吻里。
狂热,却不暴躁。
温柔的不想那个才在希夷身上流满伤痕的王者。
温柔得连风炎自己也惊叹。
又是一轮追逐挑逗。
等到风炎终于进入了双真的时候,胸中的激荡和下身的疼痛一并撞上心脏,让双真一下子落了泪。
“很疼?”该死,他明明做足了前戏。
知道是嗣元在作怪,双真不敢妄动,只老实的点了点头,“久没做了。”
“芸帝不宠你?”他放轻了动作,尽量让他放松。
双真点头。
“那……他还真是没眼光。”
揶揄的意味让双真有些好笑。趁他放松,风炎一下进到最深处,惹得他一阵惊叫,但这似乎更取悦了风炎。
之后便完全脱离了理智的掌控。
两个人都有些找不找方向,在对方莫名契合的身体里寻找快感。
不契合的,是心。
各怀鬼胎。
风炎知道双真不是真心,他也不过假意。只是他不愿过早的强硬拆穿这一层温柔的面具。
等吧,看他何时露出真心思。
就当作消遣的游戏好了。
薄情
一连几天他都只召双真侍寝。
这是双真一开始没有料到的。他以为作为王者,比起乖顺的他,风炎不是应该更喜欢倔强的希夷或是反抗强烈的蓝依吗?
弄不懂。风炎是个他弄不懂的男人。
双真在硕大的浴池里伸展着身躯,感受灵气充沛的舒适。
即使是跟着芸的时候,他也不曾在他的寝宫里沐浴。芸不喜欢让别人来他这儿,而是更倾向于亲自到妃子宫里去。
双真指挥者柔软细腻的温热泉水,让它们推着他前进到池中央的琉璃酒架旁边。风托着一壶酒落到了他手里。杯子……算了。
其实专属于天帝的地方都是灵力极强的地方,比如说,寝宫。所以在这儿时间舒适的事。
忽略掉必须侍奉某人的话。
身后传来衣裙翻飞的声音,他回头,看见这宫殿如今的主人。
他的面容上竟意外的有些疲惫感。
双真踢动脚下的水,游到池边上抬头看他,“回来了?要一起洗吗?”
风炎看他半晌,没有说话。
等他觉得脖子都仰得僵了,正打算放弃继续看他时,他才开了口:
“你怎么在这儿?”
双真有些哭笑不得,“是您傍晚让休总管传唤我的,您忘了?”
他点点头,“太忙了一些。”
不再多说什么,风炎也褪了衣衫,踏进池水。
身材好的让双真自叹弗如。
他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祗,强大、炽烈,叫人没有反抗的机会,没有喘息的余地。
赤红的长发散在晶莹的水面上,如银河里绽开的一朵血莲,极尽华美。
“影露?”他接过双真手里的酒壶。
他点头,“好像是。”
“听说他有疗伤的功效。”
“是吗?”
“试试。”风炎笑笑,含了一口酒,将唇覆盖在双真右肩上。
酒沿着青火留下的伤痕,缓缓流入池水之中。
风炎抬头,面带不满,“似乎没用……或许回头问问御医。”
双真好笑。自从第一天风炎知道他身上有芸的青火留下的伤痕便有些不高兴了,一直说要御医想法子除净。
青火的痕迹哪那么容易消除。想不到堂堂风炎陛下也是个小气的人。
“兴许是内服。”风炎突然来了兴致,又含了一口酒,堵上了双真的唇。
他似乎意不在让他饮酒,只是黏腻的与他接吻,酒早在两相纠缠中滴入池中。
这是一个绵长而窒息的吻。
风炎满意的搂着通红了脸的双真,“终于会脸红了。”
双真心里大翻白眼——那是空气不足的原因好吧。
“蓝依殿下更容易脸红。”他状似无意的试探道。
风炎轻抬起他的脸,“什么意思?”
确定没瞧见怒火,他才大着胆子问道:“陛下为什么只召我侍寝?”
“你不满意?”
“不,”他赶忙摇头,“是怕您不满意。”
风炎笑着贴近了赤裸的身躯,“我以为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满意了。”
察觉到风炎下身的变化,他有些心跳不稳。
“陛下不是喜欢像希夷殿下那样倔强反抗的人吗?”
风炎奇异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王者的征服欲。”
风炎仰头大笑,“你是被当年芸帝强抢你的事给误导了吧?天帝也是人,为什么非要和怨恨自己的人在一起?”
双真有些楞,傻傻点头。
风炎抱起他走向内室。
“陛下……您认为我不怨恨您?”
这是个很危险的问题,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风炎没有回答,只道:“比起喜欢反抗的那些人,你显然聪明得多。”
“您也不逊色,”双真有些揶揄,“至少您从不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他放他在床上,倾身压下来,突然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爱和恨在这个时候帮不上一点忙。”
“您认为我不爱不恨?”
他笑,低头舔吻他的锁骨,“兴许你掩饰的太好,至少我看不出来。”
他摇头,伸手插入他的发中,“您说得对,我是不爱不恨的。”
风炎抬起头看着他,良久,渐渐吻上他半合的眼。
嗣元终于开始变得极不安分。
不同于最初因为不适应出现的躁动,他因为开始成长而吸取能量。或许再过不久他就会暴露。
奇然拦着要去寝宫的双真。
双真见他一脸严肃担忧,忍不住好笑,“你明知道拦不住我,为何还拦?”
奇然瞪大了双眼,倔强至极,“您明知道留在风炎身边很危险,为何还留?”
“我现在还逃得了吗?”帝宫防卫何其坚固,就凭他现在忽上忽下的能力,说逃那就是天方夜谭。
“只要和我们二人之力,现在还不晚。”一旦等嗣元成型……
“我不想惹恼风炎。”
奇然气极,“您就是为了芸陛下!”
“不该吗?”双真坦然望着他,“接下它,就已经是我的责任。”
“责任?”奇然看不下去双真的顽固,恨不得拍醒他,“爱就说啊,为什么骗自己?”
双真固执的摇头,“我不能爱他——我爱不了他。你跟了我如此之久,应该知道我,无意义的事我不会再做。以前不懂,现在还不懂吗?”
奇然陡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他的殿下生性淡泊,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又亲自去否认,去抹杀,狠心的叫人不忍。
“您根本在自欺欺人……”
“够了!”双真怒喝,心里有些乱,脑子里有些找不着方向,“我还轮不到你管。”
他挥手用力推开奇然,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冷冷的道:“今晚你不用跟过来了。”
奇然狠狠撞在门边上,低头不语,双眼却已恨得通红。
“殿下……您骗不了自己……”
他看到他清晨眼角的泪痕,看到他攥住心口的痛楚。
可以面不改色的承受光刺的您,会因为什么样身体上的疼痛露出那样的表情?
殿下,您总说您自私,我却怕,您为了护他,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留心
双真恼怒的走在通往寝宫的路上。
精雕细琢的长廊外有温热的风,吹着帝宫一年四季的清香,将长廊边上的铃花吹的叮咚作响,闹得他更有些心神不宁。
不远处的漫湖因为少了船只而显得异样宁静,连平常喜欢跳出来嬉戏的青鱼也不忍扰了这份安逸。
几片细细的绿叶飘飞,贴着疾步前行的双真的面颊旋转落下,迅速坠落在他身后。
一直灰羽的鸟儿猛然睁开了眼,悄无声息的展翅急冲上云霄,留一根孤枝空荡荡的在原地摇曳。
双真面色陡的一沉,迅速闪身,急急避过了贴身飞来的冰剑。
又一支。蓝依从廊下翻身而至,冰剑忽然舒展开来,变成了长满倒刺的藤蔓,企图绕上双真。
白光轻悠的一闪,双真使力化开那冰蓝,一刹那让它不见了踪影。
蓝依停了动作,娉婷立在双真跟前。
双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蓝依殿下有何指教?“
第一次,她对着他,笑得如斯娇媚。明眸皓齿,百花皆惭。
双真刚欲动作,刚刚消失了踪影的藤蔓竟又再次出现,并早已缠上了他,突兀的紧紧勒紧血肉!
血沿着被刺穿的地方迅速染红藤蔓,染红那些牵着藤蔓的根根细丝。
细丝另一端的几个人缓缓从伪装中现了身。
双真不安的动了动,全身立刻尖利的疼痛起来,让他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别乱动。”蓝依冷笑着走到他面前,“这可是浸过毒的东西,嗜血得很,双真殿下小心还没毒发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双真环顾围绕他的人,语带自嘲:“倒没料到你们竟会联手。”
这几个人,正是平日里勾心斗角的宫妃们。
一个人拉了拉手中的细丝,惹得双真皱起好看的眉。
“平日争宠是小事,如今外敌当前,当然要同仇敌忾!也只有你……哼!”
“是。”双真老实的点头,“我也是笨,早该学学风炎陛下,绝不低估自己的敌人。”
“啪”的一声脆响,蓝依一个狠烈的巴掌重重甩上双真的面颊。
他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陛下?你倒叫的顺口!贱人!芸真是瞎了眼才留下你!”
双真不语,心里大大点头。
比起真心爱着芸的这些人,他的确太没资格。他只懂苟且偷生。
“你们……想如何?”他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让他们挑明来意。
“当然是救芸,助他夺回帝位。”蓝依骄傲的抬头。
“我有用?”
“当然,”她笑的极为轻蔑,“你可是他唯一召去侍寝的人。”
双真突然特别想笑。
在对他的作为大肆讽刺了一番之后,他们竟又如此理所当然的要利用这一点为他们效力,助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那几个忠贞的妃子,而他,不论做了什么,也不过一个背叛的下作之徒。
也无所谓。
“你们要我刺杀他?”他淡定的问。
“是。”
“不怕我失手?”
“总比不试的好。扰乱他,我们就有机会。”
好,也就是说,他的死活他们是不会管的了。他苦笑,真真后悔了自己的轻忽。
也无怪他不曾留心太多——以前他们是不会来招惹他的。一是因为力量不够,不联手他们不会有胜算的机会,而从来都在暗地里争宠斗艳的他们是不会达成协议的;再者,他们也都知道,他不爱芸。
可笑吧?他们一边咬牙切齿的指责他的不爱,一边又为此暗自窃笑,万分庆幸。
这不就是人嘛。总是自持着清高的理由去鄙视俗物,总不肯成承认自己才是那个最不能免俗的人。迫不得已?不,世上没有真正的迫不得已,做便是做了。
“好。”他点头答应,“你们要我怎么做?”
一个妃子鄙夷的看着他,仿佛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免得脏了周身的空气,“看吧,我说过他为了活命什么都会做的。”
双真忍不住轻笑。
蓝依发了话:“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具体计划的时候,反正你也跑不了了。”她挥了挥手,所有人都撤了施加在细丝上的力量,藤蔓瞬间化成尘埃,冰蓝色的雾气轻飘飘的沉淀入土。
“我们会再找你。”丢下这句话,几个人不再看他一眼,转身飞出长廊,留下浑身是血的双真跪在原地。
他苦笑——他们明知他是要去侍寝的还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痕,让他怎么解释?
一双玄色赤边的长靴停在他面前,长袍的下摆微微翻飞。
他抬头,看见那个一头赤发的俊朗男人。
“风炎陛下。”他脑子里有些空荡荡,只知道硬生生的唤一声。
“嗯。”他淡淡的应,“休已经去找解药了。”语气无所谓的好像平日与他闲谈一般。
“哦。”他呆呆的,任他把自己抱起朝寝宫走去。
他……从一开始就在了吗?
那也一定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