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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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决不是在另一种土壤上,通过人工所能做到的。这种现实上或想象上的美味,有
时仅为几个葡萄园产物所特有,有时为小区域中绝大部分葡萄园所共有,有时又为一大
州中大部分葡萄园所共有。这种葡萄酒在市场上出售的全量,不够供应共有效需求,即
不够供应那些愿支付,为产制和运输这种葡萄酒,按一般地租、工资和利润率,或按上
般葡萄园所支付的地租、工资和利润率,所必须支付的全部地租、工资和利润的人的需
求。因此,这全量可卖给愿支付更高价格的人,这必然会把这种葡萄酒的价格抬高到超
过普通葡萄酒的价格。这两种价格相差的大小,要看这种葡萄酒的流行性与稀少性所激
起的购买者竞事程度的大小而定。但无论相差多少,其差额的大部分,归于地主。虽然
这种萄葡园,在栽培土,一般都比其他葡萄园更为谨慎周到,但其较高的价格,与其说
是慎重栽培的结果,倒不如说是慎重栽培的原团。就生产此种高价产物说,由怠慢而产
生的损失非常的大,所以,即使最不小心的人,也不得不注意。因此,这高价中的一小
部分,就足够支付生产上额外劳动的工资和额外资本的利润。
欧洲各国在西印度占有的蔗田,可与这高价的葡萄园相比拟。蔗田的全部产量,不
够满足欧洲人的有效需求,所以,这全部产量,只能卖给愿以超过这产品生产和上市,
按其他任何产品通常支付的地租、工资和利润率,所必须支付的地租、工资和利润的价
格而购买的人。据熟悉交趾支那农事的波佛尔氏说,交趾支那最上等精制白糖价格,通
常为每昆特尔三皮亚斯特,合英币十三先令六便士。那边所谓昆特尔,合巴黎的一百五
十磅到二百磅,平均相当于巴黎一百七十五磅。以英衡计,每百磅约八先令。这与我们
从我们殖民地输入的红糖或粗砂糖通常支付的价格比较,不及四分之一,与最上等精制
白糖比较,价格也不及六分之一。交趾支那大部分农地,是用来生产大多数国民所食的
米麦。那里,米麦和砂糖的价格,也许具有自然的比例,即大部分农地各种作物,自然
而然地成比例,使各地主和各农业家,都得到尽可能按通常原始改良费用和每年耕作费
用计算的报酬。但我国蔗田殖民地的砂糖价格,对欧美稻田或麦田的生产物价格,却没
有这种的比例。据说,甘蔗栽培者,常常希望以糖酒及糖蜜两项,补偿所有的栽培费,
而从全部砂糖作为纯利润。就我说,不敢冒昧确认此系事实,设其如此,正如谷物耕作
者希望以糠蒿二项,补偿其耕作费用,而以全部谷粒作为纯利润。我常常看见,伦敦及
其他都市的商人团体,收买我国蔗田殖民地的荒地,托代办人或代理人从事改良和耕作,
期获利润;虽然距离遥远,而当地司法行政又不健全,不能保障他们的确定收入,他们
亦在所不顾。而在苏格兰、爱尔兰或北美产谷区域的最肥沃土地,谁都不想用同一方法
来改良和耕作,虽然这些地方司法行政完善,他们可望得到比较正常的收入。
在北美的弗及尼亚和玛利兰,由于栽种烟草更为有利,所以,人们情愿种烟草,不
愿种谷物。在欧洲大部分,栽种烟草,也获得利益,但是欧洲几乎所有国家,都以烟草
为主要课税对象,而国内要是栽种烟草,对各栽种地征税,比对输入烟草课关税较为繁
难,于是大多数地方,竟因此以不合理的命令,禁止栽种烟草。结果,允许栽种烟草的
地方,便取得了一种垄断,而弗及尼亚和玛利兰的烟草生产量最大,所以它们虽有若干
竞争者,却享受这种垄断的大部分利益。可是,栽种烟草,似不象栽种甘蔗那么有利。
我从来不曾听过,居住不列颠的商人,投资改良和培植烟草园。以种烟草发财,由殖民
地返国的,也不象由我们蔗岛,以生产砂糖发财而返国的那么常见。从殖民地居民乐于
栽种烟草、不愿栽种谷物这一事实看来,欧洲对烟草的有效需求,似未全部得到供给,
但烟草的供给,也许比砂糖的供给更接近于有效需求。现在,烟草的价格,也许超过烟
草产制和上市,按谷田一般支付的地租、工资和利润率所必须支付的全部地租、工资与
利润,但其超过额必定小于现今糖价的超过额。因此,我国殖民地的烟草种植者,象法
国旧葡萄园所有者那样,都害怕生产过剩。于是,通过议会法会,限定年龄十六岁到六
十岁的黑奴一人,只得栽培烟草六千本,他们认为六千本可出烟草一千磅。他们计算,
每个黑奴,除生产这数量烟草外,还能耕作玉蜀黍耕地四亩。道格拉斯搏土告诉我们
(我想他的话未必可靠),他们为防止市场供给过剩,在丰年有时把每个黑奴所生产的
烟草,烧去若干,象荷兰人把他们所生产的香料烧去若干一样。如果维持现今烟草价格,
需要采用这种过激办法,那末,栽种烟草优于栽种谷物的好处,即使目前还多少存在,
恐怕不会长久继续下去。
由此可见,生产人类粮食的耕地的地租,支配着其他大部分耕地的地租。任何特殊
产物所提供的地租,不会长久低于大部分耕地的地租,因为那土地定会立即改为他用;
要是任何特殊产物所提供的地租,通常高于大部分耕地的地租,那是因为适合于这产物
的土地过少,不能供应其有效需求。
在欧洲,直接充作人类粮食的土地生产物是五谷。所以,除位置特殊外,欧洲谷田
的地租,支配所有其他耕地的地租。英国不必羡慕法国的葡萄园,也不必羡慕意大利的
橄揽园。因为葡萄与橄揽,如非占有特殊位置,其价值亦须由谷物价值规定,而在谷物
生产上,英国土地的肥沃,并不比这两国土地差得多。
如果任何一个国家国民一般爱吃的植物性粮食,不是谷物,而是另一种植物,并假
定在这国家普通土地上,通过和谷田耕作相同或几乎相同的耕作,所能产出的这种植物
量,却比最肥沃谷田所生产的多得多,那末,地主的地租,换言之,支付劳动工资并扣
回农业家资本及其普通利润后所剩余的食物量,必然大得多。不论这国家维持劳动的普
通工资是怎样,这较大的剩余量,总能维持较大的劳动量,而地主因此也就能购买或支
配更多的劳动量。他的地租的真实价值,换言之,他对于他人劳动所提供的生活必需品
和便利品的支配权,必定大得多。
稻田所产的食物量,比麦田所产的大得多。据说,稻田每亩,普通每年收获二次,
每交三十蒲式耳到六十蒲式耳。虽然耕种稻田,通常需要更多的劳动,但其生产量,除
了维持劳动以外,还有更多的剩余。因此,在以米为普通爱好的食物,而耕作者主要也
是靠米维持生活的产米国家,地主从这更大的剩余所得的,比产麦国地主所得的多。在
卡罗林纳和英领其他殖民地,耕作者一般兼有农业家和地主身分,因此,地租与利润混
淆;当地稻田虽每年只收获一次,而当地人民根据欧洲普通习惯,不以米为普通爱好的
植物性食物,但都认为耕种稻田,比耕种麦田更为有利。
良好的稻田,一年四季都是沼泽地,而且有一季充满着水。它不适宜于种麦,不适
宜于作牧场,不适宜于作葡萄园,实则除种稻外,不适宜于栽种任何对人类有用的植物
性食物。而适于那些用途的土地,也不适宜于种稻。所以,即在产米国中,稻田的地租,
不能规定其他耕地的地租,因为其他耕地不能转为稻田。
马铃薯地的产量,不亚于稻田的产量,而比麦田的产量大得多。一亩地生产马铃薯
一万二千磅,并不算怎么优异的产量,一亩地生产小麦二千磅,却算是优异产量。诚然,
马铃薯所含水分很大,从这两种植物所得的固体滋养料,不能与其重量成比例。但是,
从马铃薯这块根食物的重量中,即使扣除一半作为水分——这是很大的扣除——,一亩
地的马铃薯,仍有六千磅固体滋养料,仍三倍于一亩麦地的产额。况且,耕作一亩马铃
薯的费用,比耕作一亩麦地的费用少,而就麦地在播种前通常需要的犁锄休种说,所费
就超过栽种马铃薯的锄草及其他特殊费用。所以,这块根食物,如果在将来成为欧洲某
地人民的普通爱好食物,正如米在一些产米国家成为人民的普通爱好食物那样,使得栽
培马铃薯的土地面积在全耕地中所占的比例,等于现今栽种小麦及其他人类食用谷物的
土地面积在全耕地中所占的比例,那末同一面积的耕地必能养活多得多的人民。而且,
劳动者如果一般都靠马铃薯过活,那末在生产中,除了扣回耕作资本及维持劳动外,还
有更大的剩余。这剩余的大部分,亦将属于地主。人口就会增加,而地租也会增高,大
大超过现今的地租。
凡适于栽种马铃薯的土地,亦适于栽种其他一切有用植物。假如马铃薯耕地,在全
部耕地中所占比例,和今日谷田所占比例相同,那末马铃薯耕地的地租,就将象今日谷
田地租那样,规定其他大部分耕地的地租。
我听说,兰开夏某些地方认为,劳动人民吃燕麦面包,比吃小麦面包,肚子更饱。
而在苏格兰,我也听到同样的话。我对于此种传闻,总觉有点疑问。吃燕麦面包的苏格
兰普通人民,一般地说,不象吃小麦面包的同一阶级英格兰人民那么强壮,那么清秀;
他们既不象英格兰人那么起劲地工作,也不象英格兰人那么健康。由于在这两地上流人
中间没有这种差异,经验似乎告诉我们,苏格兰普通人民的食物,没有英格兰普通人民
的食物那么适合于人类的体质。但就马铃薯说,情形却完全两样。伦敦的轿夫、脚夫和
煤炭挑夫,以及那些靠卖淫为生的不幸妇女(也许是英国领土中最强壮男子和最美丽女
子),据说,这些人的大部分,来自一般只马铃薯为食物的爱尔兰最下级人民。马铃薯
提供最明确的证据,证明它含有营养素,而且特别适合于人类的体质。
马铃薯很难保存一年,而且不可能象谷物那样贮藏二三年。不能在腐烂以前卖出的
恐惧,使人不想栽种马铃薯,而在任何大国,马铃薯不象面包那样,成为各阶级人民的
主耍植物性粮食,这也许是一个主要原因。
第二节 论有时提供有时不提供地租的土地生产物
在各种土地生产物中,似乎只有人类食物是必然提供地租的;其他生产物,随着不
同情况,有时提供地租,有时不提供地租。
人类最需要的东西,除了食物,就是衣服及住宅。
在原始自然状态下,土地在衣服及住宅材料方面所能供给的人数,比在食物方面所
能供给的人数多得多。但在进步状态下,土地在前一方面所能供给的人数,有时却比在
后一方面所能供给的人数少,至少,就人们需要衣服住宅材料和愿意支付代价这二方面
说,是如此。所以,在原始自然状态下,衣服和住宅材料总是过剩,因而没有多少价值,
甚或完全没有价值。在进步状态下,此等材料往往缺乏,其价值于是增大。在前一场合,
大部分衣住材料,由于无用被抛弃,而使用部分的价格,可以说只等于改造这些材料使
其适于人用所花的劳动与费用。因此,对于地主,自不能提供地租。在后一场合,这些
材料全被使用,而且往往求过于供。于是,对于此等材料的任何部分,总有人愿意以超
过其产制和上市的费用的价格来购买。所以,此等材料的价格,对地主总可提供若干地
租。
原始的衣服材料,乃是较大动物的皮。所以,只那些动物的肉为主要食料的狩猎和
牧畜民族,在获取食料时,就获得了他们自身穿不了的衣服。如果没有对外贸易,那末
此等多余材料,便看作无价值东西而被抛弃。就未被欧洲人发现以前的北美狩猎民族说,
情况大抵如此。现在,他们以过剩的毛皮和欧洲人交换毛毡、火器和白兰地酒,这样就
使他们的毛皮具有若干价值。我相信,在现在世界的通商状态下,即使最不开化的民族,
只要土地所有制业已确立,就在一定程度上有这种对外贸易,他们在国内土地生产但不
能在国内加工或消费的衣服材料,在较富裕的邻国中,找到那样的销路,以致此等材料
的价格,抬高到超过其运输费用。于是,此等材料的价格,就给地主提供了若干地租。
当苏格兰高地牲畜的大部分,在内部丘陵地带消费的时候,兽皮成为输出的最主要商品,
换回其他物品,这样就稍稍增加了高地土