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之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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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工作,最好还能娶到一个不需要他购买房子的老婆(比如叶大小姐这样的)。而叶依人总是爱幻想穿越、重生什么的。
可是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差距的,有时候还非常之大,就像现在这样,朱济世穿越了,而叶依人大概要注定在大城市的大医院里面工作一辈子,但愿她能找到另一个像自己一样深爱她的男人吧。
穿越后的第一个晚上,当然是不应该有睡意的,朱济世也不例外,他现在精神正旺,根本不想到女伯爵为他安排的客房里面去睡觉,索性就四下转转,顺便领略一下19世纪英国乡村的田园风光。
空气像水一样的清凉,沁人心肺。有朱济世半个小腿高的青草在夜风中缓缓摇荡,月色和星光好像洒在了青草的叶尖,随风闪烁,宛如一片用无数珍珠汇成的水面,鲜活而且明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稍有些疲倦的朱济世干脆在草地上躺下,舒展起四肢,感受着温和的夜风轻轻拂过身体的感觉。整个身体仿佛与身下的草地融为一体,远远的向天边延伸开去。
朱济世就这样沉醉于这宁静安详的夜景中,纷乱的心绪顿时变得宁静,暂时忘记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忧虑。
忽然,一个柔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鞑靼人,睡不着?想念你在草原的家乡了吗?”
朱济世坐了起来,扭头一看,原来这里的女主人伊莎贝尔女伯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的身边。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女伯爵没有说话,只是用纤手轻轻拂了一下朱济世的头发。她在心里面猜测着朱济世的真实身份,朱济世所表现出了的那种非常与众不同的气质,让她觉得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鞑靼人。或许是一个高贵的鞑靼王子,幼年时期为了躲避邪恶的沙俄当局(波拿巴分子对沙俄肯定没好感)的追杀,在忠心耿耿的仆人的保护下逃到了西欧……
倒也不是女伯爵比较八卦,实在是这个时代的西欧,似乎到处都有形形色色的流亡分子,女伯爵本人也可以算作是其中的一员。她那个从前夫那里继承来的伯爵爵位只有在波拿巴王朝复辟后才算数,所以她也勉强算是个流亡英国的波拿巴分子!
另外,在英国还有不少来自德意志联邦的流亡者,他们组成了一个名为“正义者同盟”的秘密组织(后来的gc主义同盟,都是革命前辈啊!)。而来自俄国的流亡者,在英国、在西欧更是多如牛毛,这个英俊的鞑靼王子(女人就是爱幻想,特别是法国女人)或许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分子吧?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伦敦吧。”女伯爵忽然微笑着对朱济世道。
“陪我一起去伦敦?”朱济世一怔,心想这个法国女人倒是挺热心的,这样也好,自己对1842年的伦敦一无所知,有个领道也免得迷路。
第八章 美人、香车、臭伦敦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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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济世一直到后半夜才略有一些倦意,回到屋子里面便和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自然是没有睡着,为自己的今后打算了一番,只觉得前路茫茫。随后又取出自己的iphone5,里面储存着叶依人还有故乡家人们的照片。朱济世打开手机,调出这些照片看了又看,直到手机屏幕上亮起了电力不足的信号,才依依不舍得关了机。他可没有太阳能充电板这种稀罕玩意儿,叶依人的那个背包里面倒有一个iphone5可以使用的充电器,不过这个时代发电机还没有发明……
一想到自己下一次“见到”亲人很有可能是几十年后的事情,朱济世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哭了整整半个晚上,到第二天天亮才堪堪止住,红着眼睛到楼下的餐厅吃了点早饭。
“杰森,你没事吧?”换了一身宝蓝色裙装的女伯爵看着两眼通红的朱济世,柔声问道。
“没、没事……对了,丘吉尔先生还好吧?怎么没有看到布隆施泰因医生呢?”朱济世尴尬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罗伯特恢复的不错,今天一大早,布伦海姆宫就派了马车过来把他接走了,布隆施泰因医生陪着他一起走了。”女伯爵取出20英镑的纸币递到朱济世跟前,笑道:“罗伯特付了100英镑的诊金,布隆施泰因医生拿了50英镑,剩下的归你。”
昨天晚上女伯爵已经提前预支了30英镑给朱济世,再加上这20英镑正好结清。
“谢谢您,女伯爵。”朱济世收起英镑,冲女伯爵感激地笑了笑。
“叫我伊莎贝尔吧。”女伯爵似乎对朱济世颇有好感,不过让这号引得丘胖子和威尔。海明拔枪决斗的祸水级女人有好感,对朱济世而言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祸?
但是拒美人于千里之外可不是朱济世的一贯作风,吃完这顿早饭,他就觉得自己和女伯爵之间的关系近了不少,显得有些热络了。
早饭后,女伯爵的管家一个姓阿巴伯内尔的胖老头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和外表有点邋遢的布隆施泰因相反,这个胖老头倒显得非常整洁,衣服一尘不染,头发胡子都修剪的非常整齐。车夫也是由阿巴伯内尔兼任的。女伯爵的马车稍显陈旧,但是坐起来很舒服,车厢里面打扫得非常干净,还洒了香水。女伯爵也如约陪朱济世一起去伦敦,两个人在小小的马车车厢里对面而坐,一路上有说有笑,有美人相伴的朱济世,似乎也暂时忘记了思乡之苦,显得颇为惬意。
……
粪便的气息透过马车的车窗传了进来,朱济世忍不住掀开车窗帘子,向车外望了一眼。满街都是摆摊做小买卖的小贩和穿着的很不体面的行人还有衣衫褴褛的乞丐。
街道两边,蔬菜、肉类、水果、旧衣服、臭皮靴还其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得到处都是。紧接着步入朱济世眼帘的就是遍地的垃圾、粪便和流淌着褐色液体的臭水沟。
英语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萦绕,显得非常嘈杂。抬头往远处看,1842年的大英帝国首都伦敦的空中颜色灰暗,完全没有蓝天白云的踪迹,好像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雾霾当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无数正在喷吐着烟雾的烟囱。
大街上面往来穿梭的马车很多,所以车速不快,慢腾腾的前行,朱济世继续观察着1842年的伦敦,这座城市同印象当中的伦敦实在是天差地别。
他发现街道上面有许多孩子在游荡,有些摆摊的小贩也不是成年人。他皱了下眉问同车的女伯爵:“那些孩子已经放学了吗?”
回答他的是女伯爵伊莎贝尔。德纳芙的一声长叹:“都是穷人的孩子!哪儿来的钱上学?再大一点就去工厂当童工,如果漂亮一点的女孩子就去混迹烟花柳巷,如果不出意外,都会变成未来的社会渣滓,有个别运气好的,或许会找到通向上流社会的捷径吧……”
“政府难道不管?政府难道不应该帮助他们么?”
伊莎贝尔。德纳芙秀眉微蹙,看看朱济世,好像在打量外星人,“你们俄国沙皇的政府会管农奴的死活吗?”
“这个……俄国政府比较穷嘛。”朱济世尴尬的笑了笑。心道:“罗曼诺夫王朝不是反动的吗?他们当然不管农奴了,可是这个大英帝国不是号称民主宪政,怎么能不管劳动人民的死活呢?”
“用奥尔马克俱乐部里面那些上层人物的话来说,纳税人的钱不是用来养懒鬼和社会渣滓的!”伊莎贝尔。德纳芙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虽然英国政府每年9000万英镑的财政收入都是纳税人贡献的,可是和外面这些穷人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他们服务呢?”
朱济世愣了又愣,“难道执政党就不怕穷人们在下一次选举中投反对党的票?”
“您是什么意思?”这回轮到伊莎贝尔。德纳芙愣住了,“穷人怎么会有投票权?只有纳税超过一定限额的公民才有权投票,这样的人在英国只有二十多万,杰森……你不会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吧?”
还真没有!朱济世从没有认真学习过历史,所以不知道1842年的英国并不是民主国家,而是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制度的国家。穷人是没有投票权的,虽然他们正在社会主义者的鼓动下进行请愿和游行,想要争取一人一票的民主权利……
不过朱济世被女伯爵这么一说,也不敢继续打听民主宪政这种反动……也不能说反动啦,因为现在的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支持为英国劳动人民争取普选权的宪章运动的!所以在1842年,民主宪政肯定代表社会发展大潮的普世价值,要不然马克思和恩格斯岂不是错了!只是随着时代的进步,到了21世界民主宪政才会变成一种会搞乱社会秩序的反动政治制度……
总之,朱济世不敢再和这位女伯爵讨论民主宪政的问题,而是不时掀开车窗帘子四下望望,继续观察个好像垃圾桶一样的日不落帝国首都。
马车一路逶迤前行,很快就上了伦敦塔桥,不过却不是后世那座拥有两座花岗岩方形主塔的吊桥,而是一座木桥,看上去相当陈旧。伦敦塔桥上面同样非常拥挤,马车缓缓而行,几乎比步行还慢。不过倒正方便了朱济世欣赏泰晤士河的……景色。一条黑色的,散发着刺鼻臭味的河流实在和美景搭不上边儿。泰晤士河两岸则是烟囱林立,不知道有多少工厂正日夜不停的往泰晤士河里面排污。河面上则是帆樯林立,舳舻相接,不知道有多少艘木头帆船拥挤在算不上开阔的泰晤士河道里面。不过朱济世对船舶历史根本是一窍不通,自然分不清这些帆船都是什么型号,只是看个热闹罢了。
过了伦敦塔桥到了泰晤士河南岸,又穿过一条铁路,车流人流似乎一下子少了起来,街道也宽敞整洁了不少,也没有摆地摊儿的小贩,马路两旁房屋也精致了不少,空气也不是很臭。这里看来是伦敦中产阶级、资产阶级的聚集区。
第九章 美人恩,难消受 狂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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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又穿过几个路口,一拐弯儿就停在了路边。伊莎贝尔因请朱济世下车。下了马车,朱济世发现整条街道上鳞次栉比的都是商铺,都是装修的非常精致的小店。朱济世扭头看着伊莎贝尔:“伊莎贝尔,这里是……”
“这里是多佛尔大街,我姐姐在这里有一间小店。”伊莎贝尔指着一座挂着“杜兰服装店”牌子的小小的服装商店,“杜兰是她已故前夫的姓儿,小店三楼暂时空着,你可以先住在那里,不需要给房租。不过你如果想要在我姐姐那里搭个伙,再让她帮着做些家务的话,每个月给她半个到一个英镑就行了。”
朱济世对1842年的伦敦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他看看周边的环境非常不错,交通似乎也算方便,而且又不用付房租,便感激对女伯爵道:“伊莎贝尔,太感谢你了,我对这里非常满意。”
女伯爵嫣然一笑:“杰森,你喜欢就好,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伊莎贝尔,亲爱的,拿阵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妩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德纳芙服装商店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白头巾,黑色的裙装外面套着白色大围兜的女子,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和女伯爵一样有一张妖娆的瓜子脸,肤色很白,还有波浪翻滚的金发,身材比女伯爵还要丰满,胸部高高隆起,很有些熟妇风范。如果再年轻上十岁,估计也是个会有男人为她决斗的红颜祸水。
“罗曼,”女伯爵在熟妇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给朱济世介绍:“这是我的姐姐杜兰夫人——这是杰森。朱(在早饭的时候,朱济世已经把自己这个‘古怪’的鞑靼姓氏告诉了女伯爵),他是非常杰出的外科医生,刚刚从德国过来。”
“很荣幸见到您,朱……先生。”熟妇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朱济世,“您是……东方人?”
“他是鞑靼人。”女伯爵笑着对熟妇说:“把三楼收拾一下,杰森会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熟妇又用古怪的眼光打量了一番朱济世,然后高声喊来了自己的小店当中的亨利。拉比贡利——一个大约20岁看着有文静的小伙子,让他带着朱济世上了三楼。
小店的三楼并不是空着,而是堆放布料的仓库,连楼梯和走道上面都堆放着各种颜色的呢子或丝绸面料。小伙子打开一间靠着多佛尔大街的屋子的房门,里面也堆放了一些布料,但是不太多,两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屋子清理出来。随后小伙子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行军床,架在了小屋子里面。另外,屋子里面还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一个壁橱,此外就没有别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