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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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后退。如果一国没有享受完全自由及完全正义,即无繁荣的可能,那世界上就没有
一国能够繁荣了。幸运的是,在国家内,自然的智慧,对于人类的愚蠢及不公正的许多
恶影响,有了充分的准备,来做纠正,正如在人体内,自然的智慧,有充分准备,来纠
正人类的懒惰及无节制的不良结果一样。
但是,这种学说最大的谬误,似乎在于把工匠、制造业工人和商人看做全无生产或
全不生产的阶级。这种看法的不适当,可由下面的话来说明。
第一,这种学说也承认这一阶级每年再生产他们自身每年消费的价值,至少是延续
了雇用他们和维持他们的那种资财或资本的存在。单就这一点说,把无生产或不生产的
名称加在他们头上,似乎很不妥当。只生一男一次来代替父母、延续人类而不能增加人
类数目的婚姻.不能称为不生儿育女的婚姻。诚然,农业家与农村劳动者,除补偿维持
他们和雇用他们的资财以外,每年还再生产一种纯产物,作为地主的地租。生育三个儿
女的婚姻,确比仅生育两个儿女的婚姻更有生产力,而农民与农村劳动者的劳动,确比
商人、制造业工人与工匠的劳动更有生产力。但是,一个阶级的更多的生产,决不能使
其他阶级成为无生产或不生产的。
第二,无论怎样说,把工匠、制造业工人与商人,和家仆一样看待,似乎是完全不
适当的。家仆的劳动,不能延续雇用他们和维持他们的基金的存在。他们的维持与雇用,
全由主人出费用;他们所搞的工作,在性质上并没有偿还这种费用的可能。他们的工作,
大都是随生随灭的事务,不固定在亦不实现在任何可卖商品上,以补偿他们工资及维持
费的价值。反之,工匠、制造业工人与商人的劳动,却自然而然地固定在并实现在可卖
商品上。因此,在讨论生产性和非生产性劳动那一章 中,我把工匠、制造业工人及商
人,归到生产性劳动者内,而把家仆归到无生产或不生产的劳动者内。
第三,无论根据何种假设,说工匠、制造业工人和商人的劳动,不增加社会的真实
收入,都似乎是不妥当的。例如,即使我们假定(象这种学说所假定的一样),这一阶
级每日、每月或每年所消费的价值,恰好等于他们每日、每月或每年所生产的价值,亦
不能因此便断言,他们的劳动,对社会的真实收入,对社会上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的真
实价值,无所增加。例如,某一工匠,在收获后六个月时间,作成了值十镑的作业,那
末即使他同时消费了值十镑的谷物及其他必需品,他实际上亦对社会的土地和劳动的年
产物,增加了十镑的价值。在他消费半年收入即价值十镑的谷物及其他必需品时,他又
生产了一个等价值的产品,使他自己或别人能购买相等的半年收入。所以,这六个月时
间所消费及所生产的价值,不等于十镑,而等于二十镑。诚然,无论在什么时候,只存
在着这十镑的价值,但若这价值十镑的谷物及其他必需品,不为这工匠所消费,而为一
兵土或一家仆所消费,那末在六个月终,还存在的那一部分年产物的价值,就比这工匠
劳动的场合要少十镑的价值了。所以,即使他所生产的价值,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
超过他所消费的价值,但无论在什么时候,市场上货物实际存在的价值,都赖有他的生
产,能比没有他生产的场合大。
此种学说的拥护者往往说,工匠、制造业工人与商人的消费,等于他们所生产的价
值。在他们这样说时,其意思也许只是,他们的收入,或指定供他们消费的基金,等于
他们所生产的价值。如果他们的话表达得确切些,如果他们只说,这一阶级的收入等于
这一阶级所生产的价值,读者们也许更容易想到,这一阶级从这个收入节省下来的东西,
必会多少增加社会的真实财富。但为了要说出一种象似议论一样的东西,他们不得不照
他们本来的说法来说了。然而,即使假定事情真如他们所假设一样,那种议论亦是非常
不得要领的。
第四,农业家及农村劳动者,如果不节俭,即不能增加社会的真实收入即其土地和
劳动的年产物,这和工匠、制造业工人及商人是一样的。任何社会的土地和劳动的年产
物,都只能由两种方法来增加。其一,改进社会上实际雇用的有用劳动的生产力;其二,
增加社会上实际雇用的有用劳动量。
有用劳动的生产力的改进,取决于:(一)劳动者能力的改进;(二)他工作所用
的机械的改进。因为工匠及制造业工人的劳动,能比农业家和农村劳动者的劳动,实行
更细密的分工,使每个工人的操作更为单纯,所以就工匠及制造业工人说,这两种改进
都能达到高得多的程度。因此,在这方面,耕作者阶级并不比工匠及制造者阶级处于优
越地位。
任何社会实际雇用的有用劳动量的增加,必完全取决于雇用有用劳动的资本的增加;
这种资本的增加,又必恰好等于收入(资本管理人的收入或资本出借人的收入)的节省
额。如果商人、工匠和制造业工人,真如这一学说所设想的那样,自然而然地比地主及
耕作者更有节俭储蓄的倾向,那末他们也就更能够增加本社会所雇用的有用劳动量,因
而更能够增加本社会的真实收入即土地和劳动的年产物。
第五,即使一国居民的收入,真如这一学说所设想的那样,全由其居民劳动所能获
得的生活资料构成,在其他一切条件都相等的场合,工商业国的收入,亦必比无工业或
无商业的国家的收入大得多。一国通过商业及工业每年能从外国输入的生活资料量,就
比其土地在现有耕作状态下所能提供的多。城市居民,虽往往没有田地,亦能靠自身的
劳动得到大量的他人土地原生产物,不仅获得工作的原料,而且获得生活资料基金。城
市与其邻近农村的关系,往往即是一个独立国家与其他独立国家的关系。荷兰就是这样
从其他国家得到他们生活资料的大部分。活牲畜来自霍耳斯廷及日兰德;谷物来自几乎
欧洲各个国家。小量的制造品,能购买大量的原生产物。所以,工商业国自然以小部分
本国制造品来交换大部分外国原生产物;反之,无工商业的国家,就大都不得不费去大
部分本国原生产物,来购买极小部分的外国制造品。前者所输出,仅能维持极少数人,
供应极少数人使用,但所输入,却为多数人的生活资料及供应品。后者所输出,是多数
人的供应品及生活资料,但所输入的却只是极少数人的供应品及生活资料。前一类国家
的居民,总能享用比其土地在现有耕作状态下所能提供的多得多的生活资料。后一类国
家的居民,却只能享用少得多的生活资料。
这一学说虽有许多缺点,但在政治经济学这个题目下发表的许多学说中,要以这一
学说最接近千真理。因此,凡愿细心研讨这个极重要科学的原理的人,都得对它十分留
意。这一学说把投在土地上的劳动,看做唯一的生产性劳动,这方面的见解,未免失之
偏狭;但这一学说认为,国民财富非由不可消费的货币财富构成,而由社会劳动每年所
再生产的可消费的货物构成,并认为,完全自由是使这种每年再生产能以最大程度增进
的唯一有效方策,这种说法无论从哪一点说,都是公正而又毫无偏见的。它的信徒很多。
人们大都爱好怪论,总想装作自己能理解平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这一学说与众不同,
倡言制造业劳动是不生产的劳动,也许是它博得许多人赞赏的一个不小的原因。在过去
数年间,他们居然组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学派,在法国学术界中,取得了经济学家的名称。
他们的作品,把许多向来不曾有人好好研究过的题目,提到大众面前讨论,并使国家行
政机关在一定程度上赞助农业,所以对于他们的国家,他们确有贡献。就因为他们这种
说法,法国农业一向所受的各种压迫,就有好几种得到了解脱。任何未来的土地购买者
或所有者都不得侵犯的租期,已由九年延长到二十七年了。往昔国内各省间谷物运输所
受各省的限制,完全废除了;输出谷物到外国的自由,在一切普通场合,亦由王国的习
惯法所确认了。这个学派有许多著作,不仅讨论真正的政治经济学,即讨论国民财富的
性质与原因,而且讨论国家行政组织其他各部门。这些著作,都绝对遵循魁奈的学说,
不加任何修改。因此,他们的著作大部分都和他的学说相同。对于这学说,曾作最明白、
最联贯的阐述的,乃是曾任马提尼科州长的里维埃所著《政治社会的自然与基本制度》
那一小册子。这整个学派,对于他们的大师的称扬,不下于古代任何哲学学派对其创立
者的称扬。不过,这学派的大师自己倒是非常谦虚、非常朴质的。有一位勤勉而可尊敬
的作者米拉波说,“从有世界以来,有三个大发明在极大程度上给政治社会带来安定,
这些发明,与其他丰富和装饰政治社会的许多发明无关。第一,是文字的发明,只有它
使人类能把其法律、契约、历史和发明照原样传达下去。第二,是货币的发明,它使各
文明社会联结起来。第三,是《经济表》,它是其他二种发明的结果,把这二者的目标
弄得齐全,使它们完善了;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发现,而我们的子孙将从此获得利
益。”
近代欧洲各国的政治经济学,比较有利于制造业及国外贸易,即城市产业,比较不
利于农业,即农村产业;其他各国的政治经济学,则采用不同的计划,比较有利于农业,
比较不利于制造业及国外贸易。
中国的政策,就特别爱护农业。在欧洲,大部分地方的工匠的境遇优于农业劳动者,
而在中国,据说农业劳动者的境遇却优于技工。在中国,每个人都很想占有若干土地,
或是拥有所有权,或是租地。租借条件据说很适度,对于租借人又有充分保证。中国人
不重视国外贸易。当俄国公使兰杰来北京请求通商时,北京的官吏以惯常的口吻对他说,
“你们乞食般的贸易!”除了对日本,中国人很少或完全没有由自己或用自己船只经营
国外贸易。允许外国船只出入的海港,亦不过一两个。所以,在中国,国外贸易就被局
限在狭窄的范围,要是本国船只或外国船只能比较自由地经营国外贸易,这种范围当然
就会大得多。
制造品常常是体积小价值大,能以比大部分原生产物更小的费用由一国运至他国,
所以在所有国家,它们都是国外贸易的主要支柱。而且在幅员不象中国那么广大而国内
贸易不象中国那么有利的国家,制造业亦常需要国外贸易来支持。设无广阔的国外市场,
那在幅员不大仅能提供狭小国内市场的国家,或在国内各省间交通不方便而国内某地生
产物不能畅销国内各地的国家,制造业就没有好好发展的可能。必须记住,制造业的完
善,全然依赖分工,而制造业所能实行的分工程度,又必然受市场范围的支配,这是我
们曾经说过的。中国幅员是那么广大,居民是那么多,气候是各种各样,因此各地方有
各种各样的产物,各省间的水运交通,大部分又是极其便利,所以单单这个广大国内市
场,就够支持很大的制造业,并且容许很可观的分工程度。就面积而言,中国的国内市
场,也许并不小于全欧洲各国的市场。假设能在国内市场之外,再加上世界其余各地的
国外市场,那末更广大的国外贸易,必能大大增加中国制造品,大大改进其制造业的生
产力。如果这种国外贸易,有大部分由中国经营,则尤有这种结果。通过更广泛的航行,
中国人自会学得外国所用各种机械的使用术与建造术,以及世界其他各国技术上、产业
上其他各种改良。但在今日中国的情况下,他们除了模仿他们的邻国日本以外,却几乎
没有机会模仿其他外国的先例,来改良他们自己。
古埃及和印度政府的政策,似亦比较有利于农业,比较不利于其他一切职业。
古埃及和印度,都把全体人民分成若干阶级或部族,由父至子,世袭某一特定职业
或某一种类职业。僧侣的儿子,必然是僧侣;士兵的儿子,必然是士兵;农业劳动者的
儿子,必然是农业劳动者;织工的儿子,必然是织工;缝工的儿子,必然是缝工;余可
类推。在这两国,僧侣阶级占最高地位,其次是士兵;而农业家及农业劳动者阶级,在
地位上都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