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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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的生产量十倍于以前一天的劳动,而某一种产业的劳动生产力却只增加一倍,即造
产业现今一天劳动的生产量只二倍于以前一天的劳动。在这场合,这大多数产业一天劳
动生产物,如果与那产业一天劳动生产物交换,那末前者以原工作量的十倍,不过购入
后者原工作量的二倍。因此,后者的一定分量,例如一磅,就似乎比以前贵了五倍。但
其实却是比以前低廉了二分之一。购买这一磅货物所需的其他货物量虽五倍于以前,但
生产或购买这一磅货物所需的劳动量却不过等于以前的二分之一。所以,现今获得此物
比以前容易了两倍。
但劳动者独享全部劳动生产物的这种原始状态,一到有了土地私有和资本累积,就
宣告终结了。所以,在劳动生产力尚未有显著改善以前,这种原始状态早已不复存在了;
要就此种状态对劳动报酬或劳动工资所可能有的影响作进一步的探讨,那是徒劳无功的。
土地一旦成为私有财产,地主就要求劳动者从土地生产出来或采集到的几乎所有物
品中分给他一定份额。因此,地主的地租,便成为要以用在土地上的劳动的生产物中扣
除的第一个项目。
一般耕作者大都没有维持生活到庄稼收割的资料。他们的生活费通常是由雇用他们
的农业家从他的资本项下垫付的。除非他能分享劳动者的生产物,换言之,除非他在收
回资本时得到相当的利润,否则他就不愿雇用劳动者。因此,利润成为要从用在土地上
的劳动的生产物中扣除的第二个项目。
其实,利润的扣除,不仅农业生产物为然,一切其他劳动的生产物亦莫不如是。在
一切工艺成制造业中,大部分劳动者在作业完成以前都需要雇主给他们垫付原材料、工
资与生活费。雇主分享他们的劳动生产物,换言之,分享劳动对原材料所增加的价值,
而这一分享的份额便是他的利润。
一个独立工作的工人,有时也有资力,足以自行购买原材料,并维持自己生活,一
直到作业完成。他兼有劳动者及雇主的身分,享有全部劳动生产物,即享有劳动所加于
原材料的全部价值。因此,他的利得包含通常属于两个不同身分的人所有的两种不同收
入,即资本利润与劳动工资。
可是,这种实例不很多。就全欧洲说,其比例是,在老板下面工作的工人有二十个,
自己独立工作的工人只有一个。而且,劳动工资一语,都普遍理解为,在劳动者为一人
而雇用他的资本所有者另为一人的一般情况下,劳动获得的工资。
劳动者的普通工资,到处都取决于劳资两方所订的契约。这两方的利害关系绝不一
致。劳动者盼望多得,雇主盼望少给。劳动者都想为提高工资而结合,雇主却想为减低
工资而联合。
但在一般的争议情况下,要预知劳资两方谁占有利地位,谁能迫使对方接受自己提
出的条件,决非难事。雇主的人数较少,团结较易。加之,他们的结合为法律所公认,
至少不受法律禁止。但劳动者的结合却为法律所禁止。有许多议会的法会取缔为提高劳
动价格而结合的团体,但没有一个法令取缔为减低劳动价格而结合的组织。况且,在争
议当中,雇主总比劳动者较能持久。地主、农业家、制造者或商人,纵使不雇用一个劳
动者,亦往往能靠既经蓄得的资本维持一两年生活;失业劳动者,能支持一星期生活的
已不多见,能支持一月的更少,能支持一年的简直没有。就长时期说,雇主需要劳动者
的程度,也许和劳动者需要雇主的程度相同,但雇主的需要没有劳动者那样迫切。
据说,工人的结合常常听到,而雇主的结合却很少听到。可是,谁要是因此认为雇
主实际很少结合,那就未免昧于世故,不了解这问题的真相了。雇主们为使劳动工资不
超过其实际工资率,随时随地都有一种秘而不宣的团结一致的结合。破坏团结,随时随
地都是最不名誉的行动,都为近邻和同业者所耻笑。我们所以不常听到这种结合,正因
为那是一种不被人知道的普通结合,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自然结合。此外,雇主们为要把
劳动工资减低到其实际工资率以下,有时也组织特殊的结合。此种结合,直到达到目的
为止,总是保持极度的沉默与秘密。劳动者这时虽痛切成到资方的这种秘密结合,却往
往无抵抗他屈服,其他人因此都不知道。不过,对于雇主的这种结合,工人们往往也组
织对抗的防御性结合。而且,即在没有这种雇主结合的时候,工人们为提高劳动价格,
有时也自动结合起来。他们所持的理由,有时是食粮腾贵,有时是雇主从他们的劳动得
到过多的利润。他们的结合,无论是防御性的或是攻击性的,总是声闻遐迩。为求争点
迅速解决,他们老是狂呼呐喊,有时甚至用极可怕的暴力。他们处于绝望的境地,铤而
走险,如果不让自己饿死,就得胁迫雇主立即答应他们的要求。这时,雇主也同样喧呼
呐喊,请求官厅援助,要求严厉执行取缔工人结合的严峻法规。因此,工人很少能从那
些愤激的结合的暴动中得到利益。那些结合,部分因为官厅干涉,部分因为雇主较能持
久,部分因为大多数劳动者为了目前生计不得不屈服,往往以为首者受到惩罚或一败涂
地而告终。
不过,在争议中,雇主虽常居于有利地位,但劳动工资有一定的标准,在相当长的
期间内,即使最低级劳动者的普通工资,似也不能减到这一定标准之下。
需要靠劳动过活的人,其工资至少须足够维持其生活。在大多数场合,工资还得稍
稍超过足够维持生活的程度,否则劳动者就不能赡养家室而传宗接代了。坎梯隆似乎因
此推测,最下级普通劳动者,为供养儿女二人,至少须取得倍于自身所需的生活费,而
其妻子,由于需要照料儿女,其劳动所得,只够维持自己。但据一般计算,常有半数儿
童在未成年以前死去。因此,最贫穷的劳动者按照上述计算,一般都想至少养育四个孩
子,以便能有两个孩子活到成人年龄。但坎梯隆认为,四个孩子的必要扶养费也许和一
个成年人的生活费几乎相等。他还说,一个强壮奴隶劳动的价值,算来倍于其生活费,
一个最低级劳动者劳动的价值,不可能低于一个强壮奴隶劳动的价值。因此,至少这一
点似乎是肯定的:为赡养家属,即使最低级普通劳动者夫妇二人劳动所得,也必须能稍
稍超过维持他俩自身生活所需要的费用。但是,这种超过额,是按什么比例,是按上述
比例,或是按其他比例,我不想加以确定。
可是,有某些情况,有时也使劳动者立于有利地位,并使他们能够得到大大超过上
述工资的工资。很明显,上述工资是符合一般人道标准的最低工资。
不论何国,如果对那些靠工资过活的人,即工人、散工、各种佣人等的需求不断地
增加,换言之,如果每年提供的就业机会都比前一年多,劳动者就没有为着提高工资而
结合的必要。劳动者不够,自会导致雇主间的竞争;雇主们竞相出高价雇用劳动者,这
样他们就自动冲破了防止工资提高的自然结合。
很明显,对工资劳动者的需求,必定随着预定用来支付劳动工资的资金的增加而成
比例地增加。这种资金有两种:一,超过维持生活需要的收入;二,超过雇主自己使用
需要的资财。
地主、年金领受者、有钱人,如果认为自己的收入除维持身家外还有剩余,他们一
定会把剩余额的全部或一部分,用来雇用若干家仆。这剩余额增加,他们所雇用的家仆
自然也随之而增加。
织工、鞋匠这一类独立工作的劳动者所持的资本,如果除了购买供自己使用的原材
料并维持他在货品出售以前的生活外,还有剩余,他自然也会以这剩余额雇用一个乃至
数个帮工,以便靠他们的劳作获利。这剩余增加,他所雇帮工的人数自然也随之而增加。
因此,对工资劳动者的需求,必随一国收入和资本的增加而增加。收入和资本没有
增加,对工资劳动者的需求决不会增加。而收入和资本的增加,就是国民财富的增加。
所以,对工资劳动者的需求,自随国民财富的增加而增加。国民财富不增加,对工资劳
动者的需求决不会增加。
然而,使劳动工资增高的,不是庞大的现有国民财富,而是不断增加的国民财富。
因此最高的劳动工资不在最富的国家出现,而却在最繁荣,即最快变得富裕的国家出现。
今日英格兰确比北美各地富,然北美各地的劳动工资却比英格兰各地高。纽约地方,普
通劳动者一日的工资为美币三先令六便士,合英币二先令;造船木匠为美币十先令六便
士,外加值英币六便士的糖酒一品脱,全部合英币六先令六便土;泥水匠及建筑木匠为
美币八先令,合英币四先令六便士;裁缝帮工为美币五先令,合英币二先令十便士。这
些价格都在伦敦价格之上。据说,其他殖民地的工资也和纽约同样高。食品的价格,北
美各地都比英格兰低得多。北美从来没有饥荒现象。即在歉收的年度,只不过减少输出,
没减到自己供给不足。所以,北美劳动的货币价格如果比母国各地高,那末其真实价格,
即其货币价格对劳动者提供的支配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实际能力,在比例上必定比母
国更高。
北美虽没有英格兰那样富裕,但比英格兰更繁荣,并以大得多的速度增加财富。一
国繁荣最明确的标识,就是居民人数的增加。英格兰以及欧洲大多数其他国家的居民,
在大约五百年内,不敢说有一倍的增加,但在北美英属各殖民地,在二十年或二十五年
内,就增加了一倍。就现在说,这种迅速增加的主要原因,不是新居民的不断移入,而
是人口的迅速繁殖。据说,当地高龄居民往往能亲眼看到五十、一百甚至一百个以上的
直系子孙。由于劳动报酬优厚,多子女不但不成为室家之累,反而成为家庭富盛的源泉。
在离去双亲家庭以前,每个儿女的劳动,推算起来,足有纯收盆一百镑的价值。一个有
四五个孩子的青年寡妇,在欧洲中等及下等人民间,很少能找到第二丈夫,但在北美地
方,那些儿女常是诱使男子向她求婚的财产。儿童的价值是结婚的最大鼓励。所以,北
美人的早婚是毫不足怪的。可是,尽管早婚招致了人口很大的增加,但北美人民却仍不
断发出劳动者不足的诉苦声。对劳动者需求的增加,和维持劳动者资金的增加,似乎比
劳动供给的增加快得多。
一国尽管非常富有,如若长久陷于停滞状态,我们就不能希望在那里找到极高的工
资。指定用来支付工资的资金,换言之,居民的收入和资本,也许达到极大的数额。但
这数额如果数世纪不变,或几乎不变,那末每年所雇用的劳动者人数就很容易供应下一
年所需劳动者人数,甚或还有剩余。这样,劳动者既不缺少,雇主也不会为要获得劳动
者而相互竞争。在另一方面,劳动者的增加却自然会超过需要雇用的人数。就业机会常
感不足,于是劳动者为要获得工作,不得不互相竞事。假如,该国劳动者的工资,本来
足够养活他们各自的身家而且还有剩余,那末劳动者间的竞争和雇主们的利害关系,不
久就会使工资减低到合乎一般人道标准的最低工资。中国一向是世界上最富的国家,就
是说,土地最肥沃,耕作最精细,人民最多而且最勤勉的国家。然而,许久以来,它似
乎就停滞于静止状态了。今日旅行家关于中国耕作、勤劳及人口稠密状况的报告,与五
百年前视察该国的马哥孛罗的记述比较,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也许在马哥孛罗时代以前
好久,中国的财富就已完全达到了该国法律制度所允许的发展程度。各旅行家的报告,
虽有许多相互矛盾的地方,但关于中国劳动工资低廉和劳动者难于赡养家属的记述,则
众口一辞。中国耕作者终日劳作,所得报酬若够购买少量稻米,也就觉得满足。技工的
状况就更恶劣。欧洲技工总是漫无所事地在自己工场内等候顾客,中国技工却是随身携
带器具,为搜寻,或者说,为乞求工作,而不断在街市东奔西走。中国下层人民的贫困
程度,远远超过欧洲最贫乏国民的贫困程度。据说,在广州附近,有数千百户人家,陆
上没有居处,栖息于河面的小渔船中。因为食料缺乏,这些人往往争取欧来船舶投弃船
外的最污秽废物。腐烂的动物尸体,例如死猫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