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星游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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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以做聪明人。”怜惜的吻上明溪的额头,轻啄着他的眼睑。对明溪,她是真的心动了,以前工作忙碌,一天24小时恨不能顶48小时来用,男人于她,是生活的调济品,美貌的男子她多数是纯欣赏的,极度孤独的时候,她也会找个人来取暖,对溪,她无法做到第一次,又何其忍心强求溪的第一次呢。
“我喜欢的只是你,明溪。”
“不,你不知道,当时为了挽回她,我偷了她的精血,想养育出我们的孩子,可是还未待我执行,她已被妒忌蒙心的情人杀死,我不甘心,却又犹豫着,那颗合情玉被我封印在我儿树中将近500年,现在,也该是解印的时候了。”明溪坚毅的道。
陆枫徊有种不祥的预感,溪从来都是稳重温和的,这样的坚持令她不安,略带紧张的她双手扣上明溪的双肩。
“你要做什么?溪,我们现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不,小枫,我想给你最好的,包括我本人。”明溪把手放在心脏上,这是女国人表誓言的姿势。
“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果然,她的幸福总是很短暂。
“三年零一个金历日,明溪,你果然是个大傻瓜。”叹了口气,陆枫徊抚摸着眼前这棵巨无霸似的我儿树,这里面寄住着明溪的灵魂,手这样贴着,她能感觉到那股脆弱的温暖,明溪!明溪!你可知,爱情不一定要长相厮守,不一定都是纯洁的,曾经拥有也是一种幸福呵!但可恨的是,我却答应了你那可笑的要求,答应了你这个大傻瓜的我,更是傻得彻底。
“前辈子定是欠了你的,也罢,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希望相见的日子早日到来,你欠我的,就用你的下辈子来还吧,我等着,溪!”她从来都不是沉静伤感之人,什么都不做的枯等,不是她的作风,现在是时候复习一下她的本行——医术了。
明溪笔记
那天,如往常般,我到邻近的山里采山药,思故山里有一湾山泉,独处深山中,磬静而充满自然灵气,最是适合天命人修行沉思。但今天显然我的计划要被打破了,此时泉边半伏着一个女人,一个背着奇怪包袱且衣着也一样怪异的女人,本就对女人不存好感,想转身走人的,但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唤着,救她,救她,不然你会后悔的,救她。身为天命人,是具备了一些不可思异力量的,心的声音,再怎么不情愿,我也只能走向她。
翻转她的脸,拨开乱发,呈现在眼前的是张绝尘脱俗的脸孔,一点胭红点缀眉心,那是贵族才有的红衣(贵族的未婚男子会在眉心点上代表纯结及身份的红衣,而一般平民则是青衣,女子不在此限),我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我认为自己错看了此人的性别,自然的把手放置她的胸部,女人无疑。女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有哪个女人会自点上“衣”的标志。我还是不相信,下意识用指尖去掀那抹红,但那触感却仿若天生般与皮肉连在了一起,这绝不是“衣”,果然天下无奇不有。
最后我还是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我呆呆的看着她安详的模样,那自然翘起的唇,犹带天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觉到胸膛中那颗死寂许久的心似乎因床上的人又重新鼓动了起来,我有些着慌,心里念着只要这人一醒,就立刻让她离开,我不会忘记女人给我带来的伤害,永远都不会。
只是当命运的转盘已开始启动,微虚的人力又岂能左右?后来,她醒了,我还是留下了她,她是个有趣且会尊重他人的奇特女子,她与女国的其她人不同,学识渊博,喜好广泛,常常我与她月下长谈,大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对于草药的认识,医学的了解,在女国,甚至整个无名星(这是小枫安的名字)无人出其右,一直自以为很聪明的我在很多时候都要向小枫请教。
小枫的优点很多,但缺点也不少,小枫最喜欢偷懒,只要有机会,总会在屋前的树下睡觉,如果强要叫醒她,就要忍受她如三岁小童似的撒娇,一点也没有成熟女子的自觉(比对我,她小太多,但她总强调自已是成熟妩媚的女人),但私下里,我却很喜欢她的这个小缺点,感觉自己被这个女人深深的需要着。喜欢一点一点积累,直到有一天,我惊恐的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小枫,500年前的情伤仍历历在目,但是生命中若没有了小枫……我已不敢想下去,这件事折磨了我许久,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的小枫,我要将最完美的自己献给你,你说我傻也好,痴也罢,但我知道你会同意的,只因这是我的执着,爱着我的你终如我所愿,这样的你,我也只能献上我认为最贵重的——贞洁。
天命,与天同寿,最接近神的凡人,我所拥有的能力转交给我爱的人,小枫。待我的灵魂与合情玉相融,借助神木我儿树的改造之力,二十年后我将重生与你再续前缘,希望你不要等恼了而放弃,我的爱人呵!想来老天也知道我的心愿,这样任性的逆天行为竟是顺利完成了,这一次,我的幸福我来掌握。
无名星游记全集 … 四
山中不知岁,寒来暑去,陆枫徊独自一人在汤谷中度过了二十年,初时她仍对山下的世界存着好奇心,但一则答应过明溪守护我儿树,另一则,她以为迟早都会见识到的,也不必急在一时半会的,且目前犹为重要的是她荒废了许久的中医,这处深山草药蕴含量及种类异常丰富,几乎可说是随手就一把,怎不叫她心动。花了十年,她跑遍了整个思故山,对草药分了类,可制药丹的都制好封入瓷瓶中,幸好溪也好此道,虽简陋但设备基本齐全,让她可以玩得毫无顾忌。另一些稀有的,特别的草药她还试着种植到其自建的“温室”里,历经死伤无数后也终有了些成效。
因众家药草的“牺牲”,令陆枫徊的中医学,进行了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有了质的飞跃。接下来的十年,她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她身为间碟见习生时的魔鬼特训,收获颇多。
对于懂得利用时间的陆枫徊而言,区区的二十年,可以说挥挥手就过了。那株我儿树,由原本的铁黑色变得越来越绿,直到现在的灰白色,隐约中还会听到仿如心跳的声音,还未待她出手,我儿树自顶而下裂成两半,从中涌出翠绿的汁液,一紧闭双目的婴儿随着液体流出,她上前接住,转身往屋里走,一边抓紧袖口轻轻擦拭他身上的液体,如此专注着手中的工作。
这是明溪呵!傻气的明溪,温柔的明溪,仿佛是时光又回到了那时,陆枫徊满脸的追忆,突然怀中的小明溪睁开了眼,四目相对,良久,陆枫徊再次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在婴儿版的明溪脸上。
“哼哼,别以为随便笑笑就可以让我忘记你做过的好事,美人计对我是无效的。”两指一夹,她扯着对方的脸肉,开始了一番“报仇”宣言,不时还发出秦氏奸笑。但怀中的婴儿似乎并不以为痛,舞着短短的双手格格笑着,显然陆枫徊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说是“对牛弹琴”,停下了无聊的举动,举高小明溪与他平视,微笑着认真道:“欢迎回家,溪。”
然后以唇贴上他的。真好,溪的初吻。
重逢的喜悦过后,陆枫徊又想到了一个目前最为严峻的现实问题,她不是源氏,没有培养娃娃妻的癖好。这小屁孩要养到啥时才是头哟!溪,你不是在耍我吧。
只是她并没有苦恼太久,因为转生后的明溪显然比她更急着长大,似雨后的春笋,三天长到五岁大,一个月后他又是十岁孩童的模样,此后渐长渐慢,二年时间也只长到十五的岁样就没有变动了。于是陆枫徊知道,也该是她下山的时候了。
“娘娘,我们不去山下好不好!”如玉般通透的嗓音仍带着少年的纯净,发话的小人儿依赖着埋首进身后人的怀里,头也不抬。娘娘香香软软的,好喜欢好喜欢。
“溪,你需要实践才能更好的运用医术,而只有山下才有人,没办法,所以我们只能下山找实验品了。”轻搂着怀中几乎与她一般高的明溪,女子不负责任的耸耸肩,这两人自是从思故山出来的陆枫徊与明溪了,此时两人共骑在一头貌似马的四脚牲畜上。
原本她该是在一年前就要下山的,只因明溪生长得太快,肉体的压力过重,并以痛的方式传达着这种压力,每时每刻年幼的明溪总是受不住疼而哭泣,为这她忙于配制缓解疼痛的药及日以继夜的给他按摩以期减少他的痛苦,相依相伴日久她也真的是疼爱这个小人儿,溪的重生与前身毕竟不同,在他还没忆起往事种种时,她对他是亲情重于爱情的。
而至于明溪为何会叫她娘,哼哼,她曾说过要报复明溪的,所以这称谓上的小便宜,在明溪回复前生记忆前,她是占定了。
哦!小人儿略抬起头,眉心一点红与女子一模样,虽然还小,但那绝美已开始显山露形。“娘娘,我疼。”
“乖乖,娘惜惜,不疼了,待会到了山下,再吃一贴药就不会有事了。”陆枫徊熟练的在明溪周身穴道上按摩着,另一只手有规律的轻抚着他的背。
偷偷把说谎后的不安藏起,明溪眷恋着这股温柔,他不怕疼,因为他有娘,但他希望得到娘更多的疼爱,自他睁开眼起,娘娘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娘娘说过,重要就是享有自己最好的,危险来时要重点保护的,比自己更珍贵的人,他,希望娘娘心里,明溪也是重要的人。
“娘娘,溪最爱你了,娘娘,爱不爱溪,爱不爱?”可怜兮兮的扯扯身前人的衣襟,明溪寻求着避湾的保证。
“如果溪,变得比娘娘聪明,娘娘就考虑爱溪,不然就只是喜欢喔!”拧了一下怀中人可爱的小鼻子,陆枫徊恶劣的笑看明溪因她的话而红了双眼。哼哼,她可没有欺负他喔,这叫生活情趣,不懂的人闪一边去了。
“我、我会努力的。”有点失望,但娘娘说过,他是天才,很快他就会比娘娘聪明了,“娘娘,你已经很聪明了,不要再变更聪明,溪会很快比娘娘聪明的,娘娘要记得到时候爱溪。”
对他可爱的举动,陆枫徊只是更温柔的拥紧他。果然是傻瓜溪的作风,这像天使般的可人儿,怎么会有人舍得伤害呢。
“好,娘娘会记得变笨些,溪要快快长大,要快些想起啊……”我们的约定
无名星游记全集 … 五
“两个铜币!四个肉包子,客人!”小商贩动作迅速的用一张宽大的叶子包好热气腾腾的包子递到陆枫徊面前。
而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人嘴巴微张的愣在当场。然后傻笑,笑到嘴角抽筋,单纯的溪都发现了不对劲,不安的轻扯她的衣袖。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明溪误我啊!只怪当年初到此地时,处处有明溪的爱护,脑子竟已退化至忘了人间的种种事俗——买东西要给钱的,而她现在全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没有。
她尴尬笑笑。“我忘了带钱,不好意思,我不买了。”
僵硬的回转身,拉起明溪就想逃离这个令她颜面尽扫的地方。
“客人,请等等!”
急切的呼唤挽留住了陆枫徊的步子,她颇为疑惑的看向蒙着面纱的男子,没钱买还犯法了吗?
“这位郎官(男夫称谓分三种,官家的:郎主 平民中有些身份地位的:郎官 平民:郎奴),看你风尘仆仆的,只怕是要赶回君家吧(对有身份的女主人的敬称),别让孩子饿着,您先拿着,回头再给吧。”卖包子的郎奴好心的把手中物件递了过去,道:“你一个男子出门,怎么君家也不叫人跟着,虽世道还太平,但也叫人担心啊,快些回家去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与溪的肚子匀发出雷鸣似的腹声,嘴上相让着,手却已是接过了。“有落脚地后会尽快归还,您真是个好心人。”
“好不好心,不就见面一个缘字吗,我睢郎官到是挺面善。”眼儿比刀子利的卖包郎见他蒙的面纱不是普通人可以用到的料子,定是君家有些财势的。心下是存着巴结的。
两人互来互往恶心了半天,又说了半晌漫无边界的话语后,眼看包子也凉了,陆枫徊急忙揖首道了别,直奔无人处。
把包子交给明溪,她掀开挡风尘的面纱,苦恼着去哪里弄钱了,“啊,刚才那个死男人喊我郎官,我、我长得这么像男人吗我?溪,娘娘看起来很粗野吗?”后知后觉的陆枫徊,突然想起刚才对方的称呼,哀叫起来。虽然不敢自比容貌绝色无双,但回头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